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清-蕙质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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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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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惊醒梦中人,难怪之前别人抽冷气,这戒指是皇上与皇后的信物哦,可是当今皇上已有一位正宫皇后,但戒指却在我的陪葬物中,莫说别人,现在连我自己都糊涂了!就算我是兰贵人,这戒指也不可能属于我啊!不过,不是说皇上对兰贵人一片痴情吗?这样想想,有可能哦,万一自己真是兰贵人,那和奕䜣大婚的事准泡汤了。即便戒指不合适,他也肯定会找别的借口把我和奕䜣分开,完了完了!

“皇上,此女是汉人,兰贵人是旗籍呀!世上样貌相似者并不是没有,这戒指也许是被盗墓贼取走而流落民间的,兰新,对吧?”太妃严肃地转头问我。

台阶台阶,赶快下,她的眼睛里有这样的讯号,“是啊,前段时间,在大街上乱逛的时候,看到有一个贼眉鼠眼的人,说什么卖的是宫中物品哎,我好奇去看,结果就买了这个,我指指皇帝手中的约指,”解释完毕,长出一口气,姜是老的辣,这话真不假!

“是吗?”他眯起眼睛,显然不信。“既然遇到一个样貌神似的,太妃不介意朕试试戒指吧,这位姑娘刚刚也说,戴上信物是缘分。”她就是兰儿,自己朝思暮想的兰儿,一年多时间并没有改变什么,就算改变了些许,自己也能认出,因为她是被自己深刻在心里过的。

“约指的传说相信大家都有所耳闻,这约指上有两颗通灵的宝石(就是我之前认为像针眼一样大的小石子),只有她的主人戴上后,宝石才能合拢,”奕泞扬扬手中的约指,“朕今天就为它找找主人。”

一边的太妃看着约指,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想当初自己为静贵妃时,彤佳皇后薨,她本有机会入主中宫,却因这约指上的宝石,在当时为全贵妃的奕泞额娘的手上合拢,戴在自己手上时却没有显出这一祥兆,最终与皇后之位擦肩而过。说约指通灵一点不为过,那今日这戒指会在兰新手上显灵吗?若真显灵,恐怕伤心之人除了奕䜣,还有后宫的她们吧。

我伸出的手来不及收回,赶鸭子上架,豁出去了!该没有那么巧吧。

戒指松松地滑进我的指上,良久没有反应。

“哈,我说了吧,这戒指不是我的,”我终于有心情开玩笑了,侧头冲身边明显松了口气的奕䜣眨眨眼。

回头,挑衅地看着面前的皇帝,却发现他一脸平静,为什么手上有了束紧的感觉,一道柔和的光在指尖游走,那两颗小小的宝石竟然会游走?一点点靠拢的时候,我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慌张地去褪戒指,却发现它们如生根了一般,牢牢地吸附着我的手指。“这是法术,是法术!”为什么感觉奕䜣离我越来越远,不要,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想过平淡的幸福的生活,在我遇到奕䜣的时候,我知道这种生活要开始,为什么面前这个讨厌的人,用一个银戒指,就轻易地毁了我的一切,我不是兰贵人,什么狗屁的兰贵人,见鬼去吧,我是楚兰新,我只愿做楚兰新。

“跟我回宫,一年多不见,我们该好好聊聊了,”奕泞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这个可恶的女人,终不枉自己痴心相许,这戒指就是属于她的,当宝石合拢的那一刻,谁知道他内心的狂喜,没有人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劲让自己显得面无表情。逃了一年多,他终于找到她了,抓住她了,这一次,他告诉自己要抓牢,绝不让她再有机会逃走。

 

第五十八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二)

 正文 第五十八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二) “戒指能决定什么?我不跟你走,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抓狂地大叫,一个戒指就要决定我的生活吗?凭什么?让我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开始生活,还要走进后宫,成为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还要,还要离开奕䜣,他那样的宝贝我,在乎我,我却要把痛苦留给他?不,绝不。

“你不认识我?你敢说你不认识朕?”奕泞回身紧捏住我的肩膀,肩胛骨几乎要被捏碎了,我却没有叫痛,很勇敢地瞪着他,做最后的争取。

“由不得你,当初用这样拙劣的方式逃出紫禁城,你就该知道会有今日,”他盛怒的脸映在我的眼中。

什么叫拙劣,皇帝就可以污蔑人吗?“我楚兰新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不认识就是不认识,什么逃出紫禁城,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已经在棺材里了,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的,”肩膀好痛,让我忍不住掉下眼泪,“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往何处,我还活着不是吗?当我还活着的时候已经被人埋葬了,你竟然说我逃了?如果我能逃,会被埋葬吗?”眼泪一颗颗掉下来,我曾经的痛苦在今天一并发泄出,我好不容易等到奕䜣,好不容易他愿意给我幸福生活,面前这个人却突然跳出来,一副我欠他很多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

“你还真会说故事?换了名字,脾气却没变,而且依然那么会演戏!”奕泞冷下心肠,他害怕此时相信她会让自己再次被欺骗。怎么可能有死而复生这种事,除了奕䜣之前与她预谋,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可能。

“你可以选择不听,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可以不相信你,也许兰贵人就是个幌子,你看上了你弟弟的妻子,所以大婚之前不择手段,前朝不就有这样横刀夺爱的事吗?”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我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话刚出口,不止宾客,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太妃也变了脸,前朝的情事在今日依旧是禁忌,我却在众人面前说出。

“啪,”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是这个冤枉我的人,他被我说中了么?难道他真的想学他的顺治祖宗?可惜人家是郎有情妹有意,才在几百年后成为了一段佳话。现在的情境,明显我是不愿意的。

嘴角有腥甜的味道,我银牙紧咬,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打死我也是这个结果,我不认识你。

该死的女人,奕䜣有哪点好?值得她把命豁出去,只为了和他长相厮守?为了一个情,她可以放弃他的万千宠爱?将他的感情狠狠践踏?可以抵死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好,很好,既然她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意。

“你坚持自己是楚兰新,而非兰贵人?”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凌厉,而这种表情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出现。

我别过头,一副你废话的表情。大不了再甩我一巴掌啊,反正脸已经痛麻木了。

他伸手至我嘴角边,轻轻拭去唇上的血渍,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我避之不及,但他另一手却固定住我的头,让我无处可躲。

“奕䜣可有见过你的身体?”他将嘴凑至我耳畔,这样下流的话他也问得出,我恨不得扇他一耳光,但终究忍住。

“他是君子,我们大婚前遵循礼节,”我脸颊绯红,不知是气还是害羞。

他再次凑近,在我伸臂推拒时轻声说道,“我见过,蝶形的胎记!”

我想躲开的身体瞬间僵直,在我的大腿内侧有个浅浅的蝶形胎记,这样隐私的胎记,不是极其亲密的人确实不会知道,包括奕䜣。

“想要我说出它的准确位置吗?”他放开我,残忍地笑着。

“不,你住口,”眼泪再次无助地涌出,我并不是那样软弱的人啊,可是为什么?若说戴上戒指是巧合,那胎记怎么解释?难道在我忘却的记忆里,他真的是个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我们曾经裸酲相见过?如果他很重要,为什么奕䜣从未向我提起过?

“或者你一直没有忘记过曾经的温存,难道你要在成亲后,拿来做比较吗?奕䜣知道吗?他会不会很不好受?”他继续残忍地说道,尽管声音很小,可我觉得仿佛全场的人都能听到。

“求你不要说了,”脑子里好混乱,他说的是事实,那奕䜣说的呢?我们明明是未婚夫妻,为什么竟然有别的男人了解我的身体?我捏紧拳,再次回到初出陵墓时的茫然,一切再次变成了未知。

她在害怕,奕泞更加肯定她的欺骗,想到那日在大殿看到兰儿毒发身亡时自己的悲痛欲绝,现在只觉好笑,被一个女人欺骗了一年多,自己朝思暮想换来这样的答案,呵呵!多可笑!

“皇兄,对不起,是我骗了你,”奕䜣不顾太妃紧扯他的衣袖,奔到奕泞面前,“兰新她说的都是实话,她失去了记忆。”

“失去记忆?你们说的故事一个比一个精彩啊六弟,当我是傻子吗?啊?”他暴怒着像一头发狂的狮子。

“是因为我的自私,我想留住她,所以在找到她以后,我才编造了一个谎言,”奕䜣知道,此时盛怒中的奕泞什么也听不进去,他认定了他们的欺骗,可是欺骗奕泞的只有奕䜣自己啊,兰新何其无辜。“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说,是我告诉兰新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带她回府中,是我为她制造了原本不存在的她的过去。”

我的过去?原本不存在的?奕䜣在说什么?他编造了一个谎言?“你骗我?是不是?不,你今天说的不是真的,你是想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吗奕䜣?”我紧扯住他衣袖,这大红的新郎礼服,为何这样的刺眼?“我不怕死,我不怕承担责任,你告诉我以前说的是真的,我就是楚兰新,你未过门的妻子,我不是兰贵人,我不是兰贵人。”看着奕䜣无力地垂下头,心里突然有什么坍塌了,是信任,是感情?我不知道。

都是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望着面前的众人,茫然无措。

 

第五十九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三)

 正文 第五十九章 罗帏泪湿鸳鸯锦(三) “其他人都给朕退下,滚得越快越好,”这样的状况让奕泞烦躁不已,他将气出在一干宾客身上。

“东西不用收拾了,跟朕连夜回宫。”他转身背对着我。

“不,”我擦干眼泪,“我不跟你走。”

“你敢?信不信朕抄了恭亲王府?”他回头怒吼道。

“我不会待在这里,从哪里来依然回哪里去,你就当兰贵人没有死而复生,”我冷冷地说道。“而你,”我转身看着奕䜣,“也当作没有遇到过我,我楚兰新,不是你的未婚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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