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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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惊情-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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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几个人已闪电般开始行动,连满脸茫然的雷风也被雷动一把拎走。霎时间只剩下雷雪有些无措地问:“我呢?我做什么?”
雷鸣笑笑拍了拍她的肩,道:“你应该好好想想,做一个只有你能做的决定。”


近日来的京城虽然是暗里风生水起,但表面上看来还算宁静。然而雷战回京后的第四天,一起突发事件却顿时撕破了和平的假象。
兵部尚书杨继(记得他吗?朝前翻翻。)被任职兵部的一个贵族密告将布署边境兵力的绝密兵防图卖给突厥人,同时杨继发现自己收藏在密室内的兵防图不翼而飞。因为交不出兵防图,罪名自然成立,杨继立刻被捕下狱。魏方同明白万一此案交由贵族们一派的人来处理,杨继就难逃生天,于是马上前去请求雷战接下这个案子。但主动权显然在贵族一方,赫盛王拜访了一次樊府,接着樊安然就进了宫。雷战还未及去请昭永将此案交予他来办,圣旨已明发由樊安然全权负责整个案件的调查和定罪。而正如贵族们所希望的那样,樊安然接手此案后,立即大事株连,凡是略有瓜葛的统统捕捉下狱,三日之间,几乎有数十个平民出身的官员被停职查办。这个少年不同于其他贵族的凌厉手法与不动则已、一动惊人的威权令魏方同等人心惊肉跳。数日后,有消息传出(似乎又是陈公公说的),雷战与樊安然在昭永驾前正面冲突,争吵地非常厉害。次日,雷战贴身侍卫之一雷闪与樊安然的护卫原修平在街上狭路相逢,当众大打出手,出动了皇城禁卫军才平息争斗。接着又连续发生数起贵族阻碍平民官员执法的事件,但都在樊安然的干预下不了了之。一时之间,京城混乱一片,自新皇掌权后即被压制的贵族们在何樊联手的强大光环下禁不住得意忘形起来。就在局面略有失控之时,樊安然宣布他已查明事件真相,将以公审了结此案。
公审的当天,有上百名贵族如同看戏一般聚集起来。由于知道昭永与雷战都将出席,魏方同等人尚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虽然他们也明白当樊安然决定要一个人死时,那个人逃脱的可能性有多小。公审现场看起来如同是贵族与平民两派核心力量的总展示,一左一右,壁垒分明。昭永坐在高高的看台上,时不时与身旁的陈公公聊上两句,神情很是轻松。审判台后的樊安然仍是苍白冷漠,不发一言地翻看着卷宗。右侧高台上的雷战黑着脸,如果说今天的主审官象一块冰,那他就是一块寒铁。在众人眼中,今日的审判实际上就是冰与铁的较量。
三声钟鸣,代表审判正式开始。余音尚在,樊府第一护卫原修平突然从侧面走上审判台,递给他的主人一封密封起来的书信和一个小布包。樊安然一面示意带犯人出场,一面拆开信件,浏览了一遍后,这个以冷漠著称的少年居然在唇边绽开了一抹微笑,笑得众人一阵忐忑不安。
此时位于旋涡中心的人已被带到场中跪下。辜负观众期许的是他看起来并不算太憔悴,身上也没有受虐的痕迹。
例行的问话后,纤薄的少年突然开始了凌厉至极的讯问,一个个寒如冷剑的问题抛向跪在场中的那个可怜人,那尖锐的气势连旁观的贵族们都不禁有些胆寒。杨继在精神力上似乎已完全被压倒,只能撑着仅有的一丝求生欲望挣扎着辩解:“下官承认丢失兵防图确有失职,但决非有与敌邦私通之意,请大人明查。”
樊安然直视了这个濒临崩溃的人一会,淡淡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当着昭永皇帝的面抛出的这句话顿时引起现场一片哗声。樊安然的目光慵慵地瞟向贵族一席中,用柔软的嗓音道:“汔王世子,请你出来。”
汔王世子是个二十八岁的高胖青年,被拉出席时虽唇色发白,但表现尚不失镇定。行了一个躬身礼后,他问道:“爵爷有什么吩咐?”在此时他特意使用了敬称,希望以此提醒樊安然两人同为贵族的立场。
“我一直不明白,你身为王府世子,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做勾通敌邦这样的傻事呢?”樊安然优雅地伸展着他的手指,徐徐问道。
汔王世子勉强笑道:“爵爷开玩笑吧?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樊安然翻开案上卷宗,丢出一叠信纸:“与突厥大将米扬古的来往书信都有这么厚一摞,你作何解释?”
“是伪造的!”汔王世子的声音已有些发抖,“绝对是伪造的!”
“哦?”樊安然嘲讽地道,“这可是你一个心腹密呈给我的哦,你敢不承认?”
“请爵爷不要被小人所骗!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我是世袭贵族,单凭几封信定不了我的罪!”
“那这个呢?”樊安然抖开那个小布包,“丢失的绝密兵防图,居然在你家搜出,你会不是主谋?”
“兵……兵防…图……”汔王世子显然没有料到这个,一时结巴了起来。
“当然不只去搜你一家而已,”樊安然冷笑道:“各位爵爷都倾巢而出在这儿看热闹,所以府门好进的很,实在让人忍不住要去搜上一搜。”他目光突然变得犀利无比,利剑般直射汔王世子,“我知道你不甘心,也不愿相信藏在那么隐蔽的密室中的兵防图会被我搜出来,可惜啊……”
汔王世子突然象抓住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假的!你搜出来的兵防图是假的!你栽赃诬陷我!”
“我有上百个士兵为人证,你凭什么说兵防图是假的?”樊安然语调平然。
“是你刚才说漏了嘴,”汔王世子脸上浮起一个得意的笑容,“你根本不可能从我的什么密室中搜出兵防图!”
“为什么?”
“因为兵防图是藏在我湖底的假山石下……”汔王世子突然顿悟般住口。
樊安然笑得令人毛骨耸然:“原来是在湖底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
汔王世子面色死灰,踉跄数步,忽然向台上扑去,未及几步,便被士兵捉住拖了下去。樊安然看了看仍呆在原地的杨继一眼,道:“杨继,你丢失兵防图,疏于职守,判你降职两级,罚俸一年,你可心服?”
杨继低头道:“下官认罚,不敢不服。”
樊安然再看看仍不停挣扎的汔王世子,道:“汔王世子身为国戚,知法犯法,判斩首之刑,禁家奴代刑。请皇上圣裁决断。”
昭永在台上道:“准樊卿所判。”说罢立起身来,走到樊安然身边低声讲了两句话,便起驾与雷战一同离去。
皇帝一走,何入必立即冲向樊安然,怒道:“姓樊的,你……”
樊安然冷冷截口道:“王爷即知安然姓樊,就应该很清楚,樊家人是从不让人利用的。今天这件案子,算是你欺瞒我的代价。跟我合作,这种程度的诚意是远远不够的。谁要想跟我耍心眼,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何入必登时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话来。樊安然也不再理他,转身带着自己的侍从们,径自走了。而他方才那一番含枪带棒的辛辣话语,以及此时拂袖而去的高傲背影,算是让仍呆在现场的一众贵族狠狠领教了一番百年来一直盛名不衰的樊氏风骨。
吴区获鬼魑般出现在何入必身边,感叹道:“果然不愧是独来独往的樊氏当家,从不受人控制左右,一旦被人有一点对不起,立即百倍还击。王爷真该高兴才是。”
何入必怒气冲冲道:“本王还要高兴?”
吴区获微笑道:“当然。我们不过是想利用他借刀杀人,就被整的如此之惨,那雷战得罪他并非一般程度,可见他将会如何回报了。”
何入必想了一想,道:“这倒的确让人高兴,但众所周知,樊安然爱妹情深,听说樊二小姐又对雷战情有独钟,一旦两家联姻,恐怕……”
吴区获道:“在下倒觉得没什么。当年二人还在热恋之时,樊安然尚且有本事将他们两个拆散,没道理冷了两年之后反而做不到了?”
何入必微微点头道:“话是不错,但毕竟世事难料,尤其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更难把握,不可不防。”
吴区获淡淡一笑,没有再多说,表情微微清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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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这次大难不死,心境不免有所改变,何况此次能够有惊无险,怎么说都全靠樊安然,所以休养了几天后,便找到魏方同,告诉他自己今后将不参予任何对抗樊氏的行动。魏方同颇理解他为何做此决定,但同时也深感樊安然这个年轻人的厉害。经过此事,不仅贵族们对其所拥有的力量更加着迷,平民一派对他抱有的敌意也消淡了不少。魏方同一向认为雷战与樊安然将在未来的某一天演变成完全对立的局面,故而深为雷战感到忧虑。
拥雷一派中烦恼的不仅只有魏方同一个,吏部尚书金放最近也陷入一个困境。七天前,一个黑衣少年负伤逃进他的独生女儿金昙珠的闺房内,不知使了什么魔法,竟迷得金大小姐瞒着家人将他藏匿起来,可惜纸终包不住火,金放发现此事后气了个半死。如果只有儿女情事倒也罢了,反正那小子长得也人模人样,大不了来个女大当嫁,可一查问方知这少年负伤是因为去刺杀当朝国舅、刑部尚书、娘娘的心肝、皇上的红人、樊氏本家的当主、如今锋头正健、威权在握的樊安然。窝藏这样的人,一旦被樊安然发现动了怒,恐怕全家性命难保。正百般无奈之际,樊府护卫原修平已快速查到了家门口。金昙珠带着黑衣少年从后门逃出,投奔魏方同府中。黑衣少年向魏方同表明他刺杀樊安然的缘由:他原本是高丽国王子,名叫金俊昌,三年前父亲皇位被篡,与姐姐丽姬公主在护国大将军朴顺玄陪伴下逃到中原,途中失散。他一直苦苦找寻姐姐,半年前方得知丽姬偶然间遇到樊安然,被其诱骗,始乱终弃,悲愤之际已于两年多前自杀身亡。他立誓为姐姐报仇,才会以卵击石,屡次刺杀樊安然。魏方同得知真相后也十分感慨,贵族们玩弄女性已是司空见惯,只是想不到一向清高的樊安然也不能免俗。然而以往旧事无凭无据,金俊昌一旦落入樊安然手中绝对是死路一条。尽管自己尚可暂时庇护一下两人,但以原修平名震京城的侦查手段,迟早也逃不过他的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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