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热了起来,她的唇轻颤着,无力的抖着声音哀求。
“昊然,别这样、别这样,你不能对我这么做!”她的力气仿佛全都被抽光了,只觉得全身绵软无力,连嗓音都显得瘠咽微弱。
“为什么不能?亚竹,你知道我有多渴望你吗?我想要你想得都快疯狂了!”
他脱下她碍人的上衣,解开束缚她胸脯的胸罩。
温昊然的视线瞬间被她白嫩波峰上那两抹嫣红的蓓蕾吸引住,他俯下唇,深深的吮住那已悄然硬挺的樱色诱惑。
“你好美,亚竹!”他赞叹的说,吻住她另一边的蓓蕾。
她忍不住发出了诱人的嘤咛,但仍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昊然,不要,住手……”温亚竹想推开他,但是她的手却违背她的心意,反而搂住了他的颈子,暧昧的浅吟低喘从她的口中逸出。她的理智快要沦陷在情欲下了。
他接着撩起她的裙子,他的手爱抚的一路往上滑至她的腿根处,她的身子轻颤起来,他接着探索着她的私密圣地。
她惊喘一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噢,昊然……”
他褪去她的裙子和底裤,用炽热的目光膜拜着她姣美白皙的胴体。
他的唇舌—;—;吻逼她全身,她再也不能抵挡他的诱惑,她的手顺着原始的欲望,解开他的衣扣……
当沮亚竹醒过来时,窗外已是落霞满天。
须臾,她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霍然起身。却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下床,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穿戴整齐,就宛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她的身子感到一阵酸疼之外。
“我刚才是在作梦吗?”但是这里确实是昊然办公室里那间休息室,她迷惑的走出房间,来到办公室,仍是没有见到他。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板,“请问温小姐醒了吗?”
“嗯,我醒了。”她走过去打开门,见到是先前见过的秘书小姐。
“温小姐,董事长交代说,等您醒过来后让司机送您回去。”
温亚竹皱起了眉,“昊然呢,他不在吗?”
秘书回答,“两个小时前董事长有事先离开了,他说您在他休息室里睡着了,交代等您醒来请司机送您回去。不知道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回头拿过背包,温亚竹步出办公室,神思仍有些恍惚,怀疑着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还是她作了个春梦?
回到温宅,吃过晚餐,她回到自己房间,走进浴室想沐浴,脱下衣物,赫然发现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她愣住了。
这是……
难道那不是作梦?是真实的?
她震惊的靠着墙面缓缓滑坐到地板上。
怎么会?她竟然和昊然做了那件事!
她失神的在地板上坐了很久,才缓缓起身,拿起莲蓬头沖;洗身子。
她在发抖,不是水太冷,而是她的思绪控制不住的回想着昊然狂热的亲吻她,以及与他结合时,那令人震颤的奇妙感觉。
她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但是……那是不该发生的事。
她跟昊然是姐弟,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她想哭,但并不是因为恨,而是面对着一份绝望的爱,感受到那种椎心的痛楚。
她仍没有记起以前的事,可是此刻的她,深切的体会到了日记里那份对爱压抑的苦楚。
她不爱狄毓捷,她爱的是昊然,以前是,失去记忆之后的她仍深爱着昊然。
她仰起脸,让水淋在她的脸上,同时冲掉她满溢而出的泪水。昊然、昊然,你不说一声就走。是不是因为你也承受着相同的痛苦?
冲净身子,温亚竹披着浴袍走出浴室,坐至桌前,她缓缓拉开抽屉,拿出那本日记。,微抖的手不小心让日记滑到地上,喀一声,锁上的日记竟无意间被撞开了。
她拾起来。目光停在摊开的那一页上。
2003年3月5日雨
屋外风狂雨疾,我的心里也狂风大作、雷雨交鸣。
我好惶恐,好害怕,不知道该怎样再面对昊然。
昨天午睡时,昊然喝醉了酒闯进我的房间,他居然……对我做了那样的事!
他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是他的姐姐,亲姐姐,那样是……乱伦啊!
当他狂热又激烈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和身上,我虚软的无力抵抗。
他不断的声声诉说着他爱我、好受我,爱了我一辈子那么久……说得我的心都痛了,我想我下意识根本不想抵抗他吧,因为我也那样的爱着他。
他的吻撼动了我的灵魂,连我的心都为之颤抖不已,我想当时我是沉溺于他那近乎疯狂的吻里不愿清醒。
当他完成最后的仪式,我们结合的那一刹那,那美妙的感觉令人喜悦得想哭泣。
我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只知道当我醒过来时,已不见他的人影。
他清理过我的身子,我的身上穿着干净的睡衣,他走想伪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吗?还是想让我以为那一切只是一场春梦?
我又不是笨蛋,有这么件。骗吗?
他不知跑哪去了,从昨天之后,一直都没有见到他,我也松了。气,因为我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我该愤怒的斥责他一顿?还是狠狠的打他,然后从此远离不再见他?
我想我应该离开他了,再这样下去,我们会一错再错,终至毁了彼此。
若是让爸妈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无法接受,还是在他们尚未发现前,离开昊然吧。
决定了。明天就跟爸妈说我想到国外读书。
读完这段记述,温亚竹轻颤着手,掩住面容,透明的泪水沿着指缝滑落下来。
旧事竟然重演!血。昊然呀昊然,这五年里你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面对着我!
想到过去五年来他对她的呵护、宠爱,她泪流不止。
“我不怪你,真的!”
他又再犯下了相同的错,该怎么办?
当时他真的以为是在梦中,所以才会那样恣意妄为,待清醒后,才发现他以为的梦竟是真实的,他骇住了,不敢想像当亚竹醒过来后,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想到她可能会恨他,他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五年前的记忆如波涛般翻涌而来,当时,他喝了酒,借着酒意闯入她房里,他还记得她哭了,一声声的哀求着他不要继续错下去。
当时他被嫉妒冲昏了头,迷失了心智,枉顾她的哀求,不肯放过她,仍强行占有了她……
之后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孔,他便知道自己做错了。
他没有脸见她,更怕她用惜限的眼神责备他,于是他选走了,不敢见她。
没料到两天后,他接到的竟是父母车祸双亡,而她身受重伤的消息。
然后,她失去了记忆,他震惊却又暗喜,她不记得当时他对她犯下的错,令他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是上天送给他的礼物,让他们两人可以重新开始。
孰料,最后他还是无法如愿成为她的丈夫,只能是她的弟弟。
他该怎么赎罪,亚竹才会原谅?
一想到她现在可能正用着充满憎恨的目光谴责他,他的胸口使窒闷得快不能呼吸。
不要亚竹,别恨我……温昊然失魂落魄的沿着人行道,漫无目的的一直走着,走着,仿佛想走到世界的尽头……
“电话打不通,又没有去公司,他究竟上哪去了?”已经整整五天连络不上温昊然,温亚竹急死了。
学校的课她完全没有心情去上,镇日不停的拨打他的电话,四处找着他。
见她焦虑得吃不下也睡不着,狄毓捷劝道:“亚竹,昊然可能是去哪里散心,或是跟朋友在一起,你用不着这么担心他,我想他过两天就会回来了。”
“可是他的手机我整整打了五天都不通,我好怕,他会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她一脸忧急的说。回来吧,昊然,我真的一点都不怪你,你快点回来!
狄毓捷安慰她,“你不要胡思乱想,昊然怎么会想不开,也许他只是暂时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才把手机给关了。沈姨说你这几天几乎都没睡,你先去睡一下,说不定他明天就回来了。”
“你不知道,他对我做了……”温亚竹咬住下唇,吞回差点脱口而出的话。
听出她话里的异样。他狐疑的瞅着她,“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这阵子常常喝醉,我怕他可能发生什么意外。”
他定定的注视着她,“亚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温昊然突然失踪,他原以为是因为亚竹这阵子刻意的疏远,他存心想让她担心所以才故意这么做,但此刻看来,其中似乎还另有隐情。或者是她去求证当年的“那件事”时,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她垂下眼,那是她跟昊然之间的秘密,绝不能泄露出去让别人知道。
“亚竹,你信不过我吗?”
她轻摇螓首,沉默片刻,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她仰起脸睇视着他。
“毓捷,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
她慎重的徐徐出声,“五年多前,我们曾经是一对恋人,但是事隔五年,而且我也失去了对你的记忆,老实说,现在的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不想伤害你,更不想耽误你,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交往下去了。”
只要昊然一回来,她立刻跟他回洛杉矶,像以前一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她决定这辈子永远都不结婚,就那样,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狄毓捷惊愕的瞪住她,“为什么?”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说会令你很难过,我真的很过意不去,请你原谅我。”
窒了窒,他质疑的问:“亚竹,你是不是……爱上了昊然?”闻言,温亚竹骇然的震了下,仓惶的垂下头,逃避他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神,沉默了须臾,她鼓起勇气抬起眸子承认,“是的,我爱昊然。”
他试图劝阻她,“亚竹,你跟他是姐弟,那是乱伦,是不该发生的感情,别再愈陷愈深了……”
“我知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可以失去所有的一切,可是如果我失去了昊然,我一定会崩溃的。我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只要能跟他再像从前那样开心的在一起生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真的这么决定了?”睇着她坚定的眼神,狄毓捷黯然的问。其实五年多前他就隐隐察觉到了,她虽在跟他交往。他却走不进她心里。
有时,她明明是在看着他,却又让他感觉到她好像是借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