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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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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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身上尽情地发泄。我的灵魂早已麻木,只剩下一具躯壳,如同行尸走肉。我们刚完事,衣服还没穿好,服务员就敲开房门,说找我有事,接着进来了两名警察,命令我穿上衣服,这样,我被送进了拘留所。
  拘留所不像戒毒所,既没有戒毒药吃,也没有戒毒针打,毒瘾发作时犹如万箭穿心,十分难受。我浑身的肌肉发酸,骨头发痒,整个身子像爬满了蚂蚁。一种精神深处和血液里渗出的饥渴感撕扯着我的心脏,我的嘴里鼻里全是清口水和清鼻涕,整个面孔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扭曲得狰狞可怖。我的精神完全崩溃,想到了自杀。我把碗打烂,用锋利的瓷片割破左手动脉,想就此了断自己屈辱的一生。
  没想到被发现了,把我迅速送进了医院。当时我流了很多血,人都昏死过去了。醒过来后同室人员告诉我,是所里的警察献血才救了我一命,我十分感动,也想认真改造自己,重新做人。但只要毒瘾一发作,我又故态重萌,一切如故。我的肉体和灵魂完全被海洛因吞噬了。
  这年年底,我带着满是创伤的身心又一次回到家。家里人依然热情如故地欢迎我。记得在我回家的第一顿晚餐时,爸爸给我倒了一杯鲜红的葡萄酒,与我干杯时他说了一句至今让我心痛不已的话:“柳柳,真希望你是我们全家的骄傲,别让你妈和我为你担惊受怕。如果你再不悬崖勒马的话,你会为自己酿就的人生苦酒而后悔一辈子的。”说完后,爸爸喝干了杯中的酒,久久没有说话。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
  但毒品这个白色幽灵又一次死死缠住了我。
  见家里做生意赚了些钱,我心理上又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变化。我花言巧语骗家里人,说自己去做生意,把母亲积蓄的一万多元骗到手后来到湖南芷江,认识了一些“瘾君子”,把一万元钱用来住宾馆,买毒品,不到一个月就挥霍一空。我有时想,我的生命就像花钱买毒品一样被我大把地挥霍了。
  没有办法,为了买毒品,我只好又一次出卖自己的肉体。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我的身体只是我的一部机器,我生产性,用性来换金钱,用金钱来换毒品,用毒品来欺骗头脑,这是我生活的全部流程。但法网恢恢,这次我因吸毒被收容劳教半年。这也是我第三次走进那道沉重的铁门。
  面对铁窗残月,我久久地思索着。
  天使和魔鬼之间,只是一步之隔。噩梦缠身,我才知道生活的真谛在于平淡、自然。一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在漫长的人生里,得跟自己做斗争。人生最大的悲剧不是手断了、眼瞎了,而是你有欲望,却无法满足和消解欲望。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吸毒和染上毒瘾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悲剧。我奉劝世人一定要珍爱生命,远离毒品。在人生这条路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一定要睁大眼睛看一看,把握住每一步……

药物学家点评:魔女的嘴脸
  公元1860年,奥地利医学家韦莱尔漂洋过海到秘鲁探险后,带回了一些神奇的古柯树叶。他在实验室进行多种研究后,
  从古柯叶中提炼出了一种微细的、雪白的、味苦而麻舌的结晶粉状物古柯碱,他怀着极其好奇的心理吸食了一些之后,立刻就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舒坦,简直有点飘飘欲仙了。于是,可卡因诞生了,并且名声大噪,超过了它的母体古柯而被人们派上了用场。
  到了19世纪80年代,可卡因饮食店开始在美国的大城市中陆续出现,在许多沙龙里可以喝到配有可卡因的威士忌酒和加入少量可卡因的饮料,并且在广告上大张旗鼓地宣传它是“出类拔萃的医疗性饮料”。由此,可卡因迅速蔓延,世风逐渐沦丧,社会公德也日趋低落。
  因为它的毒副作用太大了。吸食可卡因确实能够刺激大脑皮层,兴奋中枢神经,令人产生欣快与亢奋的感觉,进而导致吸食者的自信心增强,可以胜任繁重的工作等超常行为。但是,这—切都是可卡因在阻断人体神经传导作用之后而产生的假象。
  它对人们身体造成的危害是永久性的,如脑损伤、癫痫、精神分裂、衰弱、贫血、心脏损害等等。如果长期吸食过量或连续反复地吸食可卡因,还会令人烦躁不安、喋喋不休与精神极度亢奋,甚至呈现阵发性、强直性惊厥,呕吐,最终导致呼吸衰竭而生命了结。
  美国心理药物学家西格尔博士在做了大量的研究之后指出,可卡因对于人体的作用,如用鼻吸使用,3分钟后就作用至大脑;若是纯度极高的可卡因,则时间更短,只需要6秒钟。
  公元1914年,美国通过了《哈里逊法案》,美国国会宣布可
  卡因为违禁品。与此同时,欧洲的一些国家也以法律的形式,宣布禁止消费古柯制品。因为这时人们都已经知道了可卡因的真正利害,尤其是医学家们所公布的那一个骇人听闻的数据:一剂70毫克的纯可卡因足以使一位体重70公斤的成年人顷刻毙命。可是,已经晚了。
  可卡因这个白色魔鬼,已开始向人类大举进攻了。据联合国禁毒署的统计,在20世纪80年代,全世界范围的吸毒至少造成了10万人的直接死亡;而美国的吸毒者,大多数是可卡因的忠实崇拜者。于是,世界上成千上万的吸毒者的悲剧开始了。
  毒品,她历来都是个心怀阴谋的魔女。在她到来之前,先给人们一些甜头和温馨,等你离不开它了,才露出她那狰狞而丑恶的嘴脸,这时候,你要后悔也晚了。并且,它要吞噬的不仅是人的肉体,而是整个人类的文明;她要毁灭的不仅是单个的人,而是整个人类。

“我实在没有勇气把自己抖出去”
  林晴,是个24岁的美丽而纤弱的女子,但她却与毒魔整整搏斗了4个年头。在这些日子里,她再也没有触碰过那白色的粉末,艰难而又决然地告别了被毒品腐蚀7年的生活。这是个少有的案例。按照国际惯例,凡戒毒4年以上不复吸者,可以说戒毒是比较成功的。
  林晴坦然而真实地讲述了她那不平常的经历。
  林晴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有反叛心理,17岁就交友,不慎沾染上了海洛因。那时还是20世纪80年代末,社会上对毒品还所知不多。林爸爸和林妈妈当初发现林晴用一根小吸管吸食白色粉末的时候,都搞不清她究竟是在做什么。后来林晴的举止越来越“怪”,父母才知道了真相。
  林晴的戒毒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像很多人一样,为了怕传扬出去丢面子,父母先是让女儿在家戒毒。每天下班后偷偷地买药回来给她吊药水清洗血液。后来,又把她送到无锡自愿戒毒。在那里,林晴看到身边有些人一边戒,一边吸,自己也觉得没有意志坚持下去,毒未戒完又回到了家里。这一回,父母狠了狠心,把她送进了戒毒所。
  谈到这次戒毒,林晴至今还充满了感激之情,她说自己人生观的转变就是在这次戒毒中完成的。刚进戒毒所,难免有抵触情绪,可是不久,林晴就发现教官们并没有歧视这群堕落的人,她们正直、热情且充满了爱心,和自己以前的朋友天差地别。林晴说,自己小时候看了很多名人传记,尤其是优秀女性的传记,而进入社会后所接触的是另一种人生观和准则。可是在这些教官们身上,她才真正看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品质,当时她就对自己说:“我也要做这样的人。”
  众所周知,身体的毒瘾容易戒除,而“心瘾”却往往终身伴随,使毒瘾在戒毒后的几年里每分每秒都充满着卷土重来的危险。
  林晴身材纤瘦,吸毒之后更加虚弱,1。68米的个头,只有80来斤。戒除了身体上的毒瘾回到家中,就像生了一场濒临死亡的大病,连走路和呼吸都没有力气。把自己关在家里,一边调理身体,一边隔离外界的诱惑,朝夕和父母相伴,生活很枯燥。有时候莫名其妙地心烦意乱,做什么都没心情,林晴会打电话找原来的戒毒教官忧心忡忡地问:“是不是我的‘心瘾’在作怪?”林妈妈说,林晴的意志力非常惊人,戒毒期间家里的电话号码从来没改过,而且父母白天都上班,只有林晴一个人在家。以前的朋友三番五次地打电话来,林晴却再也不肯见他们。
  有时候身体和精神都抗不过去,林晴就对妈妈说:“张学良可以戒掉鸦片,我为什么戒不掉毒?”林妈妈总是坚定地回答:“对,张学良戒得掉,你也戒得掉。”就是这段对话,4年里反复不知说了多少次,这段话让父母和林晴4年里彼此支撑着鼓励着终于走了过来。
  说到这里,林妈妈的语气显得很骄傲:戒毒,关键还是靠自己的意志。
  林妈妈说,在戒毒所的时候,她看到很多吸毒者的父母拒绝看望自己的孩子,或者脾气暴躁,态度生硬,动辄打骂。但是,在林晴戒毒的这些年里,父母从来不敢这样做,因为“一打骂,只能把她赶回原来的地方去”。
  林家父母这些年也很不容易。从发现林晴吸毒开始,两三年里林妈妈天天以泪洗面,而林爸爸一直失眠。那个时候觉得真是造孽,父母都是干部,特别要强,想不到孩子在吸毒。偷偷地躲着、瞒着给孩子戒毒,还不能让亲戚同事朋友们知道,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实在是心力交瘁。
  林晴在无锡戒毒的时候,林妈妈隔三岔五就要到无锡去看她,常常是提前下班,赶上4点钟到无锡的火车,到晚上不管多晚再坐火车赶回上海,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上班骑车时想到这件事情,总是一边骑一边掉眼泪,到单位里同事问眼睛怎么红了,也只能掩饰说是风沙刮进了眼。
  从戒毒所出来之后,林晴生理上的毒瘾是戒掉了,但体质也变得很差,还并发了幻听,也就是一种继发性精神病。又要戒毒,又要治精神病,父母到处求医问药,终于找到一位对医毒很有研究的老中医,给林晴开了几十味药的方子。出了医院,就进中医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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