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我拍掉小玉的像苍蝇般挥动的小手,道,
“这正是我想问的。”小玉挑挑细眉,道:
“555,小草,你怎么也学别人戴起‘有色眼镜’来看我,我好伤心哦!”
“你——”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我也不想啊,只是昨天回家遇到大哥兴致突来。要比试一下,就弄成这样了。”我轻摘开有色眼镜,露出於黑的眼圈,无奈啊。
“原来如此。”小玉是我从中学起就同窗的同学,挺了解我家的情况,同情道:
“那你大哥他……”
“他,太狠了,是吧,好打不打,竟然打眼。叫我怎么见林啊。”我埋怨道,
“不是的,他……”
“哎,林他来了。”我打断小玉话,连忙拿起本书遮住脸。
“我是说。”小玉凑到耳边,暖暖的气喷得耳朵痒痒的:
“大哥他没受伤吧。”
哐啷——,我差点跌倒,望着忸忸捏捏的小玉,不敢相信道:
“你说什么。”
“我是说你大哥有没有受伤。”小玉反而挺起胸部大声道:
“我是喜欢大哥,不行吗。”
啪——,后座传来重物落地声。回过头,只见彭轩张大嘴,一脸不相信地望着小玉,眼中尽是不可能,为什么,怎会这样。
“差点给你吓死了,真是的,连本书都抓不紧,没用鬼。”小玉毫无知觉大声斥道,
“对不起,对不起……”彭轩喃喃地捡起书,别过头装望着窗外,偷偷地抹着眼角。
我心中暗自伤然,早知结果的我明白彭轩一直在心底偷偷喜欢着小玉,只是小玉毫不知情,后来他们毕业后他们再次相遇时,才发展起这段感情。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我望望几步之遥的林,平整的发角,光洁的脸颊,手拿着本书静静地看着,那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但同时也让人觉很遥不可及。
突然衣角被人拉拉,小玉拉着我,嘴向门口奴奴,吹胡子正夹着书走进来。我心蓦地一动,好象,记得那时不是这样的,小玉虽然是我的同桌数年的铁杆好友,但从未听她说过喜欢大哥,毕业后不久她就和彭轩恋并结婚了,难道说我来到这里后,事情的发展就与原来的不一样了,我改变了周围人的命运,改变了这个世界的轨迹。天与地在旋转,无数的往事片断在眼前掠过,瞬间化作流星,在深邃夜空中划过,林俊美的脸孔蓦地拉至近前,
“灯芯草——,灯芯草——”林的脸突然消去。
“啊——”我猛然惊醒,条件反射地蹦起,吹胡子正满脸青筋地怒瞪着我,我偷偷地瞄瞄黑板,光溜溜的,没任何线索可循,于是不得不打眼色向同桌的小玉求救:什么事。
小玉张开手中的书遮住,作口形道:
“背(没)诗(事)。”
“是什么事(诗)。”我悄声问道,
小玉立刻将手中的书摇摇,正好让我看到书页上的诗名,于是高声朗读道: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返……”
全班立时一阵轰然,小玉也不禁掩脸。吹胡子哭笑不得,道:
“灯芯草同学,我知道你很聪明,但上课请专心听讲。”吹胡子顿了顿,道:
“还有,学校让我通知你,你的画已通过审核了,迟点会送上省里参加比赛。祝你取得好成绩。”
“是——,谢谢老师。”我衷心地躬身道谢,吹胡子虽然很爱生气,但脾气并不坏,对学生也不像别的老师那样苛刻,尤其对我特别宽容,三年的高中,在他教导下,我还是过得很开心的,除了想念林的时候。
“恭喜你啦,草。”小玉兴奋地抱着我,鼓胀胀的胸部紧紧地抵着我的手臂,阵阵酥软混着体香袭来,呵呵——,小玉的胸部可真大,真软,嗯,很舒服。正当我乐在其中时,吹胡子阵阵咳嗽声响起。我才惊觉四周同学正异样看着我们,眼中净是:“超友谊”、“别样情怀”、“某某不明关系”……
“两位‘女’同学,虽然本人很赞同自由恋爱,但现在是上课时间,请两位自重点。”彭轩酸溜溜地羡慕道,
小玉白了他一眼,松开手,低声道:
“草,今晚我去你家庆祝。”
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不禁大叹恋爱是盲目的,大哥这样的三五粗都有人要,彭轩这么好的条件也有人甩。虽然,大哥是挺帅,功夫特好,刀枪棍棒,样样精通,但论头脑灵活,却远远不及彭轩,彭轩绝对是校里的状元,每次考试都能名列前茅。我也是班里前茅,但可惜是倒数的。还是林好,书念得好,体育又棒,最重要的是人长得很帅。哈哈——,还是我有眼光。
左侧第二排上,林正微微侧着头看我,如明星般深邃的黑瞳里尽是热切的感情。
林,你也在祝福着我吗。
第六章 偶遇
城市的夜晚,车灯在呼啸,霓虹在晃动,无数的人踏着匆匆的脚步,茫茫远去。宿醉的酒鬼举着瓶子,扯着嘶哑含糊不清的歌喉,蹒跚着走,时而抱柱大哭,时而对着拉手的男女狂笑。
“草,你大哥怎不来。”小玉背着手,乌黑的长发在夜风中飘舞,不满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的习惯,他向来入黑就不出门的。”我摊手无奈道:
“我走了,你自己慢慢玩。”
“哎,连你都走了怎行。”小玉一手拉住我,不依道:
“难得出来一趟,我们去逛夜街吧。”
我皱着眉头望着灯红酒绿的城市夜景,真是很不习惯,即使是以前为了事业曾在城市里奔波了数年,但仍然喜欢不上它,反而更加地讨厌了,往来的行人,人与人间筑着厚厚的高墙,化着盛装的精致的脸上总是戴着一层又一层的面具,喜、怒、哀、乐、假、媚、鄙之间换得比变戏法还快。与其相处实在太辛苦了,好不容易层层地将其华丽外表剥下后只有被压抑得遍体鳞伤的扭曲的心。
“我不想去。”
“去嘛,去嘛,就当是陪陪我。”小玉不由分说地挽起我。
“但是,小玉……”我刚想开口,就被子小玉打断道:
“但是什么,我请你我去迪斯科。”
“不是这个,我是说,小玉,你好象没戴呢。”我比小玉高点,从我这个角度,透过松松的上衣开口,小玉雪白高耸的胸部可以清楚地看到大半。
“唉——”小玉‘泪眼欲滴’道:
“我知道,我是故意的,但没想到你竟食言不带邓大哥来,只好便宜你啦,不行啊,你看也看过,我要你负责,作为陪偿,今晚陪我,顺便哥债妹还。”
“哪种这样的道理。”
“这是最新的陈小玉法则,你没听说过吗。”小玉得意地晃动脑后的马尾道。
“嗯,将头发解散,放下,唇要涂艳点,眉要画深点,诶,别动,再动就划到耳上了。”小玉细心地将不知名的东西往我脸上画,痒痒的。看到她兴奋的样子,我不禁大叹误交损友,道:
“小玉,我们只不过去迪斯科,不用化妆吧。而且,你自己怎么不化,拿我开刀啊。”我奇怪道,按小玉的性格,好东西怎肯放过让人呢。
“呵呵,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化妆。”小玉开心道,
“什么!!”我大吃一惊,差点晕倒,
“你当我是小白鼠啊!”
“呜呜,芯草,你好过份哦,人家的第一次都给你了,你不但感谢没一句,还这样对人家,人家好伤心的。”小玉‘哭’得像深闺的怨妇,
“别装了,小心点手,别把我化成怪物。”我摇起白旗,无奈道,真是败给她了,这样都说得出口,搞得我像个陈世美似的。
“是,灯芯草长官。”小玉大声道:
“上等兵陈小玉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将长官打扮的像西施一样漂亮。”
“西施都死了几千年了,打扮的像她那样的话,我岂不是一堆骨头。”我小声郁闷道,
“呵呵!”小玉马上接过道:
“灯芯草长官果然冰雪聪明。”
昏暗的灯光,震耳的音乐,五颜六色的头与灯光齐舞,七情六欲同疯狂混成一色,到处是疯狂扭动身子的人。
我听得头昏脑涨,不禁对随音乐打着响指,点头点脑的小玉,道:
“受不了,这么吵,我听得头都昏了,小玉,你自己慢慢跳吧,我想先回去。“
“这怎么行,芯草。”小玉拉住我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多乱,多危险,你能狠下心肠抛下我一个弱质女孩留在这色狼满布的地方吗,就说刚才,短短时间里就有那么多的色狼来占便宜,要不是有你在,我怕……”
“我怕你会连皮带骨把他们吞得什么都不剩。”我没好气道,刚才的确是有几个人来搭讪,但小玉一开口,他们就逃之夭夭了,我连摆出“英雄救美姿势“的时间都没有。
“嘻嘻,不说得这么坦白嘛,芯草,我们去跳舞吧。”小玉马上换话题道,
“不了,你去吧,我在这等你。”我揉揉发涨的脑袋道,
“好,那就这样说定了,你在这等我,不准独自回去啊,记得,等我。”小玉得意地边扔下手提袋,边向舞池退去,不一会儿就融进疯狂的舞群中。
又上当了,我叹息着打开化妆盒,镜中的自己浓妆艳抹,披散的长发,深彩的眼线,艳红的嘴唇,散发着别样的妖媚,与平时素衣朴的自己判若两人,但奇怪的是自己心底并没特别反感这种打扮,反而有种熟悉的欢喜。哈哈,我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心里一阵发毛。
“小姐,我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背后有个声音道,
“对不起,我要在这等人。”我厌恶道,
“你说的是那位在跳舞的小姐吗,我可以边跳边等她。”背后的声音不休道,
我心里一阵阵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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