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乎,配角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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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乎,配角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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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为我,你不觉得抽烟很影响形象吗?”

    若风的理由跟枫有些不一样。

    林沣决定戒烟,他了解自己,真想去做一件事,肯定能做到。

    “前几天我说梦话了。”

    “枫告诉你的。”

    “她说我在喊‘风’,但她确定我不是在叫她。”

    “阿枫说其它的什么没有?”

    “没有,感觉她好象是随口说说。”

    “不见得,你可得小心点;什么时候再说梦话,她套你的话就惨了。”

    “我也有些担心这个。”

    “这好解决,白天少七想八想的。”

    “哦。”

    躺在床上的林沣此时不停地反复问着自己:刚才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
十一
    回到上海后,林沣开始戒烟。

    那天,下了班,林沣打电话回家,没人接电话,枫又去读书了;这么早回去没事可做,可若风又约了朋友在咖啡吧谈事情,要不瞎逛逛。走在熙熙攘攘的淮海路,灯光霓虹,一直以来林沣都认为自己是个没有城市籍贯之人,先前离开的那座城市已渐渐露出物非人非的迹象,而海派之上海也不属于自己,所以眼前的喧嚣与迷彩既熟悉又陌生,它于自己就是一件华丽的衣服,今天穿上就有感觉,明儿脱掉什么都荡然无寸。

    在上海这么几年来,应该说自己工作小有成就,立足已稳;但从来都没有片刻觉得自己属于上海,或者说上海属于自己,即使是买了房子,跟枫谈婚论嫁。这种感觉长期存在,视心情的好坏而多少起伏,可能是身在异乡的心底落寞。

    但这种感觉正悄悄发生变化,由量变到质变;此变化可能在林沣与若风彼此认为对方为投机同事就开始了,只是林沣没有察觉。

    当林沣对若风产生想法之后,他发现了自己的这种心理变化,为此而雀喜。

    实在无聊,也无处可去,就打去电话询问若风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特想见她;若风叫林沣先回家,她会比较晚,免得枫在家等得辛苦。挂了手机,林沣的心好象被什么撩了起来,想立刻见到若风的念头一下子浓得不得了。

    时间在电话挂了等待又通了中逼近了十一点,林沣似乎全然忘了枫在家等候,未曾想起给家里打通电话,换作平时这是不可能的事。

    林沣那一通又一通不知疲倦的电话着实令若风吃惊,他的神经质强烈地表达了他在感情上的勇猛无前义无返顾和一些孩子气。若风在电话那头说她已经到家了,让林沣回家,早点休息,明天不就见面了,到时多看几眼,实在不够大不了偷懒作陪,她不想枫知道林沣的心里已有缝隙;如果再不听话,就一个礼拜不理他作为惩罚。若风说话时甚至有些生气,但没有抵挡住林沣的坚持(告诉家庭地址,赶过来见你)。

    林沣赶到时,若风正在小区里一家小超市里买东西。林沣走近时,若风正弯着腰专心地瞅着货架,头也没回的说:“这是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记住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不是你,谁还有这么大胆子站得离我这么近。”

    口气好象不友好。

    “嘿,嘿。”

    林沣搔了搔头,傻傻地笑了。

    若风走到摆放饮料的地方,指着一瓶饮料说:“记住这是我最爱喝的。”

    “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我要你记得更牢些。我可不想有一天你递给我一瓶饮料,我说不喜欢,你跟我说‘不好意思,拿错了,这是枫喜欢的’”

    “可你们喜欢的是同一种。”

    “是吗?”

    若风这才直身回头看林沣,面带怨气。

    “那就便宜你了,我们出去吧。”

    “不买东西了?”

    “买什么买?你跑过来就是给我买东西的。”

    林沣很乖地摇了摇头,表情丰富,极似做错事的三岁小孩。

    若风忍不住笑了,冲着林沣说:“既然你得逞了,也不能便宜你,给我买块巧克力好了。”

    “是。”

    林沣回答得爽快又得意。

    “别以为给我买了东西,我就会有好脸色给你。说吧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出了便利店,若风直视着林沣问,两人眼睛的距离只有五寸左右。

    “就是想见你。”

    “白天没看够,还要晚上来骚扰人家。”

    “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又没枫漂亮。”

    “不,你跟枫是两种类型的美。”

    林沣回应着若风目光的直逼。

    “你得意了,脚踏两只船。”

    林沣双手搂住了若风的腰,故意猛紧了一下,若风的嘴唇正好盖上自己的嘴唇。

    “跟枫讲过晚回家没有?”

    若风恢复了柔软的语气。

    “忘了。”

    “给枫打过电话,告诉她你正在回家的路上。”

    “我不想回去。”

    “你想干吗?要去我家?”

    “多待会儿不行吗?”

    “不行,你要听话,早点回去吧。从小到大没人能改变我做的决定,你已经……”

    “这么说,我很有面子。”

    “你当然有面子了。你不是不愿意我晚上超过十二点睡觉吗?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林沣曾嘱咐若风,不要老是十二点以后睡觉,那样容易老。

    “算你狠,用我的话睹我的嘴。”

    “先拿出手机打电话吧。”

    若风一边说一边从林沣的口袋掏手机。

    “我送你。”

    “不用了,你自己坐出租车赶快回去;应付不了的话,我可以帮你作证。”

    若风笑着说。

    “谢了你的好意。”

    林沣在出租车上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一切平静。

    林沣开始给若风送花。花的送处就是若风的家,都是晚上九十点叫人送去,即便这样若风从未亲自接收一次;每次回到家看到的是花已插在花瓶里。

    若风叫林沣少送花,凋谢得快,她没时间去照顾;同时她还告诉林沣,她母亲玩笑说,有人送花,正好家中不用买花,叫林沣一个礼拜送一次好了。

    林沣真就这样做了。

    细心的林沣察觉到若风跟在杭时有些不一样,若即若离,他清楚若风并非刻意为之,只是在杭时她彻底地放松了自己,回到上海后她又做回了原来的自己。林沣不适应,他甚至有些不能接受,他认识的若风就是如此,他固执地想去改变,但需要时间,若风的倔强毫不逊于自己;当环境逼迫她要往前走做出决定时,她往往可能选择放弃。

    因此,林沣渴望下一次的外出。

    林沣真希望若风能过得更轻松些,尽管若风不太愿意承认她的小资的不轻松。林沣曾试图努力过,若风的反应相当地剧烈,甚至毫不讲情面;在林沣看来,她反应越敏感,越证明她内心深处的孤独与脆弱;面对外来吸引,她宁愿选择擦身而过,也不愿意选择因此快乐而可能带来的伤害;但当真正伤害出现时,她往往选择的是自伤。所以周遭之人理解若风少之又少。

    用若风自己的话说,一般人了解她充其量百分之一二十,莎莎了解她百分之六七十,现在林沣最为了解,大概为百分之八十。

    林沣问那百分之二十在哪里。

    若风的回答,在她父母那里。她认为只有这样,自己受伤的概率才会小些,也不会因为一次刻骨铭心地伤害而一蹶不振。

    若风坚持的理由无疑是正确的,林沣却无法说服自己全盘接受。

    若风并没有因为林沣而改变自己的生活节奏和生活方式,或者说改变得很少;林沣满脑子想的是天天下了班之后能与若风在一起,逛街,泡吧,玩耍。林沣渐渐进入了若风的部分圈子,认识了她的许多朋友,但他对若风的朋友没有兴趣,只是与莎莎谈得来,但他从不同莎莎谈若风的事,他知道莎莎不会讲若风的任何事情,她不愿意做任何可能裸露若风的事,作为若风最亲近的姐妹,她要保护她,尽管自己弱不禁风也需要人来护花。

    两天后,林沣约若风下了班后一起吃饭,若风告诉林沣易祖回了上海,莎莎安排了大家一起吃饭。易祖是若风以前的男友,已分开一年多了,他离开了上海。

    林沣问若风,想见他吗,若风回答无所谓,安排了就见见,反正也想知道他近况如何,变成熟了没有。

    林沣早早地回了家,家中无人。

    自从枫去了华尔街学习,她觉得充实多了,吵着林沣陪自己的次数也少了许多,渐渐形成了习惯,一有空就往华尔街跑。

    有习惯是好事,当习惯遭遇习惯的时候,就可能出事。

    林沣早就习惯了回到家,枫在家等自己,一句“老公,你回来了”可以扫净一天的尘埃,无论衣服的布料多么地粘灰,接下来就是枫不停地讲述她一天所做的事情已经正在做的事情。那种回家,灯亮着有人等待的感觉妙不可言,它会催促回家的人加快步子。

    但这种感觉正渐渐蜕减。

    公司发展遭遇了瓶颈,现有客户虽能提供小康生活,但缺乏足够的后劲所带来的危机越来越明显;戴总虽有做大之心,但可行措施甚少,实际执行畅通者更微乎其微;林沣在创作的态度上浮沉,一时间工作压力空前地加剧。

    那段日子,没有约会,林沣特想早回家,家是最温馨的避风港。没有了灯,没有枫,它就成了漆黑的钢筋加木板。

    电视频道来来回回调了个遍,没有感兴趣的节目(林沣比较爱看电视,居然爱看肥皂剧),脑子里不停地想,易祖会跟若风说些什么呢,他的见面是不是再叙旧情;他们是因为易祖离开上海而渐渐少了联系,不是那种念过分手宣言后的正式分手。他们是朋友聚会认识的,经常一起玩聊得来就聊到了一起,当时感情不错,下了班若风经常去易祖的住处陪他,在这一点上,林沣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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