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太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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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太黏人-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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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前当她苏醒过来,她最先被告知的除了自己的姓名之外,接着便是温吴然是她弟弟的事。
这几个月来她一直牢牢记住一件事,朋友、情人或是夫妻随时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改变,唯有家人的关系是永远也无法切断的。
不记得过往的她,全心全意的依赖着他,并且一直相信他是她亲爱的弟弟,他宠爱着她、呵护着她,让她活在充满爱的世界中。
他耐心的教导着她所有的事情,让她慢慢的重新认识这个世界,此刻他竟想推翻这样的关系,令她惊惶极了。
“亚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不是你弟弟,我们之间只差了半年,你怎么可能会是我姐姐?我是……”
“不准你再这样乱说!”恐惧于他片面的想斩断两人之间的牵系,她骇然叱道,澄亮的水眸氤氲了一层水气。
惊讶于她对这件事竟有这么强烈的反应,但温昊然仍是不改初衷,决心要改变跟她的关系。
“我没有乱说,这是事实,亚竹,我不想再当你的弟弟。我。想……”
温亚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泪水宛如决堤的河水一颗接着一颗滚落面颊。她抽泣着,紧紧的拉住他的手。泪眼婆娑的望住他。
“是不是因为我昨天偷跑出去玩,昊然生气了。所以才故意这么说?我保证绝对不会再不说一声就出去了,你别生我的气嘛。”
她的泪揪痛了他的心,温昊然心疼的擦拭着她的眼泪。
“不是这样的,亚竹,昨天你没说一声就出去我确实急坏了,可是我并不是因为这样才这么说的,我……”
她忽然痛楚的皱起眉,两手按着脑袋。
“怎么了?亚竹,头又痛了吗?”
“嗯,好痛。”她弯下身子,脑袋那快炸裂的疼痛令她闭紧双目。
他连忙高声喊道:“沈姨、沈姨,快点拿亚竹的药过来。”
“噢,来了。”
听到呼唤后,一名妇人匆匆拿着一包药过来。“少爷,药来了。小姐又犯头痛了吗?”
“嗯。”他扶起温亚竹,打开药包,喂她服下几颗药丸,再让她喝下沈姨倒来的开水。接着他横抱起她,走上二楼,回她的房间。温柔的将她放在床上,让她的背靠着枕头。
剧烈的头疼稍微舒缓,想起适才的事,她一边哭着,一边板起脸孔,闪着泪光的水眸瞠瞪着他。
“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弟弟,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你再这么说,我就要打你屁股哦。”
她的泪水软化了他的坚持,温昊然无力的闭了闭眼。
“别哭了,亚竹,我不说就是了。”
他好后悔,当时她清醒过来后,他便该以她的丈夫相称,不该让韩伯伦说出他是她弟弟的事,现在也不至于令她如此执着于姐弟这个身分。
这几个月来为了不混乱她的思绪,他一直隐忍着。现在她的身体复原得差不多了,他想改变两人的身分,她却不肯接受。
抽噎着,温亚竹噙着泪水看着他,“以后也不许再这样说哦,你再这样不乖,我会哭哦。”
见他迟迟不答腔,只是一脸沉默的看着自己,她凝起脸。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是姐姐,永远都是你姐姐。”只要昊然是她的弟弟,这层关系将永远牵绊着彼此,让他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细心的替她拭净脸上所有的泪痕。
“如果这是你希望的,那就……这样吧。”
第二章
    “……台南那个投资案目前进行到第三阶段。预计今年年底会全部竣工。”墨笑一翔空集团执行长,透过视讯,向人在洛杉矶办公室里的集团董事长温昊然做例行的业务报告。
“很好,辛苦你了。还有其他的事吗?”窗外,落日在天际染上了一片绚丽的残霞,吸引了温昊然的目光瞥去一眼。
“还有一件事。昊然,你下个月回来一趟。”谈完公事,墨笑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台湾与洛杉矶的时差差了十五个小时,为了向董事长做例行性报告,他可是凌晨三点多就从被窝里钻出来。
之所以要这么早起,只因为温少爷想在五点就下班走人,赶着回家陪伴美丽的……姐姐。
“为什么?”五年了。自五年前来洛杉矶后,他已有五年不曾回台湾了。
墨笑佣懒的嗓音答道:“我要休息一个月。”不是商量,而是不容置疑的要求。
“一个月?这么久,你要做什么?”温昊然英挺的面容上,两道轩昂的剑眉微微蹙起。
“我老妈叫我回去一趟。”靠向椅背,墨笑端起咖啡一口气饮完,挑起粗浓的眉毛抱怨的开口,“你知道这五年里,我为你做牛做马到连回家一趟都没有时间吗?我老妈非常生气的下达最后通牒,我若再不滚回去,她就要登报把我这个儿子作废。”
五年前温昊然的双亲发生车祸。结果双双伤重不治身亡,这个消息一见报,翔空的股票立刻狂跌,此时市场又传出了对翔空不利的传言,才几天的时间,便令它的股价几乎跌掉了三分之二。
就在这时,当时年仅二十一岁的温昊然砸不大笔资金,大肆搜购自家的股票。
当他手里的持股超过六成时,他召开董事会,以霹雳的手段撤换掉原本的执行长,接着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把他这个原本小小的经理,高升为执行长。
然后他丢下一句话给他,“墨笑,我相信你的能力,翔空就交给你了。”便离开台湾。
当年温氏夫妇车祸时,他的姐姐温亚竹也与他们搭乘同一辆座车,她身受重伤,在加护病房住了整整一个月才脱离危险期,待她的伤势稳定下来后,温昊然便带着姐姐赴美继续接受治疗,接着便滞留洛杉矶迟迟不归。
这五年来,除了透过视讯下达一些指示外,温昊然很少干涉公司的营运,生活逍遥得让在台湾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累得像条狗的墨笑怨叹死了。
温昊然不疾不徐的开口,“我没空回去,你找个可以信得过的人暂时代理你的职位。”
“你就完全不担心我找人掏空公司资产?”这家伙到底清不清楚翔空是属于谁家的,居然回答得这么无所谓。
“如果你有心的话,早在五年前你就那么做了,用不着等到现在,”语气微顿,温吴然唇角牵起一抹笑痕,“我百分之百信得过你。也信得过你看人的眼光。”
呋,这家伙真是太阴险了,又用这句话来压他,明知他这个人的弱点就是为了回报人家对他的信任,他会肝脑涂地甚至不惜两肋插刀,每次都拿这句话来吃死他。
觑见墨笑一脸不平的表情,温昊然笑了笑,接着再启口说:“墨笑,我知道这五年来辛苦你了,让你休个长假也是应该的,在你休假的期间,所有的花费以及你买回去送给伯父伯母的礼物,全部都算我的,只要找到合适的人代理你的位于,你就可以开始休假了。”
望着温昊然,墨笑挑起眉间:“昊然,你不会打算这辈子都不回台湾了吧?”
“不知道,也许吧。”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
“喂,又是你,”一听见电话里的嗓音,他的神情立刻冷峻起来,“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她没有这个意愿……我是她的代理人兼经纪人,我当然可以全权代表她的意见,就算你再打来十次,我给你的答案也是一样。”说毕,他毫不留情的挂断电话。
墨笑好奇的问:“是谁呀,让你这么不耐烦?”
“一个自称是亚文大学董事长的男人。”
闻言,墨笑吃惊的问:“亚文大学董事长?难道是甘尔旋?他为什么会打电话给你?”
“他想聘请亚竹到亚文大学造型艺术系客座一年。”
“他想邀请亚竹回台任教?”沉吟片刻,墨笑说道:“自从甘尔旋接任亚文大学董事长这几年来,他邀请到不少国际上十分知名的学者到亚文任教,听说他是个长袖善舞的人,尤其擅长延揽人才,只要有他看得上的人,他都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网罗到亚文大学去。”
墨笑接着再举出他近来的一桩丰功伟业,“连去年的诺贝尔化学奖褂主杰斯,艾格,都被他邀请到亚文担任校长一职,这件事当时还在台湾学界造成轰动,”温昊然的脸色倏然一冷。“是吗?那么这次他注定要踢到铁板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亚竹回台湾。
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好友,墨笑问:“昊然,你为什么不让亚竹回台湾?”
温昊然闻言,拢起眉心。“我是在保护她。”
墨笑缓缓出声,“是保护她,还是不希望亚竹回到熟悉的故乡,想起以前的事?”
他沉下眉,收整起脸上所有的情绪,回避好友犀利的诘问。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休假的事,找到合适的代理人选时,再通知我一声。”旋即关掉萤幕,举步离开办公室。
如果可以,他情愿与亚竹就这样在这里终老一生。
何必要想起以前的事呢,现在的一切,就已经非常的幸福了,不是吗?
仍端坐在萤幕前的墨笑深深叹息着。
这些年来一直冷眼看着吴然的付出,倘若他真的能因此得到幸福,他会祝福他,可目前这些根本只是一种假象罢了,而他却宁愿沉溺在这样虚幻的情境中,令人觉得他痴得……可怜!
双臂横胸斜倚在门边,屈岚初嘴角挂着一抹嘲弄,睨着悻悻然挂上话筒的男人。
“看你的表情,又碰钉子了?”她知道他最近常常拨打一通电话,似乎想找一个人,却屡屡遭到对方冷漠的拒绝。
黑眸睐向前方蓄着齐耳短发的冷艳女子,甘尔旋一脸笑,丝毫不介意她话里的讽刺,脑袋枕向椅背,转动着手里一支万宝龙钢笔,悠哉的答腔,“就是咩,说没两句就挂我电话,真是没礼貌的家伙。”翻动桌上一份他特意请人调查的资料。眸里酝酿着一股算计。
“看样子不来硬的是不行了。”前两个月他亲自登门拜访过几次,也被拒于门外,但这是吓不走他的,他甘尔旋想做的事,不达目的誓下罢休。
气硬的?”望着他笑得和蔼可亲的表情,屈岚初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这只披着丰皮的狡狼,不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他笑咪咪的开口,“亲爱的岚初,这次可要仰仗你俐落的身手了。”
“什么意思?”她警戒的盯着他。
甘尔旋笑吟吟的朝她勾勾食指。神秘兮兮的压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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