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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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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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怕自己“侍寝”?话说回来,连曾唯一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为何要闭上眼睛装睡不去面对?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绒毛被一股暖流轻抚过,温温热热。在她开始凝聚精神之际,她的脸颊被湿润而又柔软的唇拂着,紧接着又听见轻手轻脚的关门声音,她知道纪齐宣出了里卧,这才偷偷地睁开眼帘,心头涌出一股难言之情。

那个吻包含的含义她不懂,但她知道,那个吻很温柔。她爬了起来,光着脚丫下了床,鬼使神差地瞧瞧打开里卧的门,露出一丝丝小缝隙,从外卧里偷溜进来的月光,折煞了她的眼。

纪齐宣正蹲在沙发旁,看着曾乾发愣,眼底流露出为人父的慈爱,嘴角牵着一丝笑容,抬起手摸了摸曾乾的小绒毛头。曾唯一忽然想到曾经的自己,依偎在纪齐宣的怀里,纪齐宣总喜欢抚摸她长而软的直发,可她总是嫌弃,觉得这样头发容易油腻。她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个男人的温柔表情,那是带着一种宠爱的。

因曾唯一的一时发愣,纪齐宣的不经意转头,正好对上她这个偷窥者眼睛。两人互相眄视一眼,竟都犯傻了,只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曾唯一感觉很尴尬,自觉地打破僵局,把门敞开,不自然地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待会就睡,你先去睡吧。”

曾唯一僵硬在门前,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只能干站在原地,定定地看他。她说:“你抱乾乾来睡里屋睡吧,床很大。”

纪齐宣忍不住挑了下眉,目光锁定她那略有紧张的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看她看的很凝神。他的专注,让曾唯一心神不定,好似做错事的孩子,想去逃避。她说:“晚安。”她刚要转身之时,纪齐宣扑哧笑了一声,笑的很浅,但却笑出了声。他站起来,小心翼翼找个最舒适的姿势抱起曾乾,大步朝曾唯一走来,他嘴角挂着微笑,目光凛然,“真是贤惠的老婆。”

曾唯一翕动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里屋的床很大,睡下三人,足矣。曾乾夹在两人之间,睡的很香,偶尔口水横流,吧唧吧唧几下,睡相比曾唯一好很大,不好动。两位成年人各睡一边,各怀心思的样子。

曾唯一其实已经清醒了大半,加上补足了睡眠,现下睡不着。她把自己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枕头里,心猿意马。无可厚非,纪齐宣是爱曾乾的,那可能是出于自身天然浑成的父爱,但她知道这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会向纪齐宣一样对曾乾好,他会是个好父亲。

而她也知道纪齐宣会是好老公的不二人选。不仅仅可以给她带来优越的生活,满足她一切的骄纵,一如六年那样惬意的生活。可她无法说服自己,她心里的那个人,始终不是他。

***

早上起来,曾唯一是被一阵尖叫给吓醒的,她很艰难的睁开眼帘,只见曾乾一副要哭的样子。曾唯一蹙了蹙眉,不知这只崽子又怎么了?一向不安常理出牌的曾乾,又会搞出什么名堂?

果不其然,曾乾对曾唯一内牛满面的说:“妈咪,我做了第三者。”

“……”曾唯一与纪齐宣皆一愣。

“我插足在你们中间,害的你们不能在一起睡,我罪过。”

“……”曾唯一一脸黑线,甚是无奈地拍拍曾乾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妈咪给你解释一下第三者的意思。第三者的意思是……”她很想解释的,但她发现自己词穷,自己知道第三者的意思,却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她只好瞄了一眼纪齐宣,但见纪齐宣在洗耳恭听地看她怎么解释。

他是没有帮她的意思了。

那好吧,她还会举例说明!

她轻声咳嗽一声,“就好像我和你爹地,本来是一对夫妻吧?突然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了,让你爹地夜不归宿,你妈咪一人独守空房,那么那个女人就叫第三者!”她很满意自己的解释,这说的多么通俗易懂?

曾乾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问:“第三者都是女人嘛?”

“也分男女,同理就是了。好了,不要再问了。”她怕曾乾继续问三问四,她招架不住。

曾乾很乖,也没有再打算问的意思,而是抱住曾唯一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一口,“妈咪早安。”他又像个老鼠一样窜出来,靠在纪齐宣旁边,亲了纪齐宣一口,“爹地早安。”

曾乾又正襟危坐的坐在中间,用自己的两只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朝他们左右看一眼,一副“你们懂的”的样子。所谓礼尚往来,他可一点也不含糊。

两位大人自然知道,两人倾身,准备去亲他的小脸蛋。未料,这只淘气的崽子再次故技重施,自己往后仰,空出档子来,给他们。

不过这此,两人都很适当的停止了,不过唇与唇的距离不到20厘米。曾唯一愣了一下,看着纪齐宣正用他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砸的她七荤八素的。缓过神来知道又是自己的儿子捣鬼,刚想教训一下,却见纪齐宣的吻轻轻的贴在她的唇上,他说:“老婆,早安。”

“……”

可以不可以不这么温柔?

chapter。21

曾唯一回到家,便是“闲”妻良母了。不过对于不安于现状的曾唯一,她定不会让自己闲着的。也许是六年来养成了上班病,总想搞点什么赚点玩玩,即使她现在不愁钱花。

她老早的打算是想跟红豆开一家服装店,打出自己的牌子来。店铺是找好了,这几天在装修中。由于这几天陪乾乾胡闹加上一些琐碎的事情,装修方面都是红豆在安排,她觉得过意不去,如今她天天跑店里打点。

店铺在九龙最繁华的街道上,不算最高档,只能说是中档的地皮。当初曾唯一看上的并不是这里,而是铜锣湾最高档的地皮上。无奈红豆说什么也不愿意去那里开店,她解释说:“越有钱的人越挑,更注重名牌,不好伺候,而中层阶级的,买衣服既舍得花钱,对牌子这方面看的淡一点,针对这样的顾客,会好赚点。”

曾唯一不置可否,只能同意。

今天持续高温,太阳就像在热平底锅上煎鸡蛋,好似要随时烤糊一样,看的人心惶惶。曾唯一打着太阳伞,站在门口看装修工人在敲敲打打,搬来搬去,忙的浑身是汗。她不想呆在里面,空气中弥漫着灰尘,不仅吸入鼻腔不健康,还会让脸上也沾满灰尘,污垢不堪。

现下快中午了,她肚子有些饿,想在临走之前问下建工进度,便招呼着问包工头,“这大概要多久才能装修好?”

“快的话三四天就搞定了,不过建议通通风。”

曾唯一点了点头,她在算时间,定个日子剪彩,最好把声势弄的大些。她正在盘算着,忽而有人拍了下她肩膀,只见红豆抱住一箱冰棍走来,递给曾唯一一只,“唯一姐,天热,吃根冰棍。”

曾唯一笑着接住,一边拆手里的冰棍包装,一边看着红豆这一箱的冰棍,“你买这么多冰棍干什么?能吃的了吗?”

“我给他们买的,瞧他们热的。”说罢,红豆笑脸盈盈地走过去,吆喝着他们吃冰棍,那些工人皆面带微笑,跟红豆调侃起来,看起来倒是很亲热。

这是与对待曾唯一截然不同的态度。曾唯一一边含着冰棍,一边呆呆地看着红豆笑弯眼的脸,即使红豆长的不好看,但她有一颗细腻讨人喜的心。曾唯一根本就没想过大热天的跑出去给他们买冰棍,更甚至不愿意与他们更亲近。

红豆一边擦着自己的满头大汗,一边喘着气问曾唯一:“唯一姐,你吃饭了吗?”

曾唯一说:“还没呢。”

“正好,待会儿刘洪涛说有事商量,待会儿一起去。”

曾唯一保持惯有的淑女微笑,“好。”

红豆扑哧笑出了声,忽而神神叨叨地对凑近曾唯一,在她耳边说:“唯一姐,刚才老张让我转告你,让你以后别来了,待到合同日期时候来看看就行,这么大热天,把美女晒坏了可不好。”

曾唯一脸不禁红了起来。这话暗讽很明显,她不在屋里呆着,顶着伞在外面站着,不就是嫌弃屋里脏嘛?若要嫌弃,直接别来便是。

红豆看曾唯一那红白交接的脸,不禁撇下嘴,“唯一姐,其实这话你别放在心上,老张只是开玩笑,没……”

“不用说了,我知道。”曾唯一冷了一张脸,“我很清楚自己。”

在外国那些年来,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被人鄙夷过了。说她太过娇作,装腔作势,一副清高样不把人放在眼里。对待男人方面更是觉得男人对她好是理所当然,她并不需要回报什么。她被很多男人看上过,但皆因为曾唯一对他们不冷不热失了热情,一个个放弃。曾唯一也没觉得什么,反正走了一个还会有个猛士崛起。

她是不合群的,女人们看她不顺眼,男人们要么是有自知之明绕道,要么奋起直追,热脸贴冷屁股也不在乎。有的时候,曾唯一也想要有个知己,可她树大招风,曾经有几个想与她交好,却因为自己长相太过出众,被那几个朋友的男友看上,自然姐妹关系破裂。其实她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根本就是无心之过,有的甚至连那些男人的长相都没记全。难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吗?显然,是的。

她虽无奈也在暗自庆幸。

曾唯一不禁看向红豆,这个没有好的视觉效果的女孩,遭遇无人问津,她感到很可惜。红豆虽然不漂亮,但她是个让人很温暖的女孩。曾唯一很喜欢红豆。

此时,一辆在烈日的折射下黑的发光的奔驰以一个漂亮的四十五度漂移停了下来,刘洪涛招摇过市,以最暴发户的笑容出了车,热情洋溢地朝站在不远处的曾唯一和红豆招手,“美女们好!”

曾唯一不以为然,反观红豆,虽然脸上表现出一副无趣的样子,但她瞳孔下的闪烁,出卖了她。而这特别的目光,被曾唯一待了个正着,莫不是某人春心荡漾,情窦初开了?

曾唯一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住了。

刘洪涛走过来,笑眯眯地说:“人正好到齐了,可以办事了。”

曾唯一蹙了蹙眉,不甚理解地问:“办事?什么事?”红豆也同样投来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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