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客 嫣子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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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客 嫣子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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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他太过认真。 
“算了吧,姚曦,你金枝玉叶,理应被供奉在殿堂之上才会散发光茫。”我说得刻薄。 
姚曦有点委屈,他以为我会不舍得。起码也得装作不舍得。但我态度明朗,好象他一个人在自作多情,他自然不高兴。 
“贝文帆,来打个赌吧。”姚曦说。 
我眼睛发亮:“赌多少?” 
正常人应该先问赌什么才对吧?姚曦没好气,他说:“贝文帆,钱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吗?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机会来挣大钱。” 
“那即是怎样?”我问。 
“我给你钱,你去给我证明给一个人看,钱不是万能的。” 
“你想证明给谁看?”我问:“不如改一改题目,我去证明给他看,钱是如何万恶的吧。” 
姚曦并不理我,他继续说:“小帆,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你可以获得一笔意外收入,你不妨考虑一下。” 
限期一个月,但在此之前,你先得收拾好行李。姚曦说。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你得搬进姚家。姚曦回答。 

本以为姚曦是在跟我开玩笑,但他真的给了我一笔钱,看来又不象是假的。 
虽然满腹疑惑,但当我看到摆在面前的一大叠钞票时,我决定不再追问。通常知道真相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对姚曦说,无论情况发展如何,这笔钱我是不会退还的。姚曦对我冷笑,他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 
“小帆,你要是真做得到,所得的绝不止这些。” 
我按约定,搬进姚家。 
姚曦带我去看房间,我看来看去都觉不满意,最后我指着他的房间说: 
“我要住这间。” 
姚曦瞪着我,我说:“开个玩笑而矣,何必这样认真。” 
他可曾记得第一天住进我家时的模样,这不过是礼尚往来。 
有钱人真是不得了,只是客房已多得数不清,我对姚曦说:“可不可以全部打通,在里面建设一个市填,自成一国,我住在里面,可以不问世事,永远也不用再出来重见天日。” 
“是,要是你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知道。”姚曦嘲讽地说:“贝文帆,你喜欢怎样便怎样,没有人会阻拦你。” 
咦?竟可这样自由,真想不到。 
“现在我是姚家贵宾,姚曦,你切记要对我好一点。”我说。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姚曦问。 
呵呵,我干笑两声,把行李搬进去。 
床软软的,我躺在上面,象睡在天使柔软的羽毛上。 
房间的光线十分好,推开窗子,可看见下面的大大的花园。 
现在我可以假装自己完全是个贵族。 
太好了,有钱的感觉实在太好了,有钱的话便可以住在大房子里,有很多很多的房间,每一间都应该有一个大大的窗子,外面种着高高的树,一伸手便可抓得到,然后我会在每棵树上挂粗粗的藤,再然后我可以抓着那一条一条的藤,从这一棵树摇荡到另一棵树去,中途不用着地,嘴里还可以发出呜呜哇哇的叫声,对,就象泰山。 
我看着下面的大花园,下面有姚家的园丁在修剪花草,戴着草织的帽子,辛勤地穿梭于花丛之间。 
阳光明媚的下午,正是喝茶的好时间。 
我走出房间,找到了姚曦。我抓着他问: 
“请问姚家的下午茶时间在何时开始?” 
“下午茶?什么下午茶?”姚曦奇怪地反问我。 
“不是吧,”我失望:“电视里都是这样子的啊,有钱人不是一天三餐都分开很多餐来吃的吗,早上有西式全宴,中午有法国的传统美食,下午是欧洲街头特色下午茶,晚上大排延席,最后还有不知名的小吃作宵夜。” 
“哇,安排得好丰富,”姚曦惊讶:“贝文帆,不如你来做我家的厨子。” 
原来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 
我看见姚曦手里的萍果,一把抢过来,我说:“算了,有了胜于无。”然后一口咬下去。 
姚曦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我把他的萍果吃得一点不剩,才晓得指着我生气地叫: 
“贝文帆,你这个贼!” 
我笑,把吃完的萍果心还给他,说:“姚曦,以后请小心看管自己的财物。” 
在姚家真是好,有人服侍,一切顺心顺意。 
我走出花园,抬头看上去便是我的房间,挂在窗上的帘子随风舞动,轻飘飘,扬在眼里,加上微煦的日光,让人熏熏欲睡。 
刚才那个辛勤的园丁还在细心地修剪着花草,我好奇地走过去,折下一枝花。 
还来不及把花好好地欣赏个清楚,一把修草用的大剪刀已经闪亮地横伸在我的面前。我吓了好大一跳,手里的花掉到了地上,不敢移动半步。 
我顺着刀锋慢慢地把视线看过去,刚好对上一张老者的脸,但那人象刚被全世界得罪了般僵在那里瞪着我,仿似遇上仇人。 
我马上举起双手投降,怕稍有差池便会惊动了他锋利的刀子。 
“你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折花?!”老者问。 
你又是什么人?态度竟这样张狂。我想。看他一身打扮顶多也只是姚家的花王。 
“对不起。”我说:“我不知道这里的花不能摘,我是刚住进来的新房客,不晓得这里的规矩。” 
“新房客?”那人皱起眉头,似乎不能理解。 
“是,”我解释:“我是姚曦的朋友。” 
那人眼睛转了转,冷哼一声:“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听他的口气好象不大卖自家少爷的帐。姚曦啊姚曦,必定是你平时太过飞扬跋扈,以至姚家小小的一名花王也不把你放在眼内,这样何以能收买人心。 
那花王收起恐怖的武器,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对我说: 
“小子,闲花野草也是有生命的,何况这里的花都价值菲靡,你未必折得起。” 
真是受不了,有钱人说话的气势就是与常人不一样,就连仆人都不例外,如此夸张。 
我不屑地撇嘴:“这花园里的花有多大的价值我是不清楚,不过我就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花,鲜艳无比,常年不衰,不需阳光,也生命顽强。” 
那老者显然是个爱花之人,他对我的话十分感兴趣:“真有这种花?想必是价值连城。” 
“那倒不是。”我说:“商场里都有卖,十元三枝,经济实惠,宜室宜居,可装点厅堂及卧房,令人心情舒畅。” 
老者听出我在开他玩笑,但他不动声色。 
“小子,你可知这世上有一种花,剧毒无比,但凡沾上其中的粉沫,数分钟内必遭火烧之痛。” 
这又怎样呢?我对稀奇品种的花花草草没有兴趣,说给我这个外行人听我也不懂欣赏。但眼看眼前的人一脸等待的表情,我开始怀疑起来。 
隐约中只觉得刚才碰花的手有点发热,我皱起眉头。 
“这花园里会种这样危险的花?我不相信。”我说。 
老者闻言一笑:“小子,我说过,这里的花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他说得似是而非,我轻轻搓了搓手背,皮肤马上泛起一片潮红,我吓了一跳,不会是真的吧?! 
“高人,请救命!”我抓住那个花王说,后悔刚才失言得罪了他。 
老者掌控着主导权,自然不急。他小心地捡起地上的枝叶,对我说: 
“跟我来。” 
我乖乖地跟着他,花园的中央摆设着露天的雕花圆桌,象牙白的颜色,十分耀目。那花王带我坐下,拿出精致小巧的茶具。 
这种时候我哪里还有心情品茶赏花,我着急地说:“高人,救人一命胜做七级浮徒,请快!” 
老者微笑,并不言语。他把枝叶撕碎,放进杯里,用温水泡开。 
“喝掉它。” 
被推过来的淡绿色液体里还飘浮着枝叶的碎渣,怎么看怎么妖异。 
“刚才不过是碰一下,就已经受尽酷刑,真要把它喝下去,岂不是会肠穿肚烂?” 
老者见我不肯轻易就范,也不勉强。他说: 
“不喝?也罢,倒掉好了。”他满不在乎,眼看就要翻倒茶杯,我慌忙伸手阻止: 
“请慢,我没有说过我不喝啊!” 
虽然面前的人一副可疑的模样,但我已经没有选择。那茶看起来怪怪的,谁料喝起来却格外清甜。 
“如何?”老者问。 
我细细地品味,只觉齿颊留香。 
“请问这解药何时可得生效?”我问。 
“解药?什么解药,这不是解药。”那老者回答。 
我听了几乎跳起来,这时姚曦出现,他对我说:“小帆,原来你在这里。” 
我转过头去,姚曦这时才看见坐在我对面的人,他说:“爷爷,你也在吗?” 
什么?我不能置信,呆在当场。那老者对姚曦说: 
“曦,你招呼朋友来住,可不要怠慢了。” 
我一下子站在那里作不得声。 
老者对我暧昧地笑了笑,我忘了反应,只觉十分委屈。如果我知道对方是这么得了的人物,打死也不敢这样失礼。不过如今一切已经发生,说来何用。 
“小帆。”老者沉吟地念着我的名字:“你似乎对花有过敏,以后得小心了。” 
“过敏?!”只是过敏?又来一个打击。 
姚老先生看出我的担忧,他说:“小帆,放心,刚才的茶对人体有益无害,你是曦难得带回家的朋友,所以才拿来招呼客人的。” 
我象是被人彻底耍了一场,无处可得申诉。 
小帆,希望你会玩得开心。姚老先生说。回到姚家大厅时已是华灯初上,日落西山。 
夕阳落在窗上,透过玻璃望过去,整个世界都是金色的。 
姚曦伏在窗前,我也伏在窗前。 
“再过半小时天便全黑了。”姚曦说。 
“我知道。”我说。 
“天黑了之后便可以做很多事情。” 
“我知道。” 
“人总是喜欢在夜里向神告解,因为夜晚使人失去抵抗的能力,会变得脆弱。” 
“我知道。” 
姚曦转过头来,看着我:“贝文帆,属于你的夜晚已经来临,你有什么秘密,快点说出来,我不会说出去的。” 
“秘密?”我认真地想了起来,说:“太多了,先说哪个才好?” 
姚曦笑了,他说:“哪个都好,请说得精彩一点。” 
精彩的秘密,我会有什么精彩的秘密? 
那一晚,我想着很多事情。姚曦离开之后,一切显得平淡。 
夜凉如水,我坐在窗沿上,了无睡意。 
微风之中传来隐约的花香味。我浅浅地呼吸,神志迷失。 
今晚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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