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情夫 (第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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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帮情夫 (第三部)-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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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谁教你的?」
「我刚无聊时突然想到的,对了,你替我把风就可以了。」
「喂喂喂,我没听错吧?吴老大你想干走公园的椅子?」
「台中有这麽多公园,有这麽多椅子,哇,削海了,垃圾桶也不错,可惜太臭了。」
宁修一气之下,手掌微微一挡,把喷座的喷水龙头猛力按出,一道喷射就正好洒在小济
身上。
「你干嘛喷我!」
「没有,我在制造彩虹,刚没看到?那我再喷一次,你可要看仔细。」
这就新鲜了,还有人工彩虹的?
「看好罗──。」
「欸,好像有一点,可是一下就没了,你不会弄,换我来。」
济风霸道的抢走宁修的饮水机,学他用力一押:
「操!」喷的自己满脸都是。
「凉快吧。」
「无聊,我不玩了。」
「你退後两步,左边一点,对,站在哪里,仔细看清楚了──。」
济风左顾右盼,紧张等著彩虹出现。
「哇!你找死!」
竟被高强的水柱刻意攻击,眼看宁修已经逃命似的奔岀犯罪现场,济风咬牙切齿的一路
追杀。
「等、等。」宁修喘吁吁的跟济风隔了一排绿丛。
宁修指著两人之间的矮树:
「我知道你腿长,跨得过来,可是踩树很没公德心。」
「那你就乖乖绕过来,让我报仇。」
「济,你想在这公园喂鱼,还是想去台中公园划船?」
「我不要喂鱼,好无聊,无聊死了,我要划船!」
「如果你五分钟内还碰不到我,我们就只能去喂鱼,不过你要用绕的,一脚跨过来谁不
会!」语一落,拔腿就跑。
「别走!」济风努力想绕过矮树丛的尽头,猛然发现他跑错头了,应该要往反方向才有
缺口,干了一声,又回头冲刺,此时宁修正一跑一跨,一连跳过地上几十个铁弯形的防止栅。
「你死期到了!」尾随的济风俐落跃过栅障,前人忽上忽下的身形,看来触手可得,偏
偏两人并非单纯跑在一条直线上,而是相隔了一个又一个的障碍。
那气焰嚣张的背影竟还对济风张出五根指头。
「操!五分钟到了?」济风随即一想,他干嘛那麽笨,宁修学兔子跳来跳去,他干嘛笨
到学他?这样速度再给他八个五分钟,永远也赶不上。
济风直接从旁边的平路抄过去,等宁修做完下一个跨越姿势,济风迅雷不及掩耳就把宁
修挽进自己身上,两两往後一落,双双叠跌草坪上。
「我抓到你了。」
「我知道,你干嘛那麽粗鲁,我晚上还要打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
「才跌一下就不能上工了?你打什麽工,那麽了不起?」
「不是啦。」宁修的脸上竟然有难得的热臊。
「你看起来怪怪的,你又想陷害我了?」济风已经被戏弄到职业起来。
「老兄,划个船,我怎麽陷害你?想太多了吧。不过才出过太阳,现在看起来又快下雨
,我们还是买饲料去喂鲤鱼比较安全。」
「不要──!喂鱼是你岀的主意,你一定在那边设了陷阱,我不要!我要划船!」
「你别把我说的跟特务一样,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真是特务,成天跟著你这小瘪三团团
转,也实在浪费国家人才。」
「你说我是瘪三!别跑!」
一场追逐战又演烈到吉普车旁边方休。
两人在台中公园的湖上划船,毒辣的太阳已经藏在乌云後面,风很凉爽,两人都舒服的
快睡著了。
「懒惰鬼,你到底在划船、还是划水?」
「宁,我睡一下,上岸了再叫我。」
「喂,你还敢睡,万一被别人的船一碰,翻掉了怎麽办?」
「吵死了,你用力一划,船就往前跑了。」
宁修狠狠瞪他一眼,用讲的谁不会!
「喂,小济,起床了,睁开眼睛,快点。」
「干嘛啦!」
「你看,这水泥桥下被刻上好多人的名字,快看。」
「喔,」济风抬头环顾了几眼:
「秋萍、建国,娇、忠,还在外围划了爱心,都是情侣嘛。」
「我也要,而且要在最高的地方。」
「什麽?你也要学这个人──祝童志学长金榜题名?」
「你再耍白痴,我就把你丢下船。」
「不然你要……欸欸欸,我才不要写我们两个的名字,大家都看的到。」
「只是一种情调嘛,你写那麽高,谁会伸著脖子去研究,又不是敦煌石窟。如果你怕难
看,顶多有人问你,你就推给我,说是我自己半夜跑到桥下乱刻的不就得了。」
「好啦。」近日湖的水位不高,济风起身垫站在船沿,还得仰著头,宁修递给他一颗尖
石子。
「你的爱心刻太小了!」
「干嘛划那麽大,很明显耶!」
「刻好了?我看一下,我看一下。」宁修也从船上站起来,挨到小济旁边,两人愣了一
下,还来不及反应,瞬间,小船失去平衡,尾巴斜翘,两人惊慌挣扎,船身就这麽无情的翻掉
了。
双双跌进湖底,济风惊恐的睁开眼睛,看见头顶一片光明,憋住气,让自己身体浮上来

突然有人胡乱扯住他,济风一瞧,原来是那只麻烦的旱鸭子。
本来要舒服睡一觉的偷閒,全都被破坏了,现在还不是得拖著宁修往岸上拚命游动。
不在船上划,还不是得在船下划,真歹命!
「喂,」济风一手拖著宁修,用单手游过了大半个湖面,体力快耗光了:
「我快累死了,你也帮忙划一下水。」
「喔。」宁修依旧闭紧眼睛,但手腕已经开始用手打水。
「喂!你会不会游啊?你那是往後游的方向!」
「我就是想游回去啊!」宁修潜到湖里,大腿一拨,以自由式把济风又推回湖中心的方
向。
「别玩!很危险!」济风卖命往岸边力游,宁修偏偏把推他回湖心,两人在水里斗的难
分难解。
终於,岸上的船家吹著哨子、两个救生圈都丢下来了,宁修、济风心想,他们还在湖里
斗牛的话,就要害那老人家跳下水了。
「上来了!要上来了!」宁修对著业者挥著手,游的还挺好的嘛。
「损!损啥米损!後拜够按捺,都爱罚钱!」
(玩,玩什麽玩!下次再这样,就要罚钱!)
被严重警告。
「大骗子!你根本比我会游!又骗我!」
「我才没骗你,就像你明明会划船,却叫我一个人划。所以谁规定会游泳的人,非得自
己游不可?」
济风气呼呼的瞪著他,这人还不是普通的会记仇耶!
「都是你啦,全身湿答答,现在又下大雨了。」
「下大雨又关我的事?我笑的很开心,哪像你,比苦瓜还愁眉苦脸,我看不下雨,他都
不知道该下什麽?」
两人回到车上,还在斗嘴,宁修把车里所有的车帘全都拉上,密不透风。
「等等,湿衣服要换下来才可以上车。」
「那我穿什麽?」
「我有带两套乾衣服,」话一说完,宁修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那麽冷就别下水嘛,尬哩催(自找的)。」
「你那冷言冷语的马後炮兼风凉话,真是比冷气还好用!」
「开暖气嘛!」
「住手!我很怕那个味道。」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呀?」
「你觉得呢?」
两人极少出现带著淫味的暧昧,济风立刻就把脸调开。
「连内裤都湿的?脱下来。」
「欸!」济风觉得对方太过分了。
「又没叫你脱给我看,我有带你的内裤,你不先脱,要怎麽换?而且……,」宁修有点
不好意思:
「要落水之前,就别再穿白色底裤,轮廓很清楚耶。」
济风狠狠瞪他,重重脱下内裤,全身已经一丝不挂:
「快点,我的衣服?」
「等我脱完好不好,我比你还湿耶!」宁修两人脱下来的衣物全都用塑胶袋包起来,丢
到车顶。
「你干嘛!」
「湿的嘛,放在车子里我很不习惯。」
「快点,衣服!」
宁修压下後车座的椅垫,在後车厢翻找行李袋,开始蹙眉不展。
「你、你、你!你别告诉我,你根本没带衣服来!」
「既然连你都认命了,我何必继续翻的那麽辛苦。」
「什麽!你说什麽!我们要光溜溜的开回去?」
「我看先被警察抓去市立疗养院。别担心,我有朋友住附近,等他下班我麻烦他买衣服
送过来。」
「快打啊!」
「呃……,他三个小时候才能下班。」
「他妈的!衰!我干嘛那麽倒楣,跟你挤在一台车上,还没衣服穿!我从来没那麽衰!
只有跟你在一起,什麽衰肖都碰上!」
「我还没怀疑你才是扫把精!干嘛?自己做事不敢担,还想推给旁边的人?我有叫你一
直脱光光吗?你台中没朋友吗?叫他送衣服过来办不到吗?」
「才不要!」
「为什麽?」
「叫她们送两套男人的衣服,又看到我们光溜溜的躲在车上,你说她们会怎麽想?」
「你不是连围观的街坊邻居都敢骂了?」
「不一样…,我又不认识那些人。」
「好啦,就再等三个小时啦。你晚上没事,我还得去跑场,我能不比你著急吗?」
济风就姑且听之,可是宁修不让他在车内吸烟,他开始觉得有点发冷。
「欸!你冷火鸡啊?」济风看宁修抖的比他还夸张。
「我不能感冒,晚上还要驻唱。」
「那怎麽办?开暖气?」
「我讨厌那个味道。」
「有了,报纸的保暖效果最好,我冬天睡车站都盖报纸……。」
「欸,我可不想全身被油墨印满了分类广告!」
「那把椅套拆下来盖。」
「还不如留在椅子上还更保暖。」
「你很罗唆耶!什麽话都你在说,嫌东嫌西,你很难搞耶!」
「我都快冷死了,遇到比较有良心的男人,早就过来抱我了。」
「……。」济风终於知道为何无论他说什麽,宁修都不满意了,原来宁是想要他轻轻走
过,抱住他。
有点不好意思,济风虽然常吻他,却很少触碰宁的身体。
「把椅背放下来,爬过来。」柔的像一湖水,不再是以往的命令句。
济风笨拙的从前座翻过来,在後座抱起了宁修,宁还在抖著,冰凉的腮颊不断磨蹭济风
的臂弯,紧紧依偎著开始发热的男体。
他怀前的宁,不再是平日盛气凌人的大男人,现在的他,有点……。
「宁,你现在这样子,好像……好像……。」
「小猫咪吗?」一语就道破济风心头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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