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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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性:今天你要嫁给谁-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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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余,我笑累了,我想哭。”
  这便是陆走走对自己婚礼的总结发言,很准确,并且具有高度的概括性。


  今天你要嫁给谁 13

  郑家铭躺在病房里,头上手上都缠着白色的纱布,像刚去疆场准备捐躯结果又没捐成功的战士。看一个白大褂走进来,他吃力地偏了偏头,可怜巴巴的样子。
  “医生,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了吧?”
  “赶紧通知家属过来缴费。”白大褂白了他一眼。
  “医生,您说我受这么重的伤,该不会影响发育吧?”
  “你多大了?还发育?”白大褂脸色肃严。
  “我今年十四公岁。”
  “正经点儿。”
  “我真是十四啊。不过是公岁,一公斤等于两斤,一公岁等于两岁,按你们老年人的说法,就是……就是二十八了。”
  “别唆。家里电话赶紧告诉我,我得让人通知家属过来。”
  “您不是说我没生命危险么?”
  “得缴费,得有人照顾你。我说你这人……”医生不耐烦地看向郑家铭。
  “哦,知道了。”郑家铭可怜巴巴的样子,想了想再说,“我家里没人在长沙,那让我一个同事过来吧……”
  蒋小洛周末常常都是待在家里。这天天气好,她家里的被套、床单都拆下来洗了,此时正站在阳台上伸手触摸,看干了没有。
  听到郑家铭受伤住院的消息,蒋小洛脸色骤变,心急如焚地打车到医院门口,跑着进去。她个儿小,跑起来总是习惯展开双手,像是为了平衡身体,远远看上去像是在让大风刮着走。
  郑家铭就在蒋小洛母亲上班的医院。蒋小洛以前有时候也会来办公室找母亲,可能是习惯使然,再加上太着急,所以轻车熟路地就跑上了二楼。
  “洛洛,你怎么了?”母亲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口喘着气息的蒋小洛。
  “哦,妈,我……我没事……”
  蒋小洛转身就下楼,母亲追了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别急妈啊!”
  “有个同事受伤了,在一楼病房,我先去看他。”蒋小洛在转角处站住。
  “报社的同事?”
  “嗯。”蒋小洛盯着母亲,停顿一会,硬着头皮说,“就是郑家铭。”
  “他?”
  “没事儿,我先下去了,妈。”
  蒋小洛两步并作一步,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得太急,她没注意母亲就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
  蒋小洛站在病房门口,看见躺在床上的郑家铭,满是心疼。她迟疑了会,快步走到病床前。
  郑家铭有些难为情似的,嘿嘿笑着叫了声“小洛”。他要坐起来,蒋小洛阻止他。她把一只手搭在白色的被单上,满是心疼地看着他。她不哭,但眼里噙着泪。
  “家铭……”
  “我以为你不会来呢。”
  “怎么会……”
  蒋小洛伸手探了探郑家铭头上的伤口,眼泪就淌了出来。母亲站在门外,亲眼看见自己的女儿为一个男人流下眼泪。似乎想进去,却还是不敢。
  “小洛,吓着了?没想到我打扮一下还是挺帅的吧!”郑家铭笑着坐起。
  蒋小洛缄口不语,只做两件事,第一件事,拼命地看着郑家铭,第二件事,拼命地忍住眼泪,不让它们再流出来捣蛋。
  “疼吗?”
  “不疼,不疼了。医生说我让人给打晕了,我才懒得相信他们。我胆小你是知道的,哪是打晕的,十有八九是吓晕的。”
  “家铭……”
  “我现在哪都不疼,就胆还疼,就是给吓的。”
  母亲周艺文做贼似的站在门外,听他们说话,犹犹豫豫许久硬是没进去。


  今天你要嫁给谁 14

  新婚之夜,嘈杂隐遁,身周的空气归于平静。陆走走躺在床上,被子拉得很上,只露出半张脸。
  段挺穿着睡衣走进房间,看见挂在床头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两个人,脸上都荡漾着幸福,是那种显而易见的幸福。只是这种需要用某种形式去定格的幸福,局限而短促。段挺目光在婚纱照上停留了一小会,伸手把灯关掉,一切便在瞬间被淹没掉了,无处寻迹。
  他从身后抱过来,亲吻陆走走的耳际。陆走走不曾动弹,依然像刚才那样,眼睛睁得圆大,像一个失去反抗沉默地等着裁决的孩子。
  这场才开始的婚姻,对她来说,毫无兴奋可言,心死一般,没有趋附,没有回避,仿佛这就是生活历程中的必须。
  “走走……”已经开始投入的段挺含糊不清地喊。
  陆走走突然腾地坐起来,像是被子里头着了火烧了身,一脸的惧怕。
  “是不是累了?那先睡吧。”段挺也慌忙坐起来,把床前灯开亮。
  “对不起!”陆走走的回答让段挺莫名其妙。
  “干吗说对不起?”
  床前灯是那种淡淡的桔黄色,光线微暗。陆走走的眼神在灯光里显得有些惶惑,头发是披散着的,垂下来,把脸遮了一大半。她沉默良久。
  “我真的就结婚了吗?”
  是因为对将来对自己的内心没有太多的把握,所以才会茫然间对既成的事实产生凌乱的错觉吧?
  陆走走什么都不确定,怎么能不无措?就像一个人,一鼓作气走进一间房子,可是站在房子中央,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进来做什么或者找什么的。这样的感觉,在出国度蜜月的几天时间里,也都一直纠缠着她。
  半夜三更,段挺已经睡熟,陆走走蹑手蹑脚地翻身下了床,走出卧室。她摸索着走到隔壁的书房,也不开灯,站在阳台上,把窗户打开。有风吹过来,抚过她披散的头发和沉默的脸庞。
  段挺翻身的时候,手往旁边一搭,没碰到人,警觉地醒来,把床头灯拨亮,慌里慌张地跑出卧室。
  “走走,陆走走……”
  段挺开始在房子里逐个角落地找,由于太着急,跑进书房的时候没开灯。他看见了倚窗而立的那个身影。他冲过去,把她抱住,转动她的身子,让她面朝自己。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睡不着。”
  接下来是死一般的沉默,陆走走挣扎着想支开段挺的拥抱,段挺却反而紧了紧,不肯放松。
  “你是不是……是不是……心里有别人?”段挺终于说出存在心里的疑问。
  “我没有。”陆走走依然神色淡然。
  远处的高楼,还有那些明明灭灭的灯火,隐约闪烁,映照着段挺脸上疑惑的表情。
  “那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跟我结婚一点也不开心?”
  “你别问我,我不知道。”陆走走摇摇头。
  “你爱我吗?”
  “什么是爱?”
  “你应该比我更懂。”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有一种感情可以称得上爱了,可是他们说,那也一定,或许只是把自己以为爱的那个人当做了载体、寄托。”陆走走扬起脸,像在自语。


  今天你要嫁给谁 15(1)

  戴余的姐姐过来了。姐姐叫戴妍,结婚七年,刚好到开始“痒”的关头,孩子快满五岁了。
  这天下班后,戴余回家,跟姐姐在厨房里折腾。戴妍很熟练地切着菜,戴余蹲在地上笨手笨脚地剥胶瓜皮。
  “姐,萝卜头又那么乖,你还真打算离?”
  “不离咋办?那日子你去过过看。”
  “姐夫跟一中那女老师可能只是关系比较好吧,也不一定就像你想的那样儿。”
  “你这是帮谁说话呢你?是不是那样儿,我心里有数。”戴妍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戴余,扬了扬手里的菜刀。
  前期准备都差不多了,只等着浇油下锅。
  “快,你去外边待着去,别在这碍手碍脚。”戴妍拧干洗碗布,揩净手,直把戴余往外推。
  “我这不是要跟你说做菜嘛!学好了好嫁人。唉,我最好的朋友结婚了,这几天度蜜月去了。我现在紧迫感又增加了不少。”
  “要嫁人学做菜干吗?把眼力练好点儿,别看走眼就成。”
  “要留住男人的心得先留住男人的胃!”
  “哪的屁话?你把男人的胃照顾好了,那才麻烦,他们吃饱撑着,不闹点事出来那就奇怪了。你看你姐夫,这些年哪顿饭不是我亲自做,把他服侍得熨熨帖帖,养得壮壮实实,这下倒好,牛是养肥了,耕的却不是自家的地,趴别人床头使力气去了。”
  “我姐还蛮幽默嘛。”戴余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出去出去,我烧菜了。哦,对了,你那同事应该快到屋了吧?”
  “要不等她回来再做?”
  “也好。”戴妍理了理身上的围裙,笑道,“那姑娘家长得挺好看的。大城市里的人就是会打扮。”
  “嗯,她是不错,也爱打扮,特讲究,钱全花这事上了。她说她饭都可以不吃,饿了能有口红往嘴上抹就成。”
  李婷这时刚好进屋,听见她们姐妹俩正聊自己,包都没放,直接走到厨房门边。
  “死戴余,你才饿了抹口红就成。”
  “让我姐一个人忙,我俩抹口红去,抹好口红好吃饭。”戴余拉着李婷往客厅走。
  戴妍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戴余则跟李婷坐在沙发上闲聊着等晚餐。
  “刚才上楼的时候碰到对面的陈一一,他说等会要过来蹭饭。”
  “你说陈一一?”
  “嗯。”
  “那小子可逗了,那天我去相亲,他非要把他养的那条狗借我,说是怕我跟对方见了面两个人找不到话题啊,那多尴尬,带条狗就好多了,没话的时候就一起聊聊狗,狗聊完了可以聊狗身上的虱子。”
  “我倒!”李婷夸张地斜着脑袋,做晕厥状。
  郑家铭在医院等蒋小洛送晚餐过来,很无聊,拿着手机写短信,给这个发了给那个发,告诉别人他挂彩住院的光荣事迹,结果没一个人相信他,这让他败兴得很。他给戴余也发了,戴余一个字都没回。他不甘心,直接拨了戴余的手机。
  “头都破了?那进水没?”
  “没进,不过医生在我额头上穿针引线绣了朵花。医生是湖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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