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在四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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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在四明大地-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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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勇斗游吃队:九
    九
祥荣和罗顺和会合在一起。祥荣激动地拉着顺和的手感激地说:“顺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今天要不是你及时赶过来,我们就完了。你带了多少人来?是周区长派你们来的吗?”说着祥荣用眼睛寻找他后面的伙伴们,但是却不见多少人。
“哈哈!你甭找了!”罗顺和笑着说:“就我一个人!”说着他把一支发亮的手枪插到套子里去。
“怎么只你一个人?刚刚我看见你身后有好几个人呢?”
“喏,那不都是你们游击小组的人?”这时祥荣才见贵法、阿芝。贵法手里还提着一个手榴弹。
“是贵法你是啥时候来的?”
“怎么是啥时候来的?刚才你们给别动队追得团团转差点儿急得要跳河,是我高举手榴弹叫他们赶快投降,那些追赶你的匪徒们才吓得调头跑了呢!”
“呵,还是你呀!”祥荣高兴地的对贵法说:“嗯,今天你果然很勇敢!不错,不错,不愧是芦苇漕游击小组组长!可你是怎么碰上顺和的?”
“怎么碰上的?”贵法斜着一只好眼对祥荣自豪地说:“老罗还是我领来的呢!要不他那哪会知道你在这里?”祥荣疑惑地望望罗顺和,罗顺和点点头掀着大鼻孔高兴地说:
“是他领我来的,没有错。”
原来今天罗顺和从区警卫队来芦苇漕寻祥荣他们,他在芦苇漕没找到祥荣,结果却碰到了贵法。问贵法祥荣在那里,贵法说到底他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可能在姚江边上的许吕家一带,于是他就把罗顺和带过来。
“嘿,老罗今天碰到我还真碰到好运道了呢。”贵法说,“他不但赶到这里打了个痛快,半路上在九龙河那边还得了一支雪亮的手枪。”
祥荣这才注视着他腰上崭新的枪套和发亮的手枪说:“呵,这支家伙是刚缴来的?怪不得这么亮,打起来声音这么清脆把敌人都吓倒了。”
“嗯,是支德国造的。今天运气不错。”
大家说,“老罗,快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让我们看看!”
这时祥荣回头见阿福嫂店堂里凳翻椅子倒,满地都是碎玻璃,又记起了咬脐和阿福嫂还倒在店堂里,他对大家说,老罗的手枪慢慢看,还是快到里面去看看阿福嫂,于是大家都奔到店堂里去。他们奔进店堂,见东西被摔得横七竖八,一片血糊连拉,好几个匪徒倒在血泊里,阿福嫂和咬脐也倒在地上,大家惊叫一声,赶快去看咬脐和阿福嫂,只见阿福嫂额头流着血,脸色煞白,但见她的胸脯还在一起一伏地呼吸着。
“大姑!大姑!你醒醒!你醒醒!”金虎俯身推推她的身子叫她。
阿福嫂轻轻应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眼来,大家急问她什么地方伤痛,她只是用手指指额头,金虎慢慢地扶她起来,仔细一看,除了头上鞭伤流着血,别处并没有大伤,看样子她是吓昏过去的。这时正好阿英过来看见母亲这样,哭叫着:“阿妈!阿妈!”大家告诉她不要紧的,你妈只是伤点头皮和身体。阿英忙与金虎一起把她扶着她到后间床上去包扎照顾。
与此同时祥荣想着阿木叔几次对他的嘱托,要叫他寻找咬脐,此刻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走上前去,察看倒在柜台边的咬脐,只见咬脐双手趴着伏在地上,身后一滩鲜血。“咬脐!咬脐!”祥荣惋惜地叫他,没有回音。祥荣抱起他的身体来看,只见他的锁骨处被打了一个洞,子弹从他的胳膊下穿出,血就是从那里流出来的,子弹还没有打到致命处,如果再向里偏一点打到心脏那就完蛋了。此刻但见他脸色灰白,呼吸微弱,祥荣忙伸手去衣服里的胸脯一摸,发觉他胸膛还有热气,祥荣高兴的说:“还有救,不要紧,”一时里,贵法、顺和都过来看,大家诧异地问祥荣:“他怎么会到那边去当土匪?”
第十九章 勇斗游吃队:十
    十
“不知道。不过今天倒亏得他,他认出了我就拼命保护我。要不是当时他给我挡一挡,可能我就被那个大胡子打倒了。”说着他忙一把撕开他的衣襟,仔细地擦看他的伤口,见肩后扩大了的弹孔里流出来的血,凝成了紫色的血块,敫红的鲜血还在伤口里渗出来。祥荣赶快从倒在一旁的土匪尸体上扯下一块衣襟来,轻轻地揩干净他伤口上凝结的血污,然后又叫金虎去阿福嫂后间寻点棉花和干净一些的布片来,把棉花轻轻地掩护在他的伤口上,不让鲜血再流出来 ,然后再用干净布片紧紧包上,最后用根布带把伤口紧紧地扎牢。
这时咬脐还是脸无血色,昏迷不醒。阿芝见状就说:先抬到我家去让他养息一下吧,众人说再好没了。接着金虎立时叫阿英从后间拿来一把破藤椅,把咬脐小心地放到藤椅上,由贵法和金虎把他抬到许家坟墩阿芝家去。阿芝跟在后面护着。
祥荣见阿福嫂小店劫后一片混乱,又简单的帮阿福嫂收拾一下店堂,把土匪的尸体拖出去,扔到江里去。把抓住的几个俘虏教育一下放了。并嘱咐阿英,待她母亲好一些也转移到村里亲戚家去住。小店暂时就关一关再说了,免得土匪们再上门来找麻烦。随后,祥荣和顺和带着众人也来到许家坟庄。
到了许家坟庄,大家忙着先来安置咬脐,阿芝叫妻子把后间先整一整,把昏迷不醒的咬脐先安放到一张搁铺床上,阿芝拿来两床被子,给他好好垫上盖上,弄了一点以前他父亲采集来的治伤草药,熬了汤给他喝,让他好好睡着将息。
把咬脐安置好,吃了草药后,看他面色慢慢转过来。呼吸也较正常了,大家便来到外间谈刚刚战斗情况。
“你来这里我真太高兴了!”祥荣一坐下又对罗顺和说:“不但这会帮了我们大忙,以后我也有个依靠了。”
“怎么,祥荣,你对我这么客气起来了?”罗顺和掀着大鼻孔对祥荣说:“什么依靠不靠呀!我来你这里时周区长已经给我讲好,是来做你的帮手的,我给周区长讲过:怎么样发动群众,组织群众,我是干不来的,只能在打仗时帮帮你的忙。”
“嗨,老罗,你向来就是比我在行的嘛!再说战斗经验也是你丰富,你在前线当了那么多年侦察班长,像这种工作应该是你来领导才会搞得好的。再说年纪你也比我大一点,我实在感到太吃力了。”祥荣真心诚意的说。
“嗨,祥荣,罢呀,罢呀,再讲下去我就不高兴了。你在部队小队长是怎么当的?再说我没来以前你已经搞起来了嘛。你已经建立了好几个游击小组,你工作做得挺不错的嘛。你细心扎实,搞地方工作你也比我强得多。你就莫客气了,你就大胆来领导吧!按部队隶属关系,我这个班长也应该服从你这个小队长来领导的。再莫讲了。要是你再罗嗦我马上就走了。我还回到我的区小队去。”
祥荣只得无可奈何苦笑了一下,还是贵法等说:“你们两位莫再推来推去的了。你们都是从区里来的,都是我们的领导。这又不是什么好生意,又不是请客吃饭,这是苦差使。大家商商量量一块干,能把鬼子汉奸都打出去是实货!”众人都赞成地点点头:“贵法这话说得对。大家都跟着三五支队干,把日本鬼子和国民党顽固派都赶走就好——好啦,好啦,老罗,你还是把你那支德国造的快机是怎么缴来的讲点给我们听听吧?”
“哎,这可没啥好讲的,一点也不稀奇,那是用一把镰刀吓来的。”
“一把镰刀?”众人听了更感到惊奇了。
第二十章 贵法和顺和:一
    一
要说罗顺和缴枪的事,还得从贵法打忙工说起。
原来贵法自从那日与祥荣分别之后,他在附近几个村庄东问西问,没有人家要雇他。一路问到望春桥后面大闸桥王家,打听得有一户老板种着二十多亩田,五个月做了没再雇三个月,晚稻田里的绿肥——草籽田里的排水沟还没锹过。需要一个忙工,就去找那户人家,那人家的老板,是一个秃顶白眼,对贵法说:
“如今打忙工的人多得像灰一样。你若肯做,一升米一天来吧。”
“什么?一升米一天?你真黑心!人家都是三升米一工,你只给一升米一工?…”
“这都有是啥时光了,你肯做就做,不肯做拉倒!”
贵法气的呼一口气摇摇头心里说:“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做忙工了,屋里天天吃细糠糊咸菜糊实在是吃怕了,这还是靠老娘戴着老花眼镜一花一花做草帽做出来的。如今可不能再靠老娘这样下辛苦了,工钱贱就贱一点吧,闲着也是闲着,于是他就对那秃顶白眼老板说:
“一升米一天就一升米一天吧,谁叫我这么穷呢!”于是就答应了,做了一天觉得那户人家实在太苛刻:吃的饭烂的象粥,吓饭是一些烂芋艿茎和臭咸菜、霉头鱼,像对付要饭的一样。但是他想想,为了赚一升米工钱,也只好将就一些了,总比蹲在屋里吃娘的糠糊糊强。
做了两天,他想着屋里一粒米都没有,这晌草帽没有人要,家里老娘还在挨饿,自己在主人家,饭菜虽差也吃饱了;但家中老母,仍饿着肚,吃饭时像骨梗在喉似的吃不下去。于是那天晚饭后就对老板说:“老板,你把我这两天做的工钱先算算给我吧,我屋里老阿娘一点吃的都没了。”
那白眼秃顶老板听了皱着眉头说:“嗯,你做了这两天就要拿工钿啦?我又不会少你的,你做两天拿两天烦不烦?再说你离家里这么远,晚上回去明天早上还能不能及时回来?再做两天再拿吧!”
贵法无可奈何,只得认气吞声咬咬牙再等两天。又做了三天,晚稻田里的排水沟都已经锹好了,那天吃中饭前祥荣又再次向老板请求:“老板,这会你把工钿米称称给我吧!我要回家去呢。”
老板见再捱不过就说:“好吧,等一下我称给你。本来我还想叫你再做几天给你的,可你像讨狗债一样讨过不定。也没见过像你这样打忙工的。”
中饭吃好后,那秃顶老板在灶间里用一只簸箕称出五升米来,提着称杆来给贵法说:“你看看,斤量对不对?”
贵法高兴的随便看了一眼说:“你老板哪会少我做忙工的几两米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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