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牵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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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半生-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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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归何处(2)   
我想了想,将所有的筹码都换了钱,只余下一千元来赌,好了吧,就算这一千输掉,我不也有三千元进帐么?越想越得意。我甚至想,伤心人豪赌一场,赢点钱,不也一样可稍拧心中的不快么? 
“先生,你还要下注吗?”女荷官温柔地问我。我这才发觉这张台子其他赌客全走光了,只剩下我一个,我打了个酒呃,“我当然要下注。”我说。 
我将一千元全押在一门,笑嘻嘻地等她发牌。牌到手,是一对八,而庄家是五,她问我分不分,我说好。牌发下来,又是八,我呆了呆,好,再分。 
老天爷,可真的巧,来的又是八,”你还要分吗?先生?”又是那副温柔的嗓子。 
“噢,当然,我分。”细数一下,牌一分为四,我等如下了四注,共四千元,如果全赢,我岂不等如赢八千?如果输?我还未想完,牌一张张地发下来,我投注的四副牌分别是十九、十七、二十和十三点。 
好啦,该庄家拿牌,庄家底牌是10,如我所愿,加上面牌五,十五、再来一张K、Q、J、10、九、八、七吧,我在心中默数。 
但天不从人愿,来的是六,六加十五,刚好是二十一点,将我那四千元投注统统吃光。我眼瞪瞪看着发牌小姐玉手一翻,将我那些筹数全数扫走,简直看傻了眼。 
幸好我没有犯本。我想,一边再将余下筹码数一遍;我刚好打个和,”不玩了,小姐。”我傻傻地笑,又打了个老大的酒呃。 
“谢天谢地,你醉成这样,居然没输钱?”一个声音说,声音很好听,但不属于刚刚将我筹码扫走的那位小姐,我肯定。 
“空肚子喝酒,是吧?”她的声音好听之外,又有点熟悉。“既然打和,我们走吧,我请你去吃点东西,解解酒。”一双玉手半拉拉拖的要我起来。 
我醉眼模糊地望望眼前的人儿,咦,婉容,怎么来了?再望清楚一点,不禁大喜过望。 
“王小姐,找你找不着,却居然在这里碰到你!” 
她笑了,笑时眼睛弯弯的,没有婉容的清澈,却比婉容的眼睛更妩媚。“看你真的醉了?在这么多人的赌场,会碰巧遇见?走吧,坐下来再说,人家找你老半天了” 
“你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她抿咀笑。“我当然知道,我是天眼通。” 
“说真的,王小姐”。 
“叫我思琪,不然我不理你。” 
“好,恩琪,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我打了个呃,慢慢地再说一遍,脑里一片混屯屯的,我真的喝醉了。 
“你是真的醉了,还是脑袋不灵光”她伸手指指我的头,咭咭直笑“你这样打锣打鼓地找我,我会不知道?” 
我呆呆地望着她,她也是个爱笑的姑娘,像昔日的美玉,曾几何时,美玉变得笑的时候少,绷着脸的时候多?这位小姑娘,再过二十年会不会像美玉一样? 
“难道是你以前工作餐馆的经理?”我摇摇头,渐渐理出头绪来,就算我喝得半醉,我人不笨嘛! 
“哈,算你还不是太笨!”她玉手一伸,又戳到我眼前来。“你离开餐馆没多久,经理就打电话给我,说有个神情呆滞,举止怪异的男人一直在问那里可以找到我,但他没有将我的电话号码告诉你,因为他说看不出你。” 
“他当我是坏人?” 
“还不止啦?”她将我拉进一间日本餐厅,忽然口不对题:“来,吃碗日本热汤面解解酒?” 
我随着也坐下来,由着她为我叫了一碗面,“请给我一瓶啤酒,”我向女侍应说。 
“哎,你还要喝酒?” 
“你经理当我是什么人?”我仍充满好奇。 
“色狼!是酒鬼加上色狼!” 
我怔住。“我的样子像色狼?真的?” 
她装作认真地注视我好一会,又认真地点点头,然后就爆出一阵大笑:“和你说着玩的!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面都白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原是找她诉苦来着,现在却成为她取笑逗乐的对象。“我是色狼,你还要出来找我!”我没好气。 
“不是刚告诉你,和你说笑的?怎么真的生气了”她渐渐止了笑“好,认真和你说,我经理不是说你像色狼,他只是嘱咐我小心,因为他看不出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我差点没叫出来! “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而已。” 
“谁叫你呆头呆脑,年纪又大?” 
我年纪大?”我当时不过四十又五,年纪大?当然比起她年纪是大了点。 
“我年纪大没错,怎么又是呆头呆脑?” 
“你看你满面倦容!”她伸手指指我那乱槽槽的头发,咀边的长髭道:“不是呆头呆脑,难道是容光满面?”说完又笑。 
看她笑得开心,逗得我也忍不住笑了。 
“干嘛瞪着我傻笑?”她见我笑。发难了。真是的,第一,我只是看着她,没瞪着她。第二,我笑是笑了,但为什么要说我傻笑? 
女侍应先上啤酒,面还未到,我接过来骨嘟的吞下一大口“我在想,你为什么不胖?” 
她使劲地瞪我。”我为什么要胖?” 
“因为你爱笑,爱笑的人多半是胖子。” 
“是你说的,还是所有医生都这样说。”   
情归何处(3)   
“我说的。” 
“鬼才信你!”她说完还故意大笑三声。“胡说!” 
这是见鬼的什么逻辑?我说的不可信,医生说的就可信,我不是医生么?真的给她弄糊涂了。我拿起啤酒瓶来… 
“哎,面来了,先吃面。”她一手将我的酒瓶夺过来,全倒在她的杯子里。 
“你做什么?” 
“咦,你吃面,我没事好做,喝点酒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可你为什么不自己叫酒,而要抢我的” 
“你够年龄喝酒吗?”我忽然又想起一事。 
“干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老爸!”她举起杯来一仰而尽,舔舔咀唇说:”好喝,好久没有喝酒了。” 
“好久没喝酒?”我大奇。”请问你多少岁啦。” 
“问一位小姐年龄?你恁地没礼貌!”她挥手招来侍应,“这位先生还想要两瓶啤酒。” 
我骇然瞪着她。“不是说我已醉了吗?还叫酒给我?” 
“我自己喝不行吗?”她回瞪我。“本姑娘今晚酒兴特佳,不喝点对不起自己。” 
“但你喝得下两瓶吗?” 
“你没有咀巴,你不会喝酒,你不会帮我喝一瓶?”她笑着数落我,“再说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人家是好意陪你喝,你别不领情,知道吗?” 
对,一个人喝酒是没意思!一个人喝酒只会酒入愁肠愁更愁。两个人把酒言欢才叫有趣。我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我俩边喝酒边东拉西扯,我告诉她行医苦乐,她告诉我见过的许多千奇百怪的客人。我说有些病人怕打针,针未扎到肉已哧得翻了白眼,她咭咭直笑。 
她告诉我,有个古怪食客只食肉不沾素,连碟边配菜也不肯尝一口,而且每次都是一个人来,叫的菜式也几乎一样:一猪一牛一羊肉,连海鲜也少碰,无聊得要死。 
“你怎知道他无聊?”我逗她。 
“我觉得他无聊就是无聊。”她不喝酒还好,一喝酒满脸通红,满脸红艳艳的,煞是好看,咀也却专爱抬杠。 
“那他给的小费多不多?” 
她摇摇头,笑了笑,没有回答我的话,只说:”你做了那么多年医生,有没有病人给你小费?” 
瞧瞧这是什么话!看她的脸,越发红了。”喂喂,别再喝了,我看你根本就没酒量,学人家喝什么酒!” 
细数桌上酒杯,共七支,我的天,这七支我喝的少,她喝得多。她可真能喝!我皱着眉头将她手里的酒瓶抢下来。我是借酒消愁,拼命灌自己酒,她却是为何如此拼命?难道她也有心事? 
“王小姐” 
“我没名字?”,她笑睨着我,微侧着头,醉态可掬地。 
“思琪,” 
“嗯。”声音忽然小了,眼神也柔和了,不,也许是模糊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藏在心里,如果你当我是朋友,可以坦白告诉我吗?” 
她望了我好一会,明媚的眼晴黯谈下来,蒙上一层层忧色。果然是有心事,我猜对了。 
“看你的样子,不是更需要我找人诉苦吗?你先说吧。” 
“不,女士优先,你先说。” 
“不,是你先来找我的,你先说。” 
我还待再辩,却是酒气上涌,差点没吐出来,实在喝太多酒了。我拼命忍住那阵恶心感,胃里翻翻腾腾的好不难受。 
“走,我看你快要吐出来了。” 
“走去那里?”我怪叫:“不能再叫我喝热汤面解酒了,再吃一口我就要吐了。” 
“那就先去洗手间将里面的东西吐出来。”她轻轻打了个呃。“我等你。” 
我凝望着她的脸,看她皱着眉头,好像很辛苦的模样,忽然心生不忍。“来,我先送你回去,我看你也快不行了。” 
“不,我不回去。” 
我感到酒气往上冲,再也忍耐不住。匆忙中向她摆摆手便往洗手间奔去,刚踏足进去,还未去到洗盆,已忍不住呕吐起来。地上身上都是呕吐痕迹,真是说不出的狼狈。 
我草草清洗了身上污渍,又给了小费给清洁工人清洗地方,才慢慢地踱出去。心想恩琪不知怎样了,却见她手拿一杯饮料,正满面焦虑地站在通道上等我。 
“吐出来,舒服多了吧?”她将杯递给我,我慌行摇头“不,我肚子里全是水。” 
“不,要喝,不然臭死了。”小小年纪的她,老气横秋的,口气像我的妈。 
原来这小姑娘虽然外貌酷似婉容,可一点也没有婉容的柔弱。说她强悍,形容得或者有点过火,可是,她的话从来不能反驳,却是事实。 
可幸,她有颗善良的心,一如婉容拥有的一样。 
不是说不能驳回她的话么?我当下就乖乖地将她手中握着那杯温热的淡茶悉数灌下,哈,说也奇怪,喝了之后,感觉真是好多了,不但恶心感觉少了,胃里也不再翻腾。只是,头一样的晕。 
“这茶叶味道怪怪的,有名堂吗?” 
“你觉得好点了吗?”看,答非所问外,还横我一眼。 
“嗯,好多了。” 
“那你管我给你喝的是什么?”口气不但像我妈,还像我妈的妈。“走吧。” 
“走去那里?” 
“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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