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人商量好了,初五下午去戴总家拜个年,算上你了。”
“那我在这边给她买点东西好了。”
“随你。我不跟你说了,他们在催我出牌,我还差一张就是字一色了。”
说完,若风先挂断了电话。
难道大年三十晚上,就只有打牌;自己如果在老家的话,恐怕这会也是在牌桌上。
零点差一点,林沣带着相机也下了楼,宾馆很快就要放烟花了。
零点敲响,烟花升空,人群沸腾,沙滩成了欢乐的海洋,游客们跳着舞,彼此祝福。
三十的房价两千不到(平时为六百左右),大年初一就变成了三千多,林沣和海蓉觉得不划算,退了房,租了辆车,把南天一柱、西岛、鹿回头和天涯海角等知名景点粗线条地走了个遍,晚上赶回了海口。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二人去了文昌、博螯等地方。海蓉除了玩,就是打电话接电话发短信息,黄凯紧张得不但道了歉,电话是一个接一个,短信是排着队牵着手。林沣明显地感觉到二人在急剧升温。
林沣买了许多芒果和其它水果,还有些苦丁茶和为二老准备的补品;特意给枫买了条黑珍珠项链和黑珍珠手链。到了初四的下午,海蓉已没了游玩的兴致,她太想早点回去见到黄凯;林枫也没了劲头,确实有些想枫了,这两天枫正在吃药。二人就瞎逛逛停停,掐着去机场的时间。
林沣在整理行包时,特别把与海蓉合影的照片放到背包的最底下,留在上面的都是自己的写真。
到浦东机场已过了十二点,海蓉执意赶往火车站要回杭州,因为黄凯初五上午就从老家回来了。
刚下飞机,林沣就打开了手机,还未走出机场大厅,若风的电话就来了。
“欢迎回到上海。”若风在那端笑着说。
“你还没睡?”
“我猜你也差不多该到了。”
“我刚开机,你的电话就来了。”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问候你的。”
“也是唯一一个。”
“枫呢?”
“她早睡了。”
“你坐个叉头,早点回家休息吧。明天我们还等着你打牌。”
“这么说我有机会弥补损失了。”
“怎么样?想得周到吧?”
“我们明天在哪里碰头?”
“还没定下来,要不我们中午在棋牌室见。”
“行,明天上午我等你电话。”
“自己小心点。”
林沣背着行李,提着水果,拖着两个足球大小的椰果往家赶。
第二天,同事们几乎都去了戴总家(公司规模大人,员工不太多),林沣带去了两袋水果,大袋的给同事,小袋的给了若风,戴总的拜年礼物是一大罐苦丁茶。戴总请所有的同事
在她家旁边的酒店吃了顿晚餐。
吃完饭,许多人吵着打牌,林沣不想扫大家的兴,准备一起去坐坐再回家。这时手机响了,是家里的电话。
“我刚才把最后一粒药给弄丢了,不吃的话会影响明天的堕胎的。”
“都找过了?”
“我父母都找遍了,就是没见着,真是怪事。”
“那怎么办?”
“他们赶去医院了。你吃完饭没有?”
“刚吃完,我这附近好象也有家医院,我去看看能不能弄到药。我很快就回来。”
林沣给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跑去旁边的医院。
林沣找到妇产科的值班医生,把自己的情况给她一五一十的说了,求她卖一粒药。
“这种药不能顺便给的。”
“我知道,我的情况不是特殊吗?”
“每个人都说情况特殊,我们又不是警察,哪分辨得出。再说你也没有单位证明。”
“求求你了,医生。”
“求我也没用,我担不起这个责任。”
“要不我把我的单位、电话号码和身份证都留下来,明天我再来取。”
“你还是想其它办法吧,不要打扰我们值班。”
“都说你们是天使,长得倒是天使,怎么就没有天使的心呢?”
“天使的心在天上。”
林沣悻悻然离开医院,拦了部出租直奔家里。
枫独自躺在床上,右手捏着遥控器不停地换着频道。林沣一回到家,就在房间里四处找了找,把垃圾筒也翻了个底朝天,没有。
“你爸妈还没回来?”
“他们拿着我的病历去的,应该很快回来了。”
“晚上你吃的什么?”
“爸给了炖了乌骨鸡,我喝了点汤。”
“想不想再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弄。”
枫摇了摇头。
“你上床来陪我,就行了。”
“这么晚,他们不认识路怎么办?”
“没事,他们带着我的手机。“
一会儿,枫的父母回到了家,药总算买到了。枫重重地舒了口气,还好没错过最后一次吃药的时间。看见枫吃下药,二老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你们早点休息吧,养足精神明天好上医院。”
母亲说。二老带着小龙回隔壁房间睡觉去了。
林沣和枫都靠着靠垫半躺在床上,胡乱地选了个频道,林沣从海南回来到现在还没好好跟枫聊天。今天差不多睡到中午,起床后吃了饭就赶去与同事碰面了。
“把我给你买的项链拿出来我给你戴戴看,好不好看。”
“下午我妈给我戴过了,他们都说好看。这黑珍珠的颜色挺漂亮的。”
“我买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洗澡的时候最好把它取下来,这样黑珍珠才能保持更长的时间。”
“那多麻烦。”
“要不你少洗澡。”
“不行,反正现在也戴不着,天热了再说吧。你怎么想起给我买项链?”
“他们都说海南盛产珍珠,黑珍珠是极品,我就买了。”
“你会挑吗?”
“不会。”
林沣回答得十分干脆,枫露出了一丝着急的表情。
“会不会被骗?”
“放心吧。你还记得刘涛吗?”
“大学时经常跟你们一起玩的?”
“他不是在海口吗?后来他知道我在海口,我就去他家坐了坐,他的老婆是当地人,他们夫妻俩一起陪我去买的,他老婆又识货,又会砍价,我只管付钱。”
“原来是这样,同学多就是有好处。”
“海口的商场跟上海的商场不一样,可以随意地谈价;不过说普通话,就难了。”
“刘涛有小孩了吗?”
“都三四岁了。”
“这么大?”
“他一毕业就结婚生子了,现在胖得很。”
“比你还胖?”
“我哪是胖,只是壮多了点,我的肉可结实了。海南的房子真是便宜。”
“全国的房价除了杭州、北京,哪个地方还能跟上海比。”
“要是能有套海边别墅就美了,可以渡假的时候住住。”
“那你慢慢赚钱吧,否则别说去住,连飞机票都承担不起。”
“我买的这些东西,你爸妈看不看得出来不是四川的特产。”
“不清楚,我想他们不会往这方面想的。怕了?”
“有一点。”
“这样不是很好吗,下次你就不敢了。”
“哪还有什么下次?即便老婆大人再有大量,我也无脸领情。”
“我给文章说了。”
“什么?”
“有了。”
“他说什么了?”
“他也支持我打掉,说我自己还是小孩,还照顾不来小孩。”
“最近他好吗?谈朋友没?”
“没问,他也没说,不过我猜有。”
“明天你怕不怕?”
“医生说一点都不痛,就跟上趟厕所差不多。”
“我们真是罪过呀。”
“什么我们?是你!”
“林沣罪过呀。”
“你可是答应我以后我想生就生。”
“绝对是心里话。我这里是不会说话的,你妈哪里就难说了。”
“只要我愿意,他们都会支持我的。”
“这次你有了,让我明白了些道理。”
“是不是要注意安全?”
“不是。”
“你还不要注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注意安全是常识,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你跟你爸关系好得都让我嫉妒,恐怕这一辈子我都做不到他那样。”
“这世上不可能还有象我爸那样对我的男人,你也不例外。”
“我有自知之明。不过我还是觉得幸福。”
“你幸福什么?”
“那天在医院,你是抱着我哭的,如果你抱你爸的话,我会吃醋的。”
“你得意死了。”
“当然。”
“我爸肯定伤心死了。”
“也许吧。”
“肯定,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看来父母对女儿再好,这女儿的胳臂还是往外拐的;我们以后最好养儿子。”
“生什么就养什么。”
第二天的药流进行得非常顺利。但林沣隐约觉得多了点什么,可总是说不上来。二老始终没有责怪林沣,可心里多少留下了点东西;而枫也察觉自己因此事有了些细微的变化,至于变在哪里,枫没往深处探究。
春节长假眨眼的工夫就没了,该上班的都上班了,包括陈成。
二老和小龙过了十五就回了老家。陈成再次搬回来了,可住了三天,他就搬进了复旦大学的学生宿舍,他已辞职,一门心思地准备出国的事情。
陈成搬走的时候,林沣和枫有些难舍,但他们打心里为陈成高兴,终于说服了他的父母,给老邻居如实解释了原由,老邻居表示理解,并单方面许诺在他家闺女没找到朋友之前,只要陈成想通了,仍可进行下去。父母答应陈成,一旦成行,费用全出。同时小汤的父母在小汤的沟通下,也同意了陈成的决定,他们只有一个条件,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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