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冲喜小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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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冲喜小娘子-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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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
    威震四方,一切结束,他走到台前亮出身份之时,所有的人都对他心服口服,荒漠又一次尽数收在宁氏的手掌之中。
    只是有谁知道,那个夜里,两个筋疲力尽,伤痕累累之人,跌跌撞撞……
    那段日子畅快淋漓,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一种叫“兄弟朋友”的东西,寂寞时可以饮酒打架,谈笑中可以生死相酬,烦恼时可以倾吐心事……
    也正是因为这段经历,再回京都他便已经被族中众宗老们默认为京都的下一任家主。
    事毕,他没邀卢正阳进京为宁氏效力,因为他深知卢正阳面上虽然把什么看得都极淡,内里却是傲骨。
    卢正阳虽未来京,两人却一直都有联系。这次中毒,药引虽然不是卢正阳找的,怪医来医治他,却也是卖了卢正阳的情面的。
    这个紧要关头,一向不屑政事的卢正阳却进了京,只为帮他。
    卢正阳自称是山村野人,气质不凡,手下功底也是不俗,然则他出身确实不高,只是西部裴郡一普通卢姓商户的儿子。
    那卢家虽富却并没有多少势力可寻,祖上亦和当初京都卢氏扯不上任何关系。
    卢正阳少时得高人亲睐,自己天资聪繁,生来傲骨,自有威仪,然性子却又甚是豪爽,喜爱交朋结友,如今在西部一带已小有势力。
    一个和他走得如此之近的人,就算他不去查他的底细,也自然会有人去查,风声不用他去问,都会传到他的耳中,有关资料也会不声不响的放于他的桌上。
    “如今形势微妙,宁兄打算如何破此困局。”卢正阳饮玩杯中之洒,并不放下洒杯而是拿在手中把玩。只这一细微的小动作便让痛饮时产生的豪迈之情立收,现出一丝玩味之色。
    “敌在暗,我在明。以不变应万变。”宁少卿话里有话。
    卢正阳刚才还有的一丝玩味变成了狠励之色,“谢氏母子步步紧逼,宁兄若是不便,正阳可为宁兄出头,自然让那母子两人对宁兄匍匐。”
    相较卢正阳脸上的不平之色,宁少卿却是淡然,“那两人只是小角色而已,哪敢劳动卢兄大驾。”
    不管要不要卢正阳帮忙,这份情意,他还是领的。
    卢正阳不置可否,“你就是顾忌多。”
    宁少卿抬眼看向卢正阳,脸上是少有的认真,“不管你信不信,少卿从未把他们放在眼里。从前是看着情面不忍不想,如今既已回京,便是早已暂断恩义。”
    “哦!”卢正阳听他如此说,身子往后一倒,随意的靠在椅背之上,“愿闻其详!”
    若是旁人如此,总让人生出无礼之感,可卢正阳做得自然而然,那股随意的姿态,只让他更显洒脱之意。
    宁少卿拿出一颗黑色的棋子,玩弄于手掌之间,“时机未至,容少卿先卖个关子,卢兄不用出手,只在一边看好戏便行,少卿一定会揪出那只幕后的黑手。”
    卢正阳恣意的笑在脸上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便绽放出一个更洒脱的笑意,“那好,正阳早知宁兄非池中之物,从前为兄弟情母情所牵制才会容他们如此放肆,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那幕后黑手,不知宁兄心中是否已有人选?”
    宁少卿高深莫测的一笑,“还没有,但是,网已撒,相信那人很快便会自投罗网。”
    卢正阳重又举了杯,“那正阳便先在此敬宁兄一杯,祝宁兄早已归家掌权除祸害。”
    宁少卿但笑不语,只是举杯相迎。
    两人空杯相邀,竟然有如真的喝酒一般,同时往嘴中一倒,突而畅快大笑。
    人生得一知已足矣!
    **
    天微亮,苏七便一身劲装的立于国公府的演武场。
    镇国公以兵权得位,武功盖世,家中演武场自是又大又空旷,甚是隐蔽,在一竹林之中,围着一圈篱笆,各种兵器置于场边缘,随手可取。
    一人站着苦等甚是无趣,眼波一转,随手拿起一柄剑,长空一划,凌空而起。
    陌千雪来时便看到,一个紫色的身影舞着剑,行神如空,行气如虹,身周剑气护出一个淡淡的光环,周边树木随风舞动,片片落叶从他的剑端流泻而出,四散而开。
    苏七是被陌千雪请过来教她剑法的,经过昨天一事,她深深觉得府中护卫能力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高。
    那些人的武艺还比不上阿三阿五的三分,真的就是普通的护院,只是由于军中出身,忠诚度可信,上过战场,身上有一种普通护院没有的肃杀之气。
    让苏七过来教她剑法,有是一定道理的。
    她可以和宁少卿学剑,可是宁少卿太忙,再加上她不想事事都依靠于他。
    她可以和莫嬷嬷,初一十五,或是阿三阿五学,可是她是主子,他们便不敢严要求她,更不敢多加纠正,哪里能学得好。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剑法都不是一流的。
    她现在有了内气之法决,要学的是以气御剑,是上等武学,并不是如她们那般拿剑砍杀。苏七不同,那日她亲眼见他和宁少卿对掌,即使是在那种情况之下,虽落下风,却还是护着水桶,不见丝豪慌张之态,显然还有余力未发。
    若是他与宁少卿两相对峙,谁胜谁败,只怕难说。
    宁少卿虽然很是忌讳苏七,但那只是狭隘之见。
    苏七于她之间只有闺蜜般的情谊,并无其它。而且,她还要趁此机会好好的治一治宁少卿的那个酸脾气。
    若是他不喜她和男子说话,那她是不是永远都不和男子说话?然后,慢慢的连外男的面都不要见了?长此以往,他再进一步的要求她三从四德,不迈出闺房一步,她是不是也要尊从?!
    如此下去,她还是那个现代来的陌千雪么?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人吗?到时她还有自卫的能力么?还有说话的余地么?
    不会,若真是到了那种地步,她便只是一株菟丝花,永远只能仰望于他,受他的安排,哪里能成长为乔森,为他分挡风雨,陪站在同一高度他看风景阅人事。
    就算他发誓一辈子只要她一人,可她是现代人,不是古代人,不信这种誓言。誓言这种东西,说的人当真便是誓言,听的人当真便是谎言。
    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是不相信这个坑爹的世道,一夫多妻的制度。她若无权,他便是不想纳妾,估计也有很多人想方设法的给他塞女人。
    可,若她振起奋进,别人就算要塞,也得看她的眼色,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现代的高婚率很高,而农村的夫妻却基本能白首到老,为什么?专家作过调查分析,只因为现代城市之人前进的脚步太快。一方前进了很远,而另一方却还有原地踏步,两者没有了共同的高度,没有了共同语言,经常鸡同鸭讲,更多的是视角变成了俯视,所以只能选择分离。
    而农村的夫妇之所以长久,是因为两都基本永远站在一个高度之上,想的问题都是一样,同样都是鸡毛算皮,邻里乡亲。见有人从场外进来,苏七剑风一转,凌厉冲来。
    陌千雪闻丝不动,那剑尖在离她三尺处停了下来。她是一个人来的,想要把武艺学得有几分模样,自然不能让莫嬷嬷她们跟着。
    而且,江湖规矩她还是知道一些的,苏七看在相识一场的情谊上,答应教她剑法,并没有答应教她的丫环剑法。
    苏七用剑指着陌千雪的脖子,握剑并不收回,而是把剑在她脸面边上晃了晃,嬉嬉一笑,“我说你能不能有点正常女人的反应?”
    陌千雪伸手拨开剑尖,嫣然一笑,置问,“你确定让我有正常女人的反应?”语毕,却做了个淘气的动作,张嘴就要尖叫大喊的动作。
    苏七连忙收了剑,摸摸鼻子,随闷道:“还是算了吧。”
    笑了便好,她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真就没有指望过她会和别人一样。人家不懂武功的女子,见剑来了,或是吓得惊慌失措,或是一脸怒气,还有的更是假意娇滴滴的倒在地上,等他去扶。
    不过,她若是其中一种,也不值得他花如此心事逗她一笑。只希望能常常看到她笑就好。
    陌千雪见他一脸吃瘪的样子,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过镇定,没有一份淑女该的惊慌,却满足这调皮少年这半天练剑的辛苦。
    可,他是她请过来教她剑法的好吧,哪里会真的拿剑要杀她,而且刚才那剑一点杀意也没有,真当她是完全不经世事的小白兔。
    想到这,勉强开口安慰道,“就算没被你吓着,也不用这副样子吧,好歹也是教美人练剑,你拿出一些职业精神来,行不!”
    苏七见陌千雪语出柔软,一脸阳光再次确认,“事先说好了,我教你剑法,你要把你阡陌调料厂生产出来的调料,一年内免费供给我苏家名下的所有酒楼。”他其实什么都不想要。
    可是,他太了解她的为人。若是他什么都不要,她反而会有戒心,并不会真的让他来教剑法。
    在她的心里,这是一场交易。可,她哪知在他的心里,这是他祈盼以久的梦。
    陌千雪撇了他一眼,“一言即出……”
    她话音未落,苏七便接口道,“驷马难追!”
    这场景像极了当初,她卖他菜单子时的场景,两人对视一愣同时大笑出声,显然是都想到了那个场景。
    大笑风声后,苏七清咳一声收了笑意,一脸得意,“说吧,你想学什么剑法?”
    陌千雪问:“你会什么剑法?”
    苏七答:“一套剑法!”
    陌千雪白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是一套剑法好吧,“一套什么剑法?”
    苏七不慌不忙道,“此剑法就叫‘一套’剑法,‘一套’是名,是我从前练过的。”
    陌千雪有些不耻,他们苏下名下的酒楼不少,一年定会用去不少酱醋,敢情她那些东西就换了一个连名字都叫不响的剑法,就知道这人没个正形,不学也罢,当下小脸一挎,转身便要走。
    苏七足下轻点,便挡在她身前,轻笑,“你可不要小看了此剑法,若是练得好,配上身法轻灵,自保是一定绰绰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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