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在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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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云在希-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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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我翻身起床。
  “唔,唔,”翔云开始转醒,坐起身。
  “醒了?”
  “呃~~~”翔云歪着脑袋,眼神迷蒙似有水汽,双颊红润如成熟的苹果,小嘴微张,隐约露出炽红的舌。
  我体内忽的升出一股燥热,口舌有些干燥,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在脸上扑些冷水,凉意由脸渐渐传到体内,灭了那莫名的燥热。怎么回事,昨晚不是发泄过了么,为什么今早还会,呼,呼,深呼吸,平复紊乱的心绪。转头看向床边,翔云已经在穿衣了,心里有点失望,错过了翔云不清醒的可爱样子了。
  “爹爹?”耳边传来翔云小心试探的声音。
  呵呵,被我直视的眼神吓到了吧,“呵呵,睡好没?”我笑着掩饰尴尬,伸手缕过翔云的长发,细柔的发丝在空中翩舞,露出翔云优美的颈部弧线,一时间,我移不开眼,心跳的速度泄露了我的着迷。
  “爹爹~~~”
  “呃?”我收回僵在空中的手,“嗯,我先下楼了。”不敢再看他,躲避般的走出房间。

  早膳过后,我们到了城北的商铺。被早晨的不自在影响,一路上我都不敢看向翔云,亦忍住想和他说话的冲动,这样的自己很是奇怪呢。
  “老爷,请进请进。”城北的胡掌柜领着我们走向内院。
  “不必了,胡掌柜”沈流说,“我们在前厅坐会就可以了。”
  “呃,”胡掌柜脸色一白,“这个,嗯,”额上开始渗下汗珠,“前厅,不方便吧,嗯~~~”
  “胡掌柜多虑了,”我率先走到前厅的主位坐下,笑得温和,但熟悉我的人都知道,我有点生气了。
  “嗯,这个,~~~”胡掌柜眼神闪烁,不敢回应我的直视。
  “有什么事就说吧。”沈流说,“瞒是瞒不住的。”
  胡掌柜深吸了口气,终是开口,“回禀老爷,店里出事了。前日,有个商人在店里抓了副治咳嗽的药,结果昨日,他娘子来店里,说那商人吃了我们的药,小小的咳嗽不但没好,反而更加虚弱,连呼吸都变得微薄,我立刻出诊,发现他几乎垂危。小人医术有限,不知该如何救治,小娘子又死苦活闹,哭喊着说,我们的药吃死了她相公。昨日好容易给了些银子打发她走了,今日怕是她还会来闹的。”
  “给他开的什么方子?”我一惊,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就是常用的咳嗽方子,以生半夏、姜半夏、姜浸半夏和明矾半夏煎服。前几次吃这个方子的病人都没有出过问题。”胡掌柜战战兢兢的回答。
  “你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么?我们去看看。”
  “是,老爷。”

  胡掌柜带着我们拐进小巷子,在一个朱漆斑驳的门前停下。
  “有人在么?”沈流上前敲门。
  “谁啊,来了来了。”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呃,你们,”门开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妇女站在门里。
  “哦,周夫人,你家相公好些了没?”胡掌柜客气的询问。
看到胡掌柜,周夫人有些不快,但还是让我们进屋了,“相公今日好些了,幸好,昨晚有贵人相助,不然~~~”
  “我们可以去看看病人么,劳烦夫人了。”我走上前,露出帅气的笑容。
  “呃,请。”不意外周夫人的微愣和随即低下头的羞涩。我满意的笑笑,走进内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味。一个男子躺在床上,睡着了。
  “方便让我们看看方子么?”我笑着询问。
  “嗯。”周夫人飞快点点头,拿出一个方子。
  我仔细看看方子,没有问题,以半夏镇咳,合情合理。怎么~~~
  “半夏过多。”翔云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量过多么?”我问他。
  翔云点点头,接过方子,“两碗水煎成半碗,只需要一钱生半夏,方子上写的是三钱。自然会因为生半夏中毒。解毒很简单,生姜捣汁服下即可。”
  “对对,昨晚的恩公也跟我们说,生姜捣汁服下,今日相公就好多了呢,没有吐了,也可以说话了。”周夫人说。
  “生半夏中毒,服少量可使口舌麻木,多量则烧痛肿胀、不能发声、流涎、呕吐、全身麻木、呼吸迟缓而不整、痉挛、呼吸困难,最后麻痹而死。也有因服生半夏多量而永久失音者。”翔云放下方子,顿了会,“通常大夫在用到半夏时都会减量,这张方子的用量超过太多。”
那么,是方子的问题。我转向掌柜,“谁开的方子?”
  “呃,是,小人,但,”掌柜看了看方子,“我写的明明是半钱生半夏,不是三钱啊。”
  半钱?!我眼神一暗,“这可是你的字迹。”
  胡掌柜仔细端详,“确实是小人的字迹没错,但,但,我~~~~”胡掌柜有些激动,显出冤枉和愤恨。
  “好了,”我打断他的辩解,“回去再说。”
  翔云不知何时走到床边,给病人把脉。“怎么样?”我站到他身后。
  “没有大碍,身子有点虚,休养几日即可。”
  我点点头,又转向周夫人,“不知夫人提及的昨晚贵人是哪位,我们想登门道谢。”
  “哦,是一对夫妇,说是路过而已,”周夫人在桌上翻找着什么,“这个,他说,如果今日药铺的人到访就交给药铺。”说着递给我一封信。
  我接过信,瞟了一眼,收在了怀里,“多谢夫人。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作为赔偿,由药铺出钱调养两位的身子,今后两位的所有医药费全由我们包了。这次的事情还望夫人原谅。” 我露出女子都无法抗拒的笑容,请求着。
  “嗯,那个,公子客气了。”周夫人红着脸,柔声道谢。

  到了药铺,我交代沈流查账,就带着翔云回到客栈。
  掏出怀里那封信,先前我瞟了一眼,信封上的字迹极像是我父亲沈乐武,现在打开来看,真的是爹爹的字迹。
  信上说,爹爹和娘亲路过商城,恰好看到周家娘子在沈家药铺争吵,随后尾随到他们家里,解了病人的毒,也发现了方子的问题。爹爹说,也不知道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在背后想加害沈家,要我多加小心。
  “爹爹?”翔云走到我身旁。
  “哦,这是我父亲的信。”我拿起信,递给翔云,“你看看吧。”
  翔云疑惑的看了信,又放回我手边,“就是说,昨晚是爷爷帮忙解毒的。”
  “是,”我欣喜的笑笑,“呵呵,看来爹爹和娘亲过得不错。他们四处云游有二十多年了,鲜少回家,连我都好些年没见过他们了。”
  “爷爷,和奶奶?”
  “嗯,你有见过他们么?”
  翔云摇头,我拉着他坐到身边,“他们是很好的父母。”说着陷入回忆,嘴角露出辛福的痕迹。

沈乐武
   “娘亲不是爹爹的原配夫人,”我倒了杯茶,一手握着茶杯,一手握住翔云,他的手还是一如既往的凉,“原本只是爹爹的婢女,后来,爹爹爱上了娘亲,休了原配,和娘亲在一起了。只有我一个孩子,所以很宠爱我,呵呵,”想起儿时调皮逃课的事,爹爹气的就要打我,娘亲则是维护我,她温柔的声音不大,但说上几句,总能让爹爹气消。“我不喜欢毒术,逃课去练武,爹爹很生气,但是有娘亲的维护,我胆子就渐渐大了,甚至明目张胆不去上课了。只是,”我语调里含着淡淡的哀伤和羡慕,“我十八岁接管沈家后,爹娘就出去云游了,美其名曰,我能力强,实际是他们不想再打理家产了,只想着过二人世界。”
   “爷爷,只有奶奶一位夫人么?”翔云主动提问,让我略微吃惊。
   “嗯,在我映像中,爹爹一直都是很疼爱娘亲的,他们感情一直很好。”
   “那,为什么,爹爹有很多夫人呢?”翔云声音清幽,却直直的闯进耳朵。
   “呃,”我犹豫着,“天下美女无数,只要一个很难的。”翔云神色依旧不解,努努嘴,没有说话。我移开视线,看向冒着热气的茶杯,真的是这样么,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解释,但,说心里没有期望是假的,在看到父母如此恩爱之后,我难免会有期待,如果我也有这样一个让我一心一意的情人会怎样。只是,遇到的女子无数,却始终没有能让我心动的。我甚至,没有爱上过任何人。我偷瞄了一眼翔云,他不知看着何处发呆。我无法了解,他当时爱着苏雪的心情,那是怎么的感觉呢,不顾一切,只为了一个人的感觉。很羡慕呢,什么时候,会有一个人这样对我。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房间里一片宁静。很奇怪,明明耐不住安静的我,这样默默的和翔云坐着,竟不觉无聊。

   “老爷,”沈流查账回来,“账目没有问题。”
   “那药方?”
   “嗯,胡掌柜说,的确是他的笔迹,但,他也一直肯定写的不是三钱。”
   “这样?那周夫人那边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又去了一趟,但,”沈流不好意思的笑笑,“她不是很乐意和我交谈,只是说,拿了方子,先回了家,后来再去抓药的。”
   “她不是拿了方子就抓药?”
   “不是,她说,先把方子拿回家,给相公看来了看,才去抓药。”
   “那就是说,在家的那段时间,药房可能被人掉包了。”
   “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样,就是有人存心加害我们。”
   我点点头,是了,一路上的怪事,恐怕都是那个人的杰作。他想要什么?这次只是稍稍动些手脚,也不是一心杀我,更像是,在玩。是,在逗着我们玩,玩够了,才会动手。到底是谁呢,和沈家有仇,还是说有什么利益冲突。
   “苏雪,”一直不说话的翔云忽然开口,“出门前,她像是知道了爹爹会出事一样。”
   “呃?是,苏雪身后的人?”沈流推测,“那么,我们可以直接问她。”说着,显出欣喜的神色。
   翔云眼神一暗,散发出淡淡的杀意,“不可以。”声音如冰块般寒冷。我为之一惊。
   沈流该是被骇到,有一瞬间的颤抖,随即恢复常态。“呵呵,属下只是说着玩的,二少爷别当真啊!”眼神闪烁,话语没有那么多的可信。
我稍稍摇头,示意沈流不要打苏雪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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