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敲了半天门并没有回应。“这人……又扔下我自己出去了,不过他事情不是解决了么?”我自言自语
了一会,于是我独自下到了一楼,准备自己出去逛逛街。
三十八
“小姐,这是二零七先生给您的留言。”服务小姐见了我,递给了我一张条子。“谢谢啊!”我道了声谢,接过了条子,打开一看,上面是几行秀丽的字。
三十九
“可爱的女孩,请允许并不知道你芳名的我那么称呼你。当你看见这个留言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在飞往澳大利亚的飞机上了。其实我来北京就是处理移民的最后手续的。今天早上的飞机,我将到那里去居住,或许是几年,或许是一辈子,谁知道呢?在请原谅我没有早告诉你和早上的不辞而别,再见了,祝你一生幸福。”
四十
“这个人……”我撕碎了条子:“他怎么可以这样啊!”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那天唱歌时候的情景。
四十一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在这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当黑夜过去总会有阳光。我陪你找个池塘,改建地方,忘掉哀伤,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四十二
自己不过是一条随处游荡的小鱼罢了,可是,我的池塘在哪里?
雪儿(上)
如果有一天,你又见到了雪,那么你会想起曾经的我吗?
住在边远的城市,看不到远方的你,好想拥有一双翅膀,可以立即飞过去,触摸到有你的空气。
白色,我最喜欢的颜色。因为我喜欢雪,雪是白的,晶莹剃透,一片片洒落下来,仿佛天上的精灵降临到了人间。那个喜欢在冬天露着通红的小手小脸,堆着雪人打着雪战的女孩,你还记的么?
一
那年我刚刚小学三年级。
“雪儿,看,外面下雪了。”妈妈对把正躲在背窝里熟睡的我叫了起来。
“哦也!雪!”我一下子从背窝里钻了出来:“下雪咯!又可以玩雪战堆雪人啦!”
手忙脚乱的穿好衣服,稍微整了一下,就冲出了房门。
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就与雪有缘,我是二月出生的孩子,正处于冬天的末尾,这座北方边远的城市,雪自然不会停。于是,在飘着雪的一个日子,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我的名字就有了一个“雪”,大家也就叫了我“雪儿”。
“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到了。”我一边搓着冻的通红的小手,一边喃喃自语着。
“雪儿,你来啦?快和我们一起打雪战吧。”小伙伴们早就玩了个不亦乐呼。
“啪。”一个雪球砸在了我的身上。
“好啊你们!”我随手抓起一个雪球,砸了回去。
就这样你来我往了好久,大家都累了。
“我们来堆雪人吧?”一个比我还小一点的家伙提议到。
“好的,好的!”大家一致通过。
“雪儿,你又要一个人堆雪人么?”有人问道。
“是的,从来都是这样呀!”我回答。
“真是个怪孩子,为什么老是喜欢如此呢?”一个比我大点的孩子说道。
“你们别管啦,你们玩去吧,我去那里堆着。”
“好吧。”小伙伴们离开了。
独自来到不远处雪多的地方,独自整理起积雪来。
从我第一次玩雪开始,我就喜欢独自一个人来堆雪人,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和大家一起堆,虽然每次费尽心机才能堆好或者说时间根本不够我完成,但是我从不让别人帮忙,从不。
或许我追求的不是堆雪人的结果,而是过程。
“哎哟哎哟。”我边堆着雪人边哼着歌曲。
“你在堆雪人嘛?”一个男孩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不废话么?”我没有理会,自顾自的堆着。
“我……可以一起么?”那个声音又问道。
“不可以……”我抬起了头,一个比我稍稍大一点的男孩子露着微微的笑脸,充满期待的看着我。我犹豫了一下,不忍心拒绝他那透着灵光的眼神——事实上可能没几个人能在他的眼神注视下拒绝他的要求。
“那么……你别捣乱啊……”我轻轻的说道。
“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我可以做什么呢?”他兴奋的说道。
“你……帮我把那边的雪堆过来吧……”
“好也!”他欢呼一声去了。
他显然没有堆过雪人的经验,笨手笨脚的,在他的“帮助”之下甚至还不如我一个人推的快。
终于,一个不伦不类的雪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太好了!”他拍手跳着:“这是我第一次堆雪人。”
“第一次?”我疑问了一声,心理想:“在这座城市不应该会有这种人吧?”
“是的,第一次!”他肯定了一遍答案。
“怎么会呢?奇怪啊!”我诧异道。
“因为……我不喜欢雪……”男孩顿了顿,回答道。
“又是为什么呢?”我很讨厌这个答案。
“今天要回家啦,下次再告诉你,你可以叫我小冰,我四年级,那我叫你什么呢?”
“叫我雪儿吧。”我回答道。
“嗯,好,雪儿,下次见。”他说边转身离去。
“嗯,再见。”看着他的背影,我喃喃的说道:“真是个奇怪的孩子,比我还奇怪……”
于是,我也转身回家,路上,那句话一直浮现在我脑海里。
“因为……我不喜欢雪……”
二
回到了家。
“妈妈,我回来了!”我刚进家门就喊道。
“雪儿回来啦?今天玩的开心么?”
“还不错,不过碰到了个奇怪的孩子,他居然四年级了还是第一次堆雪人。”
“哦?是小冰么?”
“妈妈你怎么知道啊?”我奇怪了。
“呵呵,他爸爸是我同事,跟我说过他有个不喜欢雪的孩子,因为比较特殊,所以我就记住了。”妈妈笑着回答。
“哦……这样啊……”
“很难得呢,他今天会出来堆雪人,据他爸爸说,他一到冬天就脾气很爆躁,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理,今天会这样真是很奇怪啊……”妈妈说完就进到里屋去了:“吃饭了,雪儿。”
“小冰……小冰……奇怪的孩子……”
三
从那以后,我整整三年没有见过小冰——他应该再也没有来玩过雪。记忆中他的影子已经模糊了——唯一例外的是他的眼神。
这年我初一。
成绩优秀的我自然而然的进了本城唯一一所重点中学。
刚刚从小学升到中学,真的很不适应,不仅有学习上的压力——在本学校的都是各个学校升上来的尖子。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颓废,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那天做完广播操,独自走在回到教室的路途上。
“小冰……”我听到了远方一个声音。
好象很熟悉的名字?我回头望去。
哦……在记忆里仔细的搜索着,终于想起来了……三年前那个第一次堆雪人的孩子。虽然过了那么久,可是他还是充满了那种稚气未脱的感觉。
另一个男生搂住了他的肩膀,朝我这个方向走来,我的目光就随着他们移动。
路过我的一刹那,他朝我看了一眼,我看见了他的眼睛。
依然是那种特别的眼神。
他们走了过去,没有回头。
我目送了他们一会,继续朝教室走去。
原来他也来了这所学校。
四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是初二,大我一届。
那次邂逅以后,我又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他。
一直在努力的学习,真的很努力,这里的竞争太激烈了。好在我还不算太差,成绩总能保持在中上。
年段足球对抗赛马上就要举行了,体育部长偏偏看上了我,叫我负责后勤工作——我一点也不喜欢足球,为什么是我?我曾经那么问道。
“因为你有能力和潜力。”这就是给我的答案。
无奈上面有命令,我只好照办——我还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能力和潜力。
初一VS初二,比赛进行中。
站在我方门的后面,准备着矿泉水和毛巾,我对赛事一点都不关心。
“哇,小冰,加油!”一群女生在旁边欢呼。
“小冰?”我抬起头往赛场看去。
果然是他,原来他是初二足球队的,现在正带着球一路冲杀过来,几个初一的后卫都给他闪了过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
“射门了!”他喊了一声,抬起脚发力,球向跑弹一般朝我飞来。
“快闪开!”很多声音一起传了过来。
我还是呆呆的楞在原地。
“扑……”球重重的击到了我的头上,我应声而倒……
五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务室的床上,小冰就坐在我的旁边。
“你醒啦?”小冰充满歉意的看着我。
又是这个眼神,我第三次看见了,不同的是第一次带着期待,第二次带着疑问,这次则满是抱歉的感觉。
“还是很不舒服嘛?”他轻轻的望着我,小心的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象一个犯了大错的孩子,旋即低下了头。
“呵呵,我没什么了……不过……”我拖长了话语。
“不过什么……”刚刚松懈了一点的他马上又紧张了起来。
“不过……你的脚法真的很烂,应该好好练练啦!”我笑道。
“哈哈……是啊是啊,我早就说我不想上嘛,可是他们老逼我,哎……”他也笑了起来。
“好了,我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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