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晋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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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晋演义-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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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一回 宇文氏攻慕容廆
  十一月,平州刺史崔毖以士民多归慕容廆,心甚不平。乃密遣人阴说高句丽、段氏、宇文氏,约使起兵共攻之。毖所亲高瞻力谏曰:“慕容氏部下军多将广,智足深谋,更兼霸地千里,粮料山积,攻之难克,退之结怨,莫若含忍以候其变,然后可为之。”
  毖不从,发使去三国讫。不旬日,皆执兵而至,于是宰牛杀马,犒劳三国之兵讫。三国合兵,共五十三万。次日起行,来伐慕容廆。兵至城下,廆诸将请击之。廆曰:“彼为崔毖所从,邀一切之利,军势初合,其锋甚锐,不可与战,当固守以挫之。彼乌合而来,未相归服,久必携贰,然后击之,破之必矣!”诸将默然,于是三国进兵攻棘城,廆令将士闭门自守,并不出战。过数日,计以牛酒使人独劳宇文氏,请兵退和。宇文氏受之,崔毖、段氏二国,果疑宇文氏与廆有谋,各引兵归。
  时宇文氏士卒二十余万,连营四十里,其大将悉独官曰:“二国独归,吾独取之!”因是进兵,慕容廆使人召使其子慕容翰,将兵人屯于徒河。翰人归城内,见父廆曰:“彼众我寡,难以取胜,儿欲为奇兵于外,伺其间而击之,若并兵为一,取得专意攻城,非策之得也。”魔从之。翰选精兵三千骑,屯于五十里之外。
  悉独官闻之曰:“翰远归而不入城,或能为患,当先取之。”于是分遣五千骑击翰,翰计以三千精兵伏于暗谷中,又使人假为段氏使者,逆于道,假说大路有伏兵不可行。宇文氏信之,引兵从小路进发,至翰设伏之处。将过大半,一声鼓响,伏兵从暗谷中杀出,翰自以兵出迎,塞住去路。宇文氏兵被翰杀死,十停去其七停,余者尽被杀之。
  翰忙使人入城报廆,使出兵击其前,又使部将乘胜径进袭其后,自于中间接应前后。于是廆知翰胜进兵,乃自披挂,率众出城大战。前锋始交,后兵接战,两下夹攻,杀伤甚众。战至十五合,翰率二千骑,从旁直入其营,纵火焚之。风起火发,宇文之兵烧死大半。宇文之众大败,折去三十万人,悉独官仅以身免而还。廆尽俘其众,获皇帝玉玺三纽。崔毖闻之,惧奔高丽,廆入于平州,不忍绝其类,反以其子崔仁镇辽东,官府百姓,安堵如故。廆以高瞻为将军,瞻称疾不就。廆数临其家候之,抚其心曰:“君之疾在此,不在彼也!今晋室丧乱,孤欲与诸君共靖世难,拥戴帝室,奈何以华夷之异,介然疏之哉?夫立功立事,惟问志何如耳?”瞻犹不起,廆颇不平。瞻以忧卒。于是廆引众还镇,使裴嶷奉表,并将所得玉玺诣建康献之。

第一三二回 末柸以兵攻匹磾
  三年二月,段末柸嫉兄匹磾仕晋,以十万兵攻兄。匹磾以五万兵出迎,两下交战,不三合,匹磾大败而逃,被末柸追杀,伤去大半。不敢入城,走至冀州城下,叫冀州刺史邵续曰:“尔本夷狄,因慕义为晋破家,君不忘旧要,请相与共击末柸。”
  续闻言,即率三万生力军出城助匹磾,与末柸相战,未十合,末柸大败。匹磾与邵续追及,大破之。匹磾因胜,与弟文鸯率众来攻蓟城,邵续收屯军兵回冀州。
  后赵王勒探知邵续势孤,况匹磾自去攻蓟,冀虚无援,遣石虎将兵攻冀州。石虎领兵将至冀州,分一万人潜伏于青山之内,自引兵去攻城。邵续自出击虎,交战二十余合,石虎佯败,落荒而逃。邵续以兵追赶,走过伏兵之所,被伏兵杀出其后,虎引兵杀回,两下夹攻,邵续遂被石虎执之,押至城下。令其招城上出降,续大呼兄子邵竺曰:“吾志欲报国,不幸至此。汝等努力奉匹磾为主,勿有二心!”
  时匹磾闻石虎攻续,率众来助冀州,匹磾杀入城,与续子邵缉固守冀州。
  石虎见城不下,使人送续还襄国,白之后赵王勒,以续为忠臣,释而礼之。因下令自今克敌获士,必生致之。
  初时,吏部郎刘胤闻邵续被石虎所攻,乃人内言于元帝曰:“北方藩镇,惟余邵续一人,如使为虎陷之,孤义士之心,宜发兵救之。”帝不从,及是闻续已殁,乃使人持诏以续仕位,以授其子邵缉,于是缉领冀州刺史矣。

第一三三回 赵将尹安降李矩
  却说赵将尹安,及宋始四军屯洛阳,乃以城降于青州刺史李矩。矩使颍川太守郭默,将兵入洛阳。后赵王勒闻知,率胡虏守将未始一军,北渡河而去。于是河南之民,皆相率归矩,洛阳遂空。
  时三月,裴嶷至建康,呈上表及玉玺,元帝大悦,因问廆之行状。嶷甚称廆之威德,贤隽皆为用之。朝廷始重之。帝欲留裴嶷在朝,嶷曰:“臣少蒙国恩,出入省闼,若得复奉辇毂,臣之至荣!但以旧京沦没,山陵穿毁,名臣宿将,莫能雪耻。
  独龙骧竭忠王室,故使臣万里归诚;今臣不返,必谓朝廷以其僻陋而弃之,孤其响义之心,使懈于讨贼,此臣之所深惜也,故不敢从。”帝然之,遣使赵嶷去拜廆为安北将军、平州刺史。
  廆受命,极其欢悦。
  五月,上邽诸将谋杀晋王保,保不能抚众任人,故遇害。
  保乃司马模之世子,曾自称体重八百斤,喜睡,好读书,而暗弱无断,是以及于难耳。先司马故将陈安也降晋王保,保已死,乃自据陇右,聚众五万余人降于赵,赵王刘曜以陈安为泰州刺史。

第一三四回 羊鉴有罪以除名
  却说王导举羊鉴为将讨徐龛,鉴率众屯兵于下邳,不敢进。
  独徐州刺史蔡约得命,率骑兵二万来击龛。龛引众拒迎,战不十合,龛大败,遣使求救于后赵王。石勒使其将王伏都率兵一万来救之。时王伏都淫暴,不进助战,龛疑其袭己,请其来赴宴而斩之,令使人来后赵,称伏都罪状,请别为救。后赵王怒而不受。
  朝廷敕鉴进兵,鉴犹疑,惮不敢进,于是刁协劾鉴之罪。
  元帝从其说,除名,诏以蔡豹代领其兵。王导自惭以失誉,奏帝乞自贬,元帝不许。
  却说京兆人刘宏,客居凉州,以妖术惑众,张实左右皆信而事之。宏自言天与神玺,应王凉州。张实帐下阎涉等欲谋杀实而奉之。初,实弟张茂,密知其谋告之,实大怒,使兵五百,去收宏。未及至,阎涉等已知,入杀实。实死,前所使五百之兵,已入天梯山,将刘宏执之而还;见实被害,众遂将宏斩之,诛其党阎涉等数百人。左司马阴元等以实子张骏尚幼,推其弟张茂为凉州刺史。茂以实子骏为世子,茂代领其众,安抚凉州。

第一三五回 子远狱谏赵王曜
  却说赵将尹车、解虎谋不一,巴酋氐徐库彭等至,以酒相结谋。至半酣,车与库彭言曰:“今主上不思远图,专宠女色,不久必败。吾欲统所部之兵,出屯平阳,别作良图。恐独力难为,今请阁下同去与议,公意若何?”库彭曰:“吾熟思久矣!无人戮力,故迟至今。既将军亦有此谋,我等愿作前驱。”
  车曰:“既阁下肯相附待,正月元宵夜,同引兵遁去。”言讫,二人饮得大醉,至三更始散。
  时尹车、库彭二人饮酒之间,言来语去,说胜道强,早有察事人窃知,来报赵王曜。曜大怒,次早设朝,文武皆集,君臣礼毕。赵王命武士将尹车、库彭擒下,大骂曰:“朕何负汝,汝今二人谋反?”命武士执尹车斩之,又令太保呼延晏领御林军杀其部下五千人,又令杀库彭。
  光禄大夫游子远告赦不听,又将库彭等部下五千人,囚于阿房。过数日,赵王使领兵欲去杀库彭五千人,游子远固谏:“圣主用刑,惟诛元恶,不宜多杀。巴酋氐徐库彭虽得罪,宜赦之,削其兵权;若杀之,其党必然谋反,关外之地,非复国家之有!”赵王不听,子远叩头流血苦谏。赵王大怒曰:“你亦同谋,故相教耳?”使武士执子远,幽于天牢。命御林军去尽杀徐库彭五千人,于是巴酋氐人闻知尽叛。关中应者三十余万,因此关中大乱,城门尽关,人不敢行。
  子远在狱,不知库彭已杀,又使人上表苦谏道:“若杀库彭,非安社稷之计,巴酋氐人必然为乱。”赵主愈怒,呼左右曰:“速与朕入狱将子远杀之。”中书刘雅、朱纪、呼延晏谏曰:“子远幽狱尚谏,所谓忠于社稷,陛下纵弗能用,奈何杀之?若子远朝诛,臣等亦暮死,以彰陛下过杀之愆!天下人皆当去陛下,蹈西海而死耳!陛下复与谁居乎?”赵王意乃解,赦出子远,封子远为车骑大将军,都督雍、秦征讨请军事,大赦境内。
  赵王曜欲将讨氐,子远又谏曰:“彼非有大志,欲图非望也。直畏刑欲逃死耳。莫若大赦,与之更始;其有罪者,皆纵遣之,使相招引,听其复业;彼得生路,何为不降?若其自知罪重,屯结不散,愿假臣弱兵五千,必为陛下枭之!”曜大悦,从之,即日大赦。遂使子远领兵征讨巴酋氐人。
  大军至雍城,城下屯祝次日,二军相迎,子远单骑出阵,谓氐人部长曰:“前日徐库彭大逆,故赵王诛之,君等如能弃兵前来,倒戈投降,不致灭族之患。若拒逆命,必点倾国之兵,使汝氐人无种类矣!吾不与战,汝等三思回话。”言未尽,氐人皆下马投降,惟句氏宗党保于为阴密县不降。子远率众陷其城,尽执而戍之,于是关外悉平。子远振旅还都,从氐羌二十余万于长安。子远入见赵王曜,曜大悦,以子远为大司徒、录尚书事。子远请立太学,赵王曜从之。立太学,选民之可教者千五百人,择儒以教之。
  赵王曜作酆明观及两宫凌霄台,又营寿陵。侍中乔豫、和苞谏曰:“前营酆明市道,细民咸曰:‘以一观之功,足以平凉州矣!’今又欲拟阿房而建西宫,法琼台而起凌霄,其为费万亿,酆明若给以军,则可以兼吴蜀而并齐魏;又营寿陵,周围四里,铜棺金饰,其深三十五丈,殆非国内之所能办也!自古无不亡之国,不掘之墓,古圣人之俭葬,乃深远之虑也!”
  赵王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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