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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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人-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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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干什么呢,冬子?”“没事,瞎逛。”“正好,我要买衣服,陪我逛逛吧。”我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她逛逛也好。从一家商场逛进另一家商场,同学那种一掷千金的派头给了我深深的刺激。
  当晚,这个赚钱有方的同学将我带到了当时成都很有名气的一家歌舞厅。我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曼妙的歌声当即征服了老板。
  于是换上一套又露胳膊又露腿的服装,我上台了。在台上又唱又跳,或许是客人们对我这个清纯可爱的小歌手特别青睐,这一夜,我得到300元小费。300元,这可是父亲大半个月的工资啊,我将钱紧紧地捏在手心里都捏出了汗。回到家,将钱塞到枕头里,我一夜无眠。
  赚钱原来是这样容易。我觉得这才是新潮的生活,那种埋头苦读,同定理公式打交道的日子变得苍白与黯淡起来。
  我的妆越化越浓,成绩越来越差。缺课逃课成了家常便饭。发现自己的女儿日益变成街头的小太妹,一辈子规矩做人的父母又气又急,母亲干脆请了假将我看管起来。一天,母亲出去买菜的时候,我成功地逃之夭夭。
  脱离了父母的看管,我自由了。整日沉迷在歌舞厅中,我不仅能喝酒,而且学会了抽烟、赌钱。这时候,我还交了一个叫阿雄的男朋友。阿雄是无业游民,长得高大健壮,和歌舞厅里的女孩子们都挺熟。女孩子们有了麻烦,阿雄就出面帮她们摆平。一位醉酒的混混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阿雄三拳两脚打得他头破血流而赢得美人归。
  在阿雄家里,我第一次尝试了吸白粉的滋味。当时,我胃疼,阿雄说给我买药,结果却弄来了白粉。他说,你吸一口吧,这个治胃疼挺有效的。我当时就笑了,说:“谁敢吸这个呀,沾上了就万劫不复了。”白粉的厉害,电视上看过,报纸上读过,身边的小姐妹有染上毒瘾的,毒瘾上来时呼天抢地的样子我也见识过。阿雄倒挺有耐心,说你就吸一口试试呗,只吸一口,不会上瘾的,你胆子也别太小啊。经不起阿雄的激将法,还有那该死的好奇心,最终还是让我小心翼翼地吸下了第一口白粉,顿觉苦不堪言,不仅嘴里苦,胃里也苦,哪里有什么飘然欲仙的感觉。阿雄说,你再尝一口,多尝几口就好了。在他的鼓励下,我吸了第二口,第三口……果然,味道不同了,四肢百骸,每一个汗毛孔都舒张开来。
  从此,我离不开白粉了。这样的生活方式是任何一个普通家庭都不能承受的,短短的几个月时间,我寻死觅活地刮光了父母几十年辛辛苦苦的一点积蓄,并且偷卖了母亲惟一的饰品———一枚金戒指。伤透了心的父母再也不能原谅这个让他们颜面尽失的女儿,与我断绝了关系。
  我在歌舞厅里的收入本来能够勉强维持我最需要的生活方式,但同时担负起阿雄的需要就让我力不从心了。收入少的时候,阿雄就面目狰狞地逼迫我卖淫。这时我才明白自己是跌入了阿雄的圈套。早已染上毒瘾的他诱使我也染上毒瘾,然后用毒品控制我,让我成为他的经济来源。我告诉自己绝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
  我决定到深圳去,换一种活法。到了深圳,我依然是到歌舞厅里唱歌,这是我惟一的求生存的本事。在深圳,我的收入比在成都高几倍,手中的钱多了,对毒品的渴望也就更强烈了,而且这里更容易找到毒品。道上的人似乎一眼就能看出我是个瘾君子,直截了当地向我推销。我在毒品中陷得更深了。
  这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来自成都的老乡。那是一天傍晚,我神情恍惚地在街上走时,一辆黑色的奔驰车迎面飞驰而来,将躲闪不及的我撞倒在地。我被送到了医院,那个开车撞伤我的男人姓冉,也是成都人,在深圳做生意多年。当时我的伤并不重,只是皮外伤。冉却异常热情,拍片、拿药、输液等事情都是他在忙乎,出院那天,还买来了一兜水果和一束红玫瑰。我心中的怨气一下子消了。

吸上白粉后,爱变得奇毒无比(2)
  当天晚上,冉出现在我唱歌的夜总会里。我一出场,冉便慷慨解囊,送了一只花篮又一只花篮,很快我就算出自己今夜的提成超过了此前半个月。我被冉的出手大方感动了,间歇时间主动下去陪冉喝了一杯酒。深夜12点,我走出夜总会大门口,发现冉坐在车里等着我。冉说请我吃宵夜,给我的车祸“压压惊”。席间,冉殷勤备至地给我夹菜倒饮料,关切地询问我的生活起居。我租住的房屋离夜总会较远,往来很不方便,冉一口答应包在他身上。
  我以为冉只是说说罢了,不会真放在心上。没想到第二天,冉就真送来一把钥匙,房子就在夜总会附近,三室一厅,挺宽敞,装修得也挺豪华。多少钱?我问。冉笑笑说,我从来不和美丽的女人谈钱。我也就心安理得地住进了冉的房子。
  从那以后,我离开了夜总会,跟冉同居了。冉很舍得花钱,让我很受用。冉是有家室的人,他的妻子和6岁的女儿都在成都。一度,我也想过嫁给冉。但冉只说很爱我,离不开我,却绝口不提结婚的事。有一次,我故意撒娇,要他许诺跟我结婚,结果冉连骗骗我的话也不肯说,自此我便死了心,只把冉当做自己的活期存折,要钱的时候便开口,冉有求必应,甚至在我毒瘾上来的时候,还想办法给弄毒品来。
  有一次,我独自一个人出去逛街,在街上玩到天黑,那辆黑色的奔驰又出现了。冉气急败坏地拖我上车,说:“家里呆不住你了是不是?是我的女人,就别给我去招蜂引蝶。”冉大男子思想很重,显得很霸道,稍不高兴就对我拳脚相加,稍有反抗,冉便说,你傲什么傲,要不是我养活你,你早就到街上接客去了。
  我也动过离开冉的念头,冉软硬兼施,利用我离不开毒品的心理,控制我的经济,稍不如意,便不给钱买毒品。他有一种非常变态的心理,对我什么地方不满意了,便在我毒瘾上来时,故意不给钱,让我跪下来求他,舔他的脚趾头。
  我陷在毒瘾中不能自拔。我不敢回家,回到家里没有钱也没有毒品,我不能设想自己能抗得过去。有一次,让冉给逼急了,我将自己反锁在屋里强迫自己戒毒。毒瘾上来后,骨头里就像有千百条虫子在爬,难受得我砰砰地用头撞墙,要不是冉撞破门进来,真不知后果会怎样。
  和冉同居一年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血液里的母性抬头了,我想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有一个孩子也不错。我不在乎孩子的父亲是谁,我只想生一个自己的孩子。结果冉抬手便给了我一个耳光,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自己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还想生孩子?怎么着,想制造一个小瘾君子出来是不是?”他让我立即把孩子打掉。这一次,冉的命令失效了,我铁了心要生这个孩子,我存在着侥幸心理,或许孩子是健康的呢?我偷偷地收拾东西,想逃回成都。冉发现后,暴跳如雷,一顿拳打脚踢,我流产了。甩下一叠钞票,冉若无其事地回了成都过中秋节。
  半月后,冉回到深圳安抚我。我不由万念俱灰,想想真要生下这个孩子不知会造什么孽,但却深恨冉亲手杀了我的孩子。冉自觉过分了些,对我温柔备至,时间一长,就又恢复了他的本来面目,想骂便骂,想打便打。
  有一次,冉从成都回到深圳,发现我不在家。直至深夜,我才从街上回来。冉问一句“上哪浪去了?”我心里有气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偷人去了。”冉跳起来一拳头把我打倒在地,一整夜,他都在发脾气,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凌晨,我从昏死中醒过来,看看身边睡得像死猪的男人,爱恨怨仇,涌上心头,不由恶向胆边生,顺手操起了桌上锋利的水果刀……
  在铁窗里,回想起自己这几年的生活,仿佛是噩梦一场,自从吸上白粉后,爱也变得奇毒无比。

作家点评:爱的方向和死亡
  爱是什么东西?
  爱有方向吗?
  爱会死亡吗?
  人世间有许许多多的爱,有浪漫的爱,也有配偶的爱;有爱人的,也有被爱的;有狂热的爱,也有冰冷的爱;还有暴力的爱,变态的爱,甚至,还有带毒的爱。        时至今日,女人仍然怀有中世纪的浪漫梦想:骑着白马的英勇盔甲武士,把他的剑和心献给美丽的女人。这个梦想,永远侵占着女人们那沉醉的心灵。
  罗曼蒂克的爱,就像天花一样,其实是会自然消失的。浪漫的爱的死亡,是一种健康的发展,使情感不再只建筑在幻想上。暴力的爱,虽然野蛮,但它充满原始的刺激。惟有带毒的爱,才使人变得不可救药。
  只要是曾经陷入爱的漩涡的人,都会产生明显的生理症状。它包括心跳加快、脸庞泛红、呼吸急促,偶尔还有指尖手掌颤抖。很有趣的是,这些现象和注射了副肾素以后的反应相同。所以,心理学家说:“爱情带来的人体反应,就像服用安非他命后的高潮感觉,而情人分手后的崩溃,也和药物消退时的状况相同。”
  比如失恋的病人,你会发现这些人每次爱情触礁时,更喜欢吃巧克力。因为,巧克力恰巧含有这种成分,似乎可以帮助这些伤心人应付爱情消退的伤痛,就好像用镇静剂来帮助戒除海洛因一样。男人患上严重的爱情病,可以造成致死或永久丧失性功能的压力。如果爱情不顺利,男人自杀的比例也是女人的3倍。
  大自然造物者,使男人比女人更快陷入情网。一个男人通常比他恋爱的对象更早陷入爱情的临界状况。这主要是男人的选择、识别能力大都比女人低。一般情况下,男人常常是因女人的外表而被吸引,通常在短短的7秒钟之内,就决定是否要进一步去了解、接近这个女人。        女人则很少这样,女人想到爱情,就想到婚姻,想到未来,想的很多,很远,更讲求实际。女人爱上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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