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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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将三国-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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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内侍退下后,张让才阴测测笑了出来:“此等小辈,也想分一杯羹?你刘备既然分了那盅羹汤,便让你为天子殉葬吧,这可是你自找的,需怪不得我。”

    忽然对屏风后道:“出来罢,那消息探听的如何了?”

    一人自屏风后行出,对张让行了一个大礼,却是赵亢。

    “自那日长社接应过王百方,小人不敢稍有耽搁,着手下分各路探听,已知详细。”赵亢禀道。

    张让又闭起了眼,显得很惬意:“嗯,你且说来。”

    “塞外来报,边陲各部从未听闻有聂离这么个使双戟的高手,而天下擅使双短戟者,共有四人,皆已探明,一个是陈留典韦,就是赵大人昔年在颍川军中所见张孟卓的部下骁将,现仍效力于张孟卓麾下,在青徐一带征战……”赵亢见张让闭上眼睛,还以为他昏昏欲睡,不禁顿了一顿。

    “继续说!”张让依旧闭着眼。

    赵亢接道:“其余用双戟者皆是步斗短兵格杀时的高手,马上所用兵刃却非短戟。一是雁门张辽,现在并州刺史丁建阳处效力,一直在军中。”

    张让点点头:“嗯,这个也可以排除。”

    “还有两人,还未坐实踪迹,一是巴郡甘宁,曾是荆襄江盗首领,后来听说跟了高家商号,未知其踪;一是东莱太史慈……”

    “等等!”张让忽然睁开眼睛,“那甘宁是巴郡人?还跟了高家商号?”

    “正是!”赵亢抬头道。

    “可记得那日赵公见了聂离说的什么?”张让目光炯炯,似是抓到了什么线索。

    赵亢一怔,回思半晌,募然猛省,那日赵忠问的是:“聂壮士不是北地人罢,怎么有些巴蜀口音?”

    张让冷笑着站起身来,背负双手问道:“那甘宁形貌有什么显眼之处?”

    赵亢迟疑道:“只听说年二十余,雄壮威武,那聂离看年岁已似过了三十,这却对不上……哦,听说那甘宁胸口纹有螭虎之形。”

    张让点点头:“年岁形貌,可以易容改装,我却不信易容术还能把胸口肌肤也掩饰了过去,查!看那聂离胸口可有螭虎纹身!”

    “诺。”赵亢领命,起身待行。

    张让一举手,又吩咐了一句:“此事务必转告赵公,聂离若有诈,那王龙也必有问题!告诉你师兄,大事已动,不可轻忽,即刻盯牢王龙,事若紧急,提前发动药性,取其性命!”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蛛丝马迹

    饮宴正进行的热烈,赵单被姚梦连连灌酒,另几个女子便吃吃笑着往赵单身上靠,赵单大呼小叫,好不快活;甘宁倒和冯晓连饮了几杯,表面上谈笑风生,心里却拿捏得紧,没有丝毫放纵之态;肖毅则在许玉儿和青儿两人的作陪下,益发孟浪起来,伸手搂住青儿纤腰,两眼却不带掩饰的看着许玉儿,一副急色的模样。

    许玉儿秀眉微蹙,她虽然听这王龙咏梅之词之后,对王龙倒不太厌恶,但这王龙现在情状鄙琐,却也颇为不喜。

    肖毅则开心的紧,他本就是故意做出这番表情来,况且许玉儿清雅脱俗,倒与方仙儿有异曲同工之妙,倒让他更感兴趣了。

    “王公子且饮此杯。”为了避开肖毅那猥琐的眼神,许玉儿只得举杯打岔。

    肖毅看着许玉儿柔荑十指尖尖,宛若冰雕玉琢,便一手举起酒杯相迎,另一手故意搭了上去:“来来来,菊花仙子,你我共饮。”

    两手相碰,许玉儿明显的缩了一缩,收手自饮,借机躲开了肖毅的轻薄。

    肖毅哈哈大笑,转头又吻向怀中青儿,青儿热烈相迎,呢喃有声。

    许玉儿脸色一红,这王龙可着实放肆的紧,达官贵人见的多了,在她面前无不装作道德君子一般,几曾见过这般粗俗的人来?为了不冷场,便又强笑着问道:“适才听王公子言梅花之意,颇多奇巧,未知还有何佳句?”

    肖毅毕竟喝多了酒,顺口说道:“这却容易,听我言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如何?”这是北宋卢梅坡的诗句,肖毅本不知出典,只是那世文学小说看的多了,这句话时常能见,记得极熟,因此信口便念了出来。

    许玉儿大为惊诧:“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王公子佳句天成,奴家佩服。不知王公子可有咏菊佳句?奴家也好书写下来,铭于内堂。”

    肖毅看到许玉儿又佩服又欣赏的目光,心里得意,便又出口道:“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这是唐朝黄巢的诗了,肖毅恰好在那世也看了电影《满城尽带黄金甲》,便对此诗进行了一番考证,因此也记得很熟。其实论诗词古韵巧思,此诗原非上品,但在许玉儿听来,不仅觉得新颖,更能感觉到男子的豪放之气,顿时怔住了,就连肖毅怀内的青儿也诧异的抬起头来,仔细看着肖毅,心内寻思,这还是那北疆俗贾王龙么?

    肖毅见两女子讶异的表情,猛省自己有些大意,这些时日眼看一切进行的顺利,心中畅快,便多少有些疏忽,而且在今日又多饮了酒,险些儿就露出破绽,急忙哈哈一笑:“王某做的几句歪诗,可中许姑娘意否?”

    “实为佳句,公子大才!”许玉儿由衷赞道。

    甘宁已旁听了多时,深恐肖毅言多有失,此时便临席举杯:“主家,聂离敬酒!”

    肖毅便趁着机会,大声咋呼起来:“来来来,喝!”又招呼赵单:“匡颖兄,同饮同饮!”

    眼看着肖毅将此事岔了开去,甘宁稍稍放心,自顾自又饮了一杯,忽闻身边吹气如兰,冯晓软绵绵的靠将过来,嘻嘻笑道:“你这客人可有些奇怪,这里又不是酒肆饭馆,却如何只顾饮酒?放着奴家在身边相陪,倒不来亲近,莫不是嫌奴家貌陋?”

    甘宁正眼瞧去,眼前如花笑靥,娇媚无限,不禁心中一荡,强自收敛,陪笑道:“塞外鄙人,颇有些不惯处,还请姑娘见谅。”

    冯晓抿嘴一笑,更显得春意盎然:“客人相貌粗壮,却原来还这么斯文。”她虽是清倌,但风格却与另三位花魁不同,与王孙公子相会时便往往故作放浪之行,倒把那些公子哥迷得神魂颠倒,却又不得近身,好不烦恼,更是大把大把金银珠宝往闭月阁里投。

    冯晓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男子在自己媚相前如此自持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服,便施展开解数,将身子斜倚在甘宁臂上,胸前裸露肌肤故意在甘宁臂上挨擦,口中道:“客人,既是塞外来的,便说些塞外趣闻给奴家听?”

    甘宁觉得又酥又痒,说不舒服那是不可能的,身体微微一避:“塞外苦寒之地,不过是些艰险劳苦之事,哪能有什么趣闻?”因强自忍耐,额头不禁流下汗来。

    冯晓一副怜爱的表情:“客人如何流汗了?此间热,客人便将外衫除了,也无不可。”取出绢帕,细心去抹甘宁额头汗珠。

    甘宁从未遇到过如此柔媚可喜的女子,一时身子僵住,竟不知如何反应。

    冯晓一边抹着甘宁汗珠,一边用热辣辣的眼神瞧向甘宁,这眼神风情万种,媚意透骨,也不知摄去了多少王孙公子的魂儿,甘宁不敢正视,将眼神移向别处。

    冯晓见甘宁还不放松,轻咬朱唇,忽然将甘宁外衫一拉,口中娇笑道:“客人热成这样,便褪了外衫罢,我们姐妹不见怪的。”这本是青楼会酒时常用的技俩,甚至还有青楼女子随男客一起脱下衣裳裸身嬉戏的,本就是为了烘托气氛,让有些客人不至于太过放不开。

    此时岁未入秋,天气尚热,甘宁本就只穿了一件外衫,这一来,便是上身赤裸,只见身材急健,线条分明,胸口纹着一只螭虎,更见雄壮。

    众女子都哄将起来,赵单看到也哈哈大笑:“聂兄弟,瞧你不出,容貌那么彪悍,这内里倒精细秀美得紧。”

    冯晓却是眼中一亮,身形如此精壮,哪像个三十余岁的塞外豪客?倒似是年甫二十的青年躯体,况且刚才肌肤相擦时分明感觉到这聂离肌理细腻,触感滑润,却真是奇事。

    甘宁在众人哄笑之中反应过来,不可因美色撩人而误了正事,立刻又恢复了荆襄盗魁的本色,满不在乎的笑笑:“塞外风霜,都吹在脸上,身上却包得紧,一向没遭什么罪,赵兄见笑了。”自然而然将外衫复又穿上,眼神看向冯晓:“冯姑娘倒挺豪爽,颇似塞外女子一般。”眼神略有精光闪烁,看得冯晓心中也是一惊,急忙笑道:“客人恕罪,是奴家唐突了。”

    甘宁爽朗一笑:“怎么会?冯姑娘豪爽,聂某欢喜,敬你一杯!”

    这一晚尽欢而散,赵单安排车驾将几乎醉倒的肖毅和甘宁一起带回自己府中,也是难得在西园军中请到假,赵单也不回军营了,就在自己府中歇下。

    散席之后,许玉儿信步来到了方仙儿住处,和她叙话。

    “玉儿姐姐,快坐。”看到好友来访,方仙儿自然欢喜得很,“今日倒散得早,仙儿刚要歇息呢,可巧玉儿姐姐便来了。”

    两人叙了会家常,许玉儿又笑吟吟的看着方仙儿,kykanshu道:“我今日可见到你那夫君啦。”

    “他?有什么好说的。”方仙儿一撇嘴道。

    “他?可不简单呢。”许玉儿笑道,将肖毅咏梅的几句诗词转述给了方仙儿,又接着道:“我初时也以为他鄙俗不堪,可你看看,这几句词儿,像是一个鄙俗之人作的么?”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方仙儿反复念了几遍,陷入沉思。

    “此人外形虽然不中妹妹意,但极有才具,更有英雄之气,未必不是妹妹良配。”许玉儿说着便站起身来,“不早啦,妹妹快歇息,姐姐不打搅了。”

    方仙儿犹豫了半晌,忽然道:“姐姐且住,有件事我想跟姐姐说,只跟姐姐一人说,姐姐可不能传于……。传于他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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