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书岚还是怔怔地注视他的脸，真美，笑起来就像个孩子，一双眼睛里清澈得似乎什麽都没有。
“好。”
柳听竹笑容更深，将脸在萧书岚下巴上擦著，道：“真的？”
萧书岚伸手抚摸他的头发，道：“真的。”
柳听竹的卷发，在萧书岚的颈侧挨挨擦擦，萧书岚觉得痒，一手把他头按住，不让他不听话地乱动。“你得道成仙後，会到哪里去？是回那座山里，还是……？”
柳听竹奇怪地看他，道：“你怎麽关心起这个来了？”
萧书岚一缕一缕地掠著他的发，温柔得像是拂过柳叶的春风。“我想知道，告诉我吧。我对你的世界，一无所知啊。”
柳听竹伏在他身上，鼻尖抵在萧书岚鼻尖上，凉凉的，像冰。他朝空中做了个手势。“寒月芙渠是从哪儿来的，我也就回哪儿去吧。本来……在山里就好了，可是你把寒月芙渠毁了，我不能再留在那里了……”
萧书岚微笑，这一刻他却觉得平静，几乎是安然的宁静。宁静得听得清两个人的心跳声。“在那里你不会怕冷吗？不会寂寞吗？”
柳听竹半支起身子，微侧著头看月亮。发丝纷纷涌涌地从他额上披下来，遮住了他的脸，萧书岚伸手开，又继续凝视他。
多看得一时，是一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