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墙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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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墙新娘-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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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要问你是不是文明人。”他拍掉朱翌群的手,整了整领带。“我和子 之间是我们两人的事,何需你来插手?怎么,她跑去向你诉苦,所以你心疼,急忙赶来兴师问罪吗?
他扬扬眉,“告诉你,这一切不用你管,我和子 自会处理,不管我和她是分是合,也都和你没有关系,你无权教训我,你只是个局外人!”
余君 将朱翌群视为眼中钉,在他眼底,朱翌群是个破坏者。
“不用我管?你把子 伤得那么重,还要我别插手?你做梦!”朱翌群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两个男人的争执引起不少人围观。他们一位是企业界的奇葩,一位是律师界的佼佼者,更让众人窃窃私语,但处于怒火中的两个男人,根本不理睬周围的人,只彼此怀恨的瞪视对方。
“我是子 的丈夫,她是我的妻子,我怎么对她你管不着。”余君 挑衅的盯着他。
“我是爱她的人!”朱翌群在大吼之际,拳头便挥了过去,打中他的脸。
余君 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打中了朱翌群的鼻梁。
两人当众打起架来,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让谁,不消多久,他们身上便挂了彩,但仍拚命的挥拳踢脚,势必要让对方倒下才肯善罢甘休。
“住手!”细弱的声音传来,余君 和朱翌群停止动作,看向远远奔来的人儿。
项 气喘吁吁的由对街奔来,脸上全是汗珠。
“叭—;—;”一阵喇叭声响,一辆货车正疾速的冲向项 ,她见车子朝自己驶来,一时手足无措,眼睁睁的瞧着车子愈来愈近。
“子 !”两人同时大喊。
“吱—;—;”刺耳的煞车声划破天际,众人皆屏息的看着这一幕。
车子在她身前及时停了下来,她瞠目结舌的望着货车,仿佛三魂七魄全给吓走了般,连司机冲着她大骂也毫无所觉,最后是司机见她呆了,便绕道离开。
朱翌群及余君 快速地奔向她。
朱翌群捉着她的双肩,梭巡她有无受伤。
回过神的项 “哇”一声大哭起来,整个人偎入他的胸膛。
她好害怕,历经方才那危险的一刻,她余悸犹存,若只有她受了伤倒无所谓,要是肚子里的宝宝有个三长两短呢?那是她和君 爱的结晶啊,她不想失去这小生命,她强烈的想拥有他,更想与君 一起来爱他!
余君 冷眼看着项 偎入朱翌群的怀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迫不及待的来见情人,生怕情人受了伤吗?见她如此自然的投入朱翌群的怀抱,教他更加心碎,这情形是否代表……他该放手了?“我答应你,”他冷冷的说:“我们离婚。”
项 猛地抬起头,泪如雨下且愕然地望着他,久久无法言语。
余君 转身慢慢离去,她张着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直到他自她的视线中消失。
“君 ……”项 哑着嗓子低唤,却怎么也唤不回他。
突地,她全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似的,眼前一黑,身子从朱翌群怀里滑落,在微弱的意识中,她只听见朱翌群着急的呼唤声。
? ? ?
处于黑暗之中,她颤抖着身子,或慢走、或奔跑,不断地找寻余君 的踪迹。远远地,她瞧见了他,心中一喜,使尽全力气奔向他,但这段路仿佛永远那么长,不论她怎么跑,他总是离她有段距离,神情哀伤的看着她。
项 的速度慢了下来,觉得好累,她好像再怎么努力的跑仍无法奔进他的怀中。她身子瘫软,跌跪在地上,伸长手却又摸不着他。而他露出凄苦的笑容,转身离去。
不!不要走,不要丢下她,不要不管她!她几乎吼了出来,怎奈却像失了嗓子般出不了声。她好冷、好累,疲惫的心让她的身子再也无法负荷……
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一片纯白。项 看了看四周,江云琮和慕尘玲正站在她的身侧,紧握着她的手。慕尘玲泣不成声,连平常顽皮爱打闹的江云琮也哽咽着,一双大眼哭得红肿。
“子琮……子玲……”见她们哭成这般,项 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子 ,不要再吓我们了。”慕尘玲轻斥着。见项 醒了,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你知道吗?”江云琮抽抽噎噎的道,“孩子……孩子差点保不住,幸好现在没事了,你人也好好的,否则……你要我们怎么办?”
项 无语,而泪水却像决堤般无法抑止。她心中有千万个抱歉,竟教子琮和子玲如此为她担心、害怕。
“医生说你是太劳累了,所以才会撑不住倒了下去,幸好阿群处理得当,及时将你送来医院。”
“以后不准你再这样,店里的事也别管了,有我和子琮在就可以,你只要安心养好身子。”慕尘玲嘱咐着。“你呀,有着身孕呢!别再管那余君 ,我和子琮不会再让你继续忧心下去,瞧,连你肚子里的宝宝都在抗议了,所以从现在起,你得好好的生活,直到孩子生下来。”
项 点了点头,不想再让她们担心。
江云琮和慕尘玲互看一眼,才拿出几份报纸递给项 。
“才发生的事,记者动作倒迅速得很,很快就刊了出来。”
项 接过报纸,大略看了两、三页之后便心烦的推开。
这件事十分轰动,不知情的报章杂志记者大作文章,有的说她是淫乱的女子,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有的说她红杏出墙,有了外遇;有的说她和朱翌群原先就是一对,后来她嫁给余君 ,于是旧情人和丈夫打了起来。
“阿群呢?”项 用干哑的嗓子问。
“他见你情况稳定之后,先回去了,怕又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江云琮边说边为她倒了杯温开水,和慕尘玲一块扶起她,让她坐直身子。“他想得很周到呢,请了两名警卫在门口守着,否则那些记者早就不顾一切冲进来。”
“嗯,想必他现在自己也正被包围着吧。”
项 喝了口水,幽幽的叹口气。“阿群为我做的实在太多了,我欠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情,恐怕也还不清了。”
“子 ,你别想那么多了,接下来的事,我和子玲来帮你处理,我们会尽最大的能力去办好它,你就别再让自己这么操劳,瞧你,不就是因为烦心才让自己倒下去的?你现在有三个月身孕,是最不稳定的时期,也是最危险的时期,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们想、为孩子想,你不是一直期待孩子出世吗?答应我们,好好的休养,好吗?”江云琮握住项 的手,试着给她勇气。
“没错,有事我和子玲替你顶下来,反正我是长得最高的嘛!”慕尘玲故意开玩笑,缓和了哀伤的气氛。
项 勾起一抹笑,却又想起了余君 。那时,他冷冷的说答应离婚,仿佛一道巨雷劈落在她心中,那种椎心之痛让她昏了过去。当初她这般伤他,没想到今日她也让相同的痛苦所伤。
自己何时竟爱他如此深了?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走到这个地步,生平头一遭如此无措,更不知该如何解决这些问题。
“对了,子 我们已经打电话给伯母!她说要马上赶来台中,应该快到了。”
慕尘玲话才刚说完,病房门便随之打开,一阵喧闹声接踵而来,并夹带着闪光灯及按下快门的“咔嚓”声,一对中年夫妇和二十出头的女子排开拥挤的人潮走进来,随着房门关上,喧闹声也被隔绝。
“项 ,这是怎么一回事?”项妈妈手里拿着几份报纸,走至病床前询问。
刚刚她和丈夫、小女儿一道走进医院时,一大群记者便蜂拥而上,他们好不容易才通过重重障碍来到病房。
见到了家人,项 又忍不住情绪激动,原先已止住的泪水再次泛滥成灾。
“妈……”项 轻叫出声,滑落更多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项妈妈第一次见到女儿如此凄楚的模样,感到心痛不已。这孩子从小就不需要人家操心,也一直很乖巧听话,今日却惹上这种麻烦事,真教人心疼啊!
“算了、算了。”项妈妈搂住项 ,为她打气。“别再想那么多了。当初真不该把你嫁到有钱人家去,瞧才没多久,报章杂志就把你写得这么不堪,不过妈妈还是不太希望你离婚,有什么事就好好解决,知道吗?”
项 在母亲的怀里点了点头。已经够了,有这么多关心她的人,她还能不满足吗?的确不能再让亲朋好友们因她而伤心。
? ? ?
江云琮和慕尘玲无法再坐视下去了!
自上次引起的轩然大波后又过了大半个月,在这段期间项 虽然看似平常,但是她们却在暗地里看见她哭了许多回。
好几次,项 一脸忧愁地望着窗外,或凝神发呆,然后便悄悄地落下眼泪。见她如此,她们心里也难受,商量过后,决定出面点醒余君 那个大呆子,好好说服他。
近来,报章杂志对他们这件新闻已不再充满兴趣,倒是外界都传言余君 已经出国,短期内不会回国。有人说他是为了疗伤,有人说他是另结新欢,但在她们两人对吴奕樊“严刑拷问”之后才知道,余君 并未出国,只是将自己关在屋里,颓废的猛灌酒。
没想到那呆子竟当起缩头乌龟,果真是需要“高人”指点哪!
瞒着项 ,她们两人说是要去谈合约,留她一人在店里,实际上则是来到余家,准备给他来记当头棒喝。
“对不起,先生出国去了。”
两人才按了门铃,连话都还没说,管家便将她们当成记者,请她们回去。
“等等,我们不是记者,我们是你们太太的朋友,也是你们先生的朋友,我知道他没出国,是吴奕樊告诉我们的。”慕尘玲赶紧说出“吴奕樊”的名字,好博取管家的信任。
管家将眼睛眯成一直线。喔!她想起来了,在先生、太太的结婚典礼上,她们两个人是伴娘,和太太是很要好的朋友。她们来做什么呢?太太把先生害得那么惨,她两位朋友却来看先生,她们安的是什么心?
“你们找先生有什么事?”管家仍不愿开门。
“我知道你们先生现在情况不大好,”慕尘玲说明来意,“今天我们两个人是来点醒他,你也希望他不再颓废下去吧,所以请让我们进去试试,和他沟通一下,好吗?”
管家踌躇了会儿才让她们进去。也好,让她们和先生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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