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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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曼案件 作者:[苏] 弗·鲍戈莫洛夫-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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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赶他时我又往左边看了看,勃林诺夫正把“中尉”按在地上,并把他的双手扭在背后。准尉虎视眈眈地端着冲锋枪,枪口朝下地站在一旁。

  就在这一刹那,“上尉”做了个我期待已久的动作:他用右手握住了手枪皮套。他的右手肯定有牵引带,我可不能慢手慢脚地等他掏出枪来。

  在这种情况下可用两种办法制服他:一是把他绊倒在地,一是猛击他的脑袋把他打昏过去。考虑到在林中草地上的作战条件和我们的任务要求,我采用了后一种办法:我向前猛冲,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当他的手指刚摸到皮套时,我就往他身上一跳,从上边用那干式手枪的枪把子在他的右头顶上打了一下,我没太用力打,只用了使他暂时失去知觉的力量。

  他朝前、稍微偏左地倒了下去,由于惯性作用,他又脸朝地往前爬了一米半远。他无力地躺在那里,没抬起头,于是我明白了,他已经暂时失去了知觉。我把他那支从皮套中掉出来的手枪塞进自己的衣兜,拖住他的右胳臂,象拖口袋似的立即把他拖到我们埋伏过的地方。

  勃林诺夫和准尉把“中尉”也押送到这里来了。“中尉”双手被捆在背后,我瞅了他一眼,马上就想好了从他口中把情报全部掏出来的办法。

  我顺便看了一下手表……这是为了汇报。我没有可能记住开始抓特务的时间,但刚才的一场搏斗不会超过三、四分钟。

  满脸血迹的阿廖辛用手按住头上的伤口坐着,而另外两个人,“大尉”和警备司令助手依然躺在草地上。我一看到阿廖辛坐起了了,就非常高兴,一块石头落了地……因为有可能发生更坏的情况。

  现在,当我看到阿廖辛还活着,而且不管我们这件事干得好还是不好,完全明显的是我们已经把三名特务降伏了,这样一来,从这三名特务出现在林中草地的时候起就使我十分不安的“他们是什么人”那个问题总算解决了。我现在毫不怀疑,这三个人是进行现行活动的特务分子,但是,其中一人是个左撇子这一事实却还不能解决现在最使我焦虑不安和最重要的疑问:“他们是否确实与‘涅曼’案件有关系?……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第98章 作战文书
  密码电报译文

  特急!

  叶果罗夫收

  第274独立修复营机械士尼可莱·塔拉索维奇·古尔岑柯准尉,绰号“柯里亚内奇”证实,去年冬天,他和古谢夫所在的部队都在戈梅尔市附近驻扎时,古谢夫确实用一瓶伏特加酒换了他的一个香烟盒,时间是二月或三月初,那个香烟盒与我们给他看的香烟盒式样相同。

  但是,去年冬天古谢夫制作了几十个样式、大小和图案相同的香烟盒,上面确刻有“消灭德国侵略者!”的字样,由于我们出示的香烟盒没有任何其它特征,他不能确定该香烟盒就是他送给古谢夫的那一个。

  邦达列夫斯基

  密码电报译文

  急!

  柯雷巴诺夫收

  对四四年八月十九日**号命令的回电

  必须正视真理,我们采取了一切可能采取的措施并正在进行工作,然而,没有任何保证今天甚至明天就能抓到敌人,也不可能做出这一保证。

  叶果罗夫。

  高频电话记录

  急!

  叶果罗夫收

  在跟踪期间,未发现切斯拉夫和文岑特.卡马尔尼茨基二人有任何可疑的活动。

  洛基诺夫。

  高频电话记录

  特急!

  柯雷巴诺夫收

  对四四年八月十九日**命令的回电

  在尤莉娅·安托纽克家中发现的工兵铁锹(经查明,是巴甫洛夫斯基带到她家的)上有出厂印记“切-44”,经询问红军工程兵总管理局确定,铁锹是一九四四年在切里亚宾斯克制造的。

  经我查明,古谢夫汽车中的小铁锹上有出厂印记“柯-43”,它是一九四三年在柯伏罗沃制造的。

  经仔细检查,不能证明在巴甫洛夫斯基身上搜查到的香烟盒是古谢夫的香烟盒。

  因此,我们目前尚无证据证明巴甫洛夫斯基与“涅曼”敌特小组有关系。

  波里亚可夫。

  高频电话记录

  特急!

  戈罗德诺市,洛基诺夫收

  必须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立即逮捕切斯拉夫和文岑特·柯马尔尼茨基二人并采取可靠保卫措施将其用飞机押送到利达市。必须继续对其他人进行监视。

  波里亚可夫。

  密码电报译文

  十万火急!

  叶果罗夫收

  由于“涅曼”案件尚未破案,根据过去发布的由您亲自负责执行的命令,今天从十六时起在维尔纽斯、戈罗德诺和利达一带按照“陷阱”作战方案实行严密封锁。

  实行“陷阱”方案是经过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批准的。

  您要监督执行命令的情况并立即向我汇报。

  “锄奸”反特总局要求刻不容缓地继续准备“大象”和“波罗的海探戈”作战方案,必要时将在您指定的时间实行。

  柯雷巴诺夫。 

第99章 “祖母来啦!”
  塔曼采夫把昏迷过去了的沉重的大个子“上尉”拖到他们埋伏过的地方,光头“大尉”和警备司令助手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上,两个口袋也摆在坎坷不平的路当中,阿廖辛就坐在口袋旁边,他血流满面,用自己的救护包里的棉纱布堵着头上的伤口,把胳臂肘靠在支起来的一条腿上束手无策地坐在那里。

  “一切顺利!”塔曼采夫大声对他说道。“有两个肯定是活的!”

  “你没受伤吧?”

  “一点也没伤着!勃林诺夫也没受伤!……而你呢……头被打伤了……没什么可怕的!”塔曼采夫看了看阿廖辛的伤势,发现只有一个伤口,就故意精神抖擞地喊了一声,尽管他还不知道,阿廖辛的头部仅仅是外伤还是子弹穿入了脑腔?所以他很担心,阿廖辛现在的伤势怎么样?

  “一切正常!”阿廖辛有气无力地说道,“你别分心了……”

  他受了重伤,但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干净彻底”地消灭敌人,塔曼采夫很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塔曼采夫一秒钟也没浪费,手疾眼快地做好了强行逮捕敌人后必须做的一切扫尾工作。他掏出绳子,把大个子那只未受伤的右手紧紧拴在弯向臀部的左脚

  骨上。接着他把勃林诺夫和准尉押送过来的“中尉”立即脸朝下地按在地上,掀开他的后衣襟,解开他的腰带并拉住它,用刀子从后面割开了裤子和裤衩,稍微斜着一直割到膝部。紧接着他对大个子也照此办理,然后把这两名特务按照要求的那样背靠背地拴在一起……“中尉”面朝警备司令部助手和口袋,而大个子则背朝埋伏的地方,他那未受伤的半边身子靠着“中尉”。塔曼采夫指着大个子“上尉”对勃林诺夫和准尉说道:

  “把他肩上和腿上的伤口用纱布包扎好,用两个急救包!把剩下的急救包都给我,快!”

  塔曼采夫现在做的一切是他参加作战三年多以来做过无数次的事情。“摇钟摆”中的每一个动作也好,通过武力强行逮捕敌人时的一举一动也好,都不仅是他多年实践的结晶,而且是不停地进行练习的结果,例如,他一跳出灌木从,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就象一部自动化的机器一样行动准确而又迅速。而勃林诺夫和报务员准尉(他们二人都很认真,现在正急忙跑去执行他的命令),不言而喻,同塔曼采夫相比,他们的动作要慢些,他们这种不熟练,甚至笨手笨脚的动作使塔曼采夫十分不快。

  塔曼采夫处理完特务之后,抓住溅有血迹的口袋,用刀子割断拴着袋口的绳子,朝阿廖辛喊道:“大尉同志,我给您包扎一下吧!”

  “还来得及!……”阿廖辛严肃地说道。“你别分散注意力!”

  阿廖辛使尽全身的力量挺着,他坚信,只要一开始给他包扎伤口或者把浸满鲜血的纱布从伤口处拿开而开始流血的话,他准会立即失去知觉。但是,在“一网打尽”敌人之前,在作为组长经过深思熟虑而采取决定性措施之前,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权利失去知觉。

  “你去看看,那两个人的情况怎么样了!”他朝塔曼采夫命令道。阿廖辛一直在非常注意地看着躺在离他几米远处的警备司令助手和光头“大尉”。

  警备司令助手的情况是很清楚的:他脸朝上躺着,塔曼采夫还没跑到他跟前就发现他的两眼发直,死死地盯着太阳,眼珠子象玻璃球似的一动不动。

  塔曼采夫提着口袋跑到光头“大尉”跟前,发现他耳朵后面有一个伤口,就抓住他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他看到,“大尉”仰着头,他的右眼变成了一个窟窿,黑色的血浆正从那里往草地上流。

  “两个人……都死啦……”塔曼采夫放下“大尉”的肩膀,把手掌放在嘴边,背向敌特分子“中尉”小声地说道(这是为了不被他听见),然后又瞅了勃林诺夫一眼睛。

  “这是谁干的?”阿廖辛问道。

  勃林诺夫正蹲在地上给“上尉”缠绷带。他听见了塔曼采夫的话,于是他完全明白了。

  “这是我干的!……是我把他打死的!……我这是干了什么呀!”勃林诺夫痛心地想道,他感到很难过,显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我是瞄准肩打的呀!”他身子一晃,没站稳,样子十分可笑地跌倒在地上。

  “您怎么啦?”准尉吃惊地问道。

  “找到啦!!!发报机!”勃林诺夫好象做梦似地听见了塔曼采夫兴高采烈的喊声,他看见塔曼采夫用两手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由硬橡胶和镍金属制成的无线电发报机匣子。

  “你看一看他的腰部……”阿廖辛由于听到塔曼采夫的喊声而皱起眉头说道。“看一看大尉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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