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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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清第一美女:独步天下↑-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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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您瞧瞧他的手,挖那些碎石,都把指甲给……”
皇太极冷眼朝边上横了一眼,床头边顿时没了声。
我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却见指甲龟裂,满是结了痂的创口。我情难自禁的伸出手去,可就在即将触碰到时,却又悬在半空僵住。
我没有死——是皇太极把这个残破的身体从死亡边缘又给拖了回来?那么……刚才我所经历的,难道只是我的梦境?我没能回到现代去?
为什么?!
为什么没有回去?布喜娅玛拉的命运不是应该结束在1616年的吗?不是应该结束在喀尔喀草原的吗?
为什么……
头顶一阵嗖嗖冷风旋过,我剧咳连连,双眼一翻,身子无力的往后瘫了下去。
“东哥……”
“主子……半新不旧的石青色真丝软帐,床侧摆了一张矮几,靠窗下是书案,累累书册堆了足有一尺多高。
门轻轻推开,刻意放缓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床榻,我略略偏过头,却意外的触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那是个二十上下的女子,姿色虽说不上貌美如花,但是衣着亮丽,头上又是梳着小两把头……我心里顿时打了个咯噔,警觉的瞪向她。
她先是一愣,而后如阳光般灿烂明亮的笑了起来:“侧福晋醒了?”她长相虽然普通,但是笑起时,唇边漾起两个小小的酒窝,甚为甜美,衬得那双乌黑的眸子分外吸引人。
我心中警铃大作,支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直言嗔斥:“你是何人?”才脱口居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好似电锯伐木。
她显然也被我吓到了,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手里绞着帕子,局促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一把熟悉的声线从门口飘了进来,我即刻听出这正是我昏迷之前在皇太极身边回话的丫头。果然人影儿一闪,一个小丫头已快步走了过来,“萨尔玛!你怎么惹主子生气了?”
“不是……我没……”她委屈的低下头。
我眼前一亮,紫色绸面的上成衣料,裁剪得体,这丫头身材极好,脸盘略尖,眉毛长得特别秀气,衬得她整张脸透着斯文儒雅。她手里正端着铜盆,走过萨尔玛身边时,随手将盆递了给她,呶嘴示意她将盆放到架子上去。然后快步走到我跟前,笑吟吟的说:“主子,您别见怪!萨尔玛虽然手脚笨拙,但心眼却是不坏,她若是哪里惹着您生气了,奴婢替她赔个不是!您要打要罚,等您身子好利落了,怎么着都行!”
我见她不过十五六岁,却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再加上方才轻易间便不着痕迹的替萨尔玛解了尴尬,当真是心眼灵活的一个丫头。若换作以前,我或许不会将她放在心上,但现时不同往日,我身子虽然还是东哥的没错,可是这条命运线却已然脱离我的想像,变得异常诡谲起来。我的生死已经不再如墓志铭上书写的那样……一切,都已脱轨!
二十四年来无论我受多大的委屈,我都能坚强的挺过来,无非就是我在心底一直都认定,自己最终是可以回到现代去的!无论我多受伤,多悲惨,我终将会与这个时代说拜拜,所以,所有的痛,所有的苦都不必太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什么希望都没有了……也许从我来这里起,就已经注定我根本无法再回去!一切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臆断罢了,老天爷从来没向我保证过,我一定就能回去啊!
心底冒出阵阵寒意!如今的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的残酷,我也许……要困守在这个残破的躯壳里,直至老死!
狐疑扫了眼一旁的萨尔玛,瞧她的年纪和妆扮不大像是普通的丫鬟,我心头突突一跳,哑然出声:“贝勒爷待你好么?”
萨尔玛一愣,满脸讶异,倒是那小丫头机灵,转瞬明白过来,噗嗤笑道:“主子误会了!萨尔玛并非是贝勒爷的通房丫头,她丈夫是爷跟前办事的侍卫,叫巴尔……”底下的话说的很小声,可萨尔玛到底还是听见了,顿时满脸涨得通红,尴尬难堪的站在原地,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我脸上也是微微一烫,心里觉得不好意思,却不好明讲,只能故作痴癫的说:“那……她为何一进来就叫我什么侧福晋的……”
小丫头又是抿唇一笑:“主子昏睡了好些天,所以有些事还不知道,打从喀尔喀回来,贝勒爷便纳了您为侧福晋,这会子怕是城里的大福晋、福晋们都已得了消息呢……”
“什么?”我猛地吃了一惊,用帕子捂着嘴连连咳了两声,微喘,“侧福晋?!”
“是!”小丫头大概原本是指望着我会欢喜无限的,却没料到我竟是如此惊怒的反应,于是反而不知该如何应对,在旁乌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小心翼翼的揣摩着我的心思。
我呵呵冷笑,猛地一拍床板,厉声叱道:“叫皇太极来!”
声音原本就沙哑难听,这下子突然吼了起来,倒把这两丫头齐刷刷的吓了一大跳。
“爷……正在书房和两位宫里的医官在……”
“叫他来见我!”我怒目而视,身子微微发颤。
侧福晋!侧福晋……这三个刺耳的字眼,就好比一把刀子尖锐的捅进我心里,上下绞动!
第130章:死生3
    小丫头使个眼色,萨尔玛立即会意,撒腿往外跑。没过多久,便听急促的脚步声靠近,我仍是用丝帕捂着嘴不停的咳,肺叶震得刺痛难当。
“你们都是如何当的差?”一见我面,皇太极勃然大怒,“都给我滚出去!”
小丫头和萨尔玛吓得噤若寒蝉,连辩驳也不敢吱语一声,讪讪的退出门去。我冷眼瞪他,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医官模样的中年男子,碍着有外人在场,我一时也不好发作,只是狠狠的瞪他。
“怎么咳得这么厉害?”他急了,亲自动手从茶壶里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我。
“别过来!”我嘶声尖叫,可惜力气不够,这叫声没有胁迫感,皇太极只是略略一顿,竟又跨步挨近,侧身坐上了床沿。
我连连摆手:“出去——离我远点……咳咳……”右手捂着帕子一刻也不敢松懈,“这……这病会传染……咳咳……咳咳咳咳……”
皇太极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身后的两名医官中年纪稍长的那位忽然慢条斯理的开口:“福晋说的极是……想来福晋也是懂得几分医理之人,那么奴才也就不避讳的直接问诊了!”
我无力的将头倒回软枕上,只觉浑身疲惫,身子一阵阵的冒虚汗:“你有……什么……咳咳,尽管问!”
“福晋患这病多久了?”老医官对着皇太极行了个礼,然后挨着脚踏单膝跪着,作了个请脉的手势。
我伸出手腕给他,细细的回想了番:“甲寅年四月有次夜里受凉,起了高烧,过后身子便不爽利了,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说着我有意无意的拿眼瞄了瞄皇太极,他仍是一脸的冷峻,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甲寅年……”老医官默默心算,“那可是有两个年头了啊……福晋可有记错?”
我摇头,闷声:“不会记错!”顿了顿,又一次瞥了眼皇太极,他仍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让我有些冒火,再想到方才“侧福晋”一事,更是难以消气,于是故意冷声说,“那夜乃是贝勒爷与大福晋大婚之喜,我如何能记错了?”
皇太极的手终于微微一颤,茶盏内的水泼出少许,我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恶作剧般的快感。但转瞬,见他眼眸内有一丝悔恨的痛意闪过,我不禁愣了愣,又有些后悔的替他心疼起来。
“劳烦请福晋伸出舌苔一看!”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没什么好矜持的,照着他说的,把嘴张开,吐出长长的舌头。老医官看了先是点头,再回头看了眼身后另外一名医官,他却是缓缓摇头,作惋惜状。老医官对着他再略一颔首,继续回头面向我:“多谢福晋!”
我明白这就算是看完了,正打算缩回舌头,扭头时却看见皇太极绷着一脸严肃冷峻,千年不化的顽石表情,于是对他吐了吐舌尖,作了个鬼脸。
他大大的一愣,完全呆住了似的。我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早已不是以前的东哥,那样的花容月貌早被毁去,如今扮鬼脸,不仅不会像当年那般娇俏可人,恐怕更多的只会是当真如鬼脸般吓人罢了。
正深感懊悔,忽听嗤地一声,皇太极居然笑了。虽然笑容短暂,但是他刚毅的棱角却因此而放柔了许多,眼角带出柔柔的笑意,伸手将水递给我,柔声说:“喝口水润润喉咙。”
瞅着医官凑在一块商议着开药方,我接过茶盏,捂着嘴轻声问:“你不怕么?”
他轻描淡写的“嗯”了声,然后回答:“我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可怕的……了不起,我和你同甘共苦!”
我的手一抖,茶盏咯咯作响,茶水泼出大半,再抬头时,发现皇太极已然离开床侧,走向那两名医官:“可有方子了?”
那老医官面有难色,过了好半晌,才吱唔的开口:“福晋的病……”声音拖了老长。
皇太极点了下头:“外间开方子去!吃得好了,自然有赏!”
“不敢当!不敢当……”
“不用回避我!”我撑起身子,扬声高喊,“就在这说吧!我这身子到底还能拖几天,麻烦大夫跟我挑明了说,毋须瞒我!”
“这……”他言辞闪缩,额头开始隐隐冒汗。
“可是肺痨?”其实我心里已经百分百确定了,只是没见大夫首肯,总还有丝不死心。
老医官有些诧异,仿佛被我的无畏和大胆震撼住,好久才呐呐的说:“确是肺痨!”
我的心刹那间沉到谷底——肺痨,按西医的叫法也就是肺结核。记得小时住在孤儿院,有个女孩子就因为得了这毛病,多方医治无效,最后竟夭折了,还因此连累得另外同寝室的一个女孩也感染了这种毛病,吃了三年的药,最后也没保住性命。
孤儿院的医疗条件虽然不好,但怎么着也要比这四百年前的古代来得强,现代医学尚且头疼的肺结核,想来古代中医更是不大会有如何的效用。
我冷冷一笑,想不到我兜兜转转还是要死!只是……这一次再没有上次赴死时的凛然勇气,因为我知道也许我再也回不去了……死的话就真的是死了!
飞快的看了眼皇太极,他投来的目光中在不经意间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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