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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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之晓-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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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而现在,我属于你。」 

  「除了你之外,我不会爱别的女人。」 

  「别傻了。」习清岸眼中充满了痛苦,「我活不了多久,你打 
算以后永远孤独一辈子吗?」 

  「如果失去了你¨¨,」李云楼一时接不下去,过了很久才继 
续,「我就算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这一辈子,我只要你, 
只有你就够了。」 

  「傻瓜!」他含着泪水,别过了脸。 

  「告诉我,你愿意和一个傻瓜结婚吗?」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由口袋拿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的钻戒。 

  「我现在,¨¨是被一个男人求婚吗?」他含着眼泪笑了,让 
他戴上戒指,然后紧紧拥住他,「云楼,云楼¨¨,让我们永远在 
一起,直到死亡分开我们,¨¨直到你忘记了我¨¨。」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终我一生,除了你,我不会再如此深爱 
一个人,我这样深爱你,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他叹息着低语, 
  「而这奇迹除了你之外,不会发生在任何人身上。」 

  他们紧紧拥抱,相互拥吻,在这个大雨隔绝一切的时空中。 
   
  
  对习清岸而言,这是他幸福的极致。他在李云楼的臂弯里,首 
次毫无不安、毫无忧虑的沉睡了。 

  他没有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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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来去去的人影里,有一抹教我今生眷恋的白。 

  我想, 
  我永远不会忘记,纷飞的樱花瓣下清灵的你。 

  那日,一对名唤“平安”的姊弟走来, 
  我以为神赐予的奇迹终要降临。 

  你笑得开怀,犹如枝上清香的樱绽。 
  是呀,怎么忘得了,那不正是你的名吗? 

  清岸。 

  你入了我的生命,占去了我的心。 

  抹去那些记忆,生命还剩些什么?心又剩下什么? 

  我不是坚强,却也不是懦弱。 

  想要洒脱,可心仍揪得好痛、好痛。 


  分离若是必然的答案, 
  那孑然孤独的人生也终将是我的未来。 

  不要叫我忘怀,因为你早已深植, 
  你的骨里也刻着我的名。 

  那是永远,那是永远。 

  --悠思 








清之晓第二部第十一章 曲终(中篇2) 

  落如霪雨的樱花和来去的人群中, 
  有一挺拔的身影,让我时刻牵挂。 

  我想, 
  我永远不会忘怀,即使生命的尽头已经来到。 

  那日,一对天真的姊弟走来, 
  我知道是神给予了承诺赐你一生的平安。 

  你忧伤的俊容,宛如落地的残樱。 
  对不起,如何舍得?你的名又怎适合哀愁? 

  云楼。 

  我走出你的生命,携走了你给予的爱。 

  带著那些记忆,生命虽馀一坏土,然已无憾。 

  心沉得好重、好重,但仍要予你深深的祝福。 


  离去如果是必走的道路,那淡淡的怀念将是我唯一的冀望。 

  无须孑然孤独一生,因为我已知晓,你的心写了我的名。 

  那就够了,那就够了。 

  --悠思 
 


     尾声 

  十年後。习宅。 

  『安妮,好了没有?』习孟州在一楼叫道。 

  『就快好了。』 

  『贵客就快到了,你还慢吞吞的。』 

  
  『好了啦。』安妮牵著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下楼,她今年正 
好三十岁,正属於女子最成熟美丽的年龄,脸上有著一层雍容的艳 
光。 

  
  『花买好了没有?可别买剑兰什麽的,大哥只喜欢玫瑰。』 

  
  习孟州穿著正式的服装,西装毕挺,仍然是运动家的身材,宽 
肩窄臀,没有丝毫的赘肉,一脸阳光,英俊的叫女人移转不开目光 
。 
  『早就买好了,唐大哥今年会和我们一起去看大哥吗?』 

  『他说他今年不过来了,会直接过去。』 

  『那麽巾帼小姐呢?』 

  
  『他会和唐大哥一起过去。大哥的外公今年走不动,所以不去 
了。』 

  
  『那你刚才说的贵客是谁?』这几年来,习氏饭店已经扩大到 
八间,在各个较大的县市都有分店,习氏夫妇在业界可说是极有财 
势的了,以习孟州如今的身分地位,能让他称为贵客的人并不多。 

  
  习孟州微微一笑,『这个人你一定会想见,我已经找他将近十 
年了。』 

  
  这时电铃响了,习孟州亲自上前开门。在他身後跟著一个身材 
高大,穿著半新长大衣的男人。 

  安妮从沙发上站起来,瞠目结舌。热泪已经盈眶。 
  『李¨¨先生。』 

  
  李云楼缓缓走进来,他看著习府四周的陈设,脸上有著缅怀的 
表情。 

  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安妮,好久不见了。』 

  
  十年来,岁月在他脸上似乎并未留下多少痕迹,他英挺俊美依 
旧,虽然有些憔悴,但是更加深了吸引女人的深沈气质。 

  
  他的眼神深邃,幽暗不见底,几乎要将人吸入般的暗沈。当年 
孤傲冷漠,如暴风般危险的深沈依旧,但已不复尖锐凌厉的气势,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宁静的平和及沧桑。 

  
  『十年了¨¨,有十年了吧?李先生,这些年你离开台湾,究 
竟去了哪里?』 

  
  李云楼随意的坐下来,『到处去。欧洲、亚洲、非洲,我还去 
过南极呢。』 

  『大家都很担心你。』 

  李云楼淡淡的道:『多谢关心。』他喝了一口茶。 

  『清岸的房间还留著吗?』 

  
  『啊,当然,我日日让人打扫,大伯的房间还保持著当日出门 
时的样子,没有改变。』安妮连忙站起来带路。 

  李云楼摆手,『不用。我可以自己上去。』 

  
  安妮看著他的背影,依旧高大挺拔,但却透著寂寞黯然的背影。 
  
  『这十年,他都不回台湾,他这次回来,是来扫大哥的墓?』 

  
  习孟州摇头,『你错了,他每年的今天都有回来,只是等我们 
都走了才出现在大哥的墓前。今年他肯让我连络到他,又答应回来 
见我们一面,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李先生是我们的恩人,如果他有需要,你一定要尽力帮忙。 
』当年她离开习孟州,便是李云楼用了遍及北部的势力找到了她, 
与习孟州共成连理。 

  
  『不用你说,瞧著大哥的份上我也会尽力,但是你明白,以李 
先生的能力,有我们可以尽力的地方吗?他虽然将李氏企业交人掌 
管,自己流浪天涯,但是仍是李氏总裁,这是不变的,我怕我没有 
能力帮他。』 

  『你想,他该不会是想回来和大哥¨¨。』 

  
  『你想太多了,当年他没有随大哥一起死,便是因为他不是一 
个放弃生命的人,大哥都去了那麽久了,李先生要去也不会等到今 
天。』 

  
  『可是那时大哥去了,他悲痛欲狂,几日不食不饮,若不是看 
见大哥的遗书,他一定不活的。直到今日,谁知道大哥当时在遗书 
上怎麽说。谁知道李先生是怎麽想的?』 

  
  李云楼在二楼待了很久,等出现在客厅时,看得出他双目微红。 

  
  他在沙发坐下,『在清岸房间,我几乎以为回到了当年,那时 
他在屋里睡觉,我来找他去我家打球,上楼叫他。他有低血压,起 
床的时候总有一种壮烈的感觉。』他笑了。 

  『那房间和那时一样,一点都没变。』 

  
  『他是我唯一的大哥,抚养我长大,我只能这麽纪念他。』 

  
  李云楼点点头,看著满屋乱跑的小孩。『这是你们的孩子。』 

  『是的。』习孟州连忙叫儿子过来。 

  『怀清,过来,叫李伯伯。』 

  小孩子乖乖的叫了。 

  李云楼一扬眉,『他叫怀清?』他盯著他的脸。 
  『和清岸挺像的啊。』 

  
  习孟州点头,『这是为了纪念我哥。他总是念著要我生一打小 
孩,让习家热闹起来。』他黯然苦笑,『不过安妮的肚子不争气, 
这几年都没有再怀孕,算是对不起家兄了。』 

  
  李云楼脸容柔和起来,看著小男孩,对他招手。『你来。』 
  小男孩走过去。 

  
  李云楼握著他的手。『你的名字取的很好,长得也很像你大伯 
伯,很投我的缘,我没有什麽见面礼给你,这样吧,这把钥匙给你 
,等你到了二十岁,到李氏企业总部,找一个展伯伯,他会知道怎 
样培养你。』 

  
  习孟州变了脸色,自然知道那把钥匙的意义。『李先生¨¨。』 

  
  李云楼凝视著小男孩微笑。『若清岸有子嗣,大概就是长这样 
子吧。这孩子很健康,眼神也很清明,很好。』 

  
  『李先生,这孩子担不了这麽重的责任。』习孟州急忙说。 

  李云楼微笑著,站起身来,『时间到了,咱们该走了。』 

  
  众人上车,由习孟州开车,李云楼一路和习怀清玩耍,神色若 
有所思,安妮非常担心他看了习清岸的墓又会想不开,不时偷偷拿 
眼看他。 

  
  下了车,众人拾级上山,不一会儿,就到了习清岸的墓地,那 
是一个可容两人合葬的墓地。一边是习清岸,另一边则还是空的。 

  
  习清岸的墓碑前,已经摆满了鲜花,可见在他们之前,已经有 
许多人前来奠祭。 

  
  李云楼让众人整理清岸的墓地,自己则在空墓地徘徊,安妮走 
过来,他回头一笑,『这里就是我以後的家了,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 

  安妮心中一酸,『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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