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番外 by 默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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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番外 by 默客-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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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庞大的财产也造就了庞大的势力,可是却没有象黑手党那样世人皆知,而是隐藏在各式各样的企业中、化身为各行各业,他是一只强有力的黑色组织,真正的黑手。 

无欲,指的是只有没有七情六欲的冷酷到极点的人才是真正的强人。“无”组织没有指定的继承人,下任首脑在现任首脑去世后,由长老会挑选一百个挑战者,自由竞争产生最强者,这个最强者最后登基为王。而挑选过程有点类似活佛的产生,由前任首脑指出方向和特征,秦天惊就是这样被选中的。 

一百个婴儿一同长大,一同生活,一同受训,然后一同厮杀,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胜者。当然“无”挑选的是首脑,不是杀手,所以不会单单让候选人进行暗杀,而是给每个人一万美金作为起动资金,并要求五年后开始竞选,所以如果你的身手不是第一流的,而头脑是第一流的,你可以发展出自己的势力,那么你的手下就可以为你解决掉对手,让你黄袍加身。 

杀掉了最后一个对手,安琪,那个和秦天惊一起长大的天使般美丽的女孩子,并不是对手中最强的一个,可是她是秦天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人。秦天惊没有再看那个躺在地上的安琪,最后杀她在秦天惊看来已经是他的仁慈了,所有和他生活过的同伴都已闭上了嘴,现在他登基成为“无”集团的第九十九任首领,不知是不是巧合,秦天惊恰恰是第九十九号候选人。 

背后传来大火的“噼啪”声,又一个对手和同伴灰飞烟灭了,有些人不愿意亲手杀人,尤其是象秦天惊这样有着庞大权势的人,生怕脏了自己的手。可是这九十九个对手都是秦天惊亲手杀的,这也是他杀的第九十九个人,这也算是秦天惊对他们的另类的尊敬吧。 

秦天惊对任何东西都没有强烈的欲望,正因为没有欲望也就没有弱点,没有弱点的人是可怕的,对任何人,包括自己都无情的人是可怕的,而秦天惊就是这样的人。背后是冲天的大火,远处响起了阵阵的刺耳的警报声,秦天惊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沿着街道走着,大权在握并没有让他高兴,仿佛成为“无”集团的首领并不值一提,秦天惊仍旧的面无表情,仍旧的冷酷无情,眼中仍旧的漆黑一片波澜不惊,这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开PARTY庆祝了。 

午夜十二点,夜最黑最沉的时候,挥开如影随形的警卫团,在夜风中秦天惊散着步,他的心空荡荡的,这种感觉不好受,该杀的人杀了,该得到的得到了,当一个人为之团团转的目标达成了,消失了,难免有一种失落,有一种茫然失措,在这一点上,“无”集团有史以来最无欲的秦天惊也没能免俗。所以秦天惊想在夜风中走走,当然这条一百米长的小巷前后左右已经被警卫团严密把手,看似空无一人,其实重兵布防,绝对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过来。 

夜风中传来一阵花香,很香,特别的香,尤其是在黑夜的陪衬下,因为视觉的受限,出于补偿的原因,嗅觉分外的敏锐,花香就分外的浓郁。散着步的秦天惊顿了顿,顺着花香走进了巷中的一户人家,小小的庭院中绽放着白色的耀眼的花,说它耀眼并不是它真的会发光,而是它拼劲全力,用生命开放的白色花朵,给人一种耀眼的感觉,那是神秘莫测的昙花。 

秦天惊先是被花吸引过来,他毕竟是人不是神,在今天大功告成的日子,在今天消灭了所有对手的日子,他的情感有些软弱,虽不象别人那样得意忘形,但有些情绪是他控制不了的,平日里绝对不会浪费时间过来看花的人今天却被吸引过来。然后是人,花旁边的人。 

游走在生死之间的人感觉分外敏锐,秦天惊在踏进这个民宅的一刻就已察觉出有人存在,但那个人没有威胁性,可那个人的目光很刺人,秦天惊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一身的本事也是登峰造极,他并不把对方看在眼里,也不认为在重兵布防的情况下会有人胆敢行刺他,所以他从容不迫地走过去低头看花,连眼尾都没扫对方一眼,静等对方的询问或尖叫,可是没有。 

秦天惊感到对方直直的渴望地看着他,那种眼光让人很不舒服,并不是煨亵或仇恨的目光,而是一种极度的渴望,极度极度的渴望,令人难以忽视的渴望。秦天惊等了一会后,转过身子打量起花旁边的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不美丽也不丑陋却很特别的男人,男人的脖子上套着东西,猛一看还以为是围巾之类的,仔细看却是二张烙饼。秦天惊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眼花了,可是不是,那的的确确是山东大烙饼,还是油葱饼。 

饼的内圈已经被啃食掉不少,借着屋檐下的灯光清晰可见,然后是那双黑黑圆圆亮亮的带着极度渴望的眼睛,闪着乞求、渴望,他想让秦天惊帮忙,眼睛闪着这样的讯息。秦天惊没动,静静地观察着,这两个人就在深夜中对峙着,一个没有闯入民宅的慌乱,另一个也没有看到闯入者的害怕,一个默默地观察着,另一个则乞求地看着对方。 

昙花谢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天亮了。 

秦天惊没动,那个脖子上套饼的男人也没动,两个男人默默地打量着对方,好象在较什么劲似的谁也不退让,当第一束阳光照射过来时,秦天惊看着那张在阳光下的男性面孔无声地笑了。 

“你想要什么?” 

“水。”男人干裂的嘴唇吐出一个字。 

偏过头,十步远的屋檐下摆着一张小桌子,上面摆着一个茶壶和一个碗,秦天惊走过去,壶里装着满满的茶水,看看壶,再看看男人,秦天惊生平第一次觉得有意思。 

“给你。”舍弃碗,秦天惊直接将壶递给了男人。 

男人没接,还是用那双不圆不大,却意外闪烁出类似小狗小猫无辜可怜的眼神看着秦天惊,秦天惊挑挑眉,如果是他的下属看见一定会惊讶不已,这种小动作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秦老大的脸上。 

秦天惊提起壶,男人配合地张开大嘴,水如泉水般地倒了下去,而男人就象沙漠中渴得快死的人一样拼命地大口大口地喝着,即使呛得咳嗽,仍张着大嘴不肯放过一滴水。 

水一滴不剩地都倒进了男人的嘴里,男人还意犹未尽地舔着唇,试图把洒在颊边唇边的水纳入饥渴许久的嘴里。 

月亮渐渐淡去,天边的东侧一片红色,太阳还没有升起,只有红霞映满天空,仿佛新娘的红盖头,盖头下是天香国色的芙蓉面,是太阳神的英俊。 

不知是霞光的映衬还是茶水的滋润,男人的唇鲜润、红得令人心动,秦天惊觉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这是今天第三次失常了。太阳如害羞的新娘露出了一个头,炽热的阳光将红霞迫退,刺目的白光射向了大地,也令有些失常的秦天惊恢复了正常,“无”的头领不能有任何软弱。 

下一分钟,秦天惊的眼睛阴沉下去,身上透出了杀气,一股浓浓的黑暗之气笼罩在他的身上,幽深的眼睛仿佛沉不见底的深渊,危险、令人生畏。男人一点儿也不为他的转变吃惊,更没有一般人见到他时的畏惧,他象初生的婴儿般无知且无惧,居然伸出了两只手索求抱抱。 

如果仅仅是孩童的天真,他会引起普通人的爱怜,可是对于黑暗帝王秦天惊来说,那只是不堪一击的软弱的象征,处理起来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男人的眼中有天真,却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而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天真,就想一个无所不能的神,神是慈悲的,耶稣可以忍受钉十字架的苦痛唤醒世人,神也是万能的,尽管受到折磨,可是神不会象普通人一样被轻易杀掉,那是一种自信的天真,天真源于纯洁的心,自信源自本领高强。 

男人再次执着地看着秦天惊,两只手也坚持地伸着,他要秦天惊抱他进屋!两个人对峙着,秦天惊从来不会闪避别人的目光,只有别人低头的份儿,可是男人的目光中的坚持却令他心软,是的,那不是双雄对峙般的紧张,而是一只可爱的小猫讨食时乞怜着主人的目光,或是孩子渴望母亲抱抱的恳求目光,孩子自信母亲不会伤害他,也不会漠视他的要求,所以他用天真而又自信的目光看着。而作为主人或母亲的一方,你不会有任何不快的感觉,因为你处于强者的地位,可你又不忍心不理睬,秦天惊现在就感觉自己似乎有些动摇。 

“懒虫表哥,懒虫表哥。”初升的太阳让黑暗消失无踪,清脆的女生从远而近的响起。 

“懒虫表哥,你回答一声啊,你怎么了?”久久未听见回答,女孩子的声音有些慌乱,王亚男有些埋怨的嘟囔着赖家的老父母,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独生子懒成什么样,居然让同学转告她一声就甩手走人了,好死不死的还找了个忘性大的同学,这不,她接到信儿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之后了,这没人管的一天一夜,她那个懒虫表哥不会懒死吧?! 

越想越害怕,王亚男几乎是冲进了院子,“啊!没死。”看见院子里伸着两手的男人,王亚男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在肚子里了。 

“哈哈哈哈哈!”刚刚放松神经的王亚男在看见表哥脖子上啃得参差不齐的烙饼,实在忍不住大笑出来,背着书包、抱着肚子,好悬没一口上不来给憋死,总以为这种戏码是故事杜撰出来的,没想到今儿真是长了见识。 

男人并不因为表妹的耻笑而恼怒,亮晶晶的眼睛又转向了表妹,依然是伸着两只手,一个年长的兄长竟向年幼的表妹索抱! 

王亚男笑够了,并不因为表哥的这种举动而气得跳脚,走过去,将表哥伸着的两只胳膊放了下来,拍拍表哥有些湿润的脸颊,王亚男颇为欣慰地自言自语:“还不算懒吗,这次居然自己走了十来步喝水。” 

边唠叼着边按了躺椅上的按扭,椅子下面出现两个大轮子,王亚男一边不住地和表哥说着话,一边推着椅子进了屋,从头到尾也没有察觉这屋子还有另外一个人。 

秦天惊看着那个奇怪的男人,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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