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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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派高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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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袖弄污了。由于他并未用劲,对方不觉得痛楚,又在紧张恶斗之中,自然不会留意。但是,这一记号对谷长春十分重要,他选定了她做目标,尽是向她背后的一个进攻,一有机会就发招攻击她,一决又一次,儿乎使她无法应付!渐渐,各人也留意了。
她们都在想,谷长春何以总是向这一个人进攻,他怎么认得这么难,每次都向她进攻?一经同意之后,很快就有所发现,明白原因了。于是,她们就把这个染有污泥的换了出去,由外围指挥的人替,衣袖有泥污的那个则负责指挥。这么一换,再加以阵人的先后位置也移动过,谷长春于是又陷入了迷惑中,选不到目标了。
一直站在外围旁观的杨不生说话了。他对罗不活说道:“罗兄,我素闻罗刹阵厉害无比,心中总是不服,现在我是心服口服!罗刹庄能有今日之成就,绝不是侥幸得来。我看到现在,才看出一点端倪,但也只是看出端倪而已,要脱出被困,我有把握,但说到破阵,只怕还得再多看一会!”
“杨兄一看就明,足可脱身,我亦万分佩服,须知道是我穷数年心血,再经多年改进,才有今日成就,却逃不过你杨兄慧眼,我怎不佩服!”
“罗兄,你这罗刹阵变化虽繁,但总在主客之间,当局者固易为所迷,旁观者却易看得清,假如能置身处地,主客相易,则阴霾四合,难掩旭日之升,居北斗,则众星自拱,要破阵固非易,要脱险实不难!我不知你罗兄曾否已成竹在胸,或早已着手训练,假如能使单阵变为复阵,配以阴阳,佐以生克,则阵式变化必更大,威力也更强,则阵成之后,我怕无法脱险了!”
杨不生侃侃而谈,语语均有内容,听到罗不活耳中,先是色变,继而色喜,终于拱手为礼道:“承蒙赐教,无限感激!虽然你暗中指点玄机,帮助金谷脱险,但你目光锐利,判断正确,我仍然心服。至于你指点变阵之法,我亦早有此意,却总想不通,得你一言,以通茅塞,我仍然十分感激,这个人情,我就送给你罢!尚青与孩子,我不要了,你们护送他去吧!”他说完,立即下令撤阵。至此,谷长春与金不换才知道那个灰衣人原来便是罗不活了,早先自己竟看不出来,不免暗叫惭愧了。
杨不生向罗不活再一次拱手道:“罗兄,我这次献你烈火烧瓮之计,将来必有后悔之日,果有其时,尚望少加几根柴,如何?”
“杨兄放心,我向你求教之处正多呢,若得不生不活联成一气,何愁天下不是你我所有?”
“好,我先谢了,改日再登门造访!现在,我可要告辞了!”他说走就走,向谷、金两个,一拱手,说声“再见”便飘然而去,头也不回了。
金谷两个见罗不活也带着二十多个男女走了,反而感到有点惆怅,一场恶斗,竟然由杨不生三言两语解围,实非始料所及。他们几个本来是江湖上齐名的,但在此刻,金谷两个都有自卑感,觉得自己实在比不上杨罗,罗可以用阵困住他们,自己不必出手,已操胜券,杨也不用出手,只用片言就打动了罗不活,替他们解了围。
谷长春在濒行时忽道:“我忽然想明白了,我不愁吃,不愁穿,要东则东,要西便西,名利对我根本无用,何必再争?为争一口气,刚才几乎命丧阴人之手,这个教训,对我实在太大了。金兄,姓尚的你自己带他去吧,我走了,此后天南他北,我都会去到,若然有缘再见,我们再共谋一醉,再见了。”谷长春双手一拱,便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刚才那么热闹,为了名利,大家争得面红耳热,刀剑相向,以性命相搏,曾几何时,都走了,留下的只有金不换自己,他是可以独自护送尚青到目的地方去了。可是,正如谷长春所说,自己名己有,利又无用,何必再争?刚才一役,几乎命丧罗刹阵中,谷长春已大彻大悟走了,自己难道不如谷长春,依然抱庄住名利不放?他看看尚青,又想想自己,终于说:“你走吧!前途仍多荆棘,你自己保重。”说完,也要走了。
“金前辈,请你等一下!”尚青见他要走,急急把他叫住。
“什么事?”金不换愕然地注视着尚青。他感到奇怪,因为他想不到尚青会把他留住的。
“金前辈,你肯放过我们,我们当然万分感激,永世不忘。但是,你肯放过我们,许多人依然是不肯放过我们的,凭我尚青一人之力,我怕无法保得了这位小哥的命,所以,我大胆的请求你老人家送佛送到西,为忠良存后代,帮我一个大忙,暗中护送我们好不好?”
“要我做你们的保镖?哈哈,这倒真是新鲜。”金不换说:“我本来是来打劫的,打劫不成,却做了主家的保镖,这不是太笑话了?”
“金前辈,这不是笑话,这是趣事,将来说传江湖,必然影响很大,为民族存正气,为忠良存后代,这是大仁大勇的做法,我尚青自问无此能力,但事急马行田,在现时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负此责任,金前辈,你名也有了,利也是不要了,为的什么?本可以什么也不管了,但这是一件有意义的事,在有生之年,再多做一件有意义的事,不是更好?希望你老人家能够答允。”
金不换被说得心动了。他想到自己过去所作所为,实在难找出一件有意义的事。此刻若答允尚青,是开始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可能也是此生所做的唯一有意义的事。他什么事都做过了,就是未做过有意义的事,这也是一种缺憾。如此一想,便无形中答应了,但他仍然问:“你既然找我帮忙,为什么又要我在暗中?有原因?”
“我怕你老人家不便正面帮忙,所以只好请你暗中作保护,若果你老人家肯出面,我是求之不得的,我的想法是这样,请勿误会!”
“那好吧,我若肯相助,迟早有人总会知道,我就索性和你同行,做你们的保镖吧,我生平未做过人家保镖,做一次,试试滋昧如何也是好的。”他竟然肯答允了。
尚青刚才不过是抱有一种希望,但希望并不大,想不到他居然答允,而且肯正面相助,对于镇慑凶邪小丑,这是十分有利的,心中高兴,马上就称谢,并叫兆熊致谢。
兆熊也真聪明,他上前向金不换恭恭敬敬的行礼,称:“多谢金伯伯!”他的聪明伶俐,逗得金不换非常开心。这是真正的开心,由心底高兴出来的,与过去所作所为的一时快意完全不同。他第一次真正觉得助人的快乐了。
金不换过去的所作所为,全凭自己喜怒,根本不理别人死活,不顾后果,损害人多,有益人少,即使意外地帮了某人一次忙,也是强把自己的喜怒加到别人身上,所以受他帮忙的人非但不会感激,反有被侮辱之感,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不会衷心地予以致谢。所以金不换不会感到真正开心。
但是,这次却和过去的不同。这一次,是尚青先向他请求,他答允了,兆熊才向他致谢的。兆熊的致谢是出自衷心的,金不换一看就可以肯定这一点。他在开心之余,对兆熊说:“伯伯没有别的本事,就只会打飞鸟,伯伯就教你打飞鸟好不好?你学不学?”
“学!伯伯教什么我都学。叔叔,我跟伯伯学打飞鸟,好不好?”兆熊征求尚青的意见。
“好,怎会不好,伯伯打飞鸟的手法可高明呢,你还不快谢过伯伯。”
“多谢伯伯!”兆熊向金不换行礼致谢。
“尚青,这孩子真灵!是一块练武的好料子!”
“一点不错!不过,这孩子也命苦得很,年纪小小就要离开父母,四处逃命,唉!”
“别叹气,我会尽量帮他!”他一边说一边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个小丸子,叫兆熊吞下,兆能看着尚青,尚青知道,假如金不换要害他,举手投足便可以办到,实在不必如此麻烦,所以不加考虑便叫兆熊吞下。
金不换说:“打飞鸟,原要紧的是有气力,你先练好气力,再练打飞鸟会容易得多,要是你没气力,石子打不远,打得再准也没用。从现在起,你要先练气力。”
“伯伯,怎么练气力?”
“每天,我给你丸吃,三天之后,你的气力就会大了,你不妨先试一下掷这颗石子,看能掷得多远,三天后又能掷得多远。”
“让我试试。”兆熊接过石子,只掷出十五步,再掷,还是十五步。
“你藏好了,明天再掷,就知气力有没有增加了。”金不换说。
“好!我记得的,十五步。”
金不换居然和兆熊成了忘年交,肯主动教他练功,实非尚青始料所及。他冷眼旁观,觉得三日后的兆熊和三日前的兆熊确实不同。三日前,兆熊只能掷出十五步的石块,三日后则可以掷到三十二步,比原来的十五步多了十七步,已超出一倍多了,气力增加得这样速,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祸是福尚未可知。但是,增加得速却是事实。因此,尚青反而有多少担心,怕兆熊抵受不起,对他有所损害了。
“金前辈,你的教法实在了不起,就不知道继续下去兆熊可受得了?”尚青试探地问。金不换看他一眼,道:“难得你对他这样关心!不过,这孩子很是讨人喜欢,我会好好教他,不会有事的!”
“这就好了:可真奇怪,三天了,他去了哪里?怎么一去不回?”尚青摹然想起凌起石。他想:“凌起石的医术十分高明怪异,可惜他不在这里,要是他在,或者会看得出兆熊会不会抵受得住。”
金不换听得愕然,莫名其妙。但兆熊已经知道是说谁的了,所以他插嘴问:“叔叔,你是在说哥哥?他怎么还不回来?”
“哥哥?尚青,你们说谁?”金不换终于忍不住。
“一个叫凌起石的大孩子,他原是和我们在一起的,在三日前讲有事先走了,他说在前面等我们的,现在已是三日了,仍未见他,可能错过了!”
“凌起石?这个名字我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他的为人怎样?”
“不怎样!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大孩子,他的医术古怪,神乎其技!”
“真的!你亲眼看到?”
“亲眼看到!”
“你讲来听听!”
“我见到两次,一次是医好一个死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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