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清-蕙质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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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大清-蕙质兰心-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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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当头鸟,后面的人就好做多了,一个个轻解罗衫,仪态万千地在皇上和皇后面前走动转身,说是证明自己地清白,讲穿了就是展示自己的本钱,都说皇上已经数月不临幸妃嫔,或许是厌倦了皇后贵妃什么的,说不准自己一晃悠,皇上就记起自己从前的曼妙了呀。

不过她们晃来晃去也不甚自在,太含蓄了怕皇上印象不深刻,太招摇了怕皇后找茬给小鞋穿,哎哟,真是难做。我既没褪衣服,也没啥想法,在众美竞艳的时候,光顾着盯梢奕泞了,看看他个小样儿,有没有紧盯着某个MM的胸部,或者暗自擦鼻血和口水的,真佩服我自己,这时候竟然还能吃醋,待到面前没有柳腰款摆了,回过神来才发现,众美都已穿好衣裳坐回位子上,数十双眼睛全盯着我,仿佛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偷情女主角。

脱就脱,难不成还能一脱成名?我身上的印子可是有主的,我斜睨了一眼奕泞,开始解开盘扣。

哎呀,身边传来数声惊叹,等听清了她们交谈地内容,肺都要气炸了,我没好气地左右各瞪一眼,才解开前襟还没有脱呢,就说我胸部小,身材差。哼!

忿忿地脱下里衣,啊?身后有人惊叫一声,干吗啊?要叫也该是前面的人尖叫吧,我不解地转身。

“天啦,大胆兰妃,快快把衣裳穿上。”皇后失态地站起身来,我无辜地看着她,不知道厄运已经悄悄降临。

“不是要脱了衣裳检查嘛,”我再次转过身来,依然很无辜地看着盛怒中的皇后。

“皇后娘娘,事情似乎已经见分晓了,”琪嫔站起身拍马屁。

“本宫自己明白,用不着你提醒。”皇后不领情地瞪她一眼,琪嫔只得灰溜溜地回到座位上。

我将地上地衣服拾起,难道背上有什么痕迹?这些天担心白溪问起,洗澡穿衣都不让她在一边服侍,背后的印子我确实没见到。

“兰妃,说说身上地痕迹是怎么来地吧?”皇后正色道。

“痕迹?”她说的是哪一个啊?我偷瞟奕泞,他没有反应,难道他不该为我出头地吗?任我在众人面前被皇后质问,我今后还怎么做人?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奕泞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可是这苦衷有我被人冤枉有作风问题来得重要吗?我想也不想,张嘴打算说出那日在林子里的事,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人命关天,不说的话,万一把我浸猪笼可就完蛋了。

“皇上……”我鼓起勇气开口。

“你不用求朕,”奕泞突然厉声喝道,向来温和的他竟然大声吼我,在座其他人也一脸惊惶。

他站起身大步走到我旁边,“没想到,朕对你这般好,你竟然不知检点。”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朝朝暮暮常相见(四)

 第一百六十八章 朝朝暮暮常相见(四) “你说什么啊,我没有……”他怎能冤枉我?是要陷我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么?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惟皇命是从的人,奕泞的话就是烙印,此刻起,她们都认定我是无耻的女人了。

啪,一记狠狠的耳光将我扇倒在地上,嘴角破了,有咸咸的血流进口中,头很疼,晕晕的,很委屈,想哭却没有眼泪了。

从来没有想过我们用这种方式决裂,他怀疑我的清白,他给了我一记耳光,他不听我的辩解。

“来人,叫储秀宫里的人来带她们主子回去,即刻起,给朕封了储秀宫,后宫里再没有兰妃这个人。”奕泞拂袖而去,多么绝情,他推我入井后竟还要搬块石头砸下去,我没有回头看他离去,木然地拂去嘴角的血,身心在这一刻变得像冰一样冷。

奕泞说到做到,在白溪将我搀回来的当天午后,几个小太监领着数个监工前来,储秀宫的前门后面,包括叭儿狗常窜的狗洞全都封了,我一直不相信之前发生的事,奕泞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从前将我从恭亲王府带回来,亲眼见了我与奕即将拜堂成亲,他也没有气成这样,何况我身上的印痕他清楚,但是那一巴掌,是如此清晰,他一点手下留情的意思都没有,我那样信任他,他却做出让我难以理解的事情,伤害了我,毁了我的名声,还把我囚禁在连狗都跑不出去的高墙里,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主子,吃点吧,奴婢也不信皇上会这样对您,事情一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的。。[奇+書*网QISuu。cOm]。”我躺在床上已经三天了。从承乾宫回来躺到在,头疼得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白溪坐在床边。心疼地替我脸上敷药,我一动不动。也不喊疼。

“已经三天了,您这样下去,该怎么才好,”向来冷静地白溪也没辙了,捂嘴低泣着。“储秀宫里谁都知道您是清白的,您怎么会做出那种苟且之事呢。主子,您要养好身体,奴婢相信,皇上不是有意冤枉您,他会还你清白的。”

我不想说话,侧身向里躺着,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没有力气去想了。

天色暗下来,白溪点了蜡烛进来。房中明亮了些,我直勾勾看着内墙上地烛影发呆。

“主子。”白溪轻轻唤道。

我把头往被中埋了埋。白溪再不言语,带上门轻轻退出去。才干的被角被我在脸旁,两行泪水流过鬓角,再次沁湿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烛影摇摇晃晃,似乎快要灭了,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你去睡吧,不用换了,让它灭了就行。”这是我三天来说地第一句话,我明白白溪的苦心,她希望我振作,她以为我和奕泞有缘分,可是,怕是要让她失望了。

一双温热的手抚过我的脸,不是白溪。唔,我吃痛地出声,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呢。

“怎么,还痛?”再熟悉不过地声音,是奕泞,这个混蛋,安慰一句以后还指望我感谢他吗?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翻身坐起,怒视着他,“与你何干,我还没有死,皇上您失望了吧,还要踩上一脚吗?”“你打我骂我都行。”他竟然满脸悲伤,眼中还有星星点点的泪水,骗鬼去吧,鳄鱼的眼泪。

“我可不敢,我还有什么资格在皇上面前撒野,从前是兰妃,开开玩笑皇上大概不见怪,如今我只是个红杏出墙,水性杨花的女人,皇上不嫌弃竟然来看望,已经感激不尽了。”我别过头去,不再看他。“是不是认为我很假?认为我骗了你,认为我利用了你的信任与感情?”奕泞抓住我的手狠狠地扇在自己脸上。

“不用你假惺惺,要扇耳光我可以代劳,”我愤愤地抽回手,卯足劲,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你好受些了吗?”他没有躲,也没有生气,这和三天前的奕泞不一样,为什么?

我愣了愣,“门已经封住了,你怎么来的依旧怎么回去,我已经不是兰妃,和你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想到之前他喂我吃下地避孕麝香,心中再明白不过,他不是不想与我有牵扯么?很好,就借这个机会断得干干净净吧!

“那天的伤害,你记住,什么时候都可以向我讨要回来,我要告诉你,我无心伤你,实在是万不得已,是我一时冲动连累你成为她们报复的靶子。”奕泞低下头,将脸埋在我手中。

“一时冲动?你自己也说,不是随便发情地牲口!”呵,我苦笑。

“我在林子里遇到你,煎熬了多少日以后见到你,我是有感情的,遇到爱地人情不自禁有什么错?”奕泞低吼。

“你是皇帝,谁敢说你有错?你宠幸谁不宠幸谁,谁管地着?你明明可以替我澄清,却当着众人扇我一巴掌,抹黑我。如果真心相爱,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那么难么?你是皇帝,你都主宰不了自己,那这样地生活还有什么意义?”我回头冲他大吼。

“我是在用另外一种方式挽救我的将来,因为你,我才愿意赌一把,”奕泞抬起头,不顾我的反抗将我用力搂紧,“不要挣扎,兰新,我很累,也很茫然,你就让我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任性地捶打他的背,牙齿咬上他的肩膀,这一次没有感情,只有恨意。

“你信我,就当信我最后一次,你从前的坚定到哪里去了?”奕泞的声音里带着祈求。

“被你折腾得没有了,被这个后宫消磨得没有了。我的坚定,我的决心,在大计小谋面前变得脆弱不堪,我快绝望了。”我不再挣扎,泪水再次滑落。

“我说过,我从未想过伤害你,那一巴掌只是解救你的最拙劣最无奈的方式,封了储秀宫也只是因为,我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我不愿每天看着你送来的花茶发呆,不愿每天靠回忆来想念你,朝朝暮暮常相见,是的,朝朝暮暮常相见!”

第一百六十九章 泠泠仙籁鸣虚空(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泠泠仙籁鸣虚空(一) 储秀宫被封了个严严实实,不仅是兰妃,就连宫里的侍女们也不准踏出宫门,自然,外边的人也不准进入宫内。

白溪依旧每日清晨来打扫我的房间,将当日要穿的衣裳准备,围墙外每日准时送来膳食,锦瑟会去取了送进房中,众人眼中的兰妃变得更加神秘,整日呆在房中不在露面,宫外又是一片谣言声起,有人说兰妃已经在储秀宫里自尽了,因为这样,皇上才封了储秀宫以免睹物思人,还有人说兰妃被皇上禁锢在冷宫里,已经疯癫了。总之说来说去,兰妃的下场只能用凄惨二字来形容。

半月后的一日,天气晴好,两个小丫头正在一株紫藤花下讲得忘我。

“你听说了么?那兰妃的情夫已经被抓住了,听说是个太监,”其中一个年长的讲得双颊酡红。

“不会吧,兰妃娘娘有这爱好?不是说是跟个侍卫偷情吗?”年幼些的丫环也八卦兮兮地说道。

“侍卫怎么有机会呢,宫里头多少娘娘呀,皇上就一个嘛,不找太监找谁?”年长者煞有其事地说着。

“哎呀,真恶心,宫里的事儿还真肮脏,别说,娘娘们还真可怜,”小丫头还蛮有同情心,“瑶儿姐姐,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

“别问那么多,你管从哪儿呢?反正哪个宫里是这样传的。”年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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