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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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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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这般洁白无暇的雪絮,凄美得令人屏息,令人嘘唏。
“东哥!”
我不由一颤。
是谁?谁在那里喊我?
茫然转身,迷朦的大雪漫飞中,有个明蓝色的影子冲向我,一把抓起我的手。手心是滚烫的,包容住我毫无体温的手,我全身战栗。
“快跟我走!建州兵就要攻进城,我二弟达穆拉守在城头,可是对方正红旗旗主太厉害,恐怕不消一时三刻,便将面临城破……”
我被动的被他拖到门口,迈出门时脚下被门槛绊了下,额头重重的撞上门框,疼得我眼冒金星。
不是他……不是他……
来的人为何是绰启鼐?为何……不是他?
我木然僵硬的抽开手,绰启鼐错愕的回头:“东哥!再不走……便来不及了!”
“我不走……”低低的三个字吐散在冰冷的风雪中。
绰启鼐没有听见,只是继续着急的说:“建州兵凶残无性,你若被他们抓到……不!不行!我得带你走……”
“我、不走!”我再次重复,用尽全部力气大喊,“我不走——”
绰启鼐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东哥!阿玛……已经不知下落,也许……”
我不想听,转身拔腿飞奔。
我所期盼的人,不是绰启鼐,不是布占泰,不是努尔哈赤……统统不是!我想他……想见他!这种思念刻骨的啃噬着我的内心,让我肝肠寸断,痛彻心肺!
只是……想见他!哪怕是远远的……偷偷看上一眼!
“东哥——”绰启鼐的喊声凄厉的回响在空旷的街道上。
我不听!我不想听!现在,没有人能阻止我的脚步,没有人能阻挡我想去见他的那颗心!
怦!怦!怦!
心跳如雷!
近了!近了!城门近在眼前,雪幕中,那些杀声震天的嘶喊声在我听来已然不再可怕!
轰——
厚重的城门被攻破,红色!一片如血一般殷红的颜色涌进城门!
我呼吸急促,不停的喘气,胸口压抑得疼痛难忍!
建州的正红旗杀了进来,刀光剑影中血溅白雪……坚甲利剑,铁骑驰突,厮杀是何等的凄厉壮观!
我呆呆的站在街道中央,忘记了一切,脑子空空的,心里除了不停的喊着同一个名字外,再无任何感觉……
“东哥!”
“东哥——”
无法再辨明自己身处何地,混乱中只是感觉有人扑倒了我,有人接住了摔倒的我……脖子僵硬的扭回头,我吓得大声尖叫。
绰启鼐匍匐在我脚下,背上颤巍巍的插了五六枝羽箭,箭没其身,他侧着脸躺在冰冷雪地里,面色青白,眼睑紧闭,血慢慢的从他身下溢出。
“啊——”我惨然尖叫,捧住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东哥!东哥——”喊声焦急慌乱,有人抓着我的肩膀轻轻摇晃,“镇定些!没事——没事的……有我!我在……东哥……”随着低柔的叹息,我被拥进一具温暖有力的胸膛。
神智渐渐回复清醒,我猛地推开那具胸膛,惊愕的对上那双隐埋于记忆深处许久的温润眸瞳。
代……善!
我张着嘴,想喊他的名字,可是……嗓子堵着,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厚厚的棉絮,憋屈得我眼睛酸痛,却没有半分泪意。
“东哥,不要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
哒——哒——哒——
脚下地皮微微震动,白朦朦的雪幕仿佛被一团黑亮如墨的颜色硬生生的撕开。
“东哥!”颤抖的一声呼喊,焦急喜悦混成一体。即使那声音不够十分响亮,却仍像是在我心里炸起一道惊雷。我一颤,从地上踉跄挣扎着站起,脚步情不自禁的往前挪动。
是他么?真的是他么?
“东哥——”乌骓转眼逼至眼前,马上的人儿是那般的英姿飒爽,无与伦比!
眼眶渐渐模糊,我挣开代善的怀抱,奔走着伸出手,痴迷的展开一抹欣喜的笑容!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咻——破空声急促响起,擦着我的耳鬓凌厉飞过,未等我笑容收起,一蓬如雨般密集的乱箭扫在我与他之间。
七八米的间距……又是如此渺小的距离,竟是硬生生的阻住了我奔向他的脚步,将我俩再次隔断。
身子腾空,我被人拦腰抱上了马背,泪眼婆娑的望着那抹黑色明亮的影子渐渐拉远,那一刻,真是心如死灰……
“皇——太——极——”撕心裂肺的痛也不过如此,我宁可……宁可被方才那丛乱箭射死,那样子起码可以死在他的怀里,而不是像现在这般,被一脸狞笑的布占泰紧紧按在马背上动弹不得。
难道……当真连最后的一点心愿也不能够满足我吗?
只是想好好的看他一眼,难道这也不行吗?
不行吗……
第116章:三年1
    布扬古进门的时候,我正趴在案着上用毛笔蘸墨胡乱涂鸦,他脚步放得很轻,我虽目不斜视,然而余光瞥处,却早将他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手中的笔未停,继续在宣纸上划了一撇一捺。布扬古靠近我,挨着桌案边上瞅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困惑的问道:“这可是汉字?”
我一扬眉,淡笑道:“不错!”
“妹妹居然会写汉字?”
我小心翼翼的吹干墨迹,信口胡诌:“在建州的时候跟巴克什学的,大哥瞧着如何?”
布扬古一脸的尴尬:“我可不识得……这写的是什么?”
我将纸轻轻推到一边,纸上三个不算太端正的大字,写的正是“皇太极”。我当然不可能告知他是何意思,于是装傻岔开话题:“大哥找我何事?”
这家伙摆明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时躲我还来不及,如何会亲自登门找我?
“布占泰病了……”
我点点头,早知如此。布占泰带着我从乌拉城突围出来时,满身是伤,能够侥幸被他活着逃到叶赫,已是奇迹。回来后,布扬古将他单独留在别院,我虽未再见过他,却也听闻他因为伤口污浊,感染炎症,在床榻上足足躺了两个多月,也未见好转。
“他病得很重……”布扬古的语气好似忧心忡忡,可脸上却一点悲哀怜悯的感情也没有,相反,他略略勾起的嘴角让我感觉竟有那么一丝的幸灾乐祸。“他想见见你!”
研磨的手停顿住,我咬牙道:“让他去死!”回过身,带起满腔恨意,“你告诉他,等他要死的那天,我自然会去看他——我说过的,一定会看他是如何的死法!”
布扬古似笑非笑的瞅着我,也没见他神色有丝毫的变幻,只是盯着我看了许久,忽道:“这样会任性发狠的东哥才与我记忆中的小东哥有几分相象了,你还记不记得,小时你跟阿玛赌气,竟然一声不吭的跑到建州去找姑姑……”
我微微一怔。他怎么突然想到提起这些陈年往事呢?十岁的东哥……那年赌气去了费阿拉的东哥,失足跌落海子的东哥,与爱新觉罗家从此纠葛不断的东哥……
我不由心烦意乱,“啪”地声将墨丢得老远。
“东哥……建州的阿尔哈图土门犯事了!”他不徐不疾的语调让我心头没来由的一颤。
“谁?”
“阿尔哈图土门——努尔哈赤的长子褚英!”
我错愕的抬起头,对他四目对视,他平静的勾起一抹冷笑:“那个有勇无谋的傻子!去年六月努尔哈赤才立他为储,授命他辅佐政事,甚至在努尔哈赤亲征乌拉时期把偌大的建州全权交托到他手里。如此尊崇的地位,褚英竟不知好好珍惜,不过只过去半年多,他竟已迫不及待想要把副交椅变成正的,趁努尔哈赤率兵出征时,要挟幼弟和大臣必须听命于他,不得违背,又妄称如若父亲弟弟败归,便拒开城门……哼,真是个傻气的笨蛋!努尔哈赤岂是眼里能容得沙砾之人?”
我脚下一软,砰得跌坐到椅子上,只觉口干舌燥,全身无力:“那……他,如今……”
“拘了!怕是……难逃舒尔哈齐的下场!”
心头轰隆隆的似有一阵闷雷打过,耳朵里嗡嗡的响成一片。
“……你等着……不出三年,我一定接你回来!三年……就三年……好不好?”
“……三年……就三年……”
“……我一定接你回来……”
三年之约……三年之约啊!果真……是……一语成谶!
我握紧双拳,任由指甲深深的掐进手心,木钝的心上仿佛又被残忍的加上一刀。
褚英……回忆一点点的涌入脑海里,任性的褚英,跋扈的褚英,骄傲的褚英,伤我至深,却也同样爱我至深的褚英……他不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舒尔哈齐!他是……长子,是他的大阿哥啊!
面对一个从小呵护长大的亲子!努尔哈赤,你如何狠心下得去毒手?难道权力和地位当真如此重要?重要到可以令人利欲熏心,可以抛却一切情感,甚至……包括至亲至爱?
浑身发寒,我搂紧自己的胳膊,弓起身子。
皇太极,未来的清太宗,满清历史上真正的开国帝皇,他将来是否也要变得如此残酷无情?
一个无情、无性、无爱的寡冷皇帝……
心里大痛,眼泪滴滴答答的坠落,在青石地砖上溅起无数悲哀。
第117章:三年2
    布占泰的病情始终没见好转,他身上的伤口随着天气转热,开始流脓溃烂,他行动不变,只得整天躺在床榻上,辗转翻侧,痛苦呻吟。每每听身边的小丫头议论,我在得到深恶痛绝的快感后,也不禁会生出一丝对他的怜悯,但这种感觉转念便会被我压下,丢弃。
布占泰已是亡国败寇,海西乌拉已灭,穷其一生恐怕也再难复起,他原是个打仗的奇才,神勇过人,可如今却是病入膏肓,药石难救。直白的说句不中听的话,他的利用价值,在布扬古等人的眼中已等于零。
然而,这样一个价值等于零的人,却成为努尔哈赤攻打叶赫的最佳理由。
万历四十一年九月初六,努尔哈赤借叶赫悔婚,藏匿布占泰为由,率兵四万人,向海西女真的最后一族部落叶赫发动攻击。建州没有在年初灭了乌拉后攻打叶赫,反在拖了半年之久才发动突袭,叶赫毫无防范,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璋城、吉当阿城、乌苏城、雅哈城、赫尔苏城和敦城、喀布齐赉城、鄂吉岱城等大小共十九座城寨先后陷落。建州四旗铁骑所到之处,尽数焚毁房屋,掠夺谷物,掳劫人口,仅是乌苏城,就有三百余户人丁遭掠。
叶赫部损失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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