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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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明史- 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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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耗,乞多方处给。”疏上留中。时聘乃大挑硃旺口。十一月兴工,用夫五十万。三十四年四月,工成,自硃旺达小浮桥延袤百七十里,渠广堤厚,河归故道。
  六月,河决萧县郭暖楼人字口,北支至茶城、镇口。三十五年,决单县。三十九年六月,决徐州狼矢沟。四十年九月,决徐州三山,冲缕堤二百八十丈,遥堤百七十馀丈,梨林铺以下二十里正河悉为平陆,邳、睢河水耗竭。总河都御史刘士忠开韩家坝外小渠引水,由是坝以东始通舟楫。四十二年,决灵璧陈铺。四十四年五月,复决狼矢沟,由蛤鳗、周柳诸湖入泇河,出直口,复与黄会。六月,决开封陶家店、张家湾,由会城大堤下陈留,入亳州涡河。四十七年九月,决阳武脾沙堽,由封丘、曹、单至考城,复入旧河。时朝政日驰,河臣奏报多不省。四十二年,刘士忠卒,总河阅三年不补。四十六年闰四月,始命工部侍郎王佐督河道。河防日以废坏,当事者不能有为。
  天启元年,河决灵譬双沟、黄铺,由永姬湖出白洋、小河口,仍与黄会,故道湮涸。总河侍郎陈道亨役夫筑塞。时淮安霪雨连旬,黄、淮暴涨数尺,而山阳里外河及清河决口汇成巨浸,水灌淮城,民蚁城以居,舟行街市。久之始塞。三年,决徐州青田大龙口,徐、邳、灵、睢河并淤,吕梁城南隅隐,沙高平地丈许,双沟决口亦满,上下百五十里悉成平陆。四年六月,决徐州魁山堤,东北灌州城,城中水深一丈三尺,一自南门至云龙山西北大安桥入石狗湖,一由旧支河南流至邓二庄,历租沟东南以达小河,出白洋,仍与黄会。徐民苦淹溺,议集赀迁城。给事中陆文献上徐城不可迁六议。而势不得已,遂迁州治於云龙,河事置不讲矣。六年七月,河决淮安,逆入骆马湖,灌邳、宿。
  崇祯二年春,河决曹县十四铺口。四月,决睢宁,至七月中,城尽圮。总河侍郎李若星请迁城避之,而开邳州坝泄水入故道,且塞曹家口匙头湾,逼水北注,以减睢宁之患。从之。四年夏,河决原武湖村铺,又决封丘荆隆口,败曹县塔儿湾大行堤。六月黄、淮交涨,海口壅塞,河决建义诸口,下灌兴化、盐城,水深二丈,村落尽漂没。逡巡逾年,始议筑塞。兴工未几,伏秋水发,黄、淮奔注,兴、盐为壑,而海潮复逆冲,坏范公堤。军民及商灶户死者无算,少壮转徙,丐江、仪、通、泰间,盗贼千百啸聚。至六年,盐城民徐瑞等言其状。帝悯之,命议罚河曹官。而是时,总河硃光祚方议开高堰三闸。淮、扬在朝者合疏言:“建义诸口未塞,民田尽沉水底。三闸一开,高、宝诸邑荡为湖海,而漕粮盐课皆害矣。高堰建闸始於万历二十三年,未几全塞。今高堰日坏,方当急议修筑,可轻言开浚乎?”帝是其言,事遂寝。又从御史吴振缨请,修宿、宁上下西北旧堤,以捍归仁。七年二月,建义决口工成,赐督漕尚书杨一鹏、总河尚书刘荣嗣银币。
  八年九月,荣嗣得罪。初,荣嗣以骆马湖运道溃淤,创挽河之议,起宿迁至徐州,别凿新河,分黄水注其中,以通漕运。计工二百馀里,金钱五十万。而其所凿邳州上下,悉黄河故道,浚尺许,其下皆沙,挑掘成河,经宿沙落,河坎复平,如此者数四。迨引黄水入其中,波流迅急,沙随水下,率淤浅不可以舟。及漕舟将至,而骆马湖之溃决适平,舟人皆不愿由新河。荣嗣自往督之,欲绳以军法。有入者辄苦淤浅,弁卒多怨。巡漕御史倪於义劾其欺罔误工,南京给事中曹景参复重劾之,逮问,坐赃,父子皆瘐死。郎中胡琏分工独多,亦坐死。其后骆马湖复溃,舟行新河,无不思荣嗣功者。
  当是时,河患日棘,而帝又重法惩下,李若星以修浚不力罢官,硃光祚以建义苏嘴决口逮系。六年之中,河臣三易。给事中王家彦尝切言之。光祚亦竟瘐死。而继荣嗣者周鼎修泇利运颇有功,在事五年,竟坐漕舟阻浅,用故决河防例,遣戍烟瘴。给事中沈胤培、刑部侍郎惠世扬、总河侍郎张国维各疏请宽之,乃获宥免云。
  十五年,流贼围开封久,守臣谋引黄河灌之。贼侦知,预为备。乘水涨,令其党决河灌城,民尽溺死。总河侍郎张国维方奉诏赴京,奏其状。山东巡抚王永吉上言:“黄河决汴城,直走睢阳,东南注鄢陵、鹿邑,必害亳、泗,侵祖陵,而邳、宿运河必涸。”帝令总河侍郎黄希宪急往捍御,希宪以身居济宁不能摄汴,请特设重臣督理。命工部侍郎周堪赓督修汴河。
  十六年二月,堪赓上言:“河之决口有二:一为硃家寨,宽二里许,居河下流,水面宽而水势缓;一为马家口,宽一里馀,居河上流,水势猛,深不可测。两口相距三十里,至汴堤之外,合为一流,决一大口,直冲汴城以去,而河之故道则涸为平地。怒涛千顷,工力难施,必广浚旧渠,远数十里,分杀水势,然后畚锸可措。顾筑浚并举,需夫三万。河北荒旱,兗西兵火,竭力以供,不满万人,河南万死一生之馀,未审能应募否,是不得不借助於抚镇之兵也。”乃敕兵部速议,而令堪赓刻期兴工。至四月,塞硃家寨决口,修堤四百馀丈。马家口工未就,忽冲东岸,诸埽尽漂没。堪赓请停东岸而专事西岸。帝令急竣工。
  六月,堪赓言:“马家决口百二十丈,两岸皆筑四之一,中间七十馀丈,水深流急,难以措手,请俟霜降后兴工。”已而言:“五月伏水大涨,故道沙滩壅涸者刷深数丈,河之大势尽归於东,运道已通,陵园无恙。”疏甫上,决口再溃。帝趣鸠工,未奏绩而明亡。
 
  
  




       
张廷玉》明史》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




志第六十一  河渠三
  ○运河上
  明成祖肇建北京,转漕东南,水陆兼輓,仍元人之旧,参用海运。逮会通河开,海陆并罢。南极江口,北尽大通桥,运道三千馀里。综而计之,自昌平神山泉诸水,汇贯都城,过大通桥,东至通州入白河者,大通河也。自通州而南至直沽,会卫河入海者,白河也。自临清而北至直沽,会白河入海者,卫水也。自汶上南旺分流,北经张秋至临清,会卫河,南至济宁天井闸,会泗、沂、洸三水者,汶水也。自济宁出天井闸,与汶合流,至南阳新河,旧出茶城,会黄、沁后出夏镇,循泇河达直口,入黄济运者,泗、洸、小沂河及山东泉水也。自茶城秦沟,南历徐、吕,浮邳,会大沂河,至清河县入淮后,从直河口抵清口者,黄河水也。自清口而南,至於瓜、仪者,淮、扬诸湖水也。过此则长江矣。长江以南,则松、苏、浙江运道也。淮、扬至京口以南之河,通谓之转运河,而由瓜、仪达淮安者,又谓之南河,由黄河达丰、沛曰中河,由山东达天津曰北河,由天津达张家湾曰通济河,而总名曰漕河。其逾京师而东若蓟州,西北若昌平,皆尝有河通,转漕饷军。
  漕河之别,曰白漕、卫漕、闸漕、河漕、湖漕、江漕、浙漕。因地为号,流俗所通称也。淮、扬诸水所汇,徐、兗河流所经,疏瀹决排,繄人力是系,故闸、河、湖於转漕尤急。
  闸漕者,即会通河。北至临清,与卫河会,南出茶城口,与黄河会,资汶、洸、泗水及山东泉源。泉源之派有五。曰分水者,汶水派也,泉百四十有五。曰天井者,济河派也,泉九十有六。曰鲁桥者,泗河派也,泉二十有六。曰沙河者,新河派也,二十有八。曰邳州者,沂河派也,泉十有六。诸泉所汇为湖,其浸十五。曰南旺,东西二湖,周百五十馀里,运渠贯其中。北曰马蹋,南曰蜀山,曰苏鲁。又南曰马场。又南八十里曰南阳,亦曰独山,周七十馀里。北曰安山,周八十三里。南曰大、小昭阳,大湖袤十八里,小湖杀三之一,周八十馀里。由马家桥留城闸而南,曰武家,曰赤山,曰微山,曰吕孟,曰张王诸湖,连注八十里,引薛河由地浜沟出,会於赤龙潭,并趋茶城。自南旺分水北至临清三百里,地降九十尺,为闸二十有一;南至镇口三百九十里,地降百十有六尺,为闸二十有七。其外又有积水、进水、减水、平水之闸五十有四。又为坝二十有一,所以防运河之泄,佐闸以为用者也。其后开泇河二百六十里,为闸十一,为坝四。运舟不出镇口,与黄河会於董沟。
  河漕者,即黄河。上自茶城与会通河会,下至清口与淮河会。其道有三:中路曰浊河,北路曰银河,南路曰符离河。南近陵,北近运,惟中路去陵远,於运有济。而河流迁徙不常,上流苦溃,下流苦淤。运道自南而北,出清口,经桃、宿,溯二洪,入镇口,陟险五百馀里。自二洪以上,河与漕不相涉也。至泇河开而二洪避,董沟辟而直河淤,运道之资河者二百六十里而止,董沟以上,河又无病於漕也。
  湖漕者,由淮安抵扬州三百七十里,地卑积水,汇为泽国。山阳则有管家、射阳,宝应则有白马、汜光,高邮则有石臼、甓社、武安、邵伯诸湖。仰受上流之水,傍接诸山之源,巨浸连亘,由五塘以达於江。虑淮东侵,筑高家堰拒其上流,筑王简、张福二堤御其分泄。虑淮侵而漕败,开淮安永济、高邮康济、宝应弘济三月河以通舟。至扬子湾东,则分二道:一由仪真通江口,以漕上江湖广、江西;一由瓜洲通西江嘴,以漕下江两浙。本非河道,专取诸湖之水,故曰湖漕。
  太祖初起大军北伐,开蹋场口、耐牢坡,通漕以饷梁、晋。定都应天,运道通利:江西、湖广之粟,浮江直下;浙西、吴中之粟,由转运河;凤、泗之粟,浮淮;河南、山东之粟,下黄河。尝由开封运粟,溯河达渭,以给陕西,用海运以饷辽卒,有事於西北者甚鲜。淮、扬之间,筑高邮湖堤二十馀里,开宝应倚湖直渠四十里,筑堤护之。他小修筑,无大利害也。
  永乐四年,成祖命平江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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