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什么都没问,若无其事地给林沣支招出牌。
两点种终于到了,林沣是一输到底。
“林沣,这么晚回家,枫会不会找你算帐?”一同事问。
“怎么可能,要是那样地话,林沣早就回家了,林沣可是事事都先汇报的。”
没等林沣开口,Betty就说话了。
“这么晚了,若风,反正我们顺路,要不要送你一程?”刚才那同事继续问。
“今晚你怎么这么热情?你开车来得吗?”Betty抢先回答道。
“就是。”若风回了一句。
大家出了棋牌室,一溜烟工夫就遁得无影,只剩下若风挽着林沣走在马路边。
若风从来没看见林沣今夜这种表情,目光呆滞,嘴唇不动,这么晚了也不提回家的事;如此看来出了什么大事,肯定跟枫有关。
“是不是枫出什么事了?”
“她要跟我分手,而且这次很认真。”
“就为今晚打牌的事?”
“这只是导火线吧?”
“我想也是。那你打算怎么办?”
“没想过,今天我不想回去。”
“也好,枫正在气头上,回去了也于事无补。枫明天上班吗?”
“上班,后天休息。”
“那你去哪里睡觉?”
“就在这附近找家宾馆吧。”
“先生,这是淮海路,宾馆贵得很。”
“我不想再走了,我好累。”
“好吧,我们先找家看看。”
二人进了附近的一家宾馆,标间要八百多,而且已经没有房间了。两人又朝前走了走,进了另一家宾馆一问价格,更贵,标间要一千二百多;若风直接把林沣拉了出来,她清楚林沣的个性,就是再贵他也要了,现金不够就刷信用卡,平时他就这样一个人,刚才打牌时输钱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会估计更没感觉了。
出了宾馆,若风拦了辆叉头,拉着林沣上了车,叫司机找家最近的新亚之星。
枫躺在床上无法入睡,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做了这样的决定并没有感到特别的难受和痛苦,可老是开灯看表,已经三点了,还没有敲门声。
这家伙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看来我的决定是正确的,也许我们俩真的是缘份只到此。
前几天这家伙还发短信来花我,说什么“我一天只做两件事,呼吸和想你。”可现在我都提出分手了,他却不知在哪里呼吸,他不是这样的人,难道天下男人真的靠不住,除了我父亲。
若风想到了昨天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描写男人的,似乎稍显偏激,可也在理。“全天下的女人牢记,男人永远是为自己而活,他不可能为了爱情而改变自己,真的改变的话,充其量只是物理变化,绝不是化学变化;如果你真的碰到了肯为你进行化学变化的男人,那么你应该立即去买彩票。”
林沣就是这样。这几年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可好象没有一点变化是因为自己,都是因为生活的变迁。物理变化都少之又少,更别谈化学变化了,难道我们真的是缘份尽了?
怎么会偏偏在这个时候看到这种理论?
难道是天意?
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家伙虽然嘴上经常粘花惹草,可心里从不乱来;这几年对我的照顾可是无微不至,甚至可以说难以找到第二个男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可会是谁呢?他有事都会跟我讲,和他关系好的女孩子我都认识,都熟悉。他不过就是这段日子回来晚了些,是不是我太多心了?
不对。
如果他心里没鬼的话,他现在就不可能还在外面?也不可能不回我的短消息?既然如此,我们真的应该分手,即便有了其他女孩子,也不过是一两个月的事,我可以确定春节前是肯定没有的,那么四五十天怎么可能跟六年两千多个日子相比,倘若六年比不过四五十天,我岂不太失败了?林沣可是一直以我为荣,只要他有新的朋友圈子,必定很快带我进入,他不在意我穿上有点跟的鞋比他高。
想这些都有什么用?我怎么还这么傻,找些理由来说服自己?这本来就是事实吗?也许是我太过依赖他了,也许是我太过信任他了,也许是我太过天真了,男人终究会变坏的,不管他是什么样的男人,何况林沣本就天生一个情种?
枫把春节前后至今的事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个遍,发现了许多自己以前未曾注意的细节,埋怨自己怎么那么傻。
春节前去医院检查发现有了,我当时很害怕,毕竟我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每次就叫他戴套做好安全措施,可他从来没当回事,他是只管自己舒服。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是尊重我,把是否要这个小孩的决定完全推给了我,叫我怎么办,我当然是不要的,我都还需要人照顾,怎么去照顾小孩。可他很喜欢小孩,他明知道我的心情极乱,他应该站出来,拿定主意,况且进行药流多少对身体还是有害的。如果他不把球推给我,而是坚决地要这个小孩,我相信他能说服我;不过现在看来,当时没要这个小孩是多么地有先见之明;我绝对不相信因为有了这个小孩的存在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
尽管他去海南的事半年前都说定了,可走的当天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没有犹豫就走了,当时我多么希望他能留在上海,可他没有;难道为了了却一桩心愿,可以全然不顾我人生中最糟糕的状况?说到底他就是太自我,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我承认他是爱我的,我更愿意承认他是爱他自己,我也许就是他表达的载体。
也许那时他就有了新的动力。
我怎么这么傻?他要和另一个女生一起出去玩,怎么会为了我而改变决定。以前分开他的电话打得是十分勤便,可这次他借口说我父母在不太方便,电话是少之又少,即使来电,充其量就基本的嘘寒问暖,我怎么就没察觉?回来后按照以往的习惯,他肯定会把在海南的照片在我面前好好地秀上一番,他没有。
这两个月里,我身体虚弱,他没专门买过东西给我补补,以他的性格和工作经验,他不可能不知道红枣补血。这无法解释,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心中有了别人,对我变得开始敷衍。大学追求我那会,为了我什么事都敢做也都心甘情愿去做;可现在对于我的提醒与暗示是熟视无睹。我为了不影响他工作,自己花钱报名去参加英语培训,这倒好成全了他可以夜不归家,我怎么就这么替他考虑?别人老提醒我,对待自己的男人,不要太大方,就是要看紧,再看紧,否则他会骑上墙头,一不留神就出墙了。我怎么就不信?
年前他说年后给我请个阿姨,可现在从不提这个问题,害得我天天吃盖交饭,难吃死了,自己却成天在外面应酬。他有考虑过我的身子吗?
我都提出一次分手了,好了几天,他也只是做做样子给我看,根本没把我和我的决定放在心上,也许他太过了解我,以为没了他,我真的很难活下去。没了谁,这地球照样转。
他的心里百分之百有了缝隙,既然如此,就算了吧,与其为他难过,不如善待自己。我要的是百分百的他,而不是部分。
林沣与若风要了间单人房,二人匆匆洗了澡,关灯上了床,林沣裸露着上身紧紧地用双手锁着若风的腰。
“不回去,给家里打电话没?”
“没事,他们不会管我的。再说你又不让我回去。”
“我可没拦你。”
“不放心啦,只好牺牲自己了。”
“你上次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什么话?”
“忘了?”
“我在你面前说过太多话,我哪里知道是哪一句,我这个人记性不好。”
“你真的会离开我?”
“暂时不会。”
“什么叫暂时不会?”
“我们以前不是说好了,我能陪你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我不管,我对你可是认真的。”
“要不是你是认真的,我哪会在意你,在一起开心就行,为何那么在意结果?”
“你是知道的,我骨子里很传统。”
“我并不认为你跟枫就结束了。”
“要是真的结束了?”
“不会的,六年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
“可我是第一次。”
“枫跟你对待感情都十分较真,你们俩才是最合适的。可以说在感情上,你们俩都是完美主义者。也许过几天就没事了。”
“恐怕这次没那么简单了。”
“不会的,女人要哄的。”
“今晚我选择了不回家,也就是说我选择了冷却。”
“要是真的无法挽回,就顺其自然吧;说不定枫离开你去接触接触其他男人,一比较发现你更好,就回到你身边了。”
“这次我不想再努力,也许我们是应该冷静地分开,各自好好想一想。”
“我会陪你的。如果你再碰到别的中意的女孩,不用管我,我会支持你的。”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我是真心的。”
“收起你的真心吧,我要的是你的另外的真心。”
“随你了。我困了,我要睡了。”
林沣松了手,没有吭声,现在不是与若风争论的时候,越是直接,她越是抗拒,等以后再慢慢说吧;相信事在人为,何况若风本就是有情人。
哪里睡得着,林沣爬到了若风的身上。
若风有些疲倦,似睡非睡,她知道林沣需要发泄。
没有阻拦,只有配合。
枫转倦了脑子,终于睡了过去。
第二天二人离开宾馆时已是上午十点多,若风陪林沣吃了顿饭就打车回去了。
林沣不想回家,枫在公司,回去也没啥意思;于是找了三个搭子扯开了牌局,也许只有打牌才是此刻消磨时间的最佳方式。
回到家差不多晚上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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