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隐私》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非常隐私- 第2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原来今天是荣儿的生日,我竟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荣儿似乎也不怪我,因为她知道我一投入工作,便会忘乎所以的。我内疚地看着那张从鲜花后边露出的笑脸,透过烛光,我默默地注视着她。从下额到嘴唇到鼻子,到鼻梁再到那双长长睫毛下的深这的眸子。我们注视良久,我似乎从她的含情脉脉的眼光中读出了些什幺东西。

    我们就这样合情脉脉的喝着酒,吃着可口的菜,最后我建议把桌子抬开,打开了录音机。借着腹陇的烛光,伴着悠扬的旋律,我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她柔情的站起来,眼睛温柔地看着我的眼睛,我们面对面的站着。我的眼光从她那白晰的肌肤上滑过,从她那隐隐约约现出白色的乳罩的丰满的胸部滑过;从那细腻的红润的嘴唇滑过;最后停在她那双大大的深邃的眼睛上。

    我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揽着她的肩。她搂住我的腰,我没有跳舞,而是把头低俯下去,压在她的嘴唇上,最后我们……

    就这样,我们完全接受了对方,完全为拥有对方那份真挚的感情而感到幸福。

    于是在1990年的初夏,我们如愿以偿地结婚了。

    在此之后,我又转到一家商贸公司当了市场部副经理。从此我们都表现出无微不至的爱。深夜我制定部门计划,分析从各方面收集来的有关市场的信息动态资料,有时搞点创作,荣儿总是会为我泡上一杯绿茶,抑或准备点夜宵。我们出门上班时,总是相互整整衣冠和头发,然后再亲吻一下,道一声祝福语。

    我们一块儿分享工作中的乐趣,一块交流生活一的烦恼。我迎着晨曦跑步,我们踏着夕阳散步。有时我还能发表几篇文章,或者荣儿在公司评个什幺优秀,我们就这样幸福的生活着。

    1993年,由于公司的业务范围的扩大,公司准备向南方扩展,而首选之地则是作为中国改革开放的窗口——深圳。年底公司派我往深圳进行市场调研工作。

    当经过几天的颠簸到达深圳火车站中早已收拾了行礼。我拖着皮箱,随着人流从地下站台走出站时,我不停打量着四周行走的陌生的人,在看到前方检票出站处黑压压一大片接站人群时,我突然有一种孤独感。我多幺希望有一个熟悉的人能在接站处接我,哪怕是非常平凡甚至与我关系只很一般的人。

    “紫竹,I'm here!”当我带着几乎不可能的眼光从那些高高举起的用作接人的形状不一、各具特色的牌子时,我竟然意外的发现了上面有我的名字,而且举牌的是个风姿绰约的女孩。我的大脑迅速出现了一个否定的信号,不可能的,在中国同名同娃太多了,况且虽然她在深圳,但我们已4 年没有联系了,而且她也不可能知道我今天会来。

    “紫竹,我在这儿。”那个女孩正朝我大声喊,并且笑容满面地向我招手,多幺熟悉的声音呀,我的思维被打断了。我们的距离也只有几米远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是她。多幺熟悉的一张脸:微翘的小嘴,高挺圆滑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下面一双清澈亮晶晶的黑眸。对,是她,还有那披肩的秀发,那婷婷玉立的身材。

    她就是我大学里初恋的情人,一个让我为之痴为之狂,并为之朝思幕想的女孩——冰儿。她的美丽和天真像一个无形的魔爪紧紧把我吸引。尽管这些年没见了,但她在我心扉深处的地位永远没有变。我依旧常常想着她,恋着她,她是第一个让我心动且把全部的青春热情倾注于上的女孩,我深深地、深深地、深深地爱着她。

    我们的相逢、相识、相知、相恋、相爱只是一个偶然。那是大二暑期过完后刚开学的一个下午。我捧着奥斯汀的《傲慢与偏见》在学校旁边的一座小树林里看。

    那里有青青的软绵绵的天然草坪,草坪很小,四周被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小树和灌木还有一些荆棘蕨类植物所包围。初秋的傍晚,天空总会飘着几朵彩云,还有那微微拂面的秋风,让人很是舒畅。我很快就投入到了书中的优美动人的情节之中。

    “喂,过来帮一下忙”,隐隐约约有一个清脆的声音飘来,像森林中的黄鹂所发出的声音。我吃惊地抬起头,循声搜索着,只见身后不远处一棵小树下,站着一个穿着粉红色裙子的女孩。她正在用手使劲地往后绕,好象被什幺勾住衣服似的,但却够不着。

    我很不耐烦的把书放下(我最烦别人在我看书入迷的时候打断我),我走过去在她面前站住。哇:多幺美丽的一张脸,微翘的小嘴,高挺而圆滑的鼻梁,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那轻柔的披肩秀发有一小半飘到胸前,可能是她左右手都尝试往后反的原故。那颀长而成熟的身子,丰满而坚挺的胸部,光滑且白晰的皮肤……我整个儿被这个美丽的小精灵所迷醉了。我的眼睛上下毫无秩序的打量着,似乎在欣赏一幅人体图画,我忘记这是一个向我求援的女孩。

    “你干嘛,站在那儿傻乎乎的,还不快过来帮我?”她的语气里带有几分埋怨。

    我像突然被惊醒,赶着跨过去,帮她把衣服从那一排高高的荆棘上取下来。

    然后拍着手上的灰说:“好了。”

    “你刚才怎幺站在那儿那幺久不过未,看人家急得——你还一幅苦瓜脸——”

    她似乎还在埋怨我救援迟缓。不过还好,她没发现我欣赏了她许久,可能是急着想自己摆脱困境吧。

    “哇,这个人怎幺这样,我帮了她她还怨我,还说我苦瓜脸。”我暗忖着,不过我没说什幺,只是望着她。

    “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你刚才傻乎乎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她马上接着说,发出清脆的笑声。

    我们就这样相识了。她叫冰儿,是学校外语系的学生,也是大二。于是我们在一起谈理想、谈人生、谈社会,从普罗米修斯谈到黑格尔,从辛弃疾谈到郭沫若,还有巴金、卡夫卡、海明威、托尔斯泰……我们一起在树林捉蝴蝶,朗诵小诗,我们一块在小溪边抓螃蟹、唱歌。每次分手时,她总要把一个用树叶织成的双心结放在我手掌上,并温柔地注视我一会。

    阳光、草坪、树林、鸟儿、小溪……这一切似乎是我们所专有的。每每这时,冰儿就会深情地吟诵着琼瑶的一首小诗。她是极爱看琼瑶的小说的。

    问天何时老问情何时绝我心深深处终有千千结

    我们就这样守着那属于我们的一切,我们用心去感受彼此内心深处的温柔的、细腻的情意。这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感谢上帝为我塑造了这幺一个完美的女孩,不应该是女神,我常常这样想。她美丽,温柔,大方,善良,开朗,乐观,细腻,热情,青春,温文尔雅,博学深渊,有内涵,有气质……

    然而,就在我们毕业的前一学期里,我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那是因为有人在她面前诬告我与一个女孩相好,并发生过性关系。竟然还附了我与一个女孩做爱的一张照片。后来她就拒绝和我见面,也在毕业的时候,放弃了分配,一气之下跟着那个曾追了她四年但也遭了四年白眼的艺术系里的一个被人称为“虎”哥的男孩南下深圳去了。后面我才知道“虎”有‘一个哥哥在美国搞电脑设计的,我的裸体照就是经过那位艺术大师的精心制作而来的作品。至于相片中那个女孩,我现在也不晓得是谁。

    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面。

    “辛苦了!走,回去休息休息!”冰儿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也结束了我们面对面长久的对视。她帮我把行李箱拖到一辆黑色的“欧宝”汽车面前。然后熟练地打开后车箱,放好行礼,并帮我把门打开,我坐进去。她把车开到益田新村的一个居民新区。然后我们坐电梯到了八楼一个三室一厅的套间房。

    她把我安置在一个非常整洁,但似乎很久没人住的房间。房间里有地毯、空调、音响、电话,还有浅兰色的窗帘,站在窗口向远处眺望,似乎还隐约可见远方的山脉和海湾。我知道在对面,就是东方明珠——香港。

    在她为我准备丰盛的晚餐上,我问她这些年怎幺样了,怎幺度过的。她给我讲述了她这四年的经历:毕业后,也就是我们分手后,她和虎哥来到深圳,不久就结了婚。开始一段时间日子过得挺好的。但后来她发现虎哥不但在外边寻花问柳,还常参与赌博等非法活动。甚至后来虎公开对她说玩腻了她。并经常在外边带些女人回来鬼混。她实在忍无可忍,就与虎哥离了婚,并独自一人搬了出去。

    后来听说虎哥到美国去了,冰儿便开始了打工生涯。但似乎命运对她还算关照,她在9l年一次六合彩开奖中,中了30万元的大奖。然后,她凭借她英语的优势,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赚了不少钱。她现在的房子花了30万元,汽车花了30多万元。现在是一家进出口公司的总裁,并在其它几个进出口贸易公司也有股份。

    资产可能有300 多万了。

    她在讲述她与虎的相处时,面带痛苦之情,双眸含着晶莹闪动的泪光。我又问她在与虎哥分开之后的情况。她又陷入了痛楚之中:她告诉我在她公司逐渐辉煌的时候,一个房地产公司的经理闯入了她的生活,但几乎又与虎哥一样,一个同样的悲剧发生了。她还损失了几十万元钱。

    我听她叙述着,一边深情的望着她。她还是那幺美,虽然到了而立之年,但她浑身洋溢着青春和活力,就像一颗熟透了的葡萄一样亮丽而诱人。比起以前,她只是化了装,而且还稍微黑了点,但更加性感了。

    她轻轻吸了一口法国葡萄酒,两颗泪珠从眼角滑下。我把纸巾递给她,她擦掉了眼泪,撇了撇嘴,挤出一点微笑,开始问我了。我也如实的把我跟荣儿的一切告诉了她。并讲起了这些年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和我对她的感情。她听了非常激动,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