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香识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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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香识幽灵-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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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我一直没有意识到…她是如此重要…不是我一直认为的那种意味,我一直以为…布兰奇…才是我见到她时心跳的原因,后来我才知道…完全不同…她离开了我才知道,我多么希望看到她在我面前…我没资格这样说…” 
莫妮卡开始小声的啜泣:“天,我是多么的不幸。” 
“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宽恕我吧。…我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却没有让你幸福…” 
莫妮卡呆呆的站着,站了许久,才说:“我不怪你,奥兰德。命运,也许都是命运…” 
奥兰德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个多月,终于开始好转。莫尔斯医生对他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健康却是永远毁掉了。奥兰德改变了许多,他终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法国,去找詹妮。
一些短篇
    (十六) 
奥兰德的幸福生活过的波澜不兴,莫妮卡是个完美的妻子,无法挑剔。他知道很多女孩子结婚以后像是完成了任务,更加奢侈和放肆。但莫妮卡显然不是。 
但奥兰德一直不开心,连莫妮卡都不知道为什么。奥兰德晚上醒来,会想起詹妮,想起她满是泪水的面孔,那委屈绝望的眼神。他一直忽略了詹妮对他的感情可能有点不一般,直到最后他才醒悟过来。 
他开始经常梦见她,各种各样的影子,他不知道那是布兰奇还是詹妮。但每次醒来他的心都会抽痛,他问自己这是为什么,却得不到一个答案。 
他以为时间的流逝会带走一切,他会好起来,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她的影子反而越来越清晰。 
他长久的望着一个地方发呆,有一次莫妮卡甚至看到他握着一支鹅毛笔呆坐了一个上午,一脸茫然。他异常热衷于翻阅各类法国报纸,像在寻找什么。他不再去他的牧场打猎,甚至很少出去应酬。 
更古怪的,他长时间的呆在画廊里,望着一幅画像。 
莫妮卡知道那是他意外的从街上带回来的流浪女孩,她脸色苍白,是个安静柔顺的小人儿,不说话时常常被人忽略。她有一张甜蜜温柔的面孔,莫妮卡承认,她有种不知不觉渗入人心的美。 
她决不承认自己会输给这样一个女孩。她想扔掉那幅画像,但又不愿明白的承认自己的嫉妒。于是她加倍温柔,但温柔里有了咄咄逼人的感觉。她天生是个征服者,骨子里要求别人的顺从。几乎每个女人都有这样的气质,但她们只通过小小的娇嗔和无伤大雅的任性来达到目的。莫妮卡不同,她采取的总是摧毁性的方法,因为她的爱恨比任何人都来得强烈。 
上流社会有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几乎每个体面的爵爷和窈窕贵妇都有自己的地下情人,这是枯燥的婚姻生活唯一带点刺激的调味品。他们在沙龙上无人注意的角落窃窃私语,华尔兹舞曲响起时交换一个暧昧的眼神,擦肩而过时把叠好的信笺塞进对方的衣袋。深夜里乘马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疾驰,在幽暗走廊深处的潮湿房间里偷情,享受罪恶感和战栗所激起的热情和汗水。 
丈夫和妻子对彼此的恋情装做一无所知,为保存双方的体面小心翼翼的掩盖。没有流言蜚语,因为大家已经习惯。只有在下午茶时间闺中密友聚在一起,含义颇深的打趣对方。 
莫妮卡反感这种游戏,她还保持着一个女孩的清纯和妻子的忠诚。但她对奥兰德的一切努力都没有明显效果时,她想到用这样的方法证明奥兰德对她的感情。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如何挑起别人欲罢不能的感情。奥兰德开始听说她和特伦奇公爵的恋情,他只是一笑置之。 
特伦奇伯爵爱上了莫妮卡,但她的态度却若即若离。于是他像每一个陷入热恋的年轻人一样写火热的情书给莫妮卡。莫妮卡则在一次沙龙上装做不经意的把它忘在地上。莫妮卡知道会有怎样的结果,为了奥兰德精神上的背叛,她宁可让他冒生命危险。 
奥兰德在也不能沉默了,事实上第二天上午他一个要好的朋友就来到他家里,主动提出作他的助手,向特伦奇公爵提出决斗,以维护奥兰德自己和莫妮卡的名誉。奥兰德没有迟疑便答应了,他知道迟一秒钟都会让他像个懦夫。 
地点在郊外的森林里,对方选择手枪作为武器。 
奥兰德背对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知道现在自己里地狱只有咫尺之遥,却无法集中精神思考这件事。 
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一,二,三…”奥兰德茫然的迈动了步子。 
“…九,十…放!” 
奥兰德蓦地转过身去,举起枪扣下了扳机。一声清脆的枪响,他感到胸口像被谁重重一击,他倒了下去。无数嘈杂的声音响了起来:“天啊!…”“快救他…”“医生,医生在哪里?”“ 
他最后吐出了一个单词:“Jenney。” 
奥兰德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黑暗,他费力的想了起来他早上刚刚经历了一场决斗。 
他吸了口气,胸部剧痛,他忍不住呻吟起来,几乎昏厥。他终于放弃了这种尝试,无力的躺着,失神的眼睛望着屋顶的涡纹装饰。 
门推开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向床头走来。 
“詹妮…”奥兰德的声音哽咽了“詹妮,到我身边来吧!” 
蜡烛柔和的光线照亮了他的脸,他看到了那个影子是莫妮卡。她的手不停的发抖,面容异常憔悴。 
“莫妮卡…” 
“他死了,子弹击穿了他的颅骨。” 
奥兰德闭上了眼睛“上帝饶恕我。” 
“真正应该请求宽恕的是我,奥兰德。医生说你也生命垂危,子弹穿过了你的肺叶…都是因为我…” 
奥兰德看着她:“你爱他吗?” 
“不,可怜的人…我利用了他。我爱你,奥兰德,从未变过。” 
“莫妮卡……请你原谅我…“ 
“你爱詹妮吗?” 
“我想…是的…我一直没有意识到…她是如此重要…不是我一直认为的那种意味,我一直以为…布兰奇…才是我见到她时心跳的原因,后来我才知道…完全不同…她离开了我才知道,我多么希望看到她在我面前…我没资格这样说…” 
莫妮卡开始小声的啜泣:“天,我是多么的不幸。” 
“我没有资格求你原谅,宽恕我吧。…我让你成为我的妻子,却没有让你幸福…” 
莫妮卡呆呆的站着,站了许久,才说:“我不怪你,奥兰德。命运,也许都是命运…” 
奥兰德在死亡线上挣扎了一个多月,终于开始好转。莫尔斯医生对他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他的健康却是永远毁掉了。奥兰德改变了许多,他终于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去法国,去找詹妮。
沧海横流,地老天荒
    有风,连月色都被吹动的漂浮出几许涟漪。
这月光分外温柔,让我想起了一千年前的那个秋,那时侯我住在东海之滨,那片海还很年轻,喜欢在夜里叹息。
可以叹息的事情很多,比如爱情,比如时间,比如空无一物的生命。
其实老了以后,你会明白无聊没有什么大不了,可年轻的时候,我总以为,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所以无论如何,都比站在海边发呆要好的多。
那时侯我还是只小狐狸,喜欢穿桃红色的条纹裙子,有了一点修为,喜欢在海浪卷上沙滩的时候幻化做一条小鱼,或者一只贝壳,那冰冷的海水浸没我的身体,让我窒息,然后就能忘记去思考,为什么我的生命会是一片空白。
浩淼的东海常常沉睡,沉睡的时候好象一个孩子,我凝视着它,我在想,如果我像它一样,那我是不是不会有很多烦恼。
可它醒了就会很忧郁,它说是因为若干年前,一个叫舞的女孩跳进了它的身体,永远消失在那天沉沉的暮色中。
东海告诉我,因为她得不到她爱的人。
我茫然,问它,什么是爱。
东海沉默片刻,卷起浩荡的长风,那风声在对我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哪怕过了一千年,见到他,容颜已改,已不是当初的少年,可你仍然能对他说:我很想你。
我的眼睛一瞬间便亮了起来。
我说:我要去爱。
东海紧张的泛起簌簌的波痕,问我:“真的?”
我点头,东海那一边,暗色的空中隐约有流动的虹霓。
它渐渐平静,许久才说:今天是月初,明晚你无须幻化,我会刮一季西风,送你去长安,到达的日子,正是人间中秋佳节,你要好自为之。
毕竟相处这么久,它最了解我,认定的事情不会改变。
第二天一早,我幻化做一个少女,宝蓝色头发,深蓝长裙,斜簪骨钗,阳光下的肌肤雪白耀眼,东海看到的时候也沉默良久,我得意的问它:我漂亮吗?
东海微波荡漾,说:是啊,我从没见过像你一样漂亮的女孩。
据说爱一人会先爱上她的容颜,既然如此,当然要做闻所未闻的绝代佳人,可我没告诉东海,我的修为已经因此少了五百年,剩下短短三十年,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回到东海这一边。
不过,假如我得到爱情,我大可以长住人间,永远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那样,我永远都不必想念。
长安的繁华是我无法想象的,我习惯了东海绵延的石岸,常年累月空无一人,竟然不知道人间还有这样的地方。
从窗口弥漫出淡淡晕黄,那灯火很温暖,我从来都没有家,也不必有家,从来不觉得寂寞,但这一刻,我竟然有说不出的向往。
夜色中的长安笼罩在明亮的月光里,街上竟然空无一人,我路过几户人家,听到笑声飞过高墙,落入我的耳中,分外清楚。
原来竟有这样一个节日,只为了团圆而诞生,只是不知道这一天,孤独的人该去做什么。
那墙角有个黑影,离近了看到一个男人,万分颓唐地坐在地上,仿佛正酩酊大醉。
我在他面前蹲下来,他有棱角分明的脸,闭着眼睛,睫毛在脸上映出两道乌黑的影子。
他在喃喃地说:我要喝酒。
也许我可以帮他,我拎起他的酒罐,把剩下不多的酒倒在他脸上。
不明白他为什么醉成这样,但让他清醒点不是坏事。
他睁开眼睛,剑在一瞬间指向我的咽喉:“你是谁?”
我嫣然一笑:“我叫媚。”
男人叫作飞,在我说了名字以后他终于收回了自己的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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