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恋天堂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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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恋天堂鸟-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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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雅,有事吗?”子瑢被心雅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我没有事,有事的人是你。这张桌子你已经擦了半个小时啦。”心雅关心的问:“你怎么啦?今天心事重重的。” 
子瑢挤了个微笑,略显疲惫的说:“我没事。也许是因为昨晚没有睡好吧。”
“你别干活了,我来。”心雅接过她手中的抹布说:“你去休息吧。”
“不用,心雅。我没事。”
“你别和我争了。你看你脸色白得像纸一样,还说没事。听话,快去休息。”
“谢谢。”
“这些工作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做的。”子瑢虽然身居经理的位置,但她也和普通员工一样做一些打扫和搬运货物的体力活,没有半点领导的架子。
一个员工走过来,对她说:“子瑢姐,有个女人找你。”
女人?会是谁呢?
一个身着黑色长大衣的女人慢步走到她身前,笑容可掬的看着她,礼貌的说:“你好,张小姐。你还认得我吗?”
子瑢惊愕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是她!那个和耿严一同走出机场的女人,他的未婚妻。“你找我,有事吗?”
潘凡环视着茶楼,尖声说:“我们找个适合谈话的地方吧。这里……太不方便啦。你认为呢?”
子瑢迎视她充满挑战的眼神,说:“也好。请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件衣服。”子瑢想知道她的真正来意,也想知道她和耿严究竟何时定的婚。这对她来说很重要。
潘凡看着子瑢走远的身影,这女人的个性与她想象中的相差悬殊。她以为张子瑢见到她后会像个发疯的母狗朝她扑来,跟她大吵大闹甚至是大打出手。可眼前的张子瑢泰然自若,比在机场初见时更冷静。这个女人的确不简单。
张子瑢和潘凡来到一家清静的小咖啡屋。她们相对而坐,相互打量着对方。子瑢看得出潘凡对她充满了敌意。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呢?她发现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起了防备之心,除此之外还有种难以言语的感觉,酸辣苦甜咸,五味杂陈在她心里翻搅着。
潘凡对服务员说:“我要一杯维也纳咖啡。”她问:“张小姐想喝点什么?”
子瑢声音柔和的说:“热橙汁,谢谢。”
“张小姐,我想不用我多说,你已经知道,此次我来找你的真正目的了。”潘凡首先打破沉默。
“他知道你来找我吗?”
潘凡优越感十足的说:“张小姐冰雪聪明,怎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呀?他当然知道了。事实上是他让我来找你,把话说清楚的。你和阿严是中学同学,算下来你们认识也有十二、三年了,但你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不过才两、三年。而我和阿严在一起共同生活了十年,我了解他的全部。”
子瑢不服输,语气坚定的说:“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虽短,但我能够体味他的一切。”
“到现在你还自作多情、执迷不悔。他不爱你。他是属于我的,他爱的人是我潘凡。”
“就算他不爱我,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爱他的权利也同时被剥夺了。”
潘凡的激动突显出了张子瑢的冷静和内敛。子瑢的话敲击在潘凡的心上,她又何尝不是这样爱着耿严的呢?他不爱她,但她还是无怨无悔的,死心蹋地的爱着他。令她惊诧的是,她和张子瑢居然有着同样的想法。
“十年前,他为了救我,差一点儿送了命。接近二十公分的刀子插入他胸膛的那一瞬间,我就告诉我自己,这辈子我跟定他了。他是唯一一个能够为我牺牲生命的男人,还有谁能够对我如此呢?直到现在他的胸前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对我来说,那不是一道普通的疤痕。那是耿严对我爱,永远抹不掉的爱。”
子瑢记得自己曾经无意中,看到过耿严胸口上的伤疤。没想到他胸前的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是为了保护潘凡而留下的。他一定很爱潘凡,才会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她,甚至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
服务员端来了她们点的饮品,放在她们各自面前。
服务员离开后,潘凡看到子瑢面如土色,乘胜追击说:“上次在机场我见你和阿严吵得很凶,当时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没有下车,一直看着你们、听着你们吵架的内容。回到家后,在我的逼问下,阿严才说出了和你的关系。我当时很气恼,恨不得立刻飞回香港,取消和他的婚约。可他一再的向我解释道歉,他说你只不过是我的代替品,和你只是玩玩而已,根本没有认真过。他还发誓说会永远的爱我——爱——”她故意话说一半不说完,站起来边脱外套边说:“这里还真热。”
子瑢目不转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也看到了她凸起的腹部。她怀孕了!那她的孩子是……
潘凡见子瑢惊愕的模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幸福甜蜜的说:“他发誓会永远爱我、爱孩子。”
潘凡怀了耿严的孩子!那个孩子是耿严的。这怎么可能呢?
潘凡坐下,刚要拿起咖啡杯,出乎意料的被子瑢拦住了。
“咖啡因对胎儿不好。”子瑢把自己没有喝过的橙汁给她说:“喝这个吧。”
潘凡愕然的看着子瑢,久久才挤出两个字来。“谢谢。”她拿起杯子低头喝着,没有想到张子瑢知道她怀了耿严的孩子后,还会如此体贴的对她。她不禁被子瑢的善良打动了,但那感动仅仅是片刻。她不断的提醒自己,张子瑢是敌人。
子瑢觉得心跳加速,大脑内一片空白,耳鼓里传来了阵阵嗡嗡的响声。她开门见山的问:“请问孩子……孩子几个月啦?”
“四个多月,快五个月了。”
算算时间,四个多月前正是耿严来北京工作的时候。她果真只不过是他未婚妻的代替品,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代替品。这几个月里她都生活在他编织的谎言之中,而她竟对那些谎言着迷不已、情不自禁。他为什么要一再的伤害她?为什么?
潘凡看着坐在对面失魂落魄的女人,胜利的微笑道:“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再和耿严纠缠不清。你必须认清一件事情,他是我的未婚夫。”她停顿了一下,口气充满了同情说:“我们都是女人,我知道你才是受害者。这件事你我都没有错,做错的人是耿严。我代他向你郑重其事的道歉。请你原谅他,也原谅我,好吗?”
子瑢笑不露齿的直视她的目光,苦笑说:“你代他道歉!?为什么他不来?他不敢面对我吗?我和他之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够了结的。”
“这你还看不出来吗?他不来,就是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潘凡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条红色的毛线围巾放到桌上,说:“这是他让我还给你的。”
子瑢盯着那条她亲手打的红色围巾,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那是他生日的时候,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她清楚的记得他收到礼物时的惊喜表情。如今他却把礼物还给了她,他欠她的又何止这一条围巾。
“他没有其它的东西要你转还我吗?”
“没有。”潘凡对她的话颇为疑惑。
没有。那条马兰花手帕还在他手里,他为什么不还给她呢?为什么还给她围巾呢?他说那条手帕是他找手工师傅仿制的,他的话骗不了她。那条手帕是她一针一线绣上去的,她不会认错,那是当年初见耿严时,她送给他的。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她呢?难道他有什么难言的苦衷与不得已?想到这里,她心中淌过一丝暖流,原本纷乱悲伤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潘凡望着窗外不知何时悄然降临的白雪,说:“我想你明白了我意思吧。我要回去了。再见。”她穿上外套准备离开,她必须在耿严回家之前赶回去,不然被他发现她来找过张子瑢就麻烦啦。临走前,她对子瑢尖声尖气的说:“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成了第三者。这个不怪你,我可以原谅你。如今知道了我和阿严的关系,如果你再继续介入我们之间的话,我决不会放过你。” 潘凡撂下狠话,付过账后,拂袖而去。
子瑢沉默的凝望着,窗外飘落的如鹅毛般的雪花。记忆如同雪花般飘荡在她的脑海中。记忆的每个画面里都有一个冷漠寡言的男人,他总是用复杂难懂的眼神凝视着她,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但他从头到尾都未开口说过一个字。那个就是她今生第一个爱的男人,也是今生她唯一深爱的男人。只有他才能拨动她的心弦,掌控她的喜怒哀乐,他带给她的爱与悲,总是那么的强烈。
张子瑢在咖啡馆里怔怔的坐了四个小时后才离开。天已经黑了,鹅毛大雪也渐渐转小了。这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地上、房子上、车子上、树枝上都挂着厚厚的积雪,像是童话故事中的冰雪王国,漂亮极了。可她却没有心情欣赏这么美丽的雪景,她原本打算回茶楼,可鬼使神差、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曾经和耿严荡过秋千的健身操场。
冰天雪地的健身操场上除了她没有任何人。她看看了腕表,已经六点钟了。这个时候正是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和乐融融吃晚饭的时间。看着对面大厦里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她的心里不禁有些酸楚。
不知是谁在健身场地的中心位置堆了一个样子憨厚可爱的雪人。它的头上还覆盖着一层厚雪,看样子这个雪人堆了好长时间了,她轻轻的把雪人头上的积雪清除干净后,环顾了下四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来到秋千架前,伸手抚摸着冰冷的铁链,刺骨的冰冷顺着指尖传遍了全身。她弯下腰用手将秋千上的雪扫净后,坐到了上面。曾经那么温暖的秋千,如今变得寒冷无比。她长叹了口气,从包里取出了那条红色的围巾。
这真的是耿严让潘凡转还给她的吗?他为什么不连同兰花手帕一起还她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见她?他是不敢面对她,还是对她没有了丝毫的感情?为什么在机场,他没有告诉她,潘凡怀孕的事情?他欠她太多的解释了。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耿严的电话号码,她要亲耳听他的解释。
躲在距离健身场地大约三十米处罗马柱后的耿严,看着子瑢的一举一动。耿严嘴角的淤青是周永耀的“杰作”,没想到他外表文质彬彬,出手这么狠。他和周永耀不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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