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主-嘉靖皇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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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主-嘉靖皇帝传-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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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英却一下子跪到地上道:“小女子叩见皇上,没想到在此与皇上想见!”
嘉靖皇帝发现确实是月英,发狂地冲上前去,一下抱着她道:“月英,想得朕好苦啊!你知道朕的宫殿,怎么不早点来呢?”
月英这次老道多了,她不紧不慢地说:“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吗?小女子是因为思恋才躲避的。皇上……”那月英竟俯在皇帝的胸前不住哭泣。
嘉靖皇帝第一次将严月英引到自己的宫中,郑重地对她说:“朕再也不让你离开了。”
这一天,病卧在床的严嵩的妻子欧阳氏觉得有几天没看见心肝宝贝了,令侍女去叫月英。侍女找遍严府,也没有看见小姐的影子。她跑进寝室对欧阳氏道:“夫人,小姐不在府中啊。”


章五十五 父子使计 溪边艳遇(4)


欧阳氏觉得奇怪,令侍女再过细问问,看月英究竟到哪儿去了。侍女将府中大大小小的房屋都找了个遍,又到花园里的亭榭廊道搜寻一遍,还是不见小姐的踪影。欧阳氏这下着急了,令人把严嵩喊来。
严嵩是最怕被妻子知道月英之事的,这下被逼急了,撒谎说:“皇宫里办了个秀女班,老夫把她安排在那里当教员。”
欧阳氏气恼地道:“她一个大家闺秀,去当什么教员,你真是越老越糊涂。快把她叫回来,我要看她一眼。”
严嵩耐着性子安慰说:“好好,你先歇着,老夫这就去接她回来。”这一说,欧阳氏果然安静下来,但仍然叮嘱道:“你快去快回噢。”
严嵩用缓兵之计将夫人暂时安抚,但月英现在已经是皇上的人,并不是可以随便能召回她的。怎么办呢?儿子世蕃出现在他眼前,他拦着儿子说:“都是你给老夫惹的祸!这不,你妈要见月英,看你怎么办?”
严世蕃毫不在意地说:“让她见呗,这有什么难的?”
严嵩责怪道:“你说得倒轻巧,皇上的脾气你不知道啊,他能轻易放过月英?”
嘉靖皇帝将月英带到自己的宫殿,那种少有的纯情立刻变幻成蛮荒的混沌,世俗的迷蒙。他一进入这种迷蒙的状态,总是难以自持,那些丹丸他随时都在服用,保持着旺盛的情欲。与严月英的绻缱完全是从情思开始的,他有了普通人的珍惜,以无形的情愫来维持揪心的思恋,时间长得使他感觉又跨过了人生的一道坎,回到了青春年少的男欢女爱。他紧紧地抱着月英在大殿里疯转疯吻啊,直旋得满头大汗,倒在地上。他并不甘心就睡在地上,这里离龙床仅一门之隔。在他的脑子里,与心爱的嫔妃第一次交媾是件非常神圣的事,不能在野外随便苟合,对严月英更是有一种神秘的感觉,他怎么也舍不得下手,正是把她当成一颗甜蜜的玉珠,想含在嘴里但又怕溶化。他不由自主地将月英抱起来,她微闭着双眼,身体软绵绵的,缠绵在他的两臂上,像闪电一样击打着他的心房。他向龙床边走去,轻轻地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看着她似睡非睡的神情,一股情液涌了上来,将嘴往她的小口移去……就在这时,月英的手臂一下张开跃起,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樱桃小口合在真龙天子的嘴上。
嘉靖皇帝第一次体验这种突然袭击,撞得他神魂颠倒,情波荡漾。他也把她搂得紧紧的,两个人仿佛粘合在一起。忽然,皇帝丢开月英,走出寝宫喊道:“来人呀,把朕的香具拿来。”
德兴回应道:“皇上,奴才早已准备好了,您只去烧就行了。”
嘉靖皇帝来到醮坛前,先在香炉里点燃香、纸,然后跪在地上对着神像叩拜,像往常一样,嘴里喃喃地念着什么,只有天神听得懂,做完这一切,迅速回到寝宫。
严月英不知道皇帝去做什么了,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出神地望着屋顶,失望像潮水般涌来,少女的一腔激情被冲得无影无踪。不知是什么原因,嘉靖皇帝进入寝宫后也变了个人似的,再也找不到刚才那种绻缱渴望的感觉,只是静静地看着睡在床上的月英,澎湃的血液此刻在缓缓地流动,自己仿佛又老了一百岁似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尤物,一点吞噬的欲望也没有。
他们都感到陌生了。


章五十六 掠财被戏 睹颜烧宫(1)


嘉靖皇帝正是心猿意马的时候,听到这娇滴滴的燕语,情液似波,荡漾在脸上;淫欲如滔,翻滚在心中。他抱起月英钻入寝宫,把她放在床上后又去服用那人元丹。
严嵩的妻子欧阳氏在病床上等待几天,并不见月英的影子,想念得茶饭不思,身体每况愈下,她带着微弱的口气对严嵩说:“我已是快要入土的人了,没想到想看一眼女儿你都不能满足啊!”说着,老泪纵横,却哭不出声。
严嵩看到去日不多的妻子,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只悔当初不该听儿子的话,把月英送给那个皇帝老儿,既害了女儿又害了妻子。
时间长了,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欧阳氏听谁说的,父子俩瞒着她,把那个宝贝姑娘当成礼物送给了皇帝,现在皇帝正在享用哩。她听到这一消息如五雷轰顶,立刻噎得出不过气,脸色变得乌黑乌黑。侍女吓得不知所措,跑出去叫严嵩。
严嵩哪里敢进去?他安慰自己说:“我向皇上请示,让太医来看看吧。”
那侍女说:“老爷,您先进去看看再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负不了责啊。”
严嵩斥责道:“你个乌鸦嘴呀,谁叫你负责了?去,照顾她好了。”他厚着脸皮到达西苑,想请示皇帝动用太医。谁知一问,内官指指里面的寝宫低声说道:“皇帝正在临幸一个叫月英的妃子哩。”严嵩一听,老脸不知往哪儿搁,扭头便走。他想反正皇帝已成老夫的女婿,给他说不说都是一样,干脆自己去喊一个太医算了。
太医提着药箱,跟随严嵩匆匆忙忙地赶到严府,府内已哭成一片。严嵩顿时感到事情不对,眼一花倒在地上。还是太医比较镇静,他丢下严嵩,几步跨到严妻欧阳氏的病榻前,抓起她的手腕把脉,希望能发现生命的转机。但他一触及到手腕,立刻摸到了死亡,严妻欧阳氏确确实实是死了。这时,又有人来喊太医道:“快,快去救老爷,他也要不行了。”
太医又丢下死者,去抢救严嵩。严嵩昏倒在地,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侍从们看到这位高龄八十多岁的首辅,皆以为他与妻子要演绎只求同日同时死的千古神话。哪知太医来后,在他的鼻孔下掐了几下人中穴,他又呼呼地出气了。侍从把他安放在床上,端茶倒水,全部都来侍候他,无人再理已经死去的老夫人。
严世蕃匆忙地赶回来,他一进府门便嗅到死亡的气息,但他并不慌张,他看见爹爹躺在冰凉的地上,立即跪下来“爹,爹……”喊了几声,严嵩果然睁开眼睛,看见是儿子世蕃,突然一瞪,因用力过猛,又一次昏过去。严世蕃这下着急了,忙喊道:“爹,爹,您醒醒,您醒醒啊!”不经意间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太医考虑是首辅过于激动而昏迷的,又掐他的人中穴,掐了一会却不见效,只好对人道:“快端一盆冷水来。”侍从立即将冷水端到太医面前,他接过来浇在严嵩的脸上。严世蕃正要责怪,看到爹又睁开了眼睛,这才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严嵩在侍从的扶持下坐起来,他看着周围的人说:“老夫这是怎么了?我没有下过水呀,身上怎么湿了?”
世蕃这才意识到要先把爹爹的湿衣服换下来。等他爹恢复过来后,世蕃又要去看他的妈,一群侍从哭哭啼啼地跟在他的后面涌到欧阳氏的寝室,他感到奇怪,转身对他们恶狠狠地道:“哭,哭,哭什么?屋里死人了?整天只知道哭。”
侍从们流着眼泪,全忍着不哭出声。严世蕃的脚跨进门时喊道:“妈,您还好吗?”床上没有动静。他以为母亲睡着了,悄悄地走到床边,低着头站在那里。侍从们以为他在守孝,又嘤嘤地哭了起来。世蕃感到莫名其妙,问道:“这儿有什么好哭的?”有个侍从断断续续地说:“老夫人她……她已经归天了。”
世蕃开始并不相信,弯下身子抓住母亲冰凉的手,才感觉母亲确实已经走了,他突然破声哭喊,责备自己道:“是我这个不孝之子害死了您呀……母亲……”他哭了一会儿,出来与父亲商量葬礼的事,严嵩将手一摆道:“慌什么?还要等好多人回京再说哩,别的可以不等,那胡宗宪非来不可。”
胡宗宪远在江浙,自从赵文华倒台,严嵩有意在皇帝面前力荐他出任江浙总督,这些年他一人总督江南,不知发了多少财,但因其家一直在安徽,很少到京城孝敬严嵩,时值夫人猝死,虽然是丧事,但也会带来无尽的进项,严嵩哪会放过他?
胡宗宪总督江南沿海的军务,带领兵士打了几次胜仗,其中最重要的当数活捉盗贼汪直。处死汪直,东南沿海才趋于平静。但他身为严嵩的亲信,仗着这一靠山,也大肆贪污军饷,搜刮民财,遭到海瑞数次弹劾。有一次,胡宗宪的儿子从闽浙带着父亲给的三千两银子返回安徽老家,沿途每县必到,趁机纳贿。他每到一地都是知县早早地迎接,把他当祖宗对待。但当他到达淳安县时,却不见一个人出来迎接。那邻县送行的护卫看胡公子已经踏上淳安的土地,要辞别回去。胡公子哪里同意,他那车上的一堆银两,没有护卫,遭人暗算怎么办呢?便对他们说:“你们必须护送我,等淳安的人来了交接好才能离开。”
他们走啊走啊,快要走到淳安县城了,还不见有人出来迎接。胡公子恼怒异常地说:“我就在这儿休息,你们去将这淳安的瘟知县抓来。”
那护卫战战兢兢地道:“报告胡公子,小的听说淳安的知县不姓温,姓海,叫海瑞。”
胡公子有火无处发,怒气冲天地道:“滚你妈的光打岔,老子那是骂他的,他就是个瘟知县!”
两个护卫挨了一顿骂,乖乖地上路去执行胡公子的命令。这时,他们看见不远处有两个衣衫不整,跟农民一样的人向这边走来。胡公子大摇大摆地上去问道:“两个臭要饭的,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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