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晋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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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晋演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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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表奏闻朝廷。
  惠帝问群臣,张华曰:“陛下可使粱王司马肜去代赵王伦领兵,征伦还朝。不然两人角智,必误军事。自今羌人侵境,若再内乱,彼必乘隙而入,深为大患。”惠帝依华言,即召梁王司马肜至殿,谓曰:“今赵王与系不睦,卿可往西代赵王领兵,令赵王还朝。”粱王既受诏,辞帝来进见赵王伦,称诏相代还朝之事。赵王心中烦恼,痛恨解系,只得将符印交付与肜讫,自与孙秀还朝。先,赵王伦与解系各上表时,解系表道:“宜诛孙秀以谢氐羌,则胡人收兵。”因此,张华奏惠帝诏梁王司马肜代伦领兵。梁王肜临起行,张华见梁王曰:“殿下若到边,可先收嬖人孙秀诛之,分兵镇,不可与大战。”及此,梁王肜受征西大将军符印,欲诛孙秀。孙秀大骂,急投梁王参军傅仁求救。原来傅仁与孙秀友善,傅仁即来见梁王曰:“孙秀乃赵王重臣,殿下若诛之,则赵王怪而构隙。依臣愚见,不若休息。”于是梁王肜从之,孙秀始得性命,同赵王司马伦入朝。
  孙秀因说赵王伦曰:“今见朝廷大事在贾后,欲厚爵者,必须结其腹心。殿下何不以千金深交贾模,浼其荐于贾后?贾后若信之,必委以朝政,因而求录尚书事。指日可以趋名。”
  赵王伦曰:“卿谋正合我心。吾以金七百斤,玉带一条,汝可将此物代我谋之。”秀领命,即将金并玉带私入贾府,拜见侍中贾模曰:“赵王司马伦在边新回,无有奇物相送,今有黄金七百斤,玉带一条,令某拜奉足下,伏求鼎力一荐于圣后,求为录尚书事,重谢在后,微物聊表私忱。”贾模大悦,曰:“你回拜上赵王,此物本欲返璧,诚恐却之不恭,权且贮之,容某人入宫面奏圣后,自当竭力谋之,自有好音奉复也。”于是孙秀去讫。
  贾模因入宫见贾后曰:“赵王司马伦乃先帝元老,有宰相才,更兼致敬娘娘,诚实恳笃。若以委录尚书事,事必有善政,可保娘娘终始无穷。”因此贾后信之。次日,惠帝升殿,贾后以赵王伦为录尚书事。张华、裴頠争曰:“赵王伦先朝元老,信用小人,若使参政,必害朝纲。故易辞曰:‘德薄而位尊,力小而任重,智小而谋大,鲜不及矣。’言不胜其任也,依臣等实为不可。”贾后从之。因此赵王伦不得预政,痛恨张华、裴頠等,而生欲报贾后之心。

第二十三回 周处合兵讨氐羌
  八月,秦雍氐羌齐万年以七万之众谋反,大掠泾阳,各州郡表奏入朝,奏请发兵去讨。至十一月,惠帝设朝,近臣奏知此事。惠帝问群臣曰:“氏羌谋反,谁可去征?”张华奏曰:“御史中丞周处勇略双全,陛下委其征讨,不日平静。”帝曰:“朕正欲用此人。”即召周处至金阶,封为建威将军,领兵五万,令其与安西将军夏侯骏并梁王肜共合兵征讨之。当中书令陈准谏曰:“不可。若用周处,臣料其必败,不得生还,必遭梁王之忌。”惠帝问曰:“何如被梁王之忌?”准曰:“夏侯骏与梁王皆贵戚,非将师之才,进不求名,退不畏罪。周处忠勇直果,有进无援。望陛下语孟观,以精兵万人为处前锋,使自为主将而讨之,必然殄灭。不然,粱王肜初在朝时违法行事,被周处弹劾,心必怀恨于处。今使其受制于梁王,必使处为前驱而不救以陷之,其败必也。”惠帝不听。周处只得与夏侯骏以五千兵前来北地,参见梁王司马肜。肜果怀前仇,谓周处曰:“今氐兵雄盛,屡战不分胜败。你可以本部军为前锋与战,吾自以兵后应。”于是处别梁王出,引军出屯泾阳。
  却说氐羌齐万年闻朝廷用周处为将,乃谓请酋长曰:“周府君有武才,若专制而来,不可当也。若受制于人,此成擒耳。”正论间,细作回报,朝廷以梁王肜与夏侯骏共周处合兵而来。
  齐万年曰:“高枕无忧矣。”遂以全军迎敌。

第二十四回 周处战死在羌阵
  七年正月,将军周处领军至泾阳,氐羌齐万年以兵七万屯梁山。梁王肜、夏侯骏谓周处曰:“今氐兵皆屯梁山,你可领五千兵去击之。”处曰:“军无后继必败,不惟身亡,为天朝耻。今日以五千兵去战彼七万,若无后援,何以取胜?”梁王曰:“你速去攻,吾自以大兵后应。”于是,周处以五千人欲饱飧出战,粱王故使人促之曰:“氐兵甚弱,不必传飧。”令速进兵。周处愤怒,驱兵而出,与齐万年遇于六陌坡。周处全身披挂,手执长枪,出阵与齐万年交战,大战五十余合不分胜负。自旦至暮,两军混战,其如氐兵十倍于我,加之兵未得食,五千人所存无几。处复奋勇攻击,战得弓尽弦绝,救兵不至。
  军士曰:“眼见得粱王欲陷将军,故一卒不援,不若引退以避其锋。”周处按剑曰:“是吾效节致粱王若受王命之日也!”
  遂力战而死。残军涕泣逃散。梁王肜与夏侯骏等闻周处力战而死,皆不敢出战,只得坚壁守住险要,使人请救不提。
  史说李特,字玄休,巴郡西宕渠人,其先廪君之苗裔。昔武洛钟离山崩,有石穴二所,其一赤如丹,一黑如漆。有人出于赤穴者,名曰“务相”,姓巴氏;有出于黑穴者凡四姓,曰“释氏”、“樊氏”、“柏氏”、“郑氏”,共五姓,俱出皆争为神。于是,相约以剑刺石穴屋,能着者为廪君。四姓皆莫能着,独务相氏之剑悬焉。四氏不肯服,务相氏又以土为船,雕画之而浮于水,曰:“若其船浮者为廪君。”四氏亦以土为船,放于水即沉,务相氏之船又独福于是,四氏遂尊称务相氏为廪君。五姓共上土船,当夷水而下,至于盐阳。盐阳水神乃一女子,出止廪君,不得行。廪君以矢射之中盐神,盐神死,复乘土船下。及夷城,因居之。秦并天下,以为黔中郡,巴人呼贼为賨,因谓賨人焉。汉高祖更名其地为巴郡,汉末,賨人自巴郡宕渠迁于汉中。魏武帝克汉中,特祖将五百余家归之。
  武帝迁之于洛阳,因居之,为易姓李氏焉。

第二十五回 孟观领军伐万年
  却说洛阳巴氏李特、李庠、李流兄弟三人皆有武才,善骑射,性任侠,州党皆重之。因齐万年反,关中荐饥,洛阳、天水等六郡之民流移入汉州者数万家。道路有疾病穷乏者,李特兄弟赈救之,由是颇得众心。后与其流民至汉中,上书朝廷,乞寄食巴蜀。有司奏知惠帝,诏群臣朝议。张华谏曰:“今流民甚众,宜遣人持节慰劳,且监察之,勿令入剑阁,无至乱也。”帝曰:“然。”于是遣侍御史李芯持节入汉川,慰劳流民。
  芯既入汉川,流民特等以倡金千两赂芯,乞表与众入蜀。芯既受其赂,上表言流民十余万口,非汉中一郡所能赈赡。蜀有仓储,宜令就食,朝廷从之。由是流民散在梁、益,不可禁止。
  李特至剑阁,叹息曰:“刘禅有如此地面经于人,岂比庸才耶!”遂起窥窃蜀中之意。
  却说粱王肜恨周处劾己之仇,故不以兵接应,周处力战死之。梁王肜坚壁不战,使人持表奏知朝廷。惠帝甚忧之。张华奏曰:“陛下勿虑,臣举一人,可讨平氐羌。”帝国:“卿举谁人?”华曰:“殿中将军孟观,沉毅有文武才,若用之,可克万年。”于是,惠帝以孟观为征讨将军,领兵三万,去讨万年。孟观既受兵符,即日收拾起行,至泾阳五十里外下寨。次日,大队军马前进。齐万年已知其来,亦以兵出迎。两军相见,俱各矢石交攻。孟观身骑骏马,手搦长枪,亲挡矢石,出与齐万年交战。两马相接,兵器齐发,战上十余合,齐万年大败而逃。孟观奋不顾身,勒兵赶杀,一连大战十数阵,杀得氐兵十损七八,无敢抵敌,直赶至梁山。齐万年计穷力尽,驱残兵回,谓孟观曰:“赶人不可赶上,我今与你死战,挡我者死,避我者生。”言讫飞刀便战。孟观举枪便迎,不数合,氐兵自溃,晋兵拥前,把齐万年擒祝时孟观始令鸣金收军,押送齐万年,奏凯回朝。次早面君,惠帝诏斩万年于市,封孟观为大将军不提。
  十一月,贾谧侍奉东宫,对太子倨傲,甚不为礼。成都王司马颖入见,叱之曰:“太子乃天下之副,汝何得慢?”因是贾谧怀恨。次日,入宫见贾后,曰:“成都王勇健过人,众僚有望,不若出之镇外,免生内忧。”贾后曰:“既如此,若出之,亦宜有备。”谧曰:“封河间王司马颙为镇西将军,使镇关中,以防之。”贾后曰:“汝且退,吾告圣上为之。”是夜,贾后以贾谧言告惠帝,帝大惊。次日,诏出成都王司马颖为平北将军,令其镇邺,以河间王司马颙为镇西将军,使其驻关中。
  二王受诏,各自之镇。初,武帝作石函之制,非至亲不得镇关中。司马颙乃安平献王司马孚之孙,孚乃懿之弟也。颐轻财爱士,朝廷以为贤,故用之镇关中也。
  却说南风淫虐日甚,裴頠与贾模及张华议曰:“皇后淫污后宫,吾奏帝废之,更立谢淑妃为后,此事如何?”模、华曰:“主上自无废黜之意,若吾等专行之,倘上心不以为然,将若之何?且诸王方强,朋党各异,废之且祸起,身死国危,无益社稷。”頠曰:“诚如公言,然中宫逞其昏虐,乱可立待。”
  张华曰:“卿二人于中宫皆亲戚,言或见信,宜数为陈说。倘因之戒,庶无大悖,则天下尚未至乱,吾曹得以优游卒岁而已。”于是,頠旦夕人说其从母广成君郭槐,令戒谕贾后,以亲厚太子。模亦数为后言祸福,贾后反以模为败己而疏之。贾模因此得疾,忧愤而卒。贾后奏惠帝以裴頠为尚书仆射,又诏专任门下事。頠虽后亲属,雅望素隆,四海惟恐其不居权位,颇上表固辞。或谓之曰:“君可以言,当尽言于中宫;言而不从,当远引而去。倘二者不立,虽有十表,难以免矣。”頠不能从。

第二十六回 贾后谋废皇太子
  却说皇太子司马遹,乃惠帝长子,才人谢玖所生。遹幼聪慧,故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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