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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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与两个男人的宿命纠葛:色蔷薇-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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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对着他,无动于衷地说:“我累了,腰疼。”
“帮你按摩按摩?”
“你让我睡觉吧,我明天还要去找小蒋她们有事呢。”
“嗯……老婆……求求你了……”
“谁是你老婆?”我厌烦地推开他,“早上不是才要过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贪得无厌?”
“嗯……早上是早上,晚上是晚上嘛……嗯……老婆……上了一天的班辛苦一天了嘛……”他低声下气的,一边又腆着脸缠上来。
“我不是你老婆!”我忍无可忍的,一骨碌坐了起来,“烦死了!上班前要,下班了又要,我是你的免费加油站吗?”
他也讪讪地坐了起来,一只手撑在枕头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委屈似的巴巴地望住我,“谁叫你的身体这么性感嘛,我一碰你一闻见你身上的气息就有点情不自禁。”
我不响,看看他,尽量克制着,下床,拉开壁橱的门,找出一个枕头扔给他,咽了一口唾沫,放软语气,算是央求他:“抱着它,你睡那一头吧,我真的腰疼。”
他悻悻地接过枕头,长叹了一口气,拈起一本他自己的英语书,万分不情愿地爬到床那头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重新躺下,靠着床头,翻看着春季版《ELLE》上的巴黎时装秀。
安静了一会,唐可德忽然又抱着那只枕头悄悄地爬了回来,摸摸我的肩膀,搭讪地问:“在看什么?”
我不响,没理他,如果与一个人越来越没什么共同语言,最好还是少开口的好。
隔了一会,他又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口气很似怨怼。
我忍不住抬眼,看看他,“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我怎么样对你了?”
“你是没打我骂我,可是,你对我太凶了。”
“我不是一直都对你凶的吗?”
他不响。
“嫌我凶?嫌我凶干吗还呆在我这里?去找你奶娘陈薇好了。”我又钉了他一句。
他不响,沉默了一会,眨了眨眼,下了决心似地反击道:“她是对我好,而且也比你温柔,比你会调情,比你会做。”
我抬了抬眉,“是,我知道她能干,一个晚上能干三四次,上次在Y州宾馆你不是跟我说过了吗?”
“哼,三四次?三四次都是小意思,最多的时候一夜可以五六次!一遍遍的来,一遍遍的高潮!”他怄气地一口气说着,像个输红了眼的孩子。
我看看他,故意瞪大眼睛,诧异地问:“是吗?她真的比潘金莲还厉害?”
他看看我,得意似地点点头,“当然……”
我笑笑,嘲弄地问:“可是,三四次跟五六次有什么区别呢?这种事,又不是做婊子的,可以多干多得,至于这么得意洋洋的吗?”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吃惊:五六次,那么穷凶极恶?难道她那做生意的男友是不中用的银枪蜡头?还是她跟唐可德在一起的时候身体特别有感觉(欲罢不能)?

第八章 也是同居(8)

唐可德不响,被噎得生气地干瞪着我,瞪了一会,沮丧地垂下头,过了一会,又抬起头来,一脸的悲哀与不甘心地看看我,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你觉得怎么样才算爱你?”我反问,也是问我自己。
“至少,爱一个人肯定是会嫉妒的,因为爱情是排他的,可是,我现在提起她的时候你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一提其他的女人,她就会不高兴。”
“所以,你觉得她爱你?”
“至少比你爱吧。”
“既然她那么爱你,又那么喜欢跟你做,那她为什么从来不带你回家?是怕她男朋友发现还是她就喜欢去宾馆偷偷摸摸的——不偷偷摸摸的没感觉?”我困惑而奚落地问。
他不响,哑口无言地悻悻地瞪着我。
我嘲弄地瞥了他一眼,转过脸去,继续翻着手上的《ELLE》,一边心里冷笑:哼,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
可是,没翻两页,又止不住地想:既然陈薇那么喜欢跟他做,那么,他们已经多久没做过了?难道她不想他吗以及他不想她吗?他会不会忙里偷闲地跟她在她的车子里做?
如何能相信(或保证)唐可德的忠诚?(身体的)新鲜劲一过,我能守得住他吗?除了一点姿色,我拿什么与名女陈薇抗衡?对唐可德凶是不是就似潜意识里对陈薇的一种变相的抗衡,(下意识里)刻薄侮辱了唐可德是不是就等于间接地刻薄侮辱了陈薇?刻薄侮辱了陈薇是不是就间接地发泄了经年的积郁(比如对上海人“歧外”嘴脸的仇恨、对主流“上层”社会可望而不可即的郁闷,等等)?
可是,扪心自问,就唐可德与陈薇的关系上,从头到尾我好像对陈薇也并没有产生过什么敌意,这又是为什么?
我觉得困惑,一时间自己亦不能剖析自己。
一边的唐可德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颓丧地自言自语道:“其实,说句心里话,你可能不相信,我并不怎么喜欢跟她做。”
我怔了怔,手里捧着《ELLE》,不响。
“她的胸也不大,而且……她那个地方不知道是因为太小还是太窄,总觉得里面有点发涩、毛糙糙的,有时候我都觉得有点疼……”
我一怔,犹豫了一下(忍了忍,没忍住),忍不住冷冷地刻薄了他一句:“一个晚上干上五六次,皮都磨破了,能不疼吗?”就是配种的公骡子,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吧。
“跟次数没什么关系,就是觉得她那里好像太小太紧了,进去以后,感觉发涩发滞,不是特别舒服……”
“你有跟她说过吗?”
“这……哪里好跟她说?”
“哼,不是不好说,是不敢说吧?现在当着我把她的身体说得这么不堪,当着她的面还不知道怎么献媚拍马屁呢。”我嘲弄地顶了他一句。
他不响,沉默了一会,又自言自语地接住他刚才的话题说下去:“可能是太骨感了,没什么肉感,所以毛糙糙的觉得疼……”
我忍不住厌恶地皱了皱眉,打断他,“行了,别说了,恶心死了!白吃还挑三捡四的!”
他没再响。
我也没再响,心底却又止不住地暗暗诧异:难道女人与女人……真的很不一样(就像男人与男人,也不一样)?那么,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所谓的“爱”,到底是爱她的灵魂还是爱她的肉身色相?唐可德的口口声声只“爱”我,到底是“爱”我什么?
半晌,唐可德叹了口气,一边回味一边诉苦似地又接下去:“反正有时候,我是真的不想跟她做,怕跟她做……”每次说溜了嘴,他总刹不住似的。
我忍不住冷笑,“哼,我要相信你才怪!真要有你形容的这么痛苦,你会跟她在一起这么久?”
“这不都是为了进电视台吗?”他好像很无辜(不得已)似的。
“那你现在已经跟电视台签合同了,她约你出去,你怎么办?”
“她最近不在上海,去欧洲录节目去了。”
“她总是要回来的,回来了约你,你怎么办?”
“尽量找借口推辞呗,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淡了。”
我忍不住鄙夷地撇撇嘴,“过河抽板,卑鄙!”男人可真是卑鄙,又下流,又卑鄙。
唐可德不响,讪讪地沉默了一会,忽然一言不发地把我的脸扳了过去,生气地将脸凑近了,几乎鼻尖碰鼻尖地瞪住我,舌尖快速而发狠地舔了舔嘴唇,脸上陡地生出一种杀手手起刀落前的狠相,“小母狗,动不动就凶我,总是张牙舞爪的,我要死你,要死你……”他低声咒骂着,一边鹰扑小鸡似地扑了上来……我只来得及挣扎着喊出了一个流氓的“流”字,嘴唇与身体即被他无比凶狠地封堵与覆盖住了……羞耻的是,后来,高潮还似烟花一样的如期爆发了……

第九章 战争与浮生若梦(1)

小蒋与小乐来电说“我们店”里的生意居然不错,一天能卖二三十件衣服,有时候还能附带搞点小批发,“哎哎哎,陈蔷薇,我们就要发财了,你快来玩玩吧……”她们两个在电话里抑制不住兴奋地召唤我。
于是我一只脚裹着厚厚的纱布,去襄阳路“我们店”玩。
我到的时候,她们两个围着两个黑油油的印度模样的男人正结结巴巴地用英语讨价还价,小乐抬眼看见我,瞅见救星似的眼睛一亮,急问:“哎哎哎,陈蔷薇,快快快,三十,英语怎么说的?”
“Thirty。”我急忙答。
“噢,对对对,色儿踢!”小乐恍然大悟的,手里扒着一只计算器,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嘀嘀嘀”地算给那两个印度男人看,“王杭雀瑞德……色儿踢……Times……爱特……OK,伊次……叹杭雀瑞德……安得……否儿踢……”
“Yes,叹杭雀瑞德……安得……否儿踢。”小蒋在一边结结巴巴地附和。
我忍不住直想笑,130×8=1040,英语是这么说的?也不知道这两个小姑奶奶中学里的英文课都是怎么念的(她们两个都是高中毕业)。
“OK.”两个印度男人点点头(居然也听得懂),其中一个黑胖的男人从鼓囊囊的钱包里数出十一张一百块递给小蒋,油黑的两只胖胳膊上各戴了一条黄灿灿的触目惊心的粗金链子(也不怕走在路上遭抢劫)。
小蒋拉开收银柜子的一格抽屉,把钱放好,随手将抽屉锁上,再拉开下面一格抽屉,找出六十块零钱,递给印度人。
那边厢,小乐已经麻利地将地上的一摞包装好的成衣码码齐,一股脑儿塞入一只硕大的塑料提袋里。
然后,两个印度人(牵孩子似的)各自牵着提袋的一角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小乐目送着他们的背影,意犹未尽似的在后面客套地嘱咐:“色儿,外要卡母……来可丝特……”
我在旁边直看得目瞪口呆,一边笑,一边止不住地惊叹:“天啦,你们跟外国人做上生意了?”
小乐搓搓手,乐呵呵地道:“小意思,小意思。”
小蒋笑着拖过一张木椅子给我,“坐——”
我一边坐下去,一边止不住好奇地问:“两个印度人买的什么,一买就八件?”
“女式的绸料唐装。”小乐答。
“都是一样的款式,红蓝绿紫四个色,一色各买了两件,也不知道他们买那么多干什么。”小蒋困惑地插话说。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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