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撑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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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撑着的幸福-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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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逢星期三,休息日,为什么?因为陈越高兴,以前陈越是老总说了算,现在陈越还是老总,还是他说了算,他将一切想猫在家里睡觉的日子定为公休日。
江远淮很悲惨的被丢出门外,闲晃在街上。
远远的看见一家酒店开张,门前乐队歌手牟足了劲吹拉弹唱的宣布开张大吉。江远淮凑进去一看,在门前张罗的竟然是他多年未见的哥们。
相认,拥抱,寒暄,互相报了现在的境遇,然后冷场,江远淮毫不介意对方脸上的尴尬,开口问道:“哥们,都这么大买卖了,不带我去参观一下你这酒店?”
那人一听,释然一笑,“瞧你,脸上都露菜色了,是该补补了……那个,小张,你把今天老王送来的虾拿来一兜,……不是那个,是旁边那个,再往右边点,再往右,再往下,对,就是那兜……给,拿着,以后有什么事要帮忙,尽管找哥们我好了。”
江远淮一低头,手里多了一袋子河生草虾。
比起十分钟前,手里多了一袋子虾,心里却永远少了一个时不常挂念着的人。
可无论如何,虾儿们是无辜的,总没道理和这些蛋白质过不去吧。江远淮兴致冲冲的回了家,开灶起火,对着一盆子鲜活的生物念了一句经,啊弥佗佛,我佛慈悲,杀生为孽,兄弟们,来生见了。于是乎,煎煮烹炸,来了个草虾十八吃,花式之多直逼国内某知名星级海鲜楼。
一桌子草虾宴,外加几道小菜,开了两瓶啤酒,把餐厅吊灯的的亮度拧暗了几度,点上蜡烛,气氛倒也让江远淮烘托出几分浪漫。
话说陈越一觉醒来,觉得肚子饿,迷迷糊糊的摸到餐厅,一推开门,就看见昏暗的灯光下被蜡烛晃的发青的一张傻笑着的脸,“你醒了……”
“鬼呀……”陈越惊叫。
熄掉蜡烛,推亮灯光,陈越毫不留情的破坏了江远淮奋战许久的劳动成果,“有完没完,你想吓死人啊?吃饭就吃饭呗,干吗一定要扮鬼……”
算了,领导都发精神了,自己就领会精髓吧。
夹起一块头子虾,放到陈越的饭碗里,“吃吧,这些可是拿一个人换来的呢。”
“~_~……?”
酒过三寻,虾吃百条,陈越满足的放下筷子,江远淮裂着嘴笑,“陈越……”
“呃?……”
“陈越……”
“恩?……”
“陈越……”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嘻嘻……”
“……”陈越翻了翻白眼,“好,我明白了……过来……”
江远淮幸福的扑了过去,陈越押着他的脖子,直奔卧室。
至于刷碗?明天再说。卧室内的春光无限?如果你愿意替小江刷刷碗擦擦地,偶倒是愿意考虑一下在门外设一个有尝参观站。
夜半无人私欲时,筋疲力尽的江远淮睡的跟头小猪差不多。
翻了个身,手指伸到头发里,用指甲使劲挠了挠头皮,该洗头了。
再翻个身,手指伸到胳膊腿上,抓了抓,真是的,该洗澡了。
顺着痒意,手指攀上了脸蛋,哎呀,该洗脸了。
呀?不对呀,我就是再懒,每天两遍脸总归是洗的。
江远淮从床上爬起来,拧开灯,对着镜子一看差点哭出来,只见镜子里的人满脸通红,整个头都苍肿了起来,眼睛就剩了一条缝,鼻子僵硬用手按都按不动。掀开睡衣,身体上也都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
过敏,是江远淮的第一个反应,自己不是过敏体质,已经完全记不得上次发生这种情况是几岁时候的事了。毛手毛脚翻出医药箱,把一大堆药瓶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说明书上写着脱敏的药。
一着急,药箱被打翻在地上,陈越醒转过来,气呼呼的喊:“你又作什么妖呢?”
江远淮可怜兮兮的抬起头,“陈越,……没……没有脱敏药……”
“呀,”陈越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江远淮委屈的泪眼婆娑,“陈越……我难受,家里没药……”
陈越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我出去给你买。”
“不要,”江远淮阻止他穿衣服的动作,“你别出去,外面冷……冻着……”
陈越一脚把他踢开。穿好衣服,拉开房门,身后的江远淮哇的一声把胃里的东西还给了大地母亲。
紫檀地板上留下了一堆呕吐物,毫无预警的江远淮被自己吓的软了腿,滑倒在赶过来的陈越怀里。
“陈越……”江远淮期期艾艾的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而且喘不上气……我不会是食物中毒吧?”
“不买药了,去医院,”陈越不愧曾为一代领导人,当机立断。
帮江远淮整理好衣物,跑到楼下,截了一辆出租车,把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江远淮搬到车厢里。
半路,江远淮幽幽然睁开眼睛,“我死了以后你要想我。”
“恩。”
“卧室壁柜中间抽匣里是存折,死期的,虽然没多少钱但也够吃几顿肯德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如果你不知道就看看我的户口本。”
“呃。”
“房租我交了半年的,现在还有四个月,如果你不想接着住,记得一定要让房东退钱啊。”
“……”
“玄关鞋柜里我有一双不怎么穿的灰色皮鞋,你把鞋垫抽出来,再把鞋里拽起来,鞋跟里有二十三块五毛八,是我的私房钱;你别把他当成破烂扔给了。”
陈越和司机先生:“ …_…——”
“床垫子底下有一个大信封,里面是我中学时漂亮的女同桌写给我的情书,不是我故意瞒着你,是我怕你误会啊……”
陈越冷静的说,“你放心的去吧,明年今日我给你烧周年。”
“……”沉默。
到了医院大门外,司机先生扯下单据条,“一共十四块五毛。”
陈越递给司机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的人民币,“不用找了。”
“不行,”江远淮无医自逾,忽然来了精神,“找,一定要找钱,谁说不用找的~~~哎呀,我的肚子疼死了~~~~~”
如愿以尝拿到五毛钱,江远淮满足的被陈越扶下了车。
“同性恋见过,这么奇怪的同性恋倒是头一回遇见,”司机先生开始反省自己的孤陋寡闻。
夜间急诊科的挂号窗被一道白色帘布遮住,当陈越敲了第十三遍窗户的时候帘子后面才出现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挂了号,带着江远淮来到值班室,只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紧闭的门久叫未开,眼见得江远淮呼吸变开始变得急促,靠在身上的身躯渐渐开始滑落,陈越气血上冲,轻抬玉足,门哐啷一声应声而开。
“请问哪位是医生?”陈越笑语嫣然,温柔似水的问道。
门里吓傻的几个人震惊于一脚踹开大门的魄力和门外那如花的娇艳容颜,要知道,那可是一扇不锈钢的加固门啊。
“再没人说话我就要指定了,”陈越露出西伯利亚必杀寒气,但那却让他更散发出一种如罂粟般致命的诱惑力。
所有人都自告奋勇。
“过敏引起的呼吸道堵塞及胃肠功能紊乱,”胜利者给江远淮的病历上写诊断,心里揣测着两个人的关系,“打一针脱敏剂,再推一针钙就没事了。”
出了值班室,陈越把江远淮安置在走廊一角的坐椅上,横跨大半个医院划价,又跑了三层楼到药局取来药,再把江远淮送进静点室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护士小姐抓起江远淮的手腕,满是感慨的叹息,“平时不注意锻炼身体吧?你瞧,这血管细的,还没针头粗呢。”
江远淮已经先天不足了,再加上全身浮肿,灯光昏暗,护士小姐在陈越面前又状态失常,这更增添了技术的复杂性。护士小姐几次把针头埋进血管,发现扎偏了又退出来,在半路上再扎进去,反复重复许多次,平均每个针眼都要扎三四次,手背,手腕,肘腕,能扎的地方都做了实验,弄的好象吸毒人员的手臂一样针迹斑斑,大男人江远淮都疼的泪水直打转。
陈越心疼的把手轻轻抚在他的额头上,“忍忍,马上就好……”
带着橙子味的暖流顺着额头的发迹一直流到心头,好舒服,可是,……
“疼啊~~”江远淮开始耍赖,“不打针了好不好。”
陈越歪头想了想,隔着床头,捧起他的脸,俯下身,吻落在江远淮的唇上。
陶醉在甜腻腻的吻里,江远淮全身肌肉一放松,护士小姐震惊过度手劲一紧张,针头竟然顺利埋进血管,很机械化的绑上胶布,松开皮带,满头大汗的结束了这高难度挑战。
前几天刚和朋友们讨论好男人都干吗去了,护士小姐低吟着,原来世上的好男人都耽美去了。
折腾半天的江远淮沉沉睡去,陈越守在床边,一直到大两瓶静点液全流进了江远淮的体内。
刚把针头拔下去,护士长就来下了逐客令,“没事就回家去吧。”
“我去打车,”陈越把江远淮扶起床。
“那个,”江远淮欲言又止欲言,“那个,咱们没钱了……”
“呃?……”
“出来的太急,忘了带钱。”
“那就走回去吧,”只有三十分钟的路而已。
江远淮欲哭无泪,“我……我走不动……”
陈越咬牙切齿,铁青着脸,在床前蹲了下来,“上来。”
“干吗?”江远淮不解。
“我让你上来,我背你走。”
“不行……”论身高我可在他之上啊。
“罗嗦!”陈越大吼。
江远淮乖乖的伏到了陈越的身上,陈越起身,扣住他的腿弯,用脚踢开门,在护士小姐复杂的眼神里走出医院。
后半夜的街头空无一人,晚夏的风吹在脸上,说不出的畅快。
江远淮爬在陈越娇小的背上,眯着眼睛,感受着陈越走路时带来的颠簸和他呼吸时起伏的背部以及他熟悉的体温。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记得最后一次伏在别人的后背上的记忆是还小的时候父亲宽厚的肩膀。从来没有想过成年后自己会再一次在别人的背上吹着晚风。
“陈越,”江远淮咬着他的耳朵,“陈越你爱我吗?”
“爱你个头。”
“这样啊?”江远淮失望,“陈越,我们一起数星星好吗?”
“神经病,你不怕我摔交我就数给你看。”
“那我数给你听吧。”
“……”
“一颗,两颗,三颗……”
“喂,你想干吗我管不着,但是你别睡着啊,口水,口水要是敢流到我的衣服上,看我不扁死你……”
不过,好歹他是安静下来了。
果然是干革命的好同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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