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的容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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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的容格格-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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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容儿这么伤心,他只能安慰着说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中风并不是什么大病,凭太医的医术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只是这段时间太后自己要辛苦点了。”
  容儿道:“这病来的太突然了,午膳时还好好的和大嬷嬷们说说笑呢,中风时还在和太嫔们斗牌玩,你说,怎么忽然之间就这样了,手脚不能动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哈察道:“太后是天下少有的有福之人,放心,她一定能安然过了这一关的。”
  容儿无奈的点头道:“但愿如此。只是……”未尽之言,无比惆怅。
  许久,容儿才道:“荣宿的事情怎么样了?你没被太牵涉到吧。”
  哈察道:“事情还在查之中。清者自清,我只有安然等待结果了。”
  说实话,容儿对于哈察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有些怀疑,为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在他看来却是那么满不在乎呢?以哈察以往的谨慎态度而言,这不该是他一贯的作风。
  大概是从容儿的眼里读出了怀疑,哈察道:“这件事情涉及到阿哥,很难处理的。不过有王爷在里面,相信自然会还我清白的。”
  容儿看了哈察一眼,没有说话。
  荣宿这件事发生的自然,揭发的却有些蹊跷。就凭锦妃一人之力及那些小臣的力量能将这事挖掘的那么深,实在让人有些不敢相信。难不成这背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力量?
  容儿觉得自己有些多心了。
  忙碌了一天,又担惊受怕的一会儿,容儿觉得很累了,就洗漱先行睡了去。
  半夜,忽然被惊醒,她害怕的坐了起来,靠在床边,在内屋侍寝的以如一向很警觉,见格格坐了起来,连忙靠上前去,隔着纱帐轻轻的问道:“格格,怎么了?”
  容儿喘了口气,道:“没什么,做了个恶梦。”
  容儿转头,哈察并未睡在旁边,因为每日他要进宫早朝,怕吵着容儿,晚上他一般会回书房歇息去的。
  以如道:“格格,要不要喝杯茶,压压惊。”
  容儿摇头示意不用了,仍然躲回被中,只是睁着眼睛却再也难以入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今晚的梦做的很乱。先是梦到静兰蛮横的叫嚣,一如以往,转眼却是和瓴惨白的脸和红的刺眼的血痕,接着是太后睁着眼睛挣扎着要和容儿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让人从梦中急醒了过来。
  看来,今天国公夫人说得话还是印在了容儿的心里。
  静兰,这个本已在容儿心里远去的名字不经意间又显现了出来,很多人,是你一辈子都躲避不了的,也是注定这一生要与此相关联的。
  容儿试探性的向哈察问静兰的情况,哈察道:“从天山回来之后对于静兰公主的情况我就并不了解了。你怎么忽然对这感了兴趣?”
  容儿将在路上遇到国公夫人的事情和哈察说了一下,哈察道:“其实和亲未必是件坏事。静兰公主是个有想法的人,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不管如何,到了天山,她也是速哈拉族的国母了,既使未必被他们所认可,却也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容儿点点头道:“事情永远都有两面性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静兰就这么去和亲了不会如此简单,里面或许还藏着些什么呢。”
  哈察颇有深意的看了容儿一眼,道:“你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会不会很辛苦?”
  容儿微微一笑,道:“或许是吧。我还是回去邀额娘一同去宫中看看太后吧。”
  说罢,便和以如一道回王府去。
  进宫的马车上,容儿和福晋静静的说着话。她们母女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密过了。
  福晋道:“这人算总是不如天算的。明天发生什么事情,总是不能知道的。”
  容儿点了点头。
  福晋又欣慰的道:“不过不管如何,你和哈察总算是好了。听你阿玛说呀,哈察真是个人才呀。这次荣宿的事情,都靠他了。”
  容儿惊讶的道:“都靠他?他不是被牵连到里面了吗?能够自保已经不错了,还能帮什么忙吗?”
  福晋道:“他是最直接的知情者。他说得每一句话都是至关重要的。”
  容儿道:“只是荣源未必会相信他。荣宿是他的亲哥哥,他不可能袖手旁观的。”
  福晋道:“可是还有你阿玛和荣贞呀,他们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呢。尤其是荣贞,这件事情他可是很认真的。做的好不好,对他而言意义重大。”
  容儿道:“那么事情是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福晋道:“事情的真相是如何只有当事人才最明白。不过荣宿这一次是很难逃脱了。不过听你阿玛的口气,毕竟是皇子,还是要征求皇上的意见才会定断吧。”
  容儿道:“我原以为这次会很麻烦呢。毕竟博安儒的势力也是不容忽视的,他们要保荣宿定是会不计一切力量力保的,应该不会如此轻易就被探的那么深。更何况荣源也在里面,他和荣宿兄弟情深,没有不保荣宿的道理。荣贞虽然掌握了很多证据,却未必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这事,真是有些蹊跷。”
  福晋道:“朝廷中的事情就让你阿玛他们去忙活吧。我们只要做好我们自己本分的事情就可以了,不要太去费心思了。”
  容儿默默的点了点头。也是,额娘说得对,哈察说得也对,这段日子,她对任何事情都太敏感了,什么事情都去想的太多了。有时候事情本身并不复杂,只是我们把它想复杂了。人,还是应该放宽点心,过过属于自己的日子。只是,为什么,现在她的心一点都静不下来,只有在苍古庵的时候,只有虔诚的拜在佛前的时候,她才觉得心里那么踏实。
  太后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嘴不能言,手不能动。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皇后亲自服侍在左右。只是她越关心,容儿就越觉得不安。皇后并不是好心的人,她这么做让人更觉得奇怪。
  容儿问柳玉山为什么这些天过去了太后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
  原本一直很乐观的柳玉山也有些慌了手脚,他紧锁眉头道:“不应该这样呀。太后只是轻度的中风,按理吃了药,用了针灸。应该有所好转,如今非但不见好转,好像还……”
  容儿着急的问道:“难不成还有所恶化?柳大人,当初在皇上面前你可是说得好好的,如果万一有什么差错,那就不是什么人可以保得住的!”
  柳玉山忙跪倒道:“格格您千万别误会。太后娘娘对柳玉山是恩重如山,微臣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妄对太后图谋不轨。”
  容儿道:“柳大人,容儿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也应该明白这事关系重大,实在容不得一点马虎。除了差错,你是第一个逃不掉的!”
  柳玉山道:“微臣也是百思不得其所。按理只是中风而已,太后怎么时不时会有昏迷之状,微臣真是有些搞不懂了。”
  “昏迷?”容儿的心立马被揪了起来,急急的问道,“什么昏迷之状?是不是和我当时昏迷的情形一样?”
  柳玉山立马抬起头来,脸上也显出焦急的神情,愣了几秒钟,才慢慢的点了点头。
  容儿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半刻不能清醒过来。
  柳玉山连忙扶住她,着急的道:“格格。”
  容儿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容儿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她的心像被刀揪一样硬生生的疼。她没有想到,皇后竟然把对付她的招数用在了已经不能动弹的太后身上。她的心,怎么能够这么毒呢?
  容儿示意屋内的福晋和柳玉山先行出宫。在这种地方,谈论这种事情是很不恰当的。而且她也不想让福晋多知道事情而多担心。
  容儿叫过一直服饰太后的大嬷嬷,轻轻的询问这些天太后的衣食情况。却见大嬷嬷犹犹豫豫,不肯多说什么。
  容儿举目望去,慈宁宫里多了一半陌生的面孔。陪侍在太后左右的两个宫女也像是新进的。
  容儿道:“大嬷嬷,你是不是已经插不进手了?”
  大嬷嬷惊讶的看了容儿一眼,却不敢点头。
  容儿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太后卧病在床已经说不出话来,那还不是案上肉俎,任人宰割?旁人又有多少说话的份呢?
  容儿轻轻的道:“大嬷嬷,您服侍太后多少年了?”
  大嬷嬷道:“奴婢服侍太后已经十几年了。”
  容儿点了点头道:“太后对您怎么样?”
  大嬷嬷道:“太后对奴婢恩重如山。”
  容儿道:“十几年了,太后对你那么好。现在太后病了,你就撒手不管了吗?”
  大嬷嬷道:“格格,奴婢怎么会呢?只是……”
  容儿道:“只是你已然插手不了了。”容儿惨淡的笑了一笑,道:“这就是命!人真是可悲。”
  容儿默然的走了出去。
  正遇上皇后走了进来。容儿面无表情的朝她行了一个礼,便走了过去。皇后不悦的喝道:“礼亲王府的格格出来的就是这个规矩吗?”
  容儿毫不理睬,依然往前走去。
  皇后见容儿当面忤逆她,一下子就怒了,喝道:“把这个眼里没大没小的贱人给我拿下。”
  容儿慢慢的转身,轻蔑的看了看皇后,道:“皇后娘娘,谁才是贱人马上就要知道了。我现在要去见皇上,您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一同请皇上尝尝玫瑰花茶,一同谈谈事情呀?”
  皇后的脸色立马变了,遮掩的道:“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不要自以为有皇上宠爱就恃宠生骄,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来人,给我把她拿下,本宫倒要教教她什么叫礼数。”
  跟在皇后身后的命妇立马走了上来左右拉住了容儿。容儿也不争辩,也不反抗,听任她们处置。
  皇后道:“小乌子,掌嘴!狠狠的打,看以后这贱人眼里还有没有本宫?”
  乌总管还算清醒,他轻轻的附在皇后耳边道:“娘娘,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是不是不太好。”
  因为容儿触及了皇后内心最深处的担忧,她变得更为暴躁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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