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情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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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情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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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毅文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冲刺,他不停的刺激她的感官,有情爱的意味,也有惩罚的意味。

    他俯下身子,紧紧的贴在她的背后,靠在她耳边以略带命令意味的口吻警告道:“少氛,记住,你的身体只能给我一个人碰,其他的人若碰到,我会砍掉他们的手,知道吗?”

    韩少氛虽然听得见他的命令,却完全没有回答的能力,因为他的律动更猛烈了。

    “唔……”她皱起眉头,不停的摇头,两腿几乎快要负荷不了身体的重量,只能依附在他身上。

    他在她快要承受不了激爱的高潮之际,突然退开,然后拦腰将她抱起,往旁边的床榻走去。

    刚才那只不过是开场,也是惩罚她对其他人卖弄风骚,从现在起,才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世界,一个完全没有保留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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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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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在狭小的卧室里,显得格外怡人,韩少氛贪恋这种温暖,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被窝。

    昨天是她被“囚禁”多日来,第一次回到自己的房子,若不是毅文不愿其他客人觊觎她的美色,同意让她离开“翠玉楼”,不然她真不知道要在那种地方待到什么时候才可以解脱。

    难得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她好怀念充满自己气息的被褥,所以打算一整天窝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去做,就当作是心情激荡过后,恢复平静的一种调适。

    在这短短的几天当中,她的心情剧烈起伏,一直都没有时间好好静下来思考,只是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现在她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厘清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

    扬起浓密的睫毛,韩少氛面无表情的盯著天花板,脑海里浮现那张她怎么也挥之不去的面容。

    想不到毅文就是朱老板,这是她到现在仍无法接受的惊人事实。

    他们的重逢是令她讶异的,尤其那又是她第一次以身体做为偿债工具,那种残酷的现实更是让她无地自容。

    韩少氛突然觉得好冷,忍不住用被子紧紧包裹自己的身体。她的冷不是因为气温的改变,而是想起朱毅文那双冷酷的利眸注视她时,宛如可以将她瞬间冻结的冰冷,让她整个人不寒而栗。

    她的债主竟然是毅文?这种讽刺性的再相遇,让她的尊严及自信全部瓦解,怎么也拼凑不成原貌。她将自己缩成一团,仿佛一株含羞草般,只要别人轻轻一碰触到,立刻就会畏缩起来,完全失去了自信。

    为什么老天爷要这般戏弄她!往后她又该拿什么态度面对毅文?债务人的女儿?还是下堂妇?她无法接受这两种身分,只能难过的将小脸埋在被子中。

    她之前在毅文心目中所营造的形象已付之一炬,而且还让他看见自己最不堪的一面;

    只要想起这件事,总会教她无地自容。

    原来毅文早就知道她的命运,却佯装不知情,然后再以朱老板的身分观察她的一切举动,说穿了她只是他的玩物,根本什么都不是。

    这种自觉让她的心愈沉愈深,几乎快要到达无底的深渊,此时电话声将她拉回了现实,让她瞬间摆脱羞惭的束缚。

    韩少氛睁开跟睛,对于外头的电话声响置若罔闻,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没敢移动。

    现在的她连听到电话声都觉得恐惧,生怕那会是一通充满嘲笑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十几声后,断掉,几秒后又开始响,显然打电话的人相当有耐性,非将她从床上挖起来不可。

    她问上眼睛,最后轻叹口气,掀开被子爬下了床铺。

    韩少氛战战兢兢的来到客厅,伸出颤抖的手拿起话筒,“喂?”

    “少氛,是我。”

    听见蓝凯诚的声音,她松了一太口气,嘴角立刻扬起一抹虚弱的微笑,“原来是蓝大哥,有什么事吗?”

    “你……现在有空吗?”

    韩少氛抓了抓凌乱的长发,看向墙上的挂钟,“有空,怎么了?”

    “少氛,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先做好心理准备。”

    她的微笑冻在唇边,心里萌生一种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蓝凯诚先是沉默好一会儿,最后才沉重地说:“少氛,你父亲死了。”

    这个消息犹如一道闪电般从韩少氛头顶贯穿到脚底,她错愕的睁圆了眼,目光空洞的瞪著前方,久久无法恢复。

    父亲死了!这怎么可能!

    “你说我爸他……”她害怕的又求证一次。

    “少氛,你没听错,令尊是因为喝酒过多而引起心脏病复发,被邻居发现时已经气绝多时。你必须赶回来替他办理后事……”

    蓝凯诚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不去,她再也无力控制自己的手,话筒掉落在地下。

    爸爸死了……这是她唯一接收到的讯息。

    几个邻居站在病房外头议论纷纷,在看见她出现之后,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她身上,同时也自动解散开来,让出一条通路。

    韩少氛因为急促跑步而气喘吁吁,邻居们投射来的同情目光让她感到一股无法承受的压力,她踩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经过邻居们,走进病房。

    她才踏进病房,就看见等候多时的蓝凯诚露出伤感的神情,他紧抿著薄唇,退开几步,让她自己面对事实。

    韩少氛将目光移到面前一具覆盖白布的躯体,不敢相信的踩出恐惧的脚步,每走一步,心就沉了一点,直到立在那令人发寒的尸首前面。

    她抬起惶恐的眸子望向蓝凯诚,不敢有所行动,蓝凯诚对她沉重的点点头,示意她自己面对,她才鼓起勇气,勇敢的伸出手,将白布缓缓掀开。

    她看见父亲安详的睡容,眼眶马上被一股温热的液体占据,让她几乎无法看清楚父亲的五官。

    韩少氛放掉手中的白布,不敢置信的退开好几步,无法接受这个残酷事实。

    蓝凯诚看韩少氛沉默不语,生怕她过分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伸长手搭著她的肩膀,轻声鼓励这:“少氛,你要勇敢一点。”

    她仓皇的抬头看向他,再看看一动也不动的父亲,“这怎么可能!前几天他还跑来跟我拿钱,今天却说走就走,一定是他在开我玩笑,这不可能是真的。”她拚命摇头想要否认眼前的事实,偏偏泪水已不争气的凝聚在眼中。

    蓝凯诚不想打击她,只是他仍必须让她面对已经发生的事实,“少氛,你父亲一早被送来时就已气绝,你一走要面对事实,不能逃避。”

    听见他的话,韩少氛的泪水当场决堤,她悲伤的掩住脸,痛哭失声,怎么也不敢相信与她相依为命的父亲竟然就这么撒手人寰。他为什么可以走得这么洒脱?

    韩少氛泪眼汪汪的看著父亲的遗容,长年的委屈与不满让她愤然扑了过去,抱住冰冷的尸体不停摇晃,悲切的呐喊著:“你给我醒来,别以为装死我就会原谅你,起来啊!”

    蓝凯诚赶紧上前捉住她的双臂,“少氛,你别这样。”

    韩少氛被他强制拉退几步后,马上回头捉著他的衣袖,反过来问他:“蓝大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是装的对不对?”

    她这副模样让蓝凯诚难过又心疼,他用力握住她的小手,“少氛,这是真的,你要学会勇敢的面对这一切。”

    她知道蓝大哥不会对任何人说谎,但是这个时候她多希望蓝大哥是一个说谎高手,偏偏他连个善意的谎言都不肯施舍给她,让她近乎崩溃的抱头摇首。

    “不,不要,我不要听这个……”她抬起头,颤抖的指著病床上那具冰冷的尸体,“我为他做这么多事,他要求的每一件事我都做到了,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满的?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他怎么能……”

    蓝凯诚晓得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太,不过她除了接受现实之外,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

    “少氛,往好的一方面想,令尊这样离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他解脱了,而我呢?我是不是也该寻求解脱的途径?”

    蓝凯诚愤然捉住她的臂膀用力摇晃,希望能将她的理智摇回来,“少氛,你不可以这么想,知道吗?”

    “我……”韩少氛咬著下唇,泪如珍珠断了线般,不停滚落衣襟。

    “如果你有这种念头,蓝大哥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听清楚没有?”蓝凯诚第一次以这么严肃的口吻骂她。

    韩少氛垂下脸,最后忍不住在他怀里痛哭失声。“为什么他要这么待我!为什么蓝凯诚重重叹了口气,紧紧拥抱著她颤抖的身子,“哭吧,把你所有的委屈全部哭出来,如果这样对你比较好的话,那就尽情的哭吧!”

    韩少氛抑不住悲恸,放声的号哭起来,不管外头的人会以什么样的眼光看她,她只希望将心中所有的苦宣泄出来。

    她哭得肝肠寸断,悲泣声传遍整间医院,让人听了都为之鼻酸。

    朱毅文穿著一袭黑色西装,戴著黑色墨镜,开车前往韩少氛的老家。在那栋老旧的房子当中,并没有韩少氛的倩影。

    依据邻居的说词,听说少氛每天到了这个时候,总会到她父亲的坟前悼念,所以他二话不说的直接问出韩大宇墓地的位置,驱车前往。

    银灰色的跑车在小镇道路上穿梭,直到目的地出现在眼前。朱毅文将车子停好后走出车厢,透过黑色墨镜放眼望去,除了杂草丛生外,还有一抹纤影伫立远方。

    他就这样站在一旁默默的凝望她。只见她不笑不哭,宛如一尊不语娃娃似的站在墓碑前面,有好一会儿他以为时间被定格了,若不是耳边仍然有清风吹拂的声音,他真会有时空静止的错觉。

    盯著韩少氛一动也不动的侧脸,朱毅文看得出她的情绪已经平稳许多--至少,她没再流泪。

    韩少氛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她深吸口气,闭上眼睛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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