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百合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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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百合的哭泣-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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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莫名的怅惆离开了上海,一路穿山越岭第二天早上回到了家乡。

踏上家乡的土地,心里踏实多了。家家户户为过年紧张地忙碌着。一群十来岁的小孩子,在一块大的晒谷坪前戏耍。

回到家,家里正在杀年猪。

那杀猪师傅见到我说:“大学生回来啦。”

他转头又对我爸说,“你真是个有福气的人。儿子成才啦,慢慢享福啦。”

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平时不大爱说话。他看着我只说了句:“怎么现在才回来。”

我母亲从里面跑出来接过我的包,“回来得正好,杀猪呢,帮你爸干点活去。小松他弟来了好几次,问你回来没有。”

我问母亲:“有小松的消息吗?”

母亲摇着头说:“倒是有几个打工的回来了,没说见过小松。听说那边老板没良心,拖着工资不发。有的活干玩了老板跑了,根本拿不到钱。唉!打工难呢!”

我换了身衣服,帮我爸清理猪肠子。那杀猪师傅嘴闲不住说:“这活哪能让大学生干哟,刚回来还是歇着去吧!”

我就跟他说:“现在城里人,还想到农村来,吃的肉放心,喝的水清甜,自己种的菜没农药。”

他说:‘那是有钱人呢,没钱人可不这么想,我要有钱就住到城里去。在这里有钱都买不到好东西。”

我说:“有钱没钱就是个心态问题。年轻人喜欢呆城里,是因为城里可以实现自己理想,老年人反而喜欢呆乡下。空气好又安静,没城里的喧闹。”

那杀猪师傅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跟你说说话当读十年书!”

我没吭声,我爸对这话倒是很受用,笑呵呵的。那杀猪师傅满嘴跑火车,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还喜欢说东家长西家短,后来我不愿意跟他聊天了。

吃饭的时候,母亲问起:“上次那个小晴姑娘呢?你们是不是一个学校?”

我说:“她母亲出车祸,现在医院昏迷不醒。”

母亲为小晴她妈的不幸祈祷着。

母亲忽然想起什么,对我说:“对了,你表姐这次也是开着车回来的。问你为什么没去找她呢?”

我说:“打过一次电话,没找到她人,表姐买车啦?”

“听你舅舅说也不是买的,是她们公司分给她用的。现在好了,当经理啦一万块钱一个月。”母亲拉着我的手,“还是要读书呀。”

我点头应道:“我会的。”

父亲喝得红光满面的,夹着酒话,“要读就好好读,别三心二意的。你读书没小松稳,好一阵差一阵,用功了成绩就上去了,一散漫就掉下来。”

母亲也说:“别看你爸喝了酒,说的是真理。”

我应着:“是是,是真理。”

父亲咪了口白酒说:“你别是是,过完年你就跟你表姐一块回长沙。她在那有房子了,让你表姐好好教教你。”

我想起买的那套衣服,小菊说挺适合我爸的。我忙从包里拿出那套衣服来,递给父亲:“爸,你看这衣服还合身吗?没买过东西给你,过年了换身新衣裳吧!”

母亲笑咪咪地说:“我给他买,他还不要,说乱费钱呢!这衣服多少钱挺贵的吧?”

父亲瞅了两眼:“不要,这哪穿的出去呀。”

母亲愠怒道:“过年穿,哪有穿不出去的。你儿子一片心意,还不领情。”

我告诉他们我去上海看小菊了,这衣服就是在上海买的。

父亲听了很生气:“我说吧,这小子不正经地读书,尽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母亲不这样认为:“去大城市见见世面也好呢,哪像你窝在这山窝子里,门去没出过,世界有多开都不知道。”

父亲说:“看世面,看世面,读完书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他们两口子争论着。

我把饭碗一丢,跑回屋里给小菊和李艳瑕写信去了。

我向李艳瑕解释着我的苦衷。我向小菊诉说着一路见闻,以及家乡的一些事情。想想,我又给高敏去了一封信,感谢她的帮助和照顾,并请求她帮忙把信交给李艳瑕。

写完信,我便写着我的第二本小说。

过年之前,我哪都没去,整天呆在家里写小说。

我爸不知就里,以为我在下苦功读书呢。我感觉他这几天心情挺开朗的。喝了酒也不再说我如何如何了。小松他弟偶尔会来找我,有时是问他哥的事,有时也会找我聊天,或请教我数学和物理题的解法。

第二七章 梦中情人

 春节来临时,家家户户响着鞭炮,特别热闹。初一挨家挨户去拜年,小孩子吵着要糖果,大人们发着香烟喝着小酒,说着喜庆的话。唯一让人厌恶的是,不管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喜欢堆一起打麻将打牌。偶尔玩下也无所谓,最不让人省心的是那些通宵达旦的人。我母亲就有这爱好,作为儿子又是过年时间,我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提醒她注意休息。我父亲不爱好这个,只喜欢喝了酒跟人家讨论国家大事。有点像班上的莫小生,说起国家大事来条条是道,少有人能争论过他。

初二大家都忙着走亲戚,一大早,表姐开着她那红色大众来到我家门口。

我妈乐呵得合不拢嘴,她是来接我们去外婆家的。我们村里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好话丑话都有人说。

表姐打扮得很时髦,人也长得很漂亮。看到我说:“小凡长这么高了,大小伙子长得挺帅的。”背着我爸妈偷偷问我:“在大学有没有女朋友?”

我捎着脑门半响才说:“算有吧,不过最近有一个月没连系了。”

表姐笑笑说:“要没有,我给你介绍个,我公司好多未毕业来实习的女孩子。”

我笑笑说:“暂时不用,以后再说吧。”

表姐把我们载到她家门口,又开车走了,说是再去接人。

给外婆舅舅她们拜完年,我便坐着看我的电视。

表姐交际挺广的,一拨一拨的人来找她。也许是看她风光了,都想着来讨教点门路吧。我母亲闲不住找了伙人搓麻将,父亲陪着舅舅喝着小酒。

在外婆家住了一晚,第二天我便要求回家。我母亲玩得乐不思蜀不想回家了。

后来表姐把我一个人送回家,说好初六来接我跟她一起回长沙。

我想开学还早,不过呆在家也无聊,倒不如回学校也好。

初六,一大早表姐就来了,我匆忙收拾好,坐她的车一起回到长沙。

她带我进了一个高档小区。坐电梯来到15楼的一个单元。

二房二厅,装修得富丽堂皇。家私都是新的,看来新买不久。我问她多少钱,她让我猜。我说大概在40万左右。表姐笑了笑说,市价是差不多,不过她没花这么多。具体多少她没说。

表姐说她不会做饭菜,问我会不会。我说还行。表姐说,那就好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最后她把里里外外的钥匙交给我说:“我很少住在这里,你一个人住吧,也可以叫你女朋友来哦。下面有个菜市场,自己买来做着吃。”我问她:“那你住哪?”表姐笑了笑,“我有公寓,反正不花钱。我还有约会,先走了。自己保重。”

一个人也无所谓,真要一男一女在一起,虽然说是表姐弟还是挺别扭的。

我没去主人房,收拾了一下客卧。肚子饿了,便在菜市场买了点鸡蛋,肉,青菜以及米和面。

一个人的饭菜不好搞,所以中午饭连晚餐也一起做了。

吃完中午饭,我想着还欠叶老师钱,便去学校找他,顺便拜访一下他。

出了小区门便是公交车站,有一趟8路车经过学校,这倒是挺方便的。

回到学校,校园挺安静的,少了往日的喧哗。

我来到叶老师的住处,房门紧闭。住在旁边的校工说叶老师回老家去了。

我漫无目的地来到宿舍。我想起去上海时走得匆忙,还不曾整理过。我打开宿舍门,被子倒是叠了下,不过没把席子反过来盖住被子。被子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正准备扑打,无意中睥见床头那枯萎已经发干的百合花。不禁又想起李艳瑕,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我拿起百合,发现下面有一张黄|色的便签纸。我拿起来一看,上面有7个数字。奇数偶数按排列组合也归不到一类,没有任何规律。不知道它代表什么意思。我把它卷起来准备丢掉,转念一想,会不会是李艳瑕留下的什么密码,也不是没可能哦。我又小心谨慎地把它叠好放在钱包里。

我把枯萎的百合小心地放在储物柜里,收拾了几件衣服,把去年写给李艳瑕的信,用盒子装好,准备发给高敏。最后把宿舍卫生搞了遍才离开。

我去看公告栏,想看学校最后发了什么布告。正走着,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叫着我名字:“杨凡,来这么早。新年好。”我转头一看,是宋蕾蕾。

我喜出望外,也向她问好,“你怎么也在?”

宋蕾蕾说:“我申请留校了,整个寒假我都在学校。”

我问她:“为什么不回家过年?”

宋蕾蕾摇了摇头:“不想回去。你得请我吃饭哦。”

我说:“好呀,正愁一个人怎么过呢?”

宋蕾蕾说:“那你在这等等我,我回宿舍拿点东西,一会给你个惊喜。”

我说:“有什么惊喜!?”

宋蕾蕾神秘地笑了下,转身走了。她那转身的动作很优美,不禁看得呆了。

十五分钟后,宋蕾蕾抱着一本书跑了过来。

她问我请她去哪里吃饭,她说这附近的饭店都关门了。

我想了想,说:“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做给你吃。”

宋蕾蕾掩嘴笑着怀疑地问:“你会烧菜?”

我说:“虽然笨是笨一点,不过几个家常菜还是会炒的。”

宋蕾蕾说:“你既是会炒,也没地方做呀。”

我说:“地方是有,就是怕你不愿意去。”

宋蕾蕾调皮地说:“哦,还怕你吃了我?”

我说:“人肉我是不吃的,不过我是男人呀,你是女人,而且你不是一般的女人,呵呵。”

我笑笑不说了,看着她。

宋蕾蕾歪着脑袋想了下说:“这个嘛,那要看你带我去什么地方了?”

“好啦。”我说,“说正经的,我表姐在前面有一间房,她暂时不在,我现在就住在那里。敢不敢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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