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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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高启明- 第8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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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激励士兵的荣誉感,给掷弹兵和轻步兵以特殊的服饰装饰物,掷弹兵分发了红色的饰索,轻步兵是绿色的。挂在穿着简陋的灰色制服的士兵身上几乎谈不上美感。

    “先凑合一下,等打完仗我们就换装。士兵穿得简直就是和面粉口袋一样。一点不威武。”文德嗣视察了部队之后对服装问题大发议论,“军官的样子也太土了,光有个指挥刀。一点都区别不出来。排队枪毙作战,军官、士官的位置一定要非常醒目,这样才能鼓舞起士气来”

    “给军官的头盔上装个羽毛?”何鸣的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他依稀记得看过的电影里,排队枪毙时代的军官帽子上是有羽毛或者类似鸡毛掸子一样的东西插着。

    “太难看了,要要合适的帽子或者头盔才能用羽毛,安全帽上插个羽毛象什么样子”文德嗣不满的说,“暂时在头盔上用个花结做装饰。找找看资料,我记得有人对这个很有研究的”

    在完成编制之后,元老院在马袅举行了隆重的授予军旗仪式,向各营授予了陆军旗。

    军旗为大红色,正中为象征着从放射出光芒的虫洞的中伸展开的黄色大五角星,五角星上是向上举起的紧握的拳头,象征帝国武装力量。书写有本营番号的白色长条布缝制在紧靠旗杆的地方。旗杆为白色长杆,旗杆顶端是铜制双头鹰,象征注视着东西半球的帝国强权。双头鹰站立在铜制橡树叶花环上,花环中间是罗马字的部队番号。在双头鹰之下可以额外装饰金色绶带,用来标注本营的荣誉称号和所获勋章。

    除了营军旗之外,每个营还可以拥有自己的营旗,图案不限,作为本营的特殊标志。这引起了一阵图腾狂热,参战的五个营有人用动物的,有人有图案的,一时间闹了个不亦乐乎,由于各营的营长和连长的审美趣味各不相同,诸如双熊内裤旗,升龙打嗝旗之类奇异旗帜纷纷出台,鉴于争吵一时间没有结果,总参谋部只得暂时要求大家不要就此问题继续无休止的讨论下去――等打完仗再说。

    营以下的步兵连亦配发连旗,尺寸较营军旗小。连旗不象营军旗一样象征着元老院的权力,只是部队标志而已。

    军旗授予仪式结束之后,野战军在马袅进行了阅兵仪式,全军以半营为单位进行了步兵分列式,演习场上烟尘滚滚,炮声隆隆。附近的百姓们都知道,临高的澳洲人或者髡贼就要和官军大打出手了。

    随着伏波军在马袅秣兵励马。集结在广州的官军在准备了二个多月之后终于在1630年的六月开始了大规模的渡海行动。

    不管是埋伏在琼山县城和海口千户所之外的特侦队的侦查分队,还是琼山县内的情报组织,乃至在广州的情报人员,都在发出官军主力已经开始渡海集结的警告。

    琼山、澄迈、文昌等地的卫所操军和乡勇也在向海口方向进行集结。根据最新的报告称,官军将阳历的六月底在海口进行大阅祭旗。

    按照一般的惯例,大阅祭旗之后,军队就会随后出发--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

    号炮的声音惊醒了正在酣睡的苟承绚。他赶紧爬了起来。穿上衣服。赖大自告奋勇去临高打探军情发动乡勇之后,他的处境愈发转好,虽然没有明确的宣布,但是何如宾似乎已经将他作为客卿看待,不但拨给他一名五十多岁老头兵供他差遣,供给也比一开始丰厚的多。虽然比不上正式的幕僚,但是起码比一般当兵的吃得好。

    因为他算不上正式的幕僚,又不是军官,所以点卯会议之类照例不需要参加,何如宾只在需要他咨询的时候才会召他前去。苟承绚的日子过得很是随意。

    六月底,他随着何如宾的中军渡海来到琼州府。回到琼州府之后他几乎每天每夜都在极度的兴奋中度过,想到自己二年多来如同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不但要冒着髡贼搜捕的危险,还受尽了他人的白眼,如今就要随着大军打回老家去,其中的兴奋之情难以言表。

    从他的中军渡海开始,从琼州东北部各县调集来的卫所操军和乡勇先后抵达琼山大营。

    何如宾将大军集结在琼山县城外,为了表达自己不辞艰辛,亲赴戎机的态度,他把自己的帅帐设在城外,而不是去占用城内的房屋。

    县城外的田野上,官军的营寨一座连着一座,日日夜夜鼓角连天,人喊马嘶,一副战前的紧张气氛。

    苟承绚所在的军营是何如宾的中军营所在地,坐落在一片小山坡上。向阳背风。站在帐前,可以俯瞰中军寨前的整个校场。

    虽然正式的操演和祭旗要到辰时才开始,但是本来还在各自营帐内熟睡的将士们,已经被刚才那一阵炮声和号角声所惊醒,纷纷从营帐内钻出来。于是,各个营寨里又重新变得万头攒动,人喊马嘶。

    士兵们有急急整束衣装的,有站急着奔到茅草丛中解手方便,动作快得已经围着伙夫拿着饭碗准备吃饭,还有收拾刀枪的,戴盔穿甲的,擦洗火器的,给战马备鞍的……如此等等。随着他们的活动,各种各样的说话声、脚步声、器物的碰击声,闹哄哄地响成一片。

    苟承绚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心想官军军威如此之盛,髡贼火器再利害恐怕也难以抵挡。他兴奋的张望着。

    只见一支支的小股人马已经开始向校场集结过去了,甲仗整齐的是从大陆调集来的营兵,武器铠甲老旧的是本地的卫所军,只穿着布号衣,拿着五花八门兵器的是乡勇。不管是哪路人马,他们都举着各式各样的旗帜。

    “呜--呜--呜--”悠长的号声又一次鸣响起来。苟承绚眺望望去,发现在校场上已经筑起了一座土台,大约阅兵和祭旗要用。台上支起了布幔,摆上了座椅。左右两边,则插满许多大大小小的旗帜。一道宽阔的台阶从前沿斜着延伸到地面。在将坛的左前方,还矗立着一根巨型旗杆。一面中军坐纛正迎着晨风舒卷着,发出猎猎的声响。

正文【分卷阅读】 第八十三节 祭旗开战

    第八十三节祭旗开战

    这时天已大亮,琼州府、海南道的主要文武官员和地方名流陆续来到轿子和马匹不断的到来。土台周围成了纱帽、方巾的萃集之地。他们对于能够躬逢今日的盛典想必都感到十分荣耀和兴奋,一边矜持的寒暄着,一边伸长了脖颈张望,等候着主帅的出现。

    土台之上,已经摆好两把虎皮座椅。一把是镇守广东总兵官何如宾的座位,另一把是左参政分守海南道监军赵汝义的座位。

    忽然,一阵号角响起,何如宾和赵汝义的随从人马开始进入校场,两人在土台前下马,前呼后拥的登上了土台。

    土台下四周是何如宾的亲将亲兵和家丁,足有三四百人,一个个顶盔贯甲,刀矛整齐的严阵以待。何如宾、赵汝义在将领和幕僚的簇拥下,已经在正当中的交椅上就座。何如宾正侧着身子向赵汝义说着什么。赵汝义则不动声色地坐着,微微仰起瘦长的面孔,捻三缕清须,只是微微点头,显得阴冷而自负。在他们的两旁,按左文右武的习惯站立着两排身份较高的文武官员和幕僚,照例全都垂手屏息,摆出一派恭谨肃穆的样子。

    校场上,已经云集了许多兵马,被邀请来的当地缙绅们一面拈着胡子一面发出惊讶的慨叹声。他们小声的议论着指点着校场上飘动的种种旗帜,谁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兵马。

    内中年岁大的,还能依稀记得万历年间征马矢之役时候官军渡海清剿的盛况,现在这一次比起当年似乎亦不逊色――官军渡海号称五万人马。

    云集在这里的人马除去何如宾的镇标和家丁,制标和抚标一部之外,广东明军共有四个参将一个游击所部到了琼山:分别是潮州参将,琼崖参将,雷廉参将,潮州参将和广东练兵游击将军。

    这五个将军和明末日渐泛滥的空头副将、参将、游击不同,是实打实的各有防区有头衔的经制武官。基本上全广东的主力人马除了防瑶的东西山参将之外,几乎是倾巢出动了。这样的阵势,琼州的官绅百姓们已经几十年没有见识过了。

    苟承绚在山坡上远远的看着,他的地势高,可以看得很清楚。正在观看,只听有人在一叠声的喊叫着,

    “冤枉啊冤枉啊小人是良民百姓呀”

    他微微一怔,回过头去,原来是几个脱光了上身五花大绑,浑身都是被拷打伤痕的囚犯,正被几个士兵押解着,驱赶着向校场走去。他们一边踉踉跄跄的走,一边喊叫着。

    “小人是普通的商贩,去临高只是买卖点针头线脑,求老爷饶命啊”

    “小人不是细作啊,冤枉啊,冤枉啊”

    苟承绚以为是抓到了奸细,倒是他身后的老军小声道:“这是要拉去砍头祭旗的。”接着又叹息了声,“听说都是些小买卖人,因为去过临高被抓的。”

    “哦,原来是去髡贼做买卖的该杀”苟承绚突然尖叫了一声。要不是那么多人贪图髡贼的蝇头小利,髡贼怎么会如此的猖獗,又能聚拢起万余人马。听说当时破苟家庄的时候,盐场村也去了许多人,帮着髡贼搬运军器,破寨之后搬运苟家庄的财物乃至拆房都有他们的份。这次回到临高,一定要把盐场村全村屠灭,一个不留他暗想,女人也不能容她们活命

    “虽说有些冤枉,但亦属咎由自取”有个声音在不远处说道。苟承绚转过头去一看,此人正是在赵汝义的幕僚钱太冲。苟承绚赶紧奉承道:“兄台所言极是”

    钱太冲冷哼了一声,他看不大起这个已革秀才。他今天没有去校场――功名太低,又无官职,到了校场上也只能站得远远的站班伺候。钱太冲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如何受得了这般轻视?干脆就在这中军营寨里看个热闹。

    他一向自视甚高,知道赵汝义愿意请他做幕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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