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干什么?”Betty故意大声说。
若风若无其事地从床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回答道:“我们在演练。”
“这里的环境不错,还有很多好玩的项目,我们出去玩玩。”邹杰出说道。
四人出了房间,彻底地疯玩了一回。
Betty的那句话重重地叩响了林沣。
虽然以前与若风的关系不浅,可林沣对她并无异样之感,只是觉得她是个相当不错的同事,也是位不错的上海女孩,有上海女孩的漂亮气质、聪明能干和小资情调,又没有上海女孩过多的现实和目光的犀利。可自从太阳岛回来后,异样不速而袭,林沣没想到过招架,随缘随自然。
在以前的交往中,林沣和大多数同事一样,看不惯若风的私生活,成天晚回家或不着家,忙于男性朋友的交际,却没有正式的男友。但林沣采取了理解的态度,他一直觉得若风并非此类人,不能以表面现象定论,这或许是若风跟他走得近的一个重要原因吧。若风就象当年的薛仪,但又不尽然,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他们都要男人懂,又害怕男人太懂。尽管若风经常表现出一幅看透世间男女关系的老练,但林沣认为那只是她找了理由将自己层层严裹而已,想付出,又害怕受伤,时时自保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脆弱见阳光,她根本就是害怕见光死;所以经常表现得无所谓,拿得起,放得下,与世不强争,却暗自摸着伤口哼唱“我还是在等待一个男孩,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林沣不想若风一辈子这样下去,他自信地认为自己有这种能力去改变。他的这种想法是那样的自然,宛如体内的血液流淌;他没去过多地想,如果改变了的结果和改变不了的结局,他就是想改变。他知道接下来他和若风的故事将不可避免;不知是太过自然,还是二人之英雄相惜,林沣没打算阻止自己的脚步,虽然耳边不时响起另外一种声音。
三月初的星期三,那天枫正好休息。快下班的时候枫来到林沣的办公室。
“我今天干了件大事,你猜猜看是什么事?”
枫神神秘秘地问林沣。
“干吗?准备向我求婚?”
“怎么可能?美得你冒泡。”
“那是什么?你也知道我越来越笨了,猜不出来,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你这个人越来越没情调,你可是玩广告的。”
“玩广告的就一定要有情调。”
“好吧,看你可怜,告诉你,我今天狂花了一笔钱。”
枫怔了怔,看着林沣,等待数字。
“五百?”
枫摇摇头。
“一千?”
枫仍旧摇摇头。
“两千?”
“别告诉我五千?”
枫诡异地笑了笑,说:“难道我就不能花得更多?”
“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五千还不止?五千块已经够你买很多衣服了。”
“不对,继续猜。”
“我不猜了,再猜下去我会心跳加速的,搞不好还要送医院。”林沣摇着头,“那你总得告诉我是哪方面。”
“就干了一件事。”
“你该不会是告诉我你花钱去找了个鸭。”
“去你的,我要找也直接找个情人。好好好,算了,我今天去报名参加英语培训了。”
林沣吃了一惊,枫的英语本身就很地道,大可用不着再去深造,除非是往专业方向发
展;如果她真的参加英语培训的话,她肯定选择华尔街,这可是贵族消费。
“哦!MyGod!你千万不要告诉我是华尔街,那可是有钱人才去消遣的地方。”
枫点了点头。
林沣故意瞪大眼睛,傻傻地望着枫,半天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从牙齿里挤出两个字:“三——万——”
“三万不到一点,二万八。”
枫莞尔一笑,笑得特有成就感。
“你不用担心,不会让你出钱的。”
“你要是让我出的话,我看那你得找个识货的卖主,直接卖了我算了。”
“我看我还是省省力气睡睡觉,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会买你?又丑又没钱,只有我这种
乖女孩才愿意要你。”
(林沣与枫是大学校友,枫进大学没多久就被林沣给盯上了,从此就再也没分开过。)
“不要说得我这么没有市场吗。象我这么耐看的男人,又是潜力股,又这么有味道,才华横溢得脸上都是油,怎么可能没人要?一上市排队的人多得不得了。”
不过林沣还是有些想不明白,枫一直比较节约,每天开销多少都有精确的纸上记录,没有理由一下子狠下心来让如此多的钞票从自己手心漏出;在认识至今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枫几乎所有的第一次都是林沣碰上的,中学时代,枫是乖乖女,没同男生过多的接触,严格意义上讲,在认识林沣之前枫只接触和熟悉个一个男人,那就是枫的父亲;所以枫同父亲的感情深刻得可以让林沣嫉妒一辈子;因为在枫的整个意识里,她不相信世上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的无私无藏的好会超越父亲;林沣早就领教过,在骨子里,林沣想打破这点。)。
“能告诉什么力量让你如此大出血吗?老婆。”
“可能是冲动吧。”
“冲动?!”
“下次你要是再冲动,指不定就把我给杀了。”
“你愿意,我还舍不得;没人让我欺负,多没劲。”
“如果受点欺负能保住钱的话,我宁愿天天让你欺负。”
“今天坐地铁时,碰到华尔街在搞促销,我就去他们公司听了听课,感觉不错,就报了名,还跑了几家银行取钱,用了三张卡。”枫停了停,“每天回到家,你都不在,你工作忙得很,我又没事干,只好自己找事做了;再说也可以趁机扩大生活圈子交些朋友,我总不能一辈子把你的朋友圈子当作我的朋友圈子。”
自己是忙,忙得都没时间陪枫,可事实上自己忙得一塌糊涂也未见存在上有零的增加,林沣的手指间距太大,漏财得厉害,枫早就习惯了。
“你不是有那么多红颜知己情人的吗?”
林沣从来不反对枫交朋结友,甚至有时还鼓励她去交朋友,他认为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异性知己,有些话有些事也许不适合对另一半讲。不过,林沣心理还是重重地颤了颤,自己近段时间业务太忙,很少陪过枫,好不容易抽出时间,也是带着疲倦,枫也再难觅以前风花雪夜的激情之踪,索性自己找事做。
“你是说文章他们,哎,他们都太远了,一年也不一定能见面;再者说了,如果文章他们在这里的话,早就追我了,你早就一边靠去了。”
“美得你。你懂什么,距离产生美,没了距离,我看你还能说出他们的什么好来。”
“他们说了,只要我去,就给我买套房子,找个稳定的工作;我还在考虑要不要去呢。”“如果你考虑好了,到时我送你过去。”
“不要现在说得这么潇洒,到时我要是真去,你别哭得稀里哗啦的,拉着我‘枫,求你
不要离开我,只要你留下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要不要试试?”
“你这种老男人少来,故意表现得大度,我还不了解你?典型的无赖。”
“知道就好。”林沣从口袋里摸出支烟,点燃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你也应该适当扩
大些生活圈子,你看看我的生活圈子就是你的圈子,不要到时怪我没让你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一直对外面的很好奇吗?这钱算我的,等我有了再给你。”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算了吧,都这么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让我痛痛快快花过钱?不指望你了,你只要不再向我借钱,我就心满意足了。”
“要学多长时间?”
“这要看你自己了,长的话两年多,短的话一年多,方便得很,只要我有时间随时都可以去;晚上可以学习到九点。”
作为对枫的理解的回报,下了班林沣带着枫去西餐馆打了顿牙祭。
林沣喜欢骑马,骑技不赖,所以更清楚脱缰之马是什么样子。据说在茫茫草原上奔跑的马是不知疲倦的,一旦铆劲跑起来,就不知道停。
林沣和若风走进了,他们就像是无绳之马。不过他们很好地维护着地下状态,只有莎莎知道,也许Betty和邹杰出有些察觉。
二人前行的速度是那样的快,几乎如迅雷不及掩耳。二人约会的方式多为牌桌相聚,也吃吃饭,逛逛街,跟一般同事差不多,升温却是没商量。
三月为春暖花开,踏青郊游享受阳光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若风想出去走走。那是上旬的一个周五。
“这么好的天气,这个周末我们去杭州玩,如何?”
“好呀,我也很长时间没去杭州了;也应该出去放松放松,老待在上海,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们坐明天上午的火车,怎么样?”
“去梅陇火车站坐。”
“我们肯定要住一晚,你能去吗?枫会同意吗?”
“应该没问题。”
“你跟她怎么说?”
“还没想好,明天她好象也休息,星期天上班。”
“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第一次跟若风离开上海到外地去玩,林沣甚是兴奋,急盼着第二天的到来。
晚上,林沣回到家,家里没人,枫还在华尔街学英语。等她回来,怎么跟她说呢?去外地玩,没有理由不带上她;她要是不同意,就惨了。办法是左想右想想不出来,林沣决定,无论如何不会放弃这次游玩的,借口现在没有,说不定明早就有了。
林沣已经很久没有尝试过在家等人的滋味了,平常都是枫等自己,一个人在家可以片刻地享受难得的清静,可次数多了时间久了,清静就变成了孤寂。枫到家差不多十点,回家后还保留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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