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先生你好。”望着英俊依旧,但气势更胜以往的他,葛馨薇用尽最大的气力来压抑自己内心翻腾的情绪。
她来了,在震惊情绪平复之后,她做了好几个小时的心理建设,终于鼓足勇气来到他的面前。
她告诉自己,今天晚上会过来见他,是为了让他看见自己没有了他,依旧活得快乐幸福,从此以后,两人将彻底划清界线。
“你好,你很准时,现在正好是七点整。”他得花很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要上前将她抱入怀里。
他提醒自己,千万得保持冷静才行。
视线往她脚边一瞥,他看见了包装扎实的包裹。“货都送来了?织品和那幅画应该不会太重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葛馨薇以为,他会被她突兀的出现而吓着,但显然,他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是怀着一丝报复心态的她,稍稍被吓到了。
“我一直都是到,这四年来,我一直注意着你的所有消息和动向。”望着她闪过惊愕与一丝苍白的脸蛋,他立即上前将包裹拎起来,另一手推着她单薄的肩,半强迫的将她带进屋内。“进来吧,我需要你给个建议,看看这幅画应该摆在哪个地方比较适合。”
关上门,她站在他的私人领域里,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为、为什么?”情况丕变,受到惊吓的人是她,窈窕身姿慌然的回身,杏眸愕然抬起,瞪着他英俊的脸庞。“当初是你提出离婚的,是你迫不及待的要我离开你的身边,不是吗?为什么你却一直都知道我的动向?你存的是到底什么心?”白皙的容颜布满哀伤,葛馨薇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让她掉进地狱里,然后却还不放过她,是想看她如何自我折磨吗?
“我无法放心。”她来了,他必须把握机会解释清楚。“薇,当初让你一个人离开,实在是逼不得已的决定,即使当时我很痛苦,但我还是得让你走。”
将包裹放下,他再也无法压抑心中渴望,将她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紧密得几乎要将柔弱的她揉进骨血里。
“你分明就是胡说八道!当初的你看不出一丝痛苦,你很冷漠。”她愤然挣脱他的怀抱,退后两步。
交往一年,结婚一年,在那两年期间,他对她虽然温柔呵护有加,但在离异的那一天,她彻底的见识到他极端冷静又冷漠的一面。
“我不这么做,你不会走。”他跨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失去冷静的俊脸,此刻写满了焦急。“你不知道,当时盛氏快要破产了,我和所有家人的财产都要被处置,我不但会失去所有的一切,也可能连累你,所以我只好忍痛和你离婚,将我手边仅剩的一千万留给你,让你安全的退出风圈,你明白吗?我跟你离婚,是为了你好……薇,我让你走,是因为我爱你啊!”他激动的为自己辩驳。
闻言,她一脸惊愕。
瞪着他激动的脸庞,她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他是因为爱她才放手,决定跟她离婚……
这太荒谬了!真是荒谬到了极点!
看着葛馨薇陷入一片错愕和茫然,盛凌隽心疼的将她重新拥入怀里。
“薇,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们分开四年,彼此被思念折磨了四年,够了!该结束了!”他情绪激动难抑,他寂寞的怀抱有了她,从此再也不寂寞了。
低沈沙哑的声音从薄唇吐出来,震撼了怀抱里的娇人儿。
“我如何能……回到你的身边?我们已经离婚了不是吗?”粉唇呐呐的吐出细微的声音,她摇着头,还没从震惊的情绪中恢复过来。“你怎么能要求我回到你的身边?难不成你以为你叫我走,我就得走……你叫我回来,我就得回来吗?”
这不公平,也很可笑!
他的解释,并不能让她欢欣,也不能让她释怀。
曾经,她是他的妻子,和他是生命其同体,却因为他擅自的决定,被迫离开,现在又在他的计划下,很笨的自动来到他的面前……她并不是他的玩偶,任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爱你!馨薇,因为我爱你!你要怪我没关系,但是你不能不回来,因为失去你,我这四年来的努力将毫无意义!”为了让她过幸福无忧的生活,他才有动力在险恶的商场上奋战。当他披荆斩棘,终于让盛氏重新繁荣起来,在这一到,他也得将她赢回来,他的生命才会完整。
“不!你不爱我!你别用爱来绑我,我不——”
“别否决我!我现在就证明我的爱给你看!”他嘶吼着打断她痛苦的尖叫,他低头封住她冰凉的唇,以结实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
他爱她,他渴望她,除了失眠的夜晚,其它的夜里他总是梦见她,回忆着两人缠绵的画面。
这个吻,和这个紧密的拥抱,他足足等了四年。
他要用吻和拥抱,证明他对她的爱从未消减。
“不……”当他霸道的封住她的唇时,她低喊的想拒绝,但下一秒却在他火热的挑逗下,失去拒绝的能力。
他的气息、他的撩拨,她总是无力抵抗……
天啊!谁来解救她?
她想挣脱,但身体却被他的吻给挑逗得火热难耐,彷佛有道电流窜过。她颤抖的想推开他,却徒劳的只是让披肩掉落到地板上,她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偎向他。
他的体温,他的气息,他的撩拨,他的吻,他的爱抚,即使睽违了四年,还是立即引发她阵阵软弱的战栗。
她是如此熟悉他健硕的身体,两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如此的渴望着对方,彷佛中间那分开的四年从来不存在。
而他也依旧记得她的美丽、她的性感,她最敏感的地方,他全都记得,熟悉的牢记在脑海里,四年来从没忘记过。
“隽……”当他放开她的唇,啃咬她的耳垂,吸吮她颈的脉动,几乎令她疯狂,
她娇喘,她低吟,她仰首,一双粉臂不由自主的反抱住他。
“薇,我爱你,我要你……现在!”猛地,他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主卧室走去。
他的唇继续吻着她的颈窝,吻着她的耳垂和她美丽的下巴,最后又溜上她玫瑰般诱人的嘴唇。
她迷乱了!晕眩了!
四年的情欲压抑,四年的分别,当再度点燃爱火时,让他们两个都陷入疯狂状态,无法控制自己。
他狂野侵略,将她压在大床上,失控的剥除她和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失去抵抗,娇弱的迎合,任他吻着、爱抚着,任他解除她身上的束缚,她的身体因他的挑逗而燥烫湿润。
当她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迷蒙间,她也看见了他健硕精壮的古铜色裸体。
他完美性感,浑身散发着专人无法招架的魅力,她红唇微启的喘息着,杏眸痴迷的屏息望着他。
“让我爱你,薇,我爱的小薇。”他粗喘着,带着炙热昂扬的欲望跨上床,跪在她的双腿之间,以王者的姿态扑伏在她细白娇胴上。
四目相接,身体相依,空气中,灼烫的气温即将引爆无法收拾的火花。
电流在两人之间流窜,他和她太爱彼此却又压抑情感,痛苦太久,两人一碰触便都失去冷静,失去了思考能力。
这一刻,盛凌隽与葛馨薇只存在一个念头,就是想死命的拥有对方,与对方合而为一!
乱了、昏了,葛馨薇颤抖地伸出手,抚摸着他迷人的俊脸,那浓而飞扬的眉、迷人的鹰钩鼻,和那薄削性感的唇。
她张开唇想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丝力气,因为她全身都在颤抖着,脆弱而疼痛的颤抖正狠狠的折磨着她。
他任她抚摸着,饥渴的低头又吻住她微颤的唇瓣。
“薇,说你要我。”他沙哑低哄,他的手抚过她的丰盈,滑向腰肢。再移向她浑圆的粉臀,抚过她白腻的大腿,他用昂扬的欲望磨蹭,用手爱抚着她,引发她一波波高张的欲望。
“我要……隽,我要你。”她啜泣的哭喊,弓起娇躯的求着。
在她求着说她要他时,他几乎毫不迟疑的占有了她!
两人在结合的一刻,闭眼粗喘、呻吟。
四年了!
他想念她,想念这副娇躯很久很久,终于,他再度拥有了她。
真的太久了!她的泪珠滑落眼角,泪水沾湿了雪白的枕头。
“别哭。”他吻去她的泪水,温柔的低喃着,温柔的在她身体里缓缓律动。
他知道,这四年来,她没有给过任何男人接近的机会。她的生命中,只有过他一个男人而已。
他缓慢的奏着乐章,让她适应他的坚硬,他的存在。
他身下的粉胴颤抖,粉唇逸出一声声破碎娇吟,即使他已经尽量的温柔了,可是还是引发她强烈的战栗感,让她晕眩的跌入爱的漩涡里,跟着健壮的他,在漩涡里载浮载沈,载浮载沈……
这是个错误!
凌晨五点多,才睡下不到两小时的葛馨薇,突然惊醒。
她又窘又怒的瞪着睡在身旁的男人——她的前夫,盛凌隽。
他们已经离婚了,却因为她自制力太薄弱,不敌他的诱惑,跟他发生了一整晚的亲密关系。
想起昨晚自己在他身下颤抖、在他身下辗转娇啼的迎合,她的脸颊火速烧起一阵红辣。
天啊~~天啊!
她不过是来送个货,却送到人家的床上来?
又自责又生气又懊恼的葛馨薇,悄悄的移动粉臀,下了床。
她放低声量,迈开发软的双腿,忍着因为剧烈运动而产生的酸疼感,弯身拾起一件件的衣物边穿上衣服边惊疑不定的回头,望着床上那睡姿性感的裸男。
她祈求他别醒来!至少在她离开之前。
许是心中的祈求奏了效,当葛馨薇穿好衣服,悄声的开门离开卧房时,床上的男人依旧睡得很熟,没有醒来的迹象。
她关上门,纤细身影穿过大厅,迅速往门口移动。
拉开大门,她走出了他位于顶楼的住所。
搭着电梯下楼后,在冬天冷冽的清晨,她忘记带走披肩,怕冷的她只能发着抖离开。
他的住处离她的寓所并不远。
没有交通工具的葛馨薇,在半个小时后走回自己的公寓。
身体很冷,她火速的进卧房的浴室,泡热水澡。除了洗去身上的寒冷之外,也洗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气味。
昨晚,他爱了她好几回。
他爱了几回,她就迎合几回,两人直到筋疲力尽才分开。
像这样打得火热,他们并非头一次,在那一年的新婚生活里,他的占有欲极强,他的体力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