《警察故事之燕飞 by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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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故事之燕飞 by烟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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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间王其实看见了燕子,喝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笑得嘴角挂了一串口水,呵呵,真好玩,你怎么长了两个鼻子? 

  燕子……王其实喃喃地念叨,鼻子一阵一阵地发酸。 

  什么燕子?杨柳趴在一边迷迷糊糊地问。 

  燕子,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嗝!王其实唱起了儿歌,打了一个嗝,浓浓的酒气返了上来,直冲头顶,整个人都飘起来了。燕子!你听好!我要跟你说! 

  说什么? 

  燕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后面的事情王其实就不知道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和杨柳两个人抱在一起,身上就只剩了条内裤……两人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个礼拜后实习期满,杨柳留在了小阳村,王妻是火烧屁股一样逃回了城。 

 

p.s:燕子说——《你呀,你呀》是叙利亚民歌,不是山歌,王其实你个没见识的。 

 

 

  看过《警察故事》的读者们也许还会记得,王其实有个哥哥,叫做王志文。 

  王志文是市局刑警大队老包队长——人称[铁面神探]——的得意门生。这对王志文来说,是非常值得骄傲和引以为自豪的;而对王其实来说,也是充满了诱惑力的。 

  事实上王其实差一点就成为了老队长的另一个得意门生,如果不是在他毕业前夕,老队长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牺牲的话。 

  本来早在王其实拿到散打冠军的时候,老队长就亲自来到学校点了他的将,把王其实兴奋得一宿没睡着。老队长是警介的传奇人物,破过无数的大案要案,能在他手下当一名刑警,那将是多么风光多么得意的事啊。可是,就在王其实填好意向书的第二个月,老队长带队搜查一条走私船,被冷枪击中了胸口,再也没能回来。 

  那是警居历史上的一件大事,老队长一生枪林弹雨功勋累累,死后只留下了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追悼会上很多人红了眼睛,王其实看到了那两个小孩,面无血色,没有丝毫的表情,虽然虚弱得像是风一吹就会折掉,背却挺得笔直,直得就像那座新坟上冷硬的墓碑。王其实心里一悸,这画面好熟悉,那一年,满天大雪的晚上,堆着雪人的男孩,就是这样,面无血色,没有表情。 

  旁边的人在议论,不愧是[铁面神探]的后代,你看多么镇定多么坚强……却听见王妈妈的抽泣,苦命的孩子啊……那是伤到了极处,伤到了心里,脸上就显不出来了。 

  王其实登时就傻了。 

  穿着孝服的男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我爸爸不喜欢看人哭。” 

  这才发现,泪水已经糊了满脸。 

  …… 

  追悼会后,王其实到警局胡乱找了个借口,撤回了意向书。这让王妈妈松了一口气,毕竟干刑警确实太危险了。警局考虑到老王家已经有了一个刑警,也就没勉强,偏偏还是舍不得放走他,于是安排王其实去档案课挂了个闲职。继任队长王志文对弟弟的任性很是不满,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作罢。 

  其实不是他任性没出息,只是王其实不愿意被他哥领导。从小到大,他这个老哥就一直被所有人视作他王其实的楷模,不容许他有一点和他老哥的光辉形象有冲突的地方——小学老师说[你哥哥当年可是全校第一名阿你怎么回回倒数第一?];中学老师说[你这样下去将来怎么得了以后能赶上你哥哥一半就不错了];好不容易在警校终于出了点风头,老师说[很好很好继续努力你很快就能追上你哥哥了]。…… 

  您捉摸捉摸王其实能咽得下这口气吗? 

  细捉摸一下我们不难从老师的评价里品味出王其实的努力,从小学的[最末]到中学的[一半],再到警校的[很快就能怎么怎么样……]——可以说,在整个漫长的青少年岁月里,王其实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跟在他老哥屁股后头追啊追…… 

  所以王其实决定要转行。他本来以为可以在老队长手下和王志文一较高低,就算较不了高低好歹也可以跟他别别苗头,可实现在老队长牺牲王志文继了任,要他王其实屈居在他哥哥手底下听凭他颐指气使指哪打哪……那还活什么劲儿啊您说是不是! 

  档案科的工作不算清闲,但是很枯燥,每天千篇一律的全是那点事,时间长了还真有点闷得慌。空闲的时候,王其实喜欢到局长太太开的那间小酒馆去坐坐,每天下午局里那帮老家伙都要聚在那里唱戏,唱得怎么样不好说,不过那胡琴拉的真是地道。一段《夜深沉》,纠缠压抑,抑扬顿挫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怨交织,整个世界都乱了。每每听到这里,王其实都觉得,自己的心情和这曲子简直就完全地融为一体,一唱一和,纠缠不清。 

  那一年警局发生的另一件大事是和每个人的切身利益都有很大关系的——住房制度改革。 

  市局在那一年被厅里定位房改的首批试点单位,政策给得很宽松,很多人只花了很少一点钱就拿到了房子的产权。可是就这样,有些人还不满足,于是就出现了超标准超待遇购产权的,反正价格比市场价低了一大截,能多买点就多买点……结果被人捅了上去,厅里派了人下来查清,把超标准的房子全收了回去。 

  城门失火,池鱼遭殃,本来和这件事八竿子扯不上关系的燕飞,就在这一事件中被收了房子。上面说燕飞的父母早死了,他本人又在外地读书,这房子早就应该交回去了——这话听起来似乎是有点道理,可是细琢磨一下就不是滋味了。王其实通过他老哥跟上面求情,结果局里说,早就跟燕飞联系过了,他没意见。 

  这下王其实真是着了慌,赶紧给政法大学打电话,燕飞倒是很平静:“你帮我把那屋里的东西都处理了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留下的。无非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收就收了吧。” 

  “那怎么行!那房子是你的家啊燕子,真要是收了回去,你不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燕飞在电话那边一声低不可闻的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你不是说你家就是我家吗?怎么,反悔了?没关系,反悔就反悔吧,我也不一定回去,反正我就一个人,在哪儿呆着也都一样,哪儿不能成个家呢?是不是?” 

  “不!燕子!你回来,你一定要回来!我跟你说,我从来都没有反悔过,真的!我……”王其实说不下去了,也不能说下去了,再说下去,说下去……怕是就收不回来了。 

  燕飞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两个人就这么沉默在电话的两端,等着对方先开口,一直等了很久。终于,燕飞轻叹了一口气,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电话的忙音惊醒了王其实,一个寒颤,那一声电话,仿佛是挂在了胸口上,疼。 

  王家算是住房改革的受益者,王志文分了个小套间搬了出去,王家二老搬出了警局大院去了新建的居民区。而王其实则留了下来暂时住在了燕飞的房子,打算把事情处理完了再走。 

  帮燕飞处理东西的时候王其实收拾出了很多奇怪的小玩意:弹珠、糖纸、画片、小手枪……燕子把那些东西收藏的很好,整齐地码在箱子里放在床底下。有很多东西王其实舍不得扔,全都收敛起来搬回了自己家。翻着翻着王其实翻出了一个自行车的铃铛,很眼熟,越看越眼熟……王其实反复研究了半天,一拍大腿骂了起来: “燕飞你个坏东西!你可真是缺德透了你!我就知道我没冤枉你!” 

  骂完了以后王其实开始笑,抱着那个铃铛傻笑了一天,差点没被他哥给送到精神病医院去。 

 

 

第六章 

 

  相对于王其实在档案科的沉闷,新任刑警大队长的王志文确是风生水起如日中天。这位被视为是老队长当仁不让的接班人的[新一代人民警察](摘自本市早报),新官上任三把火烧得很是热闹,接连带队破了好几个大案子,立了个二等功,还上了报纸,煞是风光。 

  俗话说[树大招风],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舒坦,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开始有人在背后给王队长使绊子穿小鞋传闲话,弄一些乱七八糟的状况来搞得王志文应接不暇焦头烂额——这其中甚至包括他的亲弟弟、没心没肺的王其实,毕竟这威风本来至少应该有一半是他王其实的。好在刑警大队是老队长调教出来的,手下功夫没得说,官面上的道道也知道一些,再加上局长大人给面子,也就有惊无险没出什么大乱子。而王其实同志。渐渐地也就看得开了,懒得跟他哥斤斤计较——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斤斤计较…… 

  在档案科一混就是几年,就在王其实好不容易适应了混日子的生活,打算在档案科养老的时候,王志文王大队长,遇到了上任以来最棘手的一个案子。 

  喜欢读报纸看新闻的读者也许能对那个案子有点印象,那个轰动一时震惊全国的冷冻碎尸案,其恐怖和残忍程度几乎追上了老包队长当年那个[人肉叉烧包]——当然了,只是[几乎],至少这回局长大人没吐出来。 

  当某街道派出所送上一些碎肉块到市局做鉴定的最初,谁也没有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个早起锻炼的老头出于高度的甚至是有些过敏的警惕,把散落在草丛里的一些冻肉块送到了派出所。那些肉切得非常碎,以至于凭肉眼很难分辨出到底是什么动物的肉,不过大家的潜意识都倾向于是猪肉,甚至有那么一两个不识好歹的小年轻还开玩笑说要带回叫熬汤……可是,刑警队王志文在第一眼,仅仅是第一眼,就凭借其丰富的办案经验和极其敏锐的嗅觉神经,判断出,这个东西,不简单! 

  结果这个东西果然不简单,鉴定结果出来以后,当场就趴下去几个,市局立即成立了专案组,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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