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哎呀”惊叹了一声。
“长得很漂亮啊你，”他歪着脑袋凑得更近仔细端详起来，然后朝他眨眨眼睛，“我很喜欢你呢，要不要跟我来？可以享受特别服务哦。”
“咦？但是……会员资格……”陌上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那个不重要啦，”年却毫不介意地拖起他的手腕就朝建筑物的里间走，“反正在这里，一切听我的就好了。”
＇6＇
“你要带我去哪里？”一直沿着走廊朝深处走，直到连大厅里摇滚乐喧嚣的声音也听不见。然后神纪年停了下来，在尽头的地方。
墙上唯一的一扇门，他摸索着钥匙打开了它。
“铛铛~VIP特别招待的房间哦！”他略显兴奋地说道，拉着陌上桑进去。并不是特别宽敞的房间，放着一架床，更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巨大的柜子。
“这是什么味道……”陌上桑隐隐察觉到空气里逸散的一缕似是异域而来的香味，如果不是其中混杂着难以言喻的微苦，倒像是龙涎香。
“感觉应该还不错吧？”年笑得天真，趴在床上扬起脸看他，“这种熏香，只对喝过Bloody devil的人起作用哦。”
没听见后文，脑袋就开始发昏了。
桑有点模糊得想起，之前喝过的那一杯酒的确是叫这个名字吧。
然后呢？这个人是想做什么？他眼皮垂了垂，靠墙找到一个支撑点。灯光变得明晃晃的，对方的瞳孔显得越发猩红。
红色的瞳孔么，这种在人类中不会出现的颜色……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只是想不起来了。他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哈……美妙的四角关系！
【不知道有什么美妙的真是……我越来越废柴了。】
第三十三章 髑髅
＇1＇
长年荒废的地下室，凝结着的血迹如同细碎的茎，如今又被掩上一层。
“你还是不肯说吗？”目光落在已经奄奄一息的人身上，交错的伤口入目近乎不堪，说话的人是朱雀，隐隐叹了口气。
咳出了血，被绑吊着两手的人却强忍着剧痛扬起脸，细长黑发已经被汗水和血水沾湿，没了原本柔顺的感觉。
楚善苦笑着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可说的呢？”
“告诉我们＇太子＇的下落，我们可以留你一条命。”朱雀脸色沉重了些，讶异于这个看似不堪一击的男子忍耐的限度，“违抗皇室的命令放走了他的人，不正是你吗？”
楚善不回答。尽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已经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朱雀正想再说什么，虚掩的门便被推开。进来的是高挑的青年男子，水蓝色齐肩的碎发，黑色长褂套着内里的湖蓝底衫，领口由银丝勾边，刺着玲珑的小字。
“青龙？”朱雀脸色突变，差点掩饰不住本能地慌张，“你……你怎么会来？！”
男子走进来，借着蜡烛的柔光才看清背部的黑色布料上刺着鲜明的“荆”字——现任＇矢荆＇的头目，同时也是四神兽之一的青龙，朱雀向来不喜欢和他来往，最重要的是他不止一次领教过这个人骨子里的病态残酷。
“一个人偷偷玩新的玩具，朱雀……我会伤心哦……”略微下垂的眼角，眼珠掩在狭细的眼皮底下，应该是深蓝色，青龙用手搭上朱雀的肩膀，传来一阵令人发寒的冰冷。
他没有体温，简直和真正的生活在水底的龙没什么两样。并且他厌恶人类，在任何可能的范畴之内，都没有人能完整得活着逃出他的牢笼。
“他……他可不是玩具，”朱雀后退一步，虽然是不想青龙对他们唯一的线索人做出点什么事，却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他发号施令，“我正在审问他……你还是先……”
“嗯？是吗？”青龙浅笑，细瘦得显出骨架的手搁在墙上，略弯了身子，口气揶揄，“不过我看你似乎没什么进展呢……不如我来帮你如何？”
＇矢荆＇的刑讯，在整个国家里出了名的严酷，就连生活在＇镜＇的人都闻之变色，这个区区人类如何能受得了呢？
“还是算了吧青龙……我……”朱雀想阻止他，却被那一束冰封的目光堵截了所有后文，他干哑得呷了呷嘴，最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关门离去之前，他仍旧不放心地回头说：“你可别让他死了啊……否则找不到＇太子＇，你知道会怎么样……”
得到的回答是没什么语气的陈述句：“我会留他一口气的。”
寒流便瞬间涌到了后脑勺，朱雀悻悻地关了门。
留在地下室里的青龙，倒先静静打量了一会，才用食指抬起那张沾着深色血渍的脸，但只看了一眼便放开。
“啊，真恶心……”他用手抄起落在额前的头发，眉心皱成一团，“多么令人厌恶的生物……就算闻到这样的血的味道也会全身发抖呢……”
“人类啊……”他把沾在食指指腹的暗色血痕擦在墙壁上，然后才问，“你准备开口了吗？还是先享受一下濒死的乐趣呢？”
楚善低吟了一声，仍旧咬着牙，青龙却因为这反应笑得益发厉害，几乎连肩膀都在颤抖，“真是不错的勇气啊……真好呢……”
然后从地下室天花板的缝隙里涌出了一股碗口粗的水柱，顺着流淌河道的路径，墙角钻出暗紫色的毒茎，表面带着细刺。
青龙的笑声戛然而止，唯独留下嘴角扬起的弧度，回荡的冷漠音调让人背脊发凉，“就让你在从未见过的世界里一点一点品尝生命消失的感觉吧……我的宝贝们很喜欢像你这样有着愚蠢的意志和忠诚的人类呢……呵呵……”
原本已经是垂着的身体突然失重地向上升起，和手腕一般粗的茎绕上楚善的身体，分泌出的黏液浸得伤口像发烧一样高热，然后一阵碎裂般的疼痛，灵活转动的茎稍从他隐秘的｜穴口挺入。
他全身痉挛得战栗，然后便只剩下绝望的失声大喊。
＇2＇
神纪年带笑望着面前的男人，从他的表情里就能看出这次的猎物绝对对上了他的胃口。
“真是不错呢……”男人摸着下巴打量由绳子束在床上的陌上桑，眼里的淫靡想法曝露无疑，“要是好好□，一定可以成为出色的商品……”
“没错，像他这种长相，在男人和女人中应该都很吃香吧。”神纪年耸耸肩，虽然有点对不起这个初次见面的人，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时代，为自己着想也绝没有坏处，他问那男人：“那……我的假期呢？”
男人专注于欣赏陌上桑姣好的睡颜，听见他说话才稍微回过神，“假期倒是可以批给你，不过……”
神纪年差点以为他要反悔之前的约定，正想说什么，男人便捏起他的下巴直接把手抚进两腿间的沟壑，“你可得保证这期间不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插了你这□的洞，毕竟……商品就该有商品的自觉，知道吗？”
“那是当然啊，老板……”神纪年失笑，贴近男人的胸口一阵诱惑似的摩擦，“那我也提醒你一件事吧……”
眼睛瞟向躺在床上的人，手却去碰男人的□，“他身上有枪哦……你可得小心别让宝贝被打爆了……”
然后便像猫一样溜了出去，年冷笑着合上了这VIP招待房间的门，连同氤氲的熏香味道也阻隔殆尽。
另一边，男人搜出藏在陌上桑身上的枪，搁在架子上，开了两盏照明灯，一台摄像机由三脚架撑着立在床头。和一面墙一样高的柜子打开，各式各样的情趣用品整齐罗列，形形色色得张扬着这地下街市本质的腐烂面。
他开始缓慢地宽衣解带，在镜头前找到不错的角度拍下自己的□，然后才伸手去触碰到陌上桑的领口。
白皙的皮肤一露出来，男人的两眼便放光般紧紧盯着不放。粗糙手掌抚摸着两颗精致的茱萸，皮肤下渗出的微热触觉让他的下身开始苏醒。
□着自己的欲望，他正伸手欲解对方的裤子，一阵冰冷坚硬的感觉自额顶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并且自行松绑了的人，绿色眸子没有丝毫情愫，如同那暗藏杀机的枪口一样可怖。
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给予，陌上桑毫不迟疑地开了枪，头骨崩裂的声音溅出大片的血花，也擦过他的脸颊。
用手擦掉那一抹肮脏的血液，他看着□的男尸睁着难瞑的双目，血染黑了大片被褥。他坐在床上，缓缓地曲起膝盖，头埋进手肘当中，枪便无声地跌落。
无力的空虚袭来，他这才终于发现。
他已经，是一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虐……
第三十四章 搁浅
＇3＇
声音搁浅在耳蜗贴近神经末梢的地方，像急速翻过的书页，或是望粥的雾气散开在突如其来的冷风里，逡巡而杂乱。
仔细辨认，发现那是来自人类的沉重的呼吸，每一次胸口起伏都伴随着剧烈痛楚。楚善侧躺着，黑发盖过汗湿的脸颊，眸子已然失去聚焦。
青龙居高临下用靴尖挑起他的脸，下垂的眼睑深藏着凌迟的深邃，“把他弄醒。”
话音飘渺进空气里，原本已静止不动的细琐紫茎缓缓裹上男子的身体，表面的细刺扎进皮肤里，落下几个凹陷，屯着血液。
楚善无力呻吟一声，翻开的眼皮底下，眼眸迷糊向上望着。
因为强忍疼痛而咬出血的嘴唇颤抖得动了动，他不明白自己想表达什么，只是本能地唤出那个人的名字：“桑……”
青龙并未听清他念出的字节，微微俯下身用一根手指撩开他的头发，看到那对如黑曜石般剔透的眼珠，发出低笑。
“真是漂亮的颜色……”他用拇指的指腹摩擦着楚善眼角周围的皮肤，微微眯起眼睛，“说出＇太子＇的下落……是不需要用眼睛的吧？”
越来越低迷恐怖的语气，楚善瑟缩了一下肩膀，直至那修长冰凉的手指贴上眼皮，有另一人的声音出现，才阻止了他挖走自己的眼珠。
“别做得太过分了，青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