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战前后目击记-亨利·莫尔1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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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战前后目击记-亨利·莫尔1406-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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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样长期呆在越南而又没有结婚的美国人,对他们说来是不可思议的;或 许,他们之中有人猜想,我可能患有不治之症吧。随他们怎么想去!自从那年春的事情 发生以后,我一直感到心中郁抑,要是想到她在以后的一天几乎把我杀死,或许我还会 好一点。然而,不幸的是我偏偏无法从当时的心境中自拔出来。在西贡站工作的时候, 我常到“人肉市场”附近转悠,但再也没有见过那熟悉的身影。有时感到烦闷,我偶尔 也去酒吧或什么地方找个姑娘消遣,但是无论怎样也不能摆脱那种莫名的阴影。“哈尔。” 一个叫民的警官叫我。
他们总是把我叫作“哈尔”而不是“莫尔上校”,以示他们和我之间的亲密程度。 我理解这一点,所以由他们这样叫,倒象我给予他们一种荣耀似的。
“哈尔,”民在一天下班时走进我的专用办公室:“晚上出去走走好吗?”他问, 眼里流露着期待的神色。
“为什么不呢?”我说,那天雨后天晴的黄昏使我对西贡产生一种新鲜、陌生的感 觉,这也许就是我欣然接受民邀请的缘故吧。
天渐渐黑下来,空气很好。我们来到龙家码头的一个熙熙攘攘的夜市,并在那里吃 了小吃。
西贡的生活费用是很高的。一盘米饭、一碗面条、一瓶可口可乐,在这里的售价要 比其他东南亚国家贵上两倍多,所以对一般西贡市民来说确实是个头痛的问题,只有我 们这些花钱无忌的美国人显得成了替罪羊。
然而,民并没有让我买食品,他叫来老板(原来他们很熟悉),给我买了很多菜。
“民,今天我来请客。”我说。
“我约你来,当然应该由我请客了。”民满不在乎地说,接着又补充道:“以后你 也可以请我呀。”
我明白了,他希望我邀请他去吃饭,这样他就可以在同事们中炫耀了。几乎所有像 他那样的越南青年都以有一位美国朋友而感到很时髦、体面。
吃过晚饭,我们沿着附近的黑市货摊闲逛。小贩们高声叫卖着,而他们兜售的香烟、 香水、驱蚊灵、糖果、罐头、手电筒、收音机,甚至女人穿的内衣、乳罩等上千种货物 的产地几乎都是美国;其中,许多货物上还贴着“美国人民免费赠送的礼物,一概不出 售”的字样。我注意到,在黑市小贩中搀杂着许多马来人、印度人,他们多数在这里兜 售一些工艺手饰品。另外,在黑市的一角,我们看到一辆满载军用品的卡车停在那里, 几个越南儿童在卡车上面卸着货物,而一个小贩模样的人显然正在同一个美国士兵讨价 还价。
“这些小贩常到军营去买东西。”民对我说:“都是偷来的。越南人一件一件地偷, 美国士兵用卡车往这里偷运,从来没有人管得了。”
“那么东西一定很便宜吧?”我问。
“不,这里的东西有时候还比别处贵一倍呢。在越南只有一样便宜的‘东西’,那 就是女人。只要你肯花钱,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能搞得到。”
“这我非常清楚。”我说:“那些站在‘人肉市’上的姑娘的确是太便宜了。”
“谁还到那个鬼地方去?”民露出不屑的神情:“在它旁边,美国人早就盖起一个 新地方,而你说的那个‘肉市’几乎没有什么人再想去了。”
几年前,我似乎听说过那件事。
民见我似乎有兴趣,感到非常高兴,建议我去一家名叫“陀陀古”的跳舞场。他毫 不隐晦地告诉我,陀陀古的舞女在当时西贡是最走红的。
“好吧。”我说,决定去那里看看。
民所说的陀陀古跳舞场是一栋三层的楼房,位于码头公园的南侧。民介绍说,那一 带是西贡的红灯区,所有较大的酒吧、夜总会、跳舞场和妓院几乎都设在那里,而陀陀 古跳舞场是比较著名的一家。
看来民对这家跳舞场十分熟悉。我们进门的时候,民同看门人打了个招呼,好像还 塞给他一些钱。
我觉得,这家跳舞场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旧式的圆型大厅,忽明忽暗的灯光, 柱子和墙上画着一些歪七扭八的裸体女人,半弧形的舞池里有几个美国士兵搂抱着小巧 玲珑的越南姑娘,在慢悠悠的舞曲声中摇晃着身子。民走到卖酒的柜台去拿来两杯酒, 与我在一张靠近舞池的桌子旁坐下。
“这是正牌的山地威士忌。西贡只有陀陀古跳舞场有这种酒。”他说。
“我想这种酒一定是卖黑市价格的吧?”我问。
民显出很内行的样子:“当然,价格虽然贵一些,可是正自牌货。像詹姆森、瓦特 69、黑马,在西贡都可以买到,只是钱多罢了。”
这时,舞池里又增加了一些人,美国人、越南人、南朝鲜人和阿拉伯人,他们的舞 伴几乎都是陀陀古舞场穿露胸黄罩衫和紫色超短裙的舞女。一个瘦高的黑人士兵抱着一 个身材矮小的越南舞女好像在跳着一种花样很多的步子,在舞池里滑来滑去,并不时发 出放荡的怪笑。我留意到,这里的舞女显得比一般越南姑娘丰满肉感,尤其是高高耸起 并不停颤动的乳房,总令人感到是加了什么弹性的衬垫似的,或者像产妇那种充满汁液 的乳房。另外,她们的肌肤似乎有点过于丰腴,身上的肉在跳舞时总是不停地抖动,更 显得肉欲横溢。
“你好,哈尔。”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我转过身,见一个穿无领汗衫,戴着黑眼镜,操着一口美国英语的越南青年在对我 微笑。那副面孔也使我觉得很熟悉,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
“哈尔,你认不出我了吗?”他摘掉了眼镜。
我蓦地想起,他原来就是从阮文绍将军政变成功后失踪的军医下士阮文新。自从他 的祖父在顺化冲突失败之后,我一直以为他早就到法国或者什么地方去了。
他看出了我的疑惑,向我解释道:“我并没有离开越南,大学毕业后,我到前线呆 了一段时间,尔后一直在左关医院任职。”
“那么阮正诗将军呢?”我问。
“他目前在苏黎士养病。”他显然要回避他的祖父,转身问道:“你是特别警察局 的吧?”
民急忙站起来回答。看得出,尽管阮正诗将军已经流亡国外,但是他在西贡军界仍 然很有威望。如果当初阮正诗将军不直接与美国发生冲突的话,我认为他很可能在冲突 中取得胜利。
我们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他告诉我们,他与陀陀古舞场的老板是朋友,经常到 这里来,为了表示亲切,他特地到楼上为我们领来两个胖乎乎的姑娘,并交给我和民每 人一把钥匙,免费请我们在那里过夜。
“你们的房间在二楼。”他说,一面在纸上写了他的电话,然后交给我,“请原谅, 我还有个约会,你一定要给我打电话。”说完,他匆匆离开,同站在酒柜前的几个越南 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一起步出舞场。
我转过身,开始同阮文新带来的两个姑娘攀谈起来。她们的名字叫“绒”和“江”, 看上去很年轻的样子,都穿着同样的超短舞裙,白晰的大腿露在外面,脖子上戴着黑色 的项圈,丰腴的胸脯高耸,显然由于没有乳罩,以致她们的奶头在薄薄的袒胸罩衫上出 现了轮廓明显的凸起。像西贡其她妓女一样,她们的头发烫得很高,前发几乎遮住了整 个额头。
“你们为什么不到前面来跳舞呢?”我问。
我的话使她们惊讶不已,因为很少有美国人懂得越语。在西贡,你到处都可以讲英 语或法语,因此多数美国人觉得没有必要学越语。而作为一名美国特工人员和军事顾问, 我必须懂得这种语言,况且同春交往的近一年里我已经能够听懂一般的句子了。
“我们刚刚在冲澡。”坐在我左边名叫“江”的姑娘用不合语法的英语卖弄风骚地 说。她几乎贴着我的脸了,我感到她的肥硕的奶头挨到我的肩膀,同时从她身上飘过一 股很浓的“梅馨”或者其它什么牌子的香水的味道。
“con be(小妞儿),”我仍然用越语说:“我听得懂你们的语言。”
她怔了一下,然后很尴尬地用同样蹩脚的越语慢吞吞地对我说:“我还讲不好越南 话。”
“她的家在柴桢,刚来不久。”绒笑嘻嘻地用越语告诉我。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柬埔寨姑娘,怪不得她刚才一直同我讲英语呢。
后来,阮文新告诉我,在西贡的妓院里不仅有柬埔寨姑娘,还有老挝姑娘、泰国姑 娘、印度姑娘、马来姑娘,甚至还有一些白人和黑人姑娘。她们有的在西贡呆了很长时 间,也有的过一段时间就转到其他国家去了。阮文新说,两年前法侨开设的斯打星都夜 总会用三千美金从意大利走私商那里买了一名十五岁的波兰姑娘,专门接待美国军官和 越南高级官员。这种贩卖妇女的买卖在西贡十分流行,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妓院和 夜总会都从事这种生意。
我仔细观察之后发现,江确实有一副柬埔寨姑娘特有的脸型,高高的额骨、尖削的 下巴,而且头发又黑又密。出于好奇心,我决定使用阮文新给我留下的那把标有A12记号 的钥匙。
陀陀古的确比我去过的“人肉市场”高级得多,四面墙壁非常平整,地上铺了用棕 毛或什么材料编织成的席子,漆成紫色的竹床上挂着粉红的蚊帐,一切都显得很干净; 只是天花板太矮了,我伸出手就能够摸得到。
走进房间的时候,我发觉江一直在有意地用她肥胖而且潮呼呼的奶头蹭我的胳膊。 我用胳膊向后碰了一下,想证实她那高耸的、颤巍巍的乳房是否装有衬垫,然而被她躲 过了。她嘻嘻笑着,从后面抱住我的腰。我转过身揪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到面前。怎么? 她胸前的罩衫出现了两块湿渍,很像奶水溢出的痕迹。我让她把罩衫脱掉,她照办了。 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是两只硕大饱满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充满汁液的乳房,直径很深的深 褐色的晕轮显然是产妇特有的。
“这是怎么回事?”我抓住她的肩膀问道。
她没有回答,脸上出现慌乱的神情,举起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向下按,把奶头塞进 我的嘴里。我想问问她,可是还没有说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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