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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章 拣破落
瓦尔纳藩国举行比武大会举行的原因有点复杂，背后牵涉到王族和教廷的权力角逐，螺角骑士团和圣飞翼骑士团同场竞技这可以说明。但从数量超过三分之二的流浪骑士和雇用兵出现在会场让一些有心人士弄清王族和教廷的权力角逐仅仅是配菜，招募武艺高超的骑士才是螺角骑士团和圣飞翼骑士团真正要干的事情。五年前，螺角骑士团和圣飞翼骑士团受教皇的征召派出精锐远征中东，如今双双兵败依腊科省。据传闻，教廷谋划征召诸国军队，组建十字军再次远征中东，一洗前耻。基于以上原因，一直钩心斗角的螺角骑士团和圣飞翼骑士团破天荒地合作举办比武大会，招募新血进入骑士团，以应付即将到来的十字军远征计划。
却说初冬的大早，上帝格外怜悯瓦尔纳藩国王都，暖烘烘的朝阳令王家圣保罗广场数天前的积雪尽数融化，仅留下一片泥泽。依着王宫城墙临时搭建的看台上，浑身被皮袄罩得严严实实的贵族连续出现。城墙上，十余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号手拿着挂着红玫瑰王家徽章的铜号，一字排开。在广场的四周，站着手持长矛或高举王室旗帜的王家卫队。身穿旧链甲或半身铠甲流浪骑士在随从的拥护下进入广场，王家卫队看上去很尽职尽责，一些衣甲不齐缺少随从的破落家伙很快被拦在会场外，至于衣甲鲜亮随从前呼后应的家伙自然是无尽欢迎。不久，看台上的贵族多起来了，城墙上的号手奏响整齐响亮的曲调，衣甲鲜亮的螺角骑士团和圣飞翼骑士团分别护送各自的团长进入会场，一下打断踌躇满志的流浪骑士和雇佣兵入场秩序，看着高高在上的螺角骑士团那些嫩芽，身经百战的流浪骑士和雇佣兵无不露出火热的神色。因为第一天的比武是准骑士海选，国王和大主教自然不会出席，就连螺角骑士团和圣飞翼骑士团的的比武仅属于助兴性表演，海选的规则很简单，一个骑士只要击败另外五个挑战者就可以了，枪术和剑术任选其一，名额六十四名。
“马丁，你怎么也来参加比武？乌拉主教知道么？”用剑K掉五个倒霉蛋对于薄仲来说小事一宗，当取得晋级资格的薄仲骑着乌骓在比赛场外溜达，歪歪着要不要收小弟，无意间碰上在会场内有如无头苍蝇般乱转的马丁骑士，于是翻身下马，上前凑热闹。
“哦，是子爵大人，我正奉主教大人的吩咐，在会场内物色流浪骑士或佣兵。”见贵人跟自己打招呼，马丁骑士脸上带笑连忙应答。
看着身边大批庸货，好奇地问道，“物色流浪骑士或佣兵？明天前六十四名出现再物色不行么？”
“我们的圣天使骑士团现在紧缺指挥经验丰富的骑士，而这些人不一定能通过今天的测试。”马丁骑士微笑着回答。
“哦，是么……”薄仲左右打量，这才发现马丁骑士留意和交谈对象是那些叔叔辈的家伙。
“请问子爵大人，您是不是也打算在比武场上物色何适的骑士，要不要我帮忙推荐？”
“我是为了那四百枚黄橙橙的金币……”薄仲耳根稍红。
“啊……哈……”马丁骑士一听，反倒满脸尴尬。
“你忙你的吧，说实在我也想在这儿招募骑士，可惜的是我囊中羞涩……”薄仲很快以半开玩笑地扯开话题，“如果我有相中的能不能暂时在圣天使骑士团挂单，等手头阔绰的时候再要回来……哈哈……”
马丁骑士立刻借机下坡，将话题从金钱上转开，“承蒙崴崴子爵抬举，当然可以……”
却说薄仲拜别马丁骑士，继续溜达之际，无意间发现被自己击败的中年挑战者神情萎蔫得靠在墙根，死鱼般的眼睛呆呆着望着天际，干裂的嘴唇喃喃自语着，在中年挑战者身旁，穿着烂皮衣的年轻女子扑他的肩头低声呜咽着。这挑战者和年轻女子有点面熟，除在比武场上，还在什么地方见过？哦，对了，他们两个就是昨天在西城门那边的无名皮衣店见过的那对开店父女，说起来这年轻女子长得不错，脸蛋身材过得去，两个波波挺适合薄仲这个兔痴的胃口。也就是这个女子，害得爱爱醋性大发，昨晚跟自己大战三个回合，以致今朝还不得不躺在旅馆的床上。
说起来挑战者制作的皮甲质量还不错，跟亚速藩国最好的皮甲匠有得一比，或许挑战者经营皮衣店无方，以致皮衣店生意冷清，至于父女俩为什么会出现在比武场，薄仲就不得而知。很快，薄仲从几个围观的平民口中弄得一点眉目，原来挑战者虽是皮匠，却又痴迷骑士爵位，王国的比武大会跟他挤身骑士阶层的大好机会。为了能混入赛场，前天他跟一名拥有马匹的小贵族借马充当流浪骑士，今早勉强闯过两关，却不料骑士美梦断送在薄仲手中。
“老考特，依照咱们的约定，你的女儿必须到我的府邸做三年的女仆！”一名衣冠鲜亮的胖贵族带着两名粗布衣打手出现在中年挑战者身旁，一双贼亮的眼睛直盯着年轻女子烂皮衣底下那两个巨大的波波。
两名粗布衣打手立刻会意，扑上前将年轻女子抓了起来。
年轻女子哭喊着挣扎着，一对波波在烂皮衣底下自由晃动，搞得连同薄仲在内的淫民们眼球直瞪。
薄仲扫了一眼胖贵族，胖贵族的服饰告诉薄仲，对方最多只不过是一名小男爵。
“这位尊贵的先生，这年轻的姑娘已经是我随身女仆，她家跟你有何财产纠纷应该找我！”薄仲自恃自己穿着侯爵级以上的领主战斗套铠，伸手一掰开打手们紧拧着年轻女子胳膊的手腕。
在胖贵族满脸错愕之际，薄仲将年轻女子搂在怀中。顺着年轻女子松垮的烂皮衣领，薄仲用眼角一瞥，靠，一颤一颤的，好像比爱爱还大了一圈。
“这考特借下我整整一个金币！”胖贵族盯着薄仲身上侯爵级的领主战斗套铠，内心一阵慌张。
“一个金币？是么？”薄仲左手下意思地丈量着年轻女子的身材，而双眼却直盯着胖贵族的胖脸。
“是……是的……”胖贵族被盯得浑身一颤。
“借据呢？”这妞手感挺不错，是比较理想的炮靶。薄仲掏出一枚金灿灿的金币，旁若无人地用右手抛接着。
“这是借据……”胖贵族战战兢兢地拿出本用来要挟考特的麻布借据。
薄仲故意失手将金币弹在胖贵族的脸上，伸手一把抢过借据，“卡特的债务已经还清，现在你可以走了。”
面前的骑士并非容易应付之徒，胖贵族只得作罢，捡起地上的金币，对着两个打手言道，“我们走……”
“骑士先生，你弄疼了我……”年轻女子感到衣裳褴褛的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名骑士搂在怀中，潜意识中感到自己很煞风景，很羞愧。
薄仲放开年轻女子，“这位美丽的姑娘，你叫什么？”
年轻女子呆站在薄仲身旁，红着脸低头回答，“雪莱！”
“哦，雪莱！”薄仲缓步走到完全傻呆的考特跟前，“考特先生，你愿意用你的皮革制造手艺为我崴崴子爵服务吗？如果你愿意用你的皮革制造手艺为我服务，我可以考虑封你作为我手下的骑士！”
“你是子爵？崴崴子爵？”考特双眼直盯着薄仲身上的侯爵级以上的领主战斗套铠，考特并非不相信薄仲是子爵，多年的制修衣甲经验告诉他，眼前这年轻人身上的领主战斗套铠价值一个男爵头衔加上一个男爵领也当不来。只不过这骑士的封赏来得太突然了。
“是的，我是子爵，来自大陆东侧的崴崴子爵。此次护送来自依腊科省的主教前往教皇领，只要你愿意跟我到亚速，我会正式封你为我的骑士！”
“愿意效忠子爵大人！”考特连忙抓住眼前的好机会，终于考特的女儿雪莱则附送成为薄仲的侍女。
第二零章 交易
次日，上帝的光辉依旧怜悯瓦尔纳藩国王都，但圣保罗广场历经昨日整天的践踏，虽然王家卫队通夜进行抢修，但比赛场依旧比其他季节松软。随着王都贵族们陆续出现在看台上，通过昨天测试的六十四名勇敢的骑士带着自己的随从，趾高气扬的分批进入会场。很快，入选的骑士分成三拨，来自瓦尔纳藩国及附近地区的贵族子弟，这些人衣甲鲜亮，自然获得看台上最多的贵妇人的青睐；另一拨是瓦尔纳藩国及附近地区的流浪骑士和雇佣兵，数量跟第一拨人相当，这些人看上去饱经沧桑，衣甲有些陈旧，在第一拨骑士的映衬下有些自卑；第三拨是来自远方因种种原因临时决定参加比武大会的人，这些人衣甲最为参差不齐，有薄仲这种顶级货色，也有穿着不知从那里弄来的半身锈铠的家伙。
随着各家族乱七八糟的旗帜将比赛场边沿插满，城墙上的号手们奏起整齐响亮的曲乐，喧闹的人群开始安静下来，瓦尔纳大公和红衣主教出现在会场，在侍从的簇拥下缓慢周上看台。骑着乌骓的整装待发的薄仲瞄了看台一眼，看台离自己所处位置少说也有一百多步，两老头在看台上的讲话显得迷迷糊糊，弄不清两人叽歪什么废话，不过却令薄仲想起曾经经历过的大一新生军训汇报操演。
薄仲第八组上场，看着赛场上的正规骑士决斗，薄仲这才发现真正的骑士决斗比自己在洛克堡和筒坡牧场的大混战简单得多，远没薄仲想象中那般精彩和复杂，只见参加决斗的大部分骑士身披重甲，手持长矛从比赛场两端互相冲刺，被长矛打下马的一方判定为失败，远比薄仲记忆中的央视大片《三国演义》里面的武将单条场面乏味，更没有洛克堡和筒坡牧场的刺激和血腥，可谓是真正的绅士游戏。
尚未等薄仲仔细研究前七场参赛骑士的决斗方式，已经轮到薄仲登场亮相。
从对方身上所穿着的铠甲薄仲可以看出对手是个头脸的瓦尔纳贵族，只见对方骑着白马站在比赛场的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