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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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爹爹三个娃 by 凤维(niuniu) [年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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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天气真好,深秋的景致也不错啊。”江南第一名门望族的当家大公子哈哈道,摆明想留下来蹭饭,难道楼家快破产了不成? 

  “楼公子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我随口道。 

  “谢谢席伯伯!” 

  “……”真不客气啊。 

  福伯突然站起身,“大爷今天回来的挺早呢。” 

  我侧转身子,果然看见席炎大步流星走过来,脸上立即禁不住绽开笑容。 

  “为什么坐在这里?”席炎俯身揽住我,皱了皱眉,“身子都冰凉了。” 

  户主发话焉敢不从,全体立即移坐室内。席天乖乖地主动将今天的功课捧上给大哥检查。席炎翻了翻,点点头还给他,没说什么,席天高兴地长吐一口气。 

  “时候不早了,吩咐厨房准备开饭吧。今晚早点休息……”席炎理了理我垂在胸前的一绺头发,轻描淡写地道,“明天全家去苏州听歌。” 

  我和席天欢呼着跳了起来。 

  “我可以去吗?”楼京淮认真地问。 

  席炎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要去什么地方不用我批准吧?” 

  “你是户主嘛。”楼京淮谦虚地道。果然是个会把握局势的聪明孩子啊。 

  “开饭开饭!”席天跑到厅口大声道,“林伯――准备开饭――” 

  “可是……”我突然想到,“齐妈还没有回来呢。” 

  席炎一怔,“没有回来?我在衙门口看到他急惊风似地朝家里跑,还以为他比我先回来呢。” 

  “齐妈是谁?新来的女佣?这么重要?不来不能开饭?”楼京淮连珠般问。 

  “不是啦,”席天说,“齐妈就是二哥,因为他现在好象是齐齐的妈妈,所以我们大家简称他齐妈……” 

  楼京淮倒地。 

  “对了,天公今晚一起吃饭,叫厨房多备几个菜。”我吩咐门口的小珠。 

  “天公是谁?”楼京淮挣扎着爬起来,“我都没听你们提过……” 

  席炎怜悯地看他一眼,“天公就是你!席天未来的老公,简称……” 

  楼京淮再次倒地。 

  “天公和齐妈,很配哦。”席天高兴地说。 

  楼京淮倒地不起。 

  “振作一点!”席炎拉起他,“想当席家人?想娶小天?嘿嘿,就得习惯他们这一套。” 

  因为席愿未归,我们便一起坐在饭厅喝茶闲聊等他。席炎讲了几件外面的趣闻给我听,时间倒也过的很快,不一时日头已落了下去,外面的光线渐渐晦暗。 

  “小愿怎么还没回来?”席炎皱了皱眉,“是不是齐齐突发奇想要去什么地方玩了?” 

  “不会的,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至少齐妈会派人先送个信来的。”我说。 

  “今天屋里是谁跟着二爷的?”户主问。 

  福伯想了想:“好象是阿发……” 

  厅中顿时一片静默。 

  过了半晌,席天小小声地说:“如果二哥派阿发回来送信……” 

  厅中又是一片静默。 

  “不等了,先吩咐开饭吧。”一家之主挥了挥手。 

  福伯躬身应了个是字,慢慢退下,刚退到厅口,突然脸色一变,快速直起身子。与此同时,席炎一跃而起,闪电般掠出饭厅,楼京淮比他迟了片刻,但也立即向外奔去,直到他们三人已移动了一大段距离,我才隐隐听到大门外有人惊喊哭叫的声音,心头一紧,双腿顿时发软,被席天扶住。 

  未及片刻,席愿便被抬了进来,面色苍白,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一件黑色的大披风,齐齐守在旁边,眼睛哭得红红的。 

  “小愿……”我刚扑了过去,他立即微笑道:“爹,你别着急,没伤着要害。” 

  我颤颤地伸手想掀开披风,却被他飞快地压住。我停了手,柔声道:“你总得给爹看啊……” 

  席愿迟疑地看了看大哥,慢慢拉下披风。伤口在他的左胸靠肩的位置,显然是被利器所刺,出血已停止,血色是鲜红的。 

  我长长松一口气,“还好没有毒……” 

  “原本是有毒的,只不过我已经解了。”一个澄澈的声音响起。我快速抬头,这才看见原来一品堂的红牌店小二小纪也在一旁。 

  “小愿是在一品堂遇刺的?”席炎问。 

  小纪点点头:“没错,刺客易容成一个很普通的客人样子,突然暴起,二爷根本没有提防,被一击而中,幸而二爷身手不错,及时躲过了要害。” 

  “中的是什么毒?” 

  “蛛丝。” 

  席炎眉尖一跳。楼京淮大惊道:“毒中至怪的蛛丝?据传这种毒全天下也不过只有三、四人可解,想不到你竟有这般本事,我平时倒还真小瞧了你。” 

  小纪撇撇嘴道:“解一次毒有什么打紧?只是对方用了这种狠辣奇毒,可见是一定想要二爷的命,大家商量着怎么应付才是正事。” 

  我正在给席愿裹伤,听了这话,双手顿时抖得有点不听使唤,齐齐忙接手过来继续帮小愿打理伤口。 

  席炎扶起我,送到椅上坐着,把火龛移到我脚边,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就算要发烧生病,也得这件事完了才行。”我拿下他的手,轻轻笑着。 

  小天揉着眼睛道:“到底是谁要对二哥下这样的毒手呢?” 

  席炎将双手按在我肩上,俯耳低语道:“放心,不会是他。如果是他的话,应该是来杀我才对,关小愿什么事?” 

  我轻轻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正拍抚着齐齐的手安慰他的席愿。阴谋与暗杀,伴随了我已度过的大半时光,对此我当然不陌生。那几年的逃亡岁月,带着幼子,四处颠沛躲藏,夜夜枕剑而眠,满心的惶恐,一身的伤病,纵然是被人讽为神经粗的象棵树的我,也不希望让心爱的孩子们再次面对同样的状况。 

  “我想这件事,一定和席愿认亲有关。”齐齐咬着牙道。 

  楼京淮沉思片刻,喃喃道:“难道会是……北……北定王爷?” 

  席炎喝了一口茶,道:“不错,北定王敬仲,与南安王爷同为当今皇上的堂兄,因皇上兄弟早亡,膝下无嗣,南安北定两王的世子便是血脉最近的继承人,将来皇上若册封皇储,必然要在两家世子中挑。南安府那个收养的鸿世子一看就不成气候,倒也没什么关系,可小愿聪明能干,决非池中之物,北定王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会心有不安。” 

  楼京淮道:“北定王消息怎么会这么快?” 

  席炎冷冷一笑,道:“南安北定争皇储之位的局面由来已久,彼此一定都会在对方处安插自己的人手,大家要不要猜一猜南安王爷的随行者中谁会是北定王的人呢?” 

  福伯嘿嘿着建议道:“不如每一个都把自己所猜测的人选写在纸条上,看看有几个人是意见一致的?” 

  齐齐显然对这种把戏非常感兴趣,立即飞奔了准备好笔墨纸张分给在场的诸人,连我和小天也承蒙他看得起,领到了一份。 

  大家很快都写完了,亮出来一看,席炎、 席愿、小纪、楼京淮、齐齐、福伯写的都是“黑衣仲临”四个字,小天有所不同,举着的纸条上书小小的“不知道”三个字。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射在我身上,吓得我手一抖,皱成一团的白纸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火盆。 

  “哎呀,”我遗憾地说,“还没来得及给你们看呢,我写的也是黑衣仲临……” 

  众人无语。 

  过了一会儿,我不耻下问:“黑衣仲临是谁啊?” 

  “就是南安家的鸿世子跟小纪在一品堂对峙时,最后被叫出来撑场面的那个全身穿得黑不溜秋的人啦。”福伯叹了一口气,解释道。 

  齐齐恶狠狠道:“那块黑炭好大的胆子,他下次敢再来,我一定叫他有来无回!” 

  小纪冷笑道:“就算查实了是这个人做的有什么用?北定王手下高手如云,一次失手,会有第二次,就算这个仲临被我们给收拾掉了,还会有更多的人被派过来的。” 

  席炎站起身,神色淡淡地道:“他们没有失手啊。” 

  大家都是一惊,看向他。 

  “蛛丝天下奇毒,发作时间快,三个时辰内不解就必死无疑。正如京淮而言,可解此毒者,全天下仅三人,对方根本料不到竟有个小纪当场便可以解毒,所以若是小愿就这样死了,反倒是最最可能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诈死?”齐齐吃惊地问。 

  席炎冷冷地一笑:“对方若是性子急,我想今夜便会潜进府里来确认小愿的死活,我们不妨做一场戏给他们看,先保得小愿不再处于危险之中,再从容思慎应对之策,方才周全。” 

  堂上众人纷纷赞同,看看时间快到,大家一起将席愿送回房间放在床上,我拿了块手帕盖在他脸上。因他自幼习武,可以将呼吸控制得极细,不会吹动手帕分毫,再直挺挺僵着身子躺在床上,倒也真的很象是一具尸体。 

  守在床边大哭的任务当然是交给我和小天,抬头看看屋顶酝酿了一下情绪,我哇的一声涕泪四溅,吓了众人一跳。席炎忙道:“别急,人还没来。” 

  “我知道,先预习一下而已。小天,你也练练。” 

  小天吸一口气,鼓了鼓眼睛,拧眉揉眼弄了半天,脸蛋搓得发红,也掉不下一颗泪。 

  “爹,二哥明明没事,我哭不出来。” 

  “你掐一下大腿试试看。” 

  小天用力掐了一把,“爹,还是哭不出来。” 

  “再加点力,别怕疼。” 

  小天咬着嘴唇下死力狠狠再掐了一把,“爹,不行啊。” 

  “用力,把吃奶的劲使出来,朝肉里掐。” 

  小天努着小脸皱着眉头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狠狠地……… 

  席愿呼地一口气吹开脸上的手帕,瞪着小天怒道:“笨宝宝,你敢再掐我第三下试试看!!” 

  小天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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