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十八岁·我们 by:轻萤流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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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十八岁·我们 by:轻萤流转君-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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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煜没有说话,申心似乎看到了希望。 

 

她突然说,我们以后结婚吧。 

 

  好。季景煜反射死的回答。 

 

申心笑了,整张脸仿佛焕发出异彩,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嫌弃我的。 

 

她说着吻上他的唇,她向他告白。 

 

  季景煜却惊慌得像只兔子,甩开她的手,难以置信的看着申心。然后,他一路跑了出去,不敢再回头看她。 

 

申心的信心在此刻崩溃。几天以后的深夜,她给林梓晗挂了电话,然后,如同扑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的投入夜的怀抱。 

 

   

 

现在回想的话,申心的音容笑貌也染上了沉淀在记忆中的味道。 

 

或许,我所知道的还只是局部的真相罢了。有很多事情,似乎还没有完全的暴露出来。 

 

  但无论如何,申心的另一面我是看到了。在平静的表情下暗藏的激烈澎湃的感情。 

 

我静静的梳理往事,大致串成了这样的故事。奇怪的是,明明和自己有关的事,听起来却好像是在讲述别人似的。原来时光真的可以冲淡一切,季景煜早已长大,早已麻木。 

 

心里虽然难过,可是除了难过,我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 

 

  回到寝室,发现彼氏正在等我。我没怎么招呼他,耗费了太多的精力去回忆往事,我已经疲惫不堪了。 

 

彼氏是来归还磁带的。那盘磁带是我和申心以前从md上转录的Lennon的歌,自从从申心的父母那里拿回来后,我一直没有勇气去听。后来,时间长了我也就忘记了。最近整理东西的时候才翻出来,后来,彼氏就问我借去了。 

 

  我对彼氏说,我真是个傻瓜!直到申心死掉都不清楚她的心意。 

 

  说这话的时候,我长长的向外叹气,仿佛要舒解胸中的郁结一般,但眼睛却是干的。 

 

  彼氏把磁带放在我的书桌上,他说,我觉得你应该听听。然后,他转身离开。 

 

太久没有播放的磁带险些就要粘在一起,我听见它在walkman里痛苦的吱吱的呻吟,很长很长的空白,长到我几乎以为这是一盘空白磁带。就在我的手指不耐烦的按上停止键的刹那。 

 

耳塞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来自过去,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个过去。 

 

申心说,景煜,好久不见。平淡的口气,一如当年。然后她开始了叙述。除了我已经知道的那些事情之外,她还讲了许多我不曾留意的。 

 

申心说,你还记得高二时我送给你的礼物吗?就是那块巧克力和幸运星。……你问我做幸运星费不费力的时候,我告诉你那是外面买的。其实,瓶子里的每一个都是我做的。我以为这份礼物足以感动你,因为从来没有人像我对你这么好。但我还是输给了那个人,你们去楼顶看夕阳的事情我听说了。我知道自己的幸运星是比不过他的,所以还不如不让你知道的好。 

 

…… 

 

景煜,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自由自在的。在那里,我们心底的秘密都不会被揭穿。然后,我们结婚生子,平静的过很多年。终于有一天,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也告诉你我的。 

 

…… 

 

这么想很傻,对不对? 

 

…… 

 

景煜,最后我还是选择离开。我没有可以带走你的翅膀。但我会给你留一块地方,总有一天,你也会来的。那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 

 

  我不想说对不起。把你的事情说给他们听是我不对。你要恨就恨吧。只是,不要忘了我。 

 

  …… 

 

  ……再见,景煜…… 

 

  ………… 

 

  …… 

 

   

 

  从我的寝室到彼氏也就这么几步路,可是我走的踉踉跄跄,失魂落魄。 

 

景煜,来啦!我听见老四的声音,却没有看他。彼氏正在打电话,他的口气是否甜蜜也好,电话另一端的人是谁也好,他们谈话的内容也好,我都不想去管了。 

 

我像个走失的孩子,疲惫的拖着自己往前走,只因前方可能有母亲的怀抱。从小到大,我都没有被母亲拥抱的记忆,申心总是和我靠在一起,互相支撑却并不拥抱。 

 

我以为拥抱的感觉是很好的,仿佛原本一个人的痛苦,借由拥抱,可以被两人共同分担。所以,当奥里维叩开大门,试图宣泄自己的苦闷时,克利斯朵夫给了他一个拥抱。 

 

  而在许多年以前,彼氏也曾经对季景煜说:景煜,我想抱抱你。 

 

季景煜看了他很久,接着点了点头。 

 

然后,彼氏伸出手,轻轻的拥抱了他。季景煜坐着,彼氏站着。 

 

他把下巴支在季景煜的肩膀上。 

 

他把头深深的埋进彼氏的怀里。 

 

他们的距离是那么近,耳畔是两颗心跳动的声音,那个拥抱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十秒,但温暖的感觉,却延续至今。 

 

  景煜?怎么啦?……你听过了吗?彼氏放下电话,没事吧? 

 

  我抓着他的手,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来到这里也好,找到他也好,仿佛一切都出自本能。 

 

  我……怎么办……我很难过……可是一点都哭不出来! 

 

  …… 

 

明明很难过的…… 

 

…… 

 

  我不会是真的麻木了吧……可为什么哭不出来?! 

 

  我是真的很害怕,胸口堵得慌,泪却流不下来。我是真的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哭一场,最好是深夜,或者是大雨里,实在不行幽静的厕所也可以。然而,我却跑到彼氏这里来了。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身体就本能的做出了反映。 

 

这些话我有没有对着彼氏说出来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但这已经不重要了。我相信即使自己没有说出口,彼氏也一定听见了。因为,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却朝着我张开了双臂,紧紧的拥抱了我。 

 

  刹那间——泪水决堤。 

 

  很多年以后,我试着帮自己分析这件事情时,用了一个最过简单的例子。小的时候总是梦见自己在到处找着厕所,但是找到厕所时,身体却本能的抗拒。因为我从心底知道,那不是真的,那不是我要的。 

 

  所以,即使我的心里非常难过,在找到合适的场所宣泄前,我是怎么也哭不出来的。 

 

  听完我的分析,对面的某人臭着一张脸说,哦~原来我在你心里也就是个夜壶的分量啊! 

 

  

 

  第一次的拥抱,轻轻柔柔,如同蜻蜓点水般,在心湖中留下一道道涟漪,温暖的感觉层层叠叠的向外晕开去。我好像做了一个梦,置身于金色的麦田间,看滚滚的麦浪由远及近。我嗅到了清新的风,风里面有孩童稚嫩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哼着童谣。 

 

  第二次的拥抱,我却什么都想象不出来了。我只是觉得很累很累,很想在哪个安心的场所,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然后睡一觉,第二天便什么都解决了。 

 

彼氏和季景煜重逢的那个晚上,季景煜听见他轻轻的叹息的声音。 

 

  景煜,他说,这样很累吧。彼氏说完,抬起头来看着季景煜,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光芒。 

 

那双眼睛可以看透他的一切伪装,季景煜想他一定是知道了,他知道他在大学里活得多么的累。喜欢贫嘴的季景煜只是一个用厚重累赘的壳来包裹自己的软体动物,一个十足的可怜虫罢了。 

 

  但是那个时候,季景煜还死撑着,他不想让自己太依赖彼氏了。然而,当他的伤口被反复的扒开,当他想找到一个可以分担自己痛苦的人时,还是不自觉的来到了彼氏这里。 

 

  我和彼氏坐在天台上,月亮有一张悱恻的脸,夜拥抱着她,她的大半张脸都埋入了他的怀抱。几颗暗淡的星最是寂寞,如点点的离人泪。 

 

  我问彼氏,你听过申心给我的磁带了吗? 

 

  ……我听了开头,分辨出那是她的声音后,就还给你了。 

 

  你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我干吗哭吗? 

 

  彼氏望着我,你愿意告诉我? 

 

  我犹豫了,……如果我不说,你会失望吗? 

 

  彼氏沉默了片刻,他说,我会等你,等你自己说出来。 

 

  或许会等很多年的…… 

 

  没关系。 

 

  等到我子孙满堂,等到你白发苍苍…… 

 

  呵呵,不要让我等到死就可以了。彼氏阳光般的笑起来,月光也似乎受到了感染,显得皎洁而明亮。 

 

我呆呆的看着他,很想把一切都告诉他,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季景煜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是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要他下个决心,冒个风险什么的比登天还难。 

 

如果彼氏知道了母亲的事情会怎么想?如果彼氏知道庄逍逸说的话会怎么想?如果彼氏知道我疏远他的原因会怎么想?……是微笑着朝我张开双臂,还是如庄逍逸般恶语相向?或者什么都不做,最最简单的方法——漠视。我果然还是无法百分百的信任他啊,我有些自暴自弃的想,我还是在害怕啊。 

 

我不是彼氏,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会怎么做。这就好像一个赌局,谁都不能保证我一定会赢。 

 

  如果可能会输的话,那还不如什么都不做的好。就像现在这样,保持现在的状态,他有他的安筱楠,我有我的赵燕语,四个人一起去图书馆,去郊游,去烧烤……这样不是很好吗?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对不起。 

 

  没什么。彼氏依然带着微笑,他把我夹在胳膊下,双眼平视前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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